第79章 我還挺潔癖的
他的聲音居然有一絲委屈:“那個傻逼……他碰過你。”
許枝鶴覺得莫名其妙又好笑:“我不是說了沒碰到……”
話音未落,就被他堵住了唇,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
哪有人這麽霸道的?
說得好像她背叛了他似的。
江珩一邊親她,一邊在被子裏麵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許枝鶴僵硬了下,戳了戳他後背:“你明天不是第一天上班嗎?”
江珩不說話,手上動作卻沒停。
許枝鶴又低聲道:“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不好吧?”
江珩從她肩膀上抬起頭,撐著雙臂,跟她對視。
他的輪廓被昏暗的床頭燈勾勒成明暗兩塊,鼻梁挺直,眉目英俊,漆黑的瞳仁在曖昧的燈光下顯得深邃迷人,眼尾狹長,微微上挑。
他的眼神太過專注,還有那麽點兒的委屈……這麽一看,簡直像是在撒嬌。
許枝鶴被看得一陣臉紅心跳,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而一周兩次,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
他今天會這樣,是不是……缺乏安全感了?
她長得就這麽不像良家少婦?
許枝鶴盯著他的眼神,咬了咬唇,豁出去了小聲道:“要不……今天我來……”
江珩的眼神閃了閃,像是沒聽清她的話。
許枝鶴說完,臉就唰的漲紅,扭過頭去,咬著唇帶著難以啟齒的羞澀:“……行嗎?”
江珩聞言一愣。
像是才聽懂似的,喉結滾了滾:“行。”然後翻身躺平不動了。
漆黑眼神跟她對視著,仿佛在催她:快點,我躺好了。
許枝鶴:“……”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他下了蠱,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口了。
她硬著頭皮爬起來,深吸口氣。
“你別不開心了,那個……額,傻逼,他真沒挨到我……我就被你一個人碰過。”
“可能你覺得我平時舉止挺放蕩的,但我在……就……男女這方麵,還挺潔癖的……”
許枝鶴卡殼了。
太羞恥了。
根本說不下去啊。
江珩聽得一臉認真的樣子,手上卻不緊不慢的從抽屜裏拿出了安全套,遞到許枝鶴手裏。
許枝鶴:“……”
她臉上染著淡淡的緋色,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看得江珩直想發笑,卻還得忍著,免得她半途而廢。
滾燙的熱度在體內叫囂,許枝鶴捂著臉,羞恥的緊閉著雙眼。
以往江珩每次都很照顧她的感受,今晚情緒卻有些脫韁,也許是因為她第一次主動,又或者是她剛剛的那番“敞開心扉”……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枝鶴已經昏昏欲睡,突然感覺到自己頭發被摸了下,頭頂傳來江珩的聲音,顯得格外饜足:“傻不傻,你明天不是也要上班?”
對哦。
許枝鶴渾渾噩噩的想,那她主動的豈不是毫無意義?
……
次日清晨,陽光從沒拉緊的窗縫撒進臥室。
公寓采光太好,也不是件好事。
許枝鶴撓撓耳背,撐著酸軟無力的腰肢坐起。
江珩已經去樓下買了早餐回來。
他一身純黑色西裝,休閑而又嚴謹的扣了上麵兩粒金色的紐扣,簡單的純白襯衫,領口開了一粒扣子,還沒有係領帶,修長脖頸下麵有一個淺淺的窩,如果仔細看,能發現一排細小的還沒消下去的齒痕。
不是沒見過他穿西裝的樣子,隻是最近一段時間他都是休閑裝,要麽穿著寬鬆的T恤拿著鍋鏟站在廚房裏,許枝鶴好久沒見到他這樣西裝筆挺、一表人才的樣子了。
陽光下,簇新衣線像是為他量身定製,完美的貼合身材,襯得他身高腿長,明明就是最簡單的黑西裝白襯衣的基礎款,卻讓他穿出了幾十萬的高訂西裝的高級感。
許枝鶴坐在被子裏,傻傻的看著他。
心髒開始收縮,很溫柔的悸動著。
江珩走過來,在床邊坐下,微微一笑,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傻了?”
沒等她回神,唇已經壓下。
每天早上例行的早安吻,許枝鶴如身體本能一般的去回應他,相濡以沫,將他的味道銘刻在每一寸骨肉。
許琳總說她像狗,也許不是沒有道理。
戀愛中的人,總是最先記住對方的氣味。
將他的氣味銘刻,從此忠貞——這亦像狗。
想到這,許枝鶴突然發出嗤嗤的笑聲。江珩不滿的在她臉頰上捏了一把,從床頭櫃上拿過她昨晚買的領帶,遞到她手中:“幫我係。”
許枝鶴直起身,跪坐在床上,打開領帶盒子。
江珩配合著她,身體微微蹲下,將最脆弱的頸部,交到她手中。
不知道在哪本書上看過這樣一句話——
給男人打領帶比做ai更性感。
又有人說,當男人肯讓另一個人接觸他最脆弱的地方的時候,便是真的愛上了。
此情此景,令她心花怒放。
許枝鶴在給他係領帶之前,手指先不懷好意的移到那一小圈淺淺的齒痕上摸了摸。她都記不清自己什麽時候啃的了,反正有段時間了,痕跡都不怎麽明顯了,新長出來的肉泛著淺淺的粉色,還挺性感的。
江珩被她摸得喉間癢癢的,垂下視線和她對視:“在欣賞你自己的傑作嗎?”
“……”許枝鶴臉一紅,快速的給他係上領口,遮住了罪證,佯裝無視道,“哪裏,什麽傑作,我怎麽沒看到?”
江珩眨眨眼:“沒看到沒關係,你可以低頭看看自己的腿,上麵有很多一樣的傑作。”
許枝鶴慢慢的伸手下去撩了一下睡裙,頓時愣住了。
大腿內側密密麻麻的小紅點,乍一看去,還挺嚇人的,跟平常種上去的草莓都不太一樣。
許枝鶴懵了:“你昨晚搞什麽呢?”
“也沒什麽,就是開發了一種新課程。”江珩故意頓了頓,笑著說,“你想聽嗎?”
以往的慘痛經曆讓她瞬間頓悟,馬上堅決的搖頭:“不,我一點都不想聽。”
係好領帶,許枝鶴順手撫平他領口的褶皺,然後報複性的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
他習慣性的擰著眉,鬆了鬆領口似乎想反撲,手扶到她剛打好的領結上,遲疑了片刻,終是作罷:“今天先放你一馬……”
許枝鶴有恃無恐:“一周兩次哦,這一周你已經透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