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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多愁善感

  許枝鶴跟江珩聊了有半個多小時,手機都發燙了才掛斷電話。


  醫生過來檢查傷口發炎情況,為了保險起見,得留院觀察一晚。


  許枝鶴不太情願,裴然埋汰她:“你擦掉塊皮,就有薛家大小姐和裴家大小姐兩位名媛陪床,你知足吧你。”“那我謝謝兩位大小姐咯。”許枝鶴哼笑一聲。


  薛景景倒是不在意,直接把睡衣、充電器、筆記本都拿來了。不過她晚上得去酒吧開個門,所以把裴然叫來了,等夜裏再換成她。


  裴然來的時候還穿著黑色小西裝,高跟鞋,總裁範兒十足,像是剛從某個談判桌上下來。


  這會兒聽說要陪床,直接拿了雙拖鞋出來,把散下來的長發紮了個丸子頭,翹著腿坐在床邊給許枝鶴削水果。


  許枝鶴瞅了下簡直沒眼看:“你當玩忍者切水果呢?”


  裴然隨手把一塊形裝怪異的蘋果塞她嘴裏:“有的吃你就閉嘴吧,本小姐親自伺候你。”


  許枝鶴嚼著蘋果,有些好笑:“你穿成這樣,拍黑客帝國呢?”


  裴然低頭看了眼,放下刀,邊脫外套邊說:“下午參加政fu的一個招標,總得穿的正式點吧。”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就陳家黃了的那塊地皮。”


  許枝鶴愣了下。


  薛景景應該已經告訴裴然,是陳妍一路跟著她們,又故意挑釁。


  許枝鶴搞網絡信息這塊兒的,不怎麽關注地產,她問:“哪塊地啊,很值錢嗎?”


  “城東那片荒地,打算辟出來做高端酒店和會議中心的,以後大型的博覽會、座談會都會在那片兒舉行,幾百億的項目吧,據說還引進了外資。”


  許枝鶴“嘖嘖”兩聲:“幾日不見,我裴大小姐都談上幾百億的生意了。”


  “好處哪能都落我一個頭上,”裴然戲謔的笑了聲,“這麽大的項目政fu不可能交給一家去做,肯定是多方通力合作,蛋糕大家一起分。之前陳董事長不是因為遲到耽誤了一場重要的簽約儀式嘛,對方正好是個外商,不懂咱Z國人的酒桌文化和變通,認準了陳家沒有合同精神,要更換承辦商。所以這個項目現在流拍了,又成了大家爭搶的肥肉。”


  “那陳家損失應該不小吧?”


  “陳妍都狗急跳牆了,你說呢?”裴然笑了兩聲,“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家除了地產,還有不少其他分公司,拆東牆補西牆,總能度過危機。”


  說完,她又意味深長的感歎了句:“我聽說陳董事長有意出售分公司的股份來幫總公司度過這一關。說實話,我不讚同這種做法,弄得分公司怨聲載道就算了,而且這種做法等於自斷雙臂,把賭注都壓在總公司這一塊了。這兩年地產行業已經不像前些年的暴利,你沒見那麽多地產起家的大鱷資產都萎縮了嗎?”


  許枝鶴攤攤手:“反正不關我的事。”


  “也對,陳家家大業大,還走不到那一步,”裴然過了會兒又說,“而且陳太太馬上過五十大壽,前陣子她受了驚,陳董事長打算給她籌辦個宴會壓壓驚,請柬都發到我家來了。”


  “那你去嗎?”


  “看我爸意思,他要是沒空,我肯定得替他去,也就走個過場,人家哪會搭理我這樣的小輩。”


  ……


  吃完晚飯,裴然就回去了,換了薛景景陪床。


  這丫頭一來就打開筆記本,拉著許枝鶴一塊兒玩遊戲。


  許枝鶴反正一天也是躺著沒事,就上號陪她玩了一會兒。薛景景依舊叫了她的小徒弟,在副本門口開始打字分工。許枝鶴就跟她坐一塊,有什麽口頭交待就行了,主要是對她的小徒弟。


  薛景景打了幾行字就覺得麻煩,對她小徒弟道:“你開語音唄,交流起來方便。”


  許枝鶴忙拉了她一把:“你忘了你是男號?開語音不就暴露了?”


  薛景景一臉無所謂:“我有變聲器,怕什麽。”


  許枝鶴:“……”


  另一邊,嚴訣看著屏幕上手持玉扇的逍遙派大師兄,掛上耳機,打字回複道:“不了,家裏有人,說話不方便。”


  薛景景歎了口氣:“那算了,我們進去吧。”


  耳機裏,傳來江珩的聲音:“大晚上,找你爸爸幹嘛?”


  嚴訣笑,你不也閑著帶你老婆打遊戲呢。


  “就那啥,陳董事長的太太五十大壽啊,給你的帖子都發到我這了,你去不去啊?”


  “哪個陳董事長?”江珩站在人來人往的候機大廳裏,手裏提著隻隻的航空箱,正在辦理寵物托運。


  “就陳妍她爸啊。”嚴訣沒好氣的吐槽道,“人家倒追你多少年了,你怎麽到現在連人名字都記不住?”


  這次江珩倒是真記住了這人的名字。


  原因是上回在茶樓潑他那一臉熱茶,很難讓人印象不深刻。


  “你這麽說我更不可能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是有婦之夫……”


  “成成成,我就傳個話,你用不著在我麵前秀。”嚴訣看著屏幕裏恨不得貼到一塊兒的男奶媽和女刺客,媽的,虐狗都虐到遊戲裏來了。


  江珩淡淡道:“既然請柬是你替我收的,那你也替我回了吧。江家早就破產了,出席這種場合不合適,如果陳妍是衝著我來的,那我更不方便露麵。你知道我最怕麻煩。”


  “哦,你怕麻煩就讓我去做壞人?你記不記得高中那會兒咱倆老在一塊,陳妍看我的眼神分明是看情敵,恨不得把我活扒了。”說到這,嚴訣有點好奇的自言自語,“那會兒我就覺得這女人眼神賊可怕,你跟你老婆領證這麽久了,她沒找你老婆麻煩,也是挺奇跡的。”


  江珩沒搭話,那邊機場工作人員正在請他出示機票護照。


  正好遊戲裏,男奶媽隻顧著在女刺客麵前秀時裝,一口沒奶上,險些害他嗝屁了,嚴訣忍不住罵道:“你能不能專業點,一天到晚就知道哄老婆?”


  江珩:“……?”


  嚴訣:“不說了,你玩認真點。”說完,就掛了電話。


  遊戲裏,許枝鶴看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刺客身形一晃,直接掉的隻剩血皮了,趕緊戳了下薛景景:“你是不是忘給他加血了,你小徒弟剛才差點掛。”


  薛景景吐了吐舌,趕忙收起時裝,又掛在男刺客後麵,兢兢業業的奶了起來。


  說起來,薛景景對她這個小徒弟還真不錯。


  連著好幾天晚上,許枝鶴洗完澡出來,都看見薛景景在她小徒弟下線後,一個人去40級的低等級地圖刷蝴蝶。要洗澡了,還掛機讓許枝鶴幫她看著。


  許枝鶴問她:“你刷這些蝴蝶幹嘛?”


  薛景景說:“我小徒弟要過生日了,我打算自己煉化一個神器送他。”


  許枝鶴聽了好笑:“世界上天天那麽多出神器的,你買一個送他就是,用的著每天熬夜刷這些?幾萬塊對你來說還算錢?”


  然後薛景景就絮絮叨叨開始給她科普:“我要做的這個神器跟那種隻加屬性的不一樣,等我刷完99999隻蝴蝶煉化,舞起來就會有流光特效。我上官網主頁查過,全服現在還沒出過一件。”


  許枝鶴聽的懵懵懂懂,沒忍住道:“你是不是喜歡你小徒弟啊?”


  薛景景抬頭:“嗯?”


  許枝鶴觀察著她的表情:“他知道你是女的麽?”


  “不知道,怎麽啦?”薛景景一邊操作著人物熟練的放技能,一邊挑眉,“我現實中沒空談戀愛,遊戲裏還不能結姻緣麽?”


  “關鍵是你頂著一男號,你確定他會對你產生……感情麽?”


  要真產生感情了,說明這男的也有問題好嗎?

  薛景景摸摸後腦勺,好像才反應過來:“唉,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對他坦白,要突然說,徒弟,你造嗎,你師傅我其實是個女的,是不是太明顯了?”


  許枝鶴想了想,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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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在12個小時後降落南城機場。


  嚴訣頭一天晚上刷副本到淩晨兩點。睡到中午還迷迷糊糊,就被江珩一通電話叫去接機。


  嘴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


  老子天天晚上要帶你跟你老婆刷副本,白天還得給你做牛做馬。


  出了通道,餘榮手裏推著大大小小幾個行李箱,江珩則拎著寵物的航空箱。


  隻隻在托運艙裏待了12個小時,現在整個貓都有點不好了,懨懨的蜷在籠子裏,連最愛的天價小魚幹都沒胃口了。


  機場出口處,嚴訣臉上掛著嚴重的兩個黑眼圈,沒好氣道:“你是沒錢請司機了嗎?還要本少爺親自接機。”


  江珩笑了:“你不是下半年都坐在家裏數錢了嗎,正好找點事給你做。”


  因為睡眠不足,嚴訣也不如平常能逼逼,兩個大佬身高腿長的,單往哪兒一站都是道靚麗的風景線,何況現在兩個大帥逼並排走在一起,隻不過氣氛不太和諧,周圍的人經過時都能感覺到一股明顯的冷氣壓。


  餘榮眼觀鼻,鼻觀心,低頭推著行李車,默念:跟我無關,跟我無關……


  然後,嚴訣就回頭瞥了他一眼:“你帶回來的小跟班?”


  江珩:“我原來公司的CFO,這次跟我回國開拓分公司。”


  嚴訣打了個嗬欠:“你終於想通了要幹點正事了,我還真以為你打算給許家老頭打一輩子工了。”


  “打工還是要打的,畢竟那是我嶽父大人。”


  嚴訣:“……”


  嚴訣開了他那輛寬敞的卡宴過來,上車前,江珩把隻隻從籠子裏放了出來,抓著小貓爪子順勢朝嚴訣揮了揮:“叫哥哥。”


  隻隻沒精打采的“喵”了一聲以示友好。


  嚴訣坐在駕駛座上,抽空回頭看了眼,打趣道:“你終於承認我比你年輕了?”


  江珩一本正經的摸了摸隻隻的頭:“我是它爸爸,你是它哥哥,推理可得,你是我兒子,沒毛病。”


  “……”嚴訣閉了閉眼,“江狗,你有完沒完?”


  坐在副駕駛座的餘榮瑟瑟發抖。


  車開了一會兒,嚴訣清了清嗓子問:“去哪?”


  英短貓趴在他腿上,江珩正在撓小貓的下巴,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午後的陽光透過遮光玻璃投下來少許,使他整個人的線條都柔和了許多。


  誰能想到,高中時候一開口能凍死人的高冷學霸,談了個戀愛能變成這個樣子。


  江珩抬起頭,望向餘榮:“先送小榮子回家,然後……”他回憶了下,許枝鶴現在應該住在薛景景那裏。


  江珩的手從英短貓的頭上拿開,小貓不悅的“喵”了一聲,又在他膝蓋上蹭了蹭。


  江珩微微笑了下,一手掏出手機打字,另一手揣進西褲的口袋裏,輕輕的摩梭著黑絲絨的首飾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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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枝鶴留院觀察了一夜,確認傷口沒有發炎流膿後,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


  薛景景站在前台排隊繳費,手機一震,她打開微信,看到發信人時意外的挑了挑眉。


  江珩:感謝你這些天對枝枝的照顧,我現在過去接她回家。方便把你家地址告訴我嗎?


  薛景景的第一個反應是:你回國了?

  平平淡淡的四個字,也沒加什麽表情,但江珩就是敏銳的嗅到了一絲淡淡的火藥味兒。


  他認真的打字回道:對,中午剛到。打算先去接枝枝,給她一個驚喜。


  “驚喜啊……”薛景景喃喃道,那邊,許枝鶴已經拎著行李包從病房出來,她沒傷到筋骨,不影響正常走動,隻要平常注意點不劇烈運動,不出汗不挨水就行。


  薛景景盯著許枝鶴一瘸一瘸的腿,半晌在手機上打字:我家地址發給你,你先跟我見一麵吧。


  看到屏幕上出現這行字,江珩詫異的抬了抬眸。


  開車的嚴訣問:“怎麽,你老婆不理你了?”


  “不是,”江珩頓了頓,說了句極有歧義的話,“我老婆的閨蜜說想跟我見麵聊聊。”


  話落,前排的兩個男人同時回過頭來盯著他,眼神裏滿是對渣男的痛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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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許枝鶴坐上薛景景家的豪車,隨口道:“你直接送我回恒泰吧,江珩這兩天也該回國了,我就不去你家住了。”


  薛景景睨她一眼,歎息道:“怎麽,這就迫不及待要洗白白回家迎接你老公了?”


  “我在你那也打擾挺久了,而且你會照顧人嗎?一天天的就拉我陪你打遊戲。”


  薛景景看她的表情,確實還不知道江珩已經回來了。她歎息了聲,吩咐司機調頭去恒泰:“這次的事,還不打算跟你老公說?”


  許枝鶴沒怎麽放在心上:“等他回來,我腿上傷都好得差不多了。萬一他都沒看出,我還主動說一遍,不是多此一舉。”


  “你覺得陳妍會就此罷休嗎?”


  “不知道。”許枝鶴偏頭看了眼窗外,“她現在認定了是我在找人報複她。這人腦子有坑的,怎麽說她都不信。”


  薛景景沉默了沒再說話。


  車到了地點,司機和薛景景一塊兒幫忙把行李什麽都提上去,許枝鶴進屋換了鞋也沒跟她客氣:“我腿腳不方便就不招待你了,你要坐一會兒的話,冰箱裏有喝的,自己拿。”


  薛景景站在門口看了眼時間:“我不坐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再打給我。”


  許枝鶴躺在沙發裏休息了一會兒,跳著腳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從杯架上拿下玻璃杯的時候,指腹沾上了薄薄的一層灰。


  明明才離開幾天,這屋子像是空了許久沒人住一樣。


  打開水龍頭清洗杯子,不經意的就想起每次江珩係著圍裙站在這裏洗碗的模樣。


  水槽裏的水聲嘩嘩,許枝鶴出神了似的,手裏拿著個空杯子,一動不動的。


  許久,她關上水龍頭,又把杯子擱到了一邊。


  習慣性的在屋子裏走上一圈。


  剛買這裏的時候,房屋中介對她說,上下兩層,住四口之家綽綽有餘,還能有健身房、書房等私人空間。


  那時候她並沒有太多的想法,隻覺得大一點,有安全感。


  而且恒泰中心的房子,比買黃金、期貨保值,所以,她毫不猶豫的用全部身家買下了這裏。


  現在卻覺得,這房子是太大了點,大到她一個人站在中間,竟會覺得心慌。


  許枝鶴又回到了客廳沙發裏,把兩隻腿都拿到沙發上,小小的,蜷成一團。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她特別想念江珩,想念他環抱著自己,溫柔的撫摸。


  也許人在受傷過後,總會變的格外脆弱。


  她把頭向後仰,雙手遮住濕潤的眼角,隻露出一條縫隙,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曾經,也是這個角度,她紅著臉,大汗淋漓,視線裏的吊燈都開始出現重影,模糊的跳動……身上的男人仿佛永無止境,那時候雖然疲累,卻是滿足的,是前所未有的充實感。


  許枝鶴掏出手機又看了一眼,現在她已經習慣把國內時間換算成M國的了,和江珩的對話框還在她的微信置頂欄,沒有新訊息,這個時候,M國應該是淩晨兩點吧,他應該還在睡覺。


  罷了,想那麽多也沒用,不如也去睡覺。


  許枝鶴慢悠悠的爬起來,去了臥室,打開衣櫃找睡衣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掛在衣櫃另一角的男人衣服。


  她有專門的衣帽間,衣服包包鞋子都分門別類放的很整齊。臥室裏的這架衣櫃不過是用來放一些日常穿的家居服,許枝鶴也多次提醒過他,昂貴的西裝可以掛在衣帽間,那裏有專門防潮防蛀的設計。可江珩固執的要把他那些為數不多的衣服和她的混在一起,好像這樣兩個人就可以更親密一些。


  許枝鶴打開衣櫃,手碰到的那套米色睡衣,剛好跟她在首都給江珩買的風衣並排掛著。


  風衣的袖子卷起,和睡衣纏在了一起,乍一看,就好像麵對麵擁抱著的兩個人。


  許枝鶴的動作僵住,鼻頭驀的一酸。


  等回過神來,自己也覺得好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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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景景從司機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站在花園小洋樓前的男人背影。


  江珩身段筆直,背線挺拔,寬肩窄臀,包裹在襯衫西褲裏,兩條長腿格外的引人注目。


  這樣的一個男人站在她家樓下,已經引起了不少來往鄰居的注意。


  薛景景突然後悔把他約到自家門前了。


  她下了車,叫司機停住等一等。她注意到江珩手裏沒拿車鑰匙,一會兒還得叫司機送他去許枝鶴那。


  腳步聲引得江珩回頭,他語氣淡漠又有禮:“你好。”


  江珩對許枝鶴的朋友一直是這樣,比尋常人親和一些,但那種看不見的距離感,始終存在。


  薛景景能感覺得到,但她不會像裴然和許枝鶴那樣具體的描述出來,隻是平淡的走到江珩麵前,從包裏掏出剛在醫院繳費時的發票單。


  江珩挑了挑眉,視線很快落到住院人姓名那一欄——許枝鶴……


  他眸色沉沉,不露情緒,給人一種難以言述的壓抑:“怎麽傷的?”


  “下高速的時候,被一輛奔馳大G惡意追尾。”薛景景直視他的眼睛,不放過他表情一絲一毫的變化,“當時我也在車上,八個氣囊一塊兒彈出來了,醫生都說沒傷到筋骨,算走運的。”


  “她現在在哪兒?”江珩的語氣有些急切。


  “你就不好奇那輛肇事的大G是誰開的?”


  他微微蹙眉,從中聽出了弦外之意。


  薛景景也沒賣關子:“從車上下來的人是陳妍。這個人你應該還記得吧,從高中就暗戀你,之前在酒吧還潑過枝枝酒。”


  江珩淡淡應了聲,還是因為不久前嚴訣才在他耳邊提過這號人。


  “之前枝枝被搶劫那件事,也是陳妍指使人去做的,目的根本不是求財,而是為了劃花她的臉。後來陳家連續倒黴,陳妍就把這一切賴在枝枝頭上,打電話質問,又開車一路跟蹤到我們吃飯的地方,最後才在高架出口發生事故。噢,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枝枝一直讓我們瞞著別告訴你,陳妍之前開法拉利撞過枝枝,就在我酒吧門口的步行街,現在調監控不知還能不能看到錄像,不過把跑車開進步行街屬於嚴重違規,交管所那邊應該還有罰款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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