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想和你一起過
隔了一會兒再刷新,李慕居然也轉發了這條微博,還發了個期待的星星眼表情。
許枝鶴:“……”
她看了眼走在助理身邊,低頭玩手機的李慕,壓低聲音道:“我求您了,別添亂了,我請得起你嗎?”
李慕抬頭看她一眼,像是才發現她在刷微博:“許總你也在玩微博嗎?點個關注唄。”
許枝鶴正好看到李慕的那條轉發,便順勢點他頭像進了他的微博主頁。
他主頁已經有三千多萬粉絲,微博卻隻發了十幾條,還都是工作室代發的那種廣告代言。
許枝鶴順手給他點了個關注,左下角狀態立馬變成了“互相關注”。
她怔了下,又移上去看,李慕這個賬號一共就關注了47個人,她是其中一個,還挺榮幸的。
李慕笑眯眯收起手機,他助理站在門口招呼:“我們可以走了,火鍋店那邊訂好位置了。”
許枝鶴順口問:“又吃火鍋?我記得上次你請工作人員吃飯也是火鍋。”
李慕笑著回答:“因為我是四川人啊。”
正說著,K神也卸完妝背著外設包從休息室出來,許彥跟他的經紀人似的,片刻不離的追在身後。
李慕便問:“一起去吃火鍋嗎?順便跟大神請教下心得。”
現在明星和知名主播認識已經不是什麽稀奇事兒,還有不少本身就熱愛打遊戲的明星用自己的名字創辦了電競俱樂部的。
對於李慕的邀請,K神欣然答應,李慕又問:“許總也去嗎?”
許彥一副想跟去的表情,在後麵瘋狂給她使眼色。許枝鶴歎了口氣:“那就一起吧。”
一行人走員工電梯去地下車庫,等候的時間有點長。
許枝鶴再次低頭看手機,這次她打開的是海豚TV的APP首頁,正在同步直播今天的年度盛典,這會兒是各個類別的壓軸主播上台領獎,彈幕全是打CALL送禮的。許枝鶴掃了一眼,彈幕還挺和諧,就多看了幾眼。
當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時,眾人紛紛客氣的讓她先進。
許枝鶴也沒謙讓,拿著手機邁進電梯。
身後幾人魚貫而入。
當電梯門要合上時,突然被一隻手按住。
許枝鶴以為有人沒上,也沒抬頭,視線餘光隻看見一個高個子男生走了進來,之後電梯門閉合,緩緩下降。
直到許彥刻意的咳了兩聲,許枝鶴才抬頭——看到了江珩的下巴。
她這才想起自己完全把江珩給忘了!
許枝鶴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麽在這兒?”該不會是知道她要和李慕去吃火鍋,專門來逮她的吧。
江珩聞言,勾唇笑了笑。視線若有若無的飄向站在助理身旁的李慕身上。
電梯內的氣氛陡然變得詭異,許枝鶴不自然的撩了下頭發。
然後,便聽到江珩笑著說:“去吃火鍋啊。”
一個“啊”字,尾音拉得上揚,久久回蕩在電梯裏。
他絕逼是知道了!
許枝鶴第一時間把目光投向許彥,一定是這臭小子告密!
倒是一旁的李慕笑著答:“這麽巧,我們也準備去吃火鍋。”
許枝鶴覺得江珩極有可能說出“既然這麽巧,不如湊一桌”,然而下一秒,李慕就理直氣壯的抬頭道:“可惜我訂的包廂剛好人滿了,不夠江先生拚桌了。”
許枝鶴暗戳戳笑了下,想看江珩反應。
卻見他依舊雲淡風輕:“沒關係,你們吃,我主要是等人。”
這個“等人”是等誰,昭然若揭了。
電梯裏,除了李慕的新助理,其他人都知道許枝鶴和江珩的關係,這一句話,就將氣氛變得無限曖昧起來。許彥和K神都在瞅許枝鶴和江珩,兩人卻都沒有再說話。
電梯停靠在B2。
李慕的助理線走出去取車,許枝鶴走在中間。李慕低著頭問她:“許總一會兒是跟我們的車,還是自己開車過去?”
許枝鶴哪有開車,今天是坐江珩的車來的。
“坐你們的吧。”她剛準備開口,江珩就看了過來。
李慕明顯感覺到,身邊的許枝鶴有些緊張。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兩人還沒有和好。
他手臂虛攬許枝鶴一把,說:“走吧。”
許枝鶴走到那輛龐大的黑色保姆車前,回頭看了江珩一眼,目光交織,再錯開,然後被李慕的背影遮擋,上了車。
落在後頭的許彥走到江珩身邊,眉毛微微上挑,幸災樂禍道:“怎麽,吃醋了?”
江珩收回視線,黑著臉:“神經。”
許彥不依不饒:“那可是現在最受歡迎的流量小鮮肉,我姐看上他也不是沒可能。”
江珩沒理他,他一個人說的可來勁兒:“人長得也不比你差,也不比你窮,還是大明星……”
“嘭”的一聲,江珩帶上車門,許彥被晾在了車外。
K神從後麵推他一把:“別火上添油了,趕快上車。”
兩人上車後,黑色保姆車緩緩駛向市區,江珩的車就跟在其後。
到了火鍋店門口,外麵又下起了雨。
冬天的雨不大,但卻連綿不斷,陰冷刺骨。
看著這雨,許枝鶴心情頓時喪了起來。
李慕先下車,叫助理去火鍋店裏借了把傘,把傘撐開擋在車門外,這才讓許枝鶴下車。
“謝謝。”窗外雨越下越大,許枝鶴落地時,有水濺到她的鞋子上。
李慕拉著她又往傘中心靠了點兒,說:“怎麽不多穿點兒?”
許枝鶴今天穿了呢子的套裙和一雙短靴,女生冬季都會穿“光腿神器”,緊實保暖又不突兀,隻不過李慕這種直男自然看不出什麽神器的。
許枝鶴懶得解釋,直接道:“我不冷。”
李慕順手就解下外套,要給許枝鶴穿上。
另一邊,紅色保時捷“戛”一聲刹在幾人麵前,車輪濺起的水珠讓一行人都往後退了幾步。
隔著車窗,許枝鶴都能想象江珩坐在駕駛位上那張陰沉的臉。
她趕忙把外套還給李慕:“進了店裏還得脫,幾分鍾的事,不用麻煩了。”
“嘭”的一聲,保時捷車門打開,江珩下了車,直接冒著微雨走到兩人麵前,他頭上短發被雨淋的有點亂,薄唇繃成一條直線,滿臉寫著“不高興”。
淺灰色的風衣外套長至膝蓋。
他扭頭,目光落在許枝鶴身上,然後脫下風衣外套,不由分說的罩到她身上:“多穿點吧,昨天還去醫院掛水呢。”
許枝鶴表情僵住,眼睜睜看著江珩隻穿了一件打底的毛衣,雙手插兜先走進店裏去了。
男士風衣幾乎遮蓋住了她整條腿,衣服裏還未散去的體溫,就像他剛才的動作一樣,不容分說地從四麵八方襲來。
許枝鶴站在那兒久久未動。
李慕說:“進去吧。”
許枝鶴點頭,也跟著進了店。
李慕一共叫了六個人,除了他們三個和他組排的以外,還有他自己帶來的助理和化妝師,和今晚盛典的總導演。除了K神和許彥算圈外人,其他都算半個娛樂圈的,坐在一塊兒聊的也挺融洽。
十分鍾後,鍋底和涮菜全部上桌,大家也都調好蘸料,紛紛落筷,開始大快朵頤。
不得不說,年輕人還是要吃火鍋才能放得開,職業和人脈之間的壁壘仿佛都隨著火鍋的熱氣消散,大家偶爾聊聊遊戲,聊聊最近新上的電影,或熱門綜藝,和樂融融。
一夥兒人吃的正歡,忽然包廂門被人叩響。
許彥起身去開門,這時候,坐在許枝鶴旁邊的李慕剛好用漏勺撈一隻蟹籽包,放在許枝鶴的油碟裏:“這是你一開始燙的吧?都煮了好久了。”
許枝鶴尷尬的笑笑:“我忘記了。”
李慕也笑了下,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肥牛。
許枝鶴表麵上認真的啃著蟹籽包,視線卻悄悄隨著許彥的動作移動到門口。
果然,是他。
當江珩走進包廂的時候,許枝鶴不小心讓蟹籽包裏的餡心兒給燙了喉嚨,她連忙抓起茶杯猛灌了好幾口,低下頭去用餘光去瞥江珩。
包廂裏燈光柔和,他站在門口,身影頎長,低頭附在許彥耳邊說了句什麽。
許彥點頭,回到桌上,轉述道:“調料台上麻油被人拿光了,他來我們包廂借一罐。”
“這還能借?”不知誰笑著輕嘲了一句。
說完,就發現江珩目光輕描淡寫的往許枝鶴這邊掃了掃。
許枝鶴放下茶杯,不自覺的理了理耳邊的頭發,這時候,她發現李慕的女助理,跟她做了同樣的動作。
許彥拿了兩罐麻油給他,回到自己座位,拿著筷子又開始吃。
許枝鶴咳了兩聲,欲蓋彌彰道:“這家店也真是,麻油這種火鍋必備品都能缺。”
這時,剛要帶上門的江珩往這邊看了眼,目光淡淡的,沒有情緒。
一片笑語中,無人在意,李慕叫服務員又上了份果盤。
許枝鶴輕輕籲了一口氣,心裏不上不下的。
五分鍾後,包廂門再次被人敲響。
許彥起身開門,果然又是江珩:“幹嘛?”
江珩麵無表情的說:“我看你們桌上有生蒜,再借顆蒜。”
總導演是北方人,吃火鍋喜歡剝蒜頭,所以他們一來就讓服務員上了一碟子大蒜頭。
但許枝鶴心裏門兒清,江珩的忌口裏就有生蒜!
許彥仿佛不耐煩,隨手抓了兩粒蒜頭放他手心。
江珩再次往許枝鶴放向瞟了一眼,立刻收回目光。
“你在看什麽?橙汁要加點嗎?”身旁的李慕站起身,拿著橙汁盒子正往許枝鶴杯裏倒。
她忙欠身:“哦,謝謝。”
李慕倒好了橙汁,順手拿了張餐巾紙遞給許枝鶴:“你衣服上什麽時候沾的油?擦擦。”
許枝鶴拿著紙低頭擦衣服,再抬頭時,正好看到江珩關門的背影。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叫服務員把鍋底撤下去,圍著圓桌吃著水果嗑瓜子兒,拿了幅撲克牌出來。
剛分好陣營,包廂門又響了。
眾人不約而同都把目光放在許彥身上,許彥歎了口氣,跑去開門:“又是你?”
“你們吃完了?”
江珩探頭往包廂裏看了一眼,許彥也順著他視線回頭。他們人多,一桌隻能四個人玩,所以其餘三個選擇在後麵觀戰,此刻李慕就坐在許枝鶴身後,在她耳邊嘀咕著不知給她支什麽招。
見狀,許彥大喊一聲:“你可不準看了我牌再去給我姐透風啊!”
說完,也不管江珩了,衝過去拿起自己的牌。
許枝鶴正出神,輪到她,隨手就從三張十裏抽了兩張出去,打了個對十!
身後的李慕在她的牌落下之前,生生攔住了她:“別,你再看看清楚。”
許枝鶴也沒注意李慕握著她的手腕,她的注意力全在門口的江珩身上。
江珩也在往這裏看,兩人對視,隨即雙方都立刻移開了目光。
許枝鶴低頭說了聲“抱歉”,抽回手,順便把那對十也收了回來。
許彥捏著手裏剛要打出去的對鉤,氣得哇哇大叫:“你們兩個人打就算了,出完牌還帶後悔的!”
這些人本來就打著玩,不當回事的,也就笑笑過去了。
這把許彥一人輸。
洗牌空檔,才有人想起站在門口的江珩:“江先生這次要借什麽?”
說完,又是一陣掩嘴輕笑。
他這接二連三的,知道的人都知道他什麽心思。
江珩視線還是盯著許枝鶴,脫口而出:“你們一會兒怎麽走?”
這問題確實值得商量,桌上幾人交換了一下意見:“邱導叫了專車,K神戰隊經理來接,許彥你回學校嗎?”
許彥抱著牌,忙答:“K神他們回酒店順路,正好帶我。”
許枝鶴問K神:“你們訂的哪家酒店?”
“四季,怎麽?”K神隨口回道。
許枝鶴又瞟了許彥一眼,無語。順個鬼的路啊,完全是兩個方向。
李慕突然問:“許總呢?還坐我們的車嗎?”
許枝鶴抬眼看了看江珩,他唇角噙著一點淡的幾乎看不出來的笑意,眼裏的期待偏偏又濃的化不開。
許枝鶴身後的椅背上還掛著他剛剛給自己披上的外套,這個頭她實在點不下來。
她歉疚的說:“不了,你開公司的車容易引起狗仔注意,我還是不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也叫個專車吧。”
說完,她便看見江珩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許枝鶴說:“叫專車嗎,可以順帶稍我一程。”
“你不是開車來了嗎?”
“喝了點酒。”他說完,眸子裏亮晶晶的,像被酒液潤澤過,“好嗎?”
他不是戒煙戒酒嗎,今晚怎麽又喝上了。
“……好。”許枝鶴像被下了蠱似的,根本無法拒絕。
身後的李慕也看了許枝鶴一眼,試圖看出她的用意。但她答應後就垂目看著手裏的撲克牌,便沒有人再說什麽。
幾個人歡聲笑語又玩了一會兒,最後的散場以大家舉著茶杯高呼“聖誕快樂”“新年快樂”結束。
將手機收回兜裏之前,許枝鶴瞥了一眼日期。
今天12月23日,明天是平安夜?
這幾年國內也越來越重視聖誕節,這個節日更像是為情侶準備的。本來她和江珩能在M國度過一個有濃厚當地氛圍的平安夜,她也曾充滿期待過。可惜……
許枝鶴晃晃腦袋,拎起背包,走出包廂。
剛一跨出門,就看到江珩站在走廊中間等她。
外麵不像包廂裏那麽暖和,他身上就穿一件淺灰色的毛衣,肩寬腿長,樣貌和身材都足以在當今娛樂圈占有一席之地。
即便他就那麽隨便的站著,依然掩蓋不了一身出眾的氣質。
其他人正在和她打招呼道別,許枝鶴時不時的點下頭,嘴角帶笑,一行人走的離江珩越來越近,許枝鶴實在沒法裝看不到他,隻好及其不自然的甚至可以說是做作的薅了一下發絲,輕咳了兩聲。
好在江珩沒再語出驚人,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李慕回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火鍋店門口,許枝鶴依依把人送上車,格外叮囑了許彥幾句。
她回到大堂內時卷著一團風雪,把臂彎上的男士外套遞給江珩:“穿上吧,外麵在下雪。”
靠的近了,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啤酒麥香。
許枝鶴沒去問他今晚為什麽喝酒,理由多半和她有關。
叫的車在十幾分鍾後到達門前空地,江珩上來後,貼著許枝鶴坐在後排,吩咐司機:“先去潭柘寺。”
司機和許枝鶴都怔了一下:“是長海公園那個潭柘寺嗎?”
江珩很肯定的回答:“是。”
司機嘀咕了句,然後發動汽車。
大晚上的往郊區跑,估計誰都不大樂意。
許枝鶴怕他是喝高了說胡話,又問了一遍:“去潭柘寺幹嘛?”
話落,便感覺到頸邊傳來細微的呼吸聲,緊接著,就聽到江珩反問她:“知道今天什麽日子嗎?”
他傾身過來,氣息就落在許枝鶴頸窩離。
車內原本清冷的氛圍因為他一句話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許枝鶴僵著脖子說:“什麽日子?”
江珩看著她,慢條斯理的說:“過了十二點,就是平安夜了。而且這是南城今年的第一場雪。”
許枝鶴:“……”
他頓了頓,聲線放輕:“我想跟你一起過。”
犯規犯規,真的太犯規了。
許枝鶴心跳都漏了半拍,仿佛陷入了空氣中巨大的漩渦。
半晌,她張口,無意識的“哦”了一聲。
仿佛默許。
車子從內環市中心一路開到外環,許枝鶴靠著椅背,看著這座城市不多見的雪夜。
到了地方,兩人付錢下車,那司機一刻都不願意多等似的,踩上油門就離開了。
長海公園算是個景區,雖然晚上八九點鍾了,還下著雪,門口依然有一些堅持營業的攤販,以及稀稀倆倆跟他們一樣有“情調”的遊客。
許枝鶴踏著剛積了不久還鬆軟的白雪,走在這座江南風情的園林裏。
夏天的時候,她因為工作緣故來過這兒,那時候湖水碧波蕩漾,岸邊楊柳依依。
而現在,內湖被凍成一個巨大的冰麵,柳枝光禿禿的拂過灰色的石牆,兩岸低矮的園林建築錯落有致,鮮紅的燈籠在夜色中迎風招搖。
旋撲珠簾過粉牆,輕於柳絮重於霜。
夜空中飄舞的飛雪給這座公園增添了幾股清寒和素淡。
遠處有幾個大膽的孩子下了冰湖,在冰麵上追趕嬉鬧。
江珩適時的提醒:“注意腳下。”
她剛低頭看了一眼腳尖,垂在身側的手就被人拉住了。江珩牽著她的手,專心的看路,把她帶到一處背風坡的亭子裏。
他鬆開手,指著一處幹淨的椅子說:“你在這兒坐會兒,我去買點東西。”
許枝鶴也沒問他去哪,天冷的她一刻不想動彈,坐下後就蜷著腿,兩手掌心合在一起摩擦著。
過了有幾分鍾,江珩回來了,手裏舉著一串通紅的冰糖葫蘆。
這玩意兒舉在手裏挺應景的,吃著也就那樣。加上她不太能吃酸,每次也就過個嘴癮。
她從江珩手裏接過來的時候感歎著:“我有十十好幾年沒吃過糖葫蘆了。”
現在的冰糖葫蘆跟她小時候吃的又不一樣了,山楂中間串著水果,草莓獼猴桃都有,而且山楂外包著糯米糖衣,也沒印象中那麽酸了,入口糯糯的,還挺好吃的。
江珩看著她吃,又從兜裏拿出幾個暖寶寶,說:“冷了就貼上。”
這東西她熟的很,當初出國也就隨手裝在行李箱的,沒想到後來救了江珩的命。
她讓江珩幫她拿著糖葫蘆,他卻直接說:“你轉過身。”
許枝鶴不明所以,又咬了一顆冰糖草莓,腮幫子被撐的鼓鼓的,一嚼一嚼像隻鬆鼠。
江珩撕掉了暖寶寶的包裝,掀開她的外套。許枝鶴以為他要貼在毛衣上,順從的撐起雙臂。
誰知他的大手卻順勢從毛衣下擺撫上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說:“毛衣太厚了,貼外麵沒什麽效果。”
許枝鶴還沒反應過來,後腰一涼,他的手已經靈活的伸了進去。
暖寶寶被貼在她的毛衣內側,將四個角壓平的時候,他的手指難免觸碰到她背上的肌膚。
手感還是和印象中一樣,溫軟滑膩,江珩有些心猿意馬,手指留戀的從她毛衣裏拿了出來。
他輕咳了一聲,替她整理好下擺,又說:“把腿給我。”
許枝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