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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那要看你怎麽報答我了

  “後來畢業時,我加你微信,隻發了一句新年祝福,就被你拉黑了,你覺得我有可能追到你嗎?”


  許枝鶴沒有回答。


  但答案很明顯……不可能。


  “年初的時候我回國,主要是為了幫我爸處理公司破產後的一些瑣碎事務。在我回國之前,的確有想過,在國內會碰到你。但是見麵了之後會說什麽,你會不會理我,我都沒把握。”江珩突然放輕了聲音,帶著沉湎在回憶中的一絲微笑,“那天晚上我在酒吧等朋友,完全沒想到會碰到喝醉的你,你主動跟我搭話,還說要包我……老實說,我很心動。”


  許枝鶴:“……”


  “一個夢,如果做的太久,醒來後就會當真。在M國這六年,我做夢都期待著的事,有一天真的降臨在我身上了,如果換成是你,會怎麽辦?”


  不可否認,江珩的演說天賦很高,連許枝鶴都要被他說服了。


  “我知道我乘人之危,不夠君子。但是在喜歡的姑娘麵前,我也不想做什麽君子。那天晚上,如果你沒有喝醉的話,一定不會跟我去開房,甚至醒來有可能會後悔,但是我顧不上了,醒來的事醒來後再說。”


  許枝鶴知道自己酒品有多差,那晚的事,她根本不想去回想。


  她用雙手捂住臉,阻止他:“你別說了。”


  這會兒,她臉一紅,表情就生動了起來,不再是那種職場冷豔陌生的美麗,又變回了他熟悉的,會在他懷裏撒嬌臉紅的小姑娘。


  江珩心生柔軟,連嗓音都都刻意放輕了:“那天之後,你不僅沒恨我,還給我卡,給我車……我有點受寵若驚。就是因為這樣,六年來我一直沒法對你死心。你說下次找我,我就開始期待下一次的見麵,下一次之後,還有再下一次……我心裏很清楚,你對我好,有一部分原因是同情,我想更靠近你,就隻能利用這份同情,所以我將錯就錯,沒有來得及去解釋一開始鑄成的錯誤。”


  許枝鶴沉默了許久,幹巴巴的“哦”了一聲:“就算……這個理由我能接受。那後來呢,我們都領證了,你還一人分飾兩角兒,弄個什麽高爾曼Z國區總裁騙我?”


  “……”


  江珩一聲歎息。這個,他還真沒辦法解釋。


  一開始是患得患失,不知道怎麽開口。後來吧……看到她每天把那個“蔣總”掛在嘴邊誇獎,覺得還蠻可愛的,就刻意瞞了她一陣子。他承認自己是有點小心思,但絕不是惡意的那種欺騙。


  最後,他還是決定搬出那道免死金牌。


  “你還記得七夕那天,你說過的話吧?”


  許枝鶴:“嗯?”


  江珩一字一頓的提醒她:“不管是誰做錯了,我們都大度的包容對方一次。”


  “……”


  她自己說過的話,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所以當時江珩心裏就都盤算好了嗎?


  自己這算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嘛?

  許枝鶴不怎麽舒服的開口:“我當時這麽說,是預防以後吵架……”


  “嗯,”江珩點點頭,“所以我們現在不算吵架?”


  “……”許枝鶴覺得自己又被繞進去了,這人口才真的太好。


  見她不吭聲,江珩又趁熱打鐵:“老婆,這件事是我錯了,大錯特錯。你就原諒我這一次,行嗎?”


  他認錯態度良好,讓許枝鶴滿腔的糾結一時不知如何發泄。


  繼續這麽冷戰吧,沒有意義。就這麽輕易原諒他吧,好象又不怎麽甘心。


  江珩見她態度鬆動,索性挪了下位置,從她對麵跟她擠到了,同一張沙發,挨著她坐下:“老婆,別生氣了?”


  一隻手還試探的伸過去想摟她。


  許枝鶴警醒的躲了一下,她也說不明白自己現在是怎樣一副心情:“這麽大事兒,你瞞了我這麽久,說完全不生氣,那是不可能。反正我現在,就是……有點兒懵逼。”


  江珩就著她的話點頭:“我知道,你還沒反應過,需要一點時間去接受。我願意等你。”


  江珩抿了抿唇,瞳色加深,看著她道:“但是,這段時間別不理我,別當著我的麵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讓我吃醋緊張,好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許枝鶴立刻反應過來:“你還好意思說我,我還沒問你呢,那個女秘書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你身邊從來沒有女秘書嗎?”


  “……女秘書?”江珩愣了一下,“你說Elsa?”


  許枝鶴“哼”了一聲。


  江珩仿佛立刻get到她在介意什麽,馬上解釋:“那是總公司派來接替我工作的項目經理,不是我的秘書。這幾天她住酒店,我住家裏,跟她說的話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句。”


  許枝鶴表情鬆懈了一點。


  但還是反射性的回懟:“剛才你演講完,她馬上給你遞水,看上去關係不錯嘛。”


  “我又沒喝。”他歎了口氣,輕輕在她手臂上碰了下,“你一直在後排偷窺我的話,就該知道我一下台就給你發微信了,頭都沒抬過。”


  “……”這倒是真的。


  他表情有一絲幽怨:“你都不回我。”


  ……


  她所有的疑問,他看似都解答了。


  許枝鶴覺得自己內心那高漲的一簇簇小火苗,被挨個給冷水“滋滋”的撲滅了。


  她有點懨懨的,沒什麽精神:“所以你想好了,免死金牌就用在這了?”


  江珩一聽,就知道她已經原諒了自己。


  又厚著臉皮湊過去,牽她的手:“不生氣了?”


  許枝鶴:“……其實我現在氣還沒消。”奈何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含著眼淚也要填上,“這次我原諒你了,但是我就包容你這一次,要是還有下次……”


  “不會有下次了,寶貝。”江珩輕輕捏著她的指節,指腹掠過她無名指上的鑽戒,“雖然我騙了你,可是初衷是因為我愛你。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事情瞞過你。你喜歡上我,也不可能是因為我窮。”


  “……”


  這是自然。


  許枝鶴喜歡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就已經根深蒂固,連自己都沒察覺。


  反正肯定不是因為他破產了才喜歡他。


  而且……他今天穿著高級定製西裝,在台上演講的時候,真踏馬的……太帥了。


  就算他們以前不認識,單從一個顏狗的角度,許枝鶴今天也會被他俘獲。


  何況他認錯態度這麽誠懇。


  許枝鶴尷尬的扭開臉,耳朵有一點紅:“你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麽沒坦白的,趁著現在都攤牌,就這一次機會,過時不候。”


  “好。”江珩一本正經的回憶了下,“還真有。”


  許枝鶴:“……”


  “就我在恒泰中心附近租的房子,房租5000是我隨口瞎諏的。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朋友幫著辦的手續。”


  怪不得。


  她竟然還真心實意的向周簡推薦過那裏的房子。


  “那借住在朋友那裏也是假的?”


  “是真的。”江珩差點舉手發誓,“不過朋友出差是假的……”


  許枝鶴:“……”


  “不過他那人忒龜毛,成天喊我爸爸,怪不習慣的。而且兩個男人老是住在一起,怪怪的。”


  許枝鶴仔細想了想:“是那晚在暮色酒吧和你打招呼的大帥逼?”


  江珩點頭。


  許枝鶴馬上聯想到薛景景給他倆畫的本子,立馬附議:“是挺怪的,早點搬出來是好事。”


  兩人黏黏糊糊之間,許枝鶴的手機亮了一下,是Ben發來消息,問她私人問題解決了嗎,慶功酒宴已經開始。


  許枝鶴瞬間清醒,她這趟來,還有重要任務在身。


  她猛的推開江珩站了起來:“讓讓,我還有公事要辦。”


  突然間恢複冷漠的許枝鶴,讓江珩很不習慣。他還是喜歡她像個小女人一樣賴在他懷裏撒嬌的樣子,就算偶爾發發脾氣也挺可愛,但他知道不可能。許枝鶴不是“隻隻”,不會甘心被他圈養,隻在他懷裏傲嬌。


  江珩也跟著站起身,詢問:“談購買專利的事?”


  許枝鶴“嗯”了一聲,低頭整理衣擺。


  下一秒,她的手指跟江珩的手掌撞了個正著,他握著她的腰,在她羊絨裙的下擺周圍流連。


  許枝鶴輕顫了一下,隱約感覺到一絲危險的信號,迅速的向四周掃了一眼,警告他:“別在這動手動腳。”


  “你想什麽呢?我替你整理裙擺。”江珩瞥了她一眼道,接著有些不滿似的,“你這條裙子怎麽這麽短,還不穿襪子。今天隻有7攝氏度。”


  許枝鶴下意識的向下看去,這裙子剛好到膝蓋以上的位置。


  “哪裏短了?還有,這裙子不是你幫我挑的嗎?”


  說完這話,兩人都不由自主陷入回憶。


  買這條裙子那天,在更衣室她夠不著背上的拉鏈,於是喚了一個售貨員進去幫忙,誰知道推開門進來的是江珩,後麵的事情……一言難盡。


  後來,裙擺上被弄髒了一點,她不好意思讓人看到,從更衣室出來就迅速去付了款,收銀員要幫她包裝,她都沒讓。總覺得整間店的售貨員看他們的眼神都充滿了深意。


  許枝鶴隻是走神了一瞬,臉上迅速飛紅。


  江珩替她整理好裙擺,攬著她的腰道:“CL從來不出售專利給M國本土以外的公司,這點你知道吧。”


  許枝鶴怔了下,點頭。


  這也是她從十月份就開始接觸,至今沒能買下這項專利的原因。


  “不過我是他們公司初創時期的投資人,雖然現在不負責他們的項目了,但我出麵的話,Ben多少會賣我一點人情。”他說話的語調相當自負,但又讓人信服。


  許枝鶴想起,周簡曾經建議她找金主爸爸M國高爾曼出麵。


  這可不是找著真·爸爸了嗎?

  許枝鶴知道他開口不會平白無故,於是試探著問:“你願意幫我牽線?”


  江珩的胳膊梢一用力,壞心眼的掐著她腰窩上的那一處軟肉:“那要看你今晚怎麽報答我了。”


  許枝鶴身體一僵,一動不動。


  江珩俯下身來,濕熱的氣息吹拂過她敏感的耳尖,幾乎是貼著她的耳垂道:“枝枝,隻在視頻電話裏就能滿足了?你不想我嗎?”


  許枝鶴:“……”


  這人,說話就好好說話,非得搞黃色。


  許枝鶴被他撩得一身火氣:“你這是職場X騷擾。”


  他滿不在乎:“我騷擾自己老婆也算?”


  許枝鶴哼唧一聲,拿他沒辦法:“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好歹你們公司給我投了幾個億,我拿下這項專利,你們也能賺錢啊?”


  江珩收回手,吊兒郎當的插著褲袋:“我這些年賺的已經夠多了,投這些錢純粹哄我老婆開心,賺不賺錢的我不在乎。”


  雖然知道他說的有一部分是實情,但許枝鶴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憋屈。


  曾經,她想拿錢侮辱他,揚言說要包養他。


  結果轉過來,自己被他拿錢砸了一臉?

  這個世界,打臉和反轉永遠來的那麽猝不及防。


  許枝鶴咬著牙:“那你退股吧,海豚TV不接受你的投資。”


  江珩轉頭:“嗯?”


  “我親愛的老婆,是你說要等到C輪正式上市融資,我們的融資過程可是公開公正,有法律效力的。首先,退股得是我個人意願,你不能強迫我。同時,我退股得得到股東大會一致投票同意。不是你說退就退的。”


  許枝鶴:好氣,可是毫無辦法!-

  兩人重新回到電梯間,按了五樓,到達宴會廳。


  Ben就站在宴會廳得入口處,見兩人一起過來,臉上浮現會意的笑容。


  “Mr江,Miss許,歡迎歡迎。”Ben主動伸出手,依次與兩人握手。


  快碰到許枝鶴指尖時,卻被江珩攔了一下,他笑著解釋了一句,似乎是當地口語,許枝鶴沒聽清,但隱約聽到他說,“是Mrs江。”


  他哪來的臉,居然自作主張,給自己冠了他的姓。


  Ben一陣訝異,看向許枝鶴的眼神更加的詫異。


  但江珩很快和Ben攀談起了許枝鶴求購的那項專利技術,見狀,許枝鶴也不好拆台,靜靜的默認了。


  慶功酒宴很熱鬧,來自矽穀的各界科技大佬們相聚一堂。


  許枝鶴全程跟著江珩,用半吊子的英語跟人打招呼。


  許枝鶴發現,江珩雖然是搞金融的,但是對AI科技並非一竅不通,甚至能和某些技術大佬們相談甚歡,他言語間談吐不凡,與他交流的大佬們都會流露出一種欣賞和讚美的眼神。大概這就是一名成功人士的氣度吧,許枝鶴深知自己需要修煉的還很多。


  慶功宴結束後,Ben直接叫司機開車送兩人去了CL公司本部,當場拿出合同與她簽約。


  許枝鶴沒想到進展會這麽神速。


  她以為就算Ben答應了今天慶功宴上和她詳談,起碼也還要十天半個月的才會鬆口。畢竟兩國之間的貿易隔閡不是那麽容易解開的。


  許枝鶴不禁感慨,人脈對於創業來說,真的太重要了。


  如果沒有江珩,她不知道自己要用這半吊子的英語,和對方磨到什麽時候。


  合同的詳細流程她幾乎沒花太多精力,大部分細節都是江珩和對方溝通的,他先用英語表達自己這邊的主張,然後再把對方的意向用中文準確的翻譯過來,得到許枝鶴點頭肯定後,再接著和對方商榷。


  在很多細節上,他想的比許枝鶴事先準備的材料更周到,她手裏那一疊厚厚的資料,最終沒能派上用場。


  最終雙方在合同末尾各自簽下大名,海豚TV每年支付150萬美元的專利使用費——這比預想的要便宜的多。


  做生意,最終講究的是人情。


  對方同意簽約,大多是看江珩的麵子。


  如果他們不是夫妻,這份人情,她可就欠大了。


  簽約完成後,Ben熱情的叫車送他們回酒店。江珩也沒拒絕,一上車就挨著許枝鶴在後排坐下,將她的手攥在自己掌心。


  許枝鶴沒有拒絕。


  她從江珩這裏得了天大的好處,這會兒總不能還端著架子。


  隻是略顯不滿道:“你家不就在舊金山灣嗎?”


  江珩眯著眼睛,靠在椅背上,似乎很倦怠,隨口道:“在郊區,太遠了。去你酒店方便點。”


  想起那會兒他在會議廳外的暗示,回酒店會發生點什麽,似乎也不言而喻了。


  許枝鶴垂著眼睫,不再出聲。


  M國的街道寬敞空曠,很快就到達酒店樓下。像司機道謝後,兩人一並走進大廳。


  許枝鶴看了眼前台方向,道:“我去給你再訂間房……”


  江珩的眼神從她身上一掃而過,嘴角忽的扯了一下:“我沒帶護照。”


  許枝鶴強行挽尊:“你不是有M國綠卡。”


  “誰會把那種東西隨時帶在身上。”


  “……”


  許枝鶴無話可說,揣著手站在電梯前。


  門一開,江珩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


  電梯門合上,裏麵就他們兩個人。江珩站在她身側偏後一點的位置,鏡牆上清晰的反射出他幽深的視線,一直在盯著自己。


  許枝鶴的頭垂的更低。她想起在家的時候,好幾次江珩一進電梯就吻住她。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電梯上放監控攝像頭的位置。


  像是心靈感應似的,江珩也同時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兩個人的視線在鏡牆中相匯,他的手悄無聲息的放在了她腰上,指節微微收緊。


  許枝鶴的心跳猝然加快,隨著電梯上升而逐漸失衡。


  江珩靠的越來越近,兩個人在鏡牆上幾乎是相依偎著的狀態,他的另一隻手狀似無意的撥弄著她垂落在他手臂上的頭發,輕輕的,像是某種挑dou。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樓層。


  許枝鶴驀的站直,和他拉開一段距離。


  電梯門開,好在外麵並沒有人。


  她低著頭,快步走到自己的房前,刷卡開門,江珩跟在她身後進門,哢嚓一聲,房門落鎖。


  她連電卡都沒來得及插,就被江珩抵上了門板,一個炙熱的吻落在她唇上,帶著令她顫栗的狠勁兒。


  他有五六天沒碰過她了。


  尤其昨天晚上在視頻電話裏那麽撩撥。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一想到她提前飛過來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驚喜,江珩激動的唇齒都在發抖。


  許枝鶴仰著頭,任他予取予奪。


  素手攀上他的肩背,撫摸著熟悉的肌肉,線條。


  黑暗讓人放心,也讓心底的yu望滋生。


  終於戰勝了道貌岸然的虛偽。


  “我好想你……”她終於開口承認,軟綿綿的,在他懷裏幾乎化成了一灘水。


  “我也是。”仿佛受到鼓舞,江珩吻得更加深刻用力,雙手捧著她的下巴,像要把她整個人生吞了,好不容易分離片刻,他壓著嗓子問,“要嗎?”


  許枝鶴小口的喘著氣,大腦因為窒息有一瞬間的空白,卻還是本能道:“先……洗澡。”


  男人低低的笑,果然是潔癖,這種時候還記得先洗澡。


  他點了下頭,又留戀的在她劉海來回的摩梭,試探著問:“一起洗?”


  意識逐漸回籠,許枝鶴回憶了下這間酒店簡陋的浴室,最終,為了自己的腰考慮,她還是拒絕了。


  “你先洗,我……卸妝。”


  “好,等我。”他指腹在她被蹂躪的嫣紅的唇瓣上蹭了一下,終於抽身離去。


  磨砂玻璃的淋浴房裏響起簌簌的水聲。隔著水霧,隱約能看到一團高大頎長的身影。


  許枝鶴對照那團模糊的影子,在心裏描繪了一下男人身材的線條,很快的搖搖頭,揮去那些旖思,認真的對著鏡子卸妝。


  花灑喧囂了一會兒,又沉寂下來。


  許枝鶴洗幹淨臉,走出房間,去挑選待會洗完澡要穿的睡衣和內衣。


  她的行李箱一直敞開了擱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收拾,這會兒蹲在地上就隨手收拾了。


  不知是誰的手機在桌上嗡的震了一下。


  許枝鶴回頭,看到亮著的屏幕。


  是江珩的。


  許枝鶴沒想看的。


  隻是它剛好亮了。


  房間裏一片漆黑,這點兒亮光就格外的吸引人。


  她走過去,重新把電卡插上,就在路過的這一瞬間,眼角餘光瞥見了發信人“Elsa”。


  所有的旖旎情思在這一瞬間仿佛化作了過眼雲煙。


  許枝鶴凝著那幾行字,心裏不受控製的冒出酸澀的氣泡。


  “回紐約的機票我訂好了,頭等艙並排的兩個座位,你要靠窗的嗎?”


  “明天幾點鍾出發,我這邊酒店叫車不方便,你開車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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