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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你不用什麽事都遷就我

  “遲早被你帶壞。”許枝鶴歎了口氣,“不,是已經。”


  “小尼姑又在假正經了。”江珩搖頭歎氣。


  采完完年貨後,兩人把東西放回車上,又專門去第一食品買了些現烤豬肉鋪、糖炒栗子和八寶年糕,每一樣東西前麵都排了長長的隊伍。


  “過年真恐怖。”許枝鶴靠在江珩懷裏,一邊玩手機,一邊感慨。


  江珩笑著沒說話,垂眸看她玩遊戲,雙手環在她身側位置,虛虛的撐開一個範圍,防止她被周圍熙攘的人群碰到。


  人來人往的,不斷有人擦過他手肘。許枝鶴玩得入神,根本就沒感覺。


  好不容易打完一局,隊伍才挪動了一半,許枝鶴換了個姿勢,還抬起頭問他:“你怎麽不玩手機,這樣幹站著不無聊嗎?”


  “你玩吧,我看你玩。”前麵隊伍挪動了一點,江珩擁著她稍微往前挪了一小步。


  許枝鶴馬上反應過來,他不是不玩,是要照看著她。


  許枝鶴怪不好意思的,索性也收起手機:“那我也不玩了,陪你聊會兒天吧。”


  等把該買的都買齊,回到恒泰中心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江珩去把食材分類放進冰箱,許枝鶴則把超市買的春聯和窗花都拿了出來。


  一邊撕著背後的不幹膠,一邊問廚房裏的江珩:“這玩意兒粘上還能拿下來嗎?不會把我的牆貼壞吧?”


  “應該……不會吧。”江珩從廚房探了個頭,不確定的回答。


  兩人以前都沒貼過春聯,在江家有傭人做,許枝鶴則是一個人住懶得折騰這些。可是在超市她看到大家都在買,就一時腦熱也買了一副回來,說是貼上有年味兒。江珩還一本正經的幫她挑了幅寓意好的。


  江珩說:“待會兒再貼,先把屋子收拾一下,打掃打掃衛生什麽的。”


  許枝鶴看看四周:“我看挺整齊的啊,沒什麽要收拾的。”


  家裏有掃地機和擦地機,物業每周還會派一名家政上來做一次大掃除,屋子裏每天都幹淨得像樣板房一樣。


  “擦擦灰唄,你不用管了,去看電視吧。”江珩拿了抹布過來,親了她一口。


  “那年夜飯誰做啊,要不還是我來擦吧。”許枝鶴從他手裏接過抹布。


  事實證明,家裏真沒什麽好收拾的。


  許枝鶴本來就是處女座還是個潔癖,見不得家裏有一點髒東西,基本平時看見就順手擦了。東西也是用完會固定放回原位。


  她整理了一會兒之後就有些茫然:“還有什麽要收的啊,除了今天剛買的,我看也沒什麽要收的啊。”


  江珩出來掃了一眼,還真是:“那你過來廚房幫忙吧。”


  許枝鶴搬了張凳子進來,坐在一邊擇菜,冷不丁的想:這就一年了啊。


  不知不覺,都一年了。


  “你以前春節都是怎麽過的啊?”她仰起頭問江珩。


  江珩怔了怔,回憶道:“早起,然後穿戴整齊,坐在家裏,等親戚來拜年。”


  “噗……”許枝鶴沒忍住笑出聲。


  “怎麽都是別人給你拜年,你不用給別人拜年嗎?”


  “不知道。反正那些人我也都不認識。”


  “就你那魚的記憶,能認識誰?”許枝鶴笑著說,“我記得陳妍第一次跟你表白的時候,你還問人家是誰吧?”


  “他們的臉都一樣,笑容也一樣假,我確實分不清啊。而且他們都是給我爸拜年,跟我也沒關係。”江珩邊說邊看了眼牆上的鍾,“你呢,以前怎麽過年,回許家嗎?”


  “不回。”許枝鶴搖搖頭,“自從我大學搬出來,就沒回許家過過年了。”


  她說完,自嘲似的笑了下:“大過年的,我找虐麽,回去睡傭人房。”


  江珩也跟著笑了下,看向她的眼神卻充滿了憐惜。


  “裴然家在郊區有一棟空的別墅,每年過年前,我們三個都會過去住幾天,在一塊聊聊天,吃吃飯,不過年夜飯她們還是要回家吃的,不然會被她們家老頭罵死。有一天薛景景和她老爸吵架,嚷著要離家出走,大年三十也不準備回去,結果被她老爸帶著幾個保鏢找到別墅來,當著我們的麵,抓小雞仔似的把她拎回去了。”許枝鶴邊說邊回憶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她們回家吃年夜飯了,你呢?”


  “我?”許枝鶴頓了頓,若無其事道,“我當然也回家,回這個家。”


  可是別人回家有父母親人,她回來,卻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未免淒冷。


  江珩忽然轉身,看著她,衝她招了招手:“過來。”


  “幹嘛?”許枝鶴一臉納悶,卻還是放下了手裏的菜,拿廚房紙擦幹淨手朝他走過去。


  江珩一把將她拉到懷裏,而後變戲法似的從褲子口袋裏摸出個紅包塞到她手了:“今年不寂寞了,有老公陪你。”


  許枝鶴睜大了眼睛:“你還給我紅包?”


  她想起在超市她挑春聯的時候,江珩就站在旁邊,也在低頭挑著什麽,最後卻沒看到他拿什麽。原來是偷偷買了紅包。


  “你怎麽像哄小孩一樣?”她印象裏未滿十八歲才有紅包收。


  “你不喜歡嗎?”江珩挑眉。


  “喜歡,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這種真正的紅包。”


  許枝鶴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鼓囊囊的,估計數目不少。


  小時候在雲城,袁挽帶著她糊口都困難,哪有心思給她過年紅包,後來在許家,也沒人會在意她。


  再後來,大家都流行發微信紅包了,許枝鶴還真沒收過這樣紙質的紅包。


  “那我是第一個送你紅包的了?還挺榮幸。”江珩眯著眼低笑道。


  “謝謝。”許枝鶴轉過臉,瞅他一眼,踮起腳,在他側臉輕輕親了一下。


  江珩下意識的伸手在臉上那處摸了一下,把懷裏的嬌軀更擁緊了些:“祝我們枝枝新年快樂。”


  許枝鶴心裏甜絲絲的,把紅包收好了,才道:“那我都沒給你準備,怎麽辦?要不我待會兒給你發個微信紅包,你不許不收。”


  “行,許總發的,一定得收。”江珩吊兒郎當道。


  “你以前過年一定收很多紅包吧,那麽多親戚到你家拜年?”


  江珩垂下眼瞼沒說話。許枝鶴就當他默認了。


  小聲道:“真羨慕你,天之驕子,什麽都有。”


  “……”


  “嗯,我什麽都有,就是命中缺你。”江珩的掌心摩挲在她腦後的發絲裏,低下頭與她平視,“現在,這一塊兒也補上了。”
-

  快到年夜飯的點,許枝鶴的手機就沒安靜過。


  微信一直嗡嗡震個不停,各種合作夥伴發來的新春祝福,還有薛景景和裴然這些死黨閨蜜們發來的,大部分都是千篇一律的群發信息,許枝鶴基本都是掃一眼發信人,記住名字,然後群發的時候,在通訊錄裏勾選上。


  輪到江珩的時候,她想了想,把剛看過的一條合作夥伴的微信複製轉發了過去——


  辭舊迎新,回首過去,心中湧出無限感恩。


  衷心感謝您在過去一年對本公司的支持和通力合作。過去的一年,在您的支持和關注下,我們才得以在激烈的環境下不斷前進,進一步開拓了市場。盼望能在以後的歲月中與您有愉快合作的機會,一起展望未來,與時俱進,期待著我們共創美好的明天。


  在此衷心祝願您新年快樂,在新的一年事也興旺、萬事如意!

  發完,她偷笑了下,想著江珩什麽時候能發現。


  結果,才一秒鍾,那邊就給她回了。


  江珩:???

  許枝鶴探頭朝廚房問:“你是不是做菜開小差啊,我剛發出去你就看到了?”


  她尋思給江珩發這種群發祝福的應該也不少吧,怎麽一眼就看到她的了?

  “因為我給你設了置頂啊。”


  許枝鶴撇撇嘴,又在那行祝福下麵,一本正經的編輯了一句:祝我老公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天天都開心。


  然後發了個888元的紅包。


  那邊依舊是一秒領取,江珩還給她回了一句:謝謝許總的紅包,很榮幸能夠與您一起展望未來,期待我們共創美好明天。


  他故意拿她群發短信裏的話來噎她,許枝鶴複製粘貼的時候都沒仔細看,現在才發現這句話放在兩人的關係下,似乎還有一層別的意思。


  兩人有說有笑的,許枝鶴的手機閃了閃,有電話進來,她看了眼,唇邊的笑意慢慢斂了幾分。


  江珩敏銳的察覺到什麽,把煤氣關小了點,注視著她的表情。


  半晌,許枝鶴接了起來,淡淡道:“喂……爸。”


  那邊不知說了什麽,許枝鶴一直專心聽著,目光盯著虛空中的一個點,半聲也沒吭。


  直到最後,她才啞著嗓音道:“嗯,今年也不過去了。”


  “……”


  “祝你們新年快樂。”說完最後這句,她掛上了電話。


  好半晌,廚房裏靜得讓人有些發慌。


  江珩看著她,也沒多問什麽,輕聲道:“出去看會兒電視吧,還有個湯,馬上就好了。”


  許枝鶴“嗯”了聲,卻沒動彈。


  他明顯聽到了,但是卻選擇不問,也許是在成全她最後的顏麵。


  許枝鶴忽然扯開嘴角,極輕的笑了一下,趿著拖鞋,轉身走了出去。
-

  許聞舟親自打電話叫她回去吃年夜飯。


  以往這件事都是許公館的傭人做的,而且隻是走個過場,象征性的問一下,她說“不回”,然後那邊就掛斷了。


  今年許聞舟居然肯親自打這個電話,難道是忽然記起她這個私生女了?

  不過這種合家團圓的日子,她可不想過去討人嫌。省的一會兒江瀾和許琳都吃不下飯。


  這兩天突然降雪,氣溫反複,許聞舟似是感冒了,剛才電話裏講兩句就咳嗽個不停,她一直耐著性子,才聽他把所有話說完。


  大致就是她始終是姓許的,早晚要回來。


  許家大門也一直會為她敞開。


  隻怕江瀾這次和他鬧得真挺凶的,對她這個私生女,都開始懷柔了。


  許枝鶴想起手裏那兩億,等過完年,得盡早把許聞舟手裏的股份回購回來。


  妖精群裏,裴然和薛景景都都各自發了個大紅包,許枝鶴點進去,早就被人搶光了。


  她發了個哭臉的表情包:再發個啊,我還沒領到呢。


  沒人理她。


  於是許枝鶴發了個666的紅包。


  才一秒鍾,馬上被人領了。


  許枝鶴:???


  薛景景:謝謝老板。


  裴然:謝謝老板。


  許枝鶴:你倆還是人嗎?

  薛景景:等明年你和江少爺的孩子出生,我們還得給你兒子包個大紅包,現在領你個小紅包,不過分吧?

  許枝鶴:……這才哪到哪。


  裴然:今年春假你不出門吧?

  許枝鶴:不出。我能去哪?

  裴然:那以你倆這進度,春節七天整天在家黏糊,寶寶還不是遲早的事?


  許枝鶴:嗬嗬。


  薛景景:吃完年夜飯出來玩嗎?我托人買了一車煙花,剛放了一個還挺好看的,一會兒一起去放?你們沒人看春晚吧?

  裴然:往年許枝枝是孤家寡人,今年人家有親親老公,誰還陪你出來浪啊。


  裴然一針見血。


  往年兩個閨蜜都要回家吃年夜飯,對於把許枝鶴一個人丟下都挺內疚的,所以一吃完飯就會找借口溜出來,喊上她一塊兒瘋。


  這些雖然沒有人明說,但許枝鶴都心知肚明。


  今年……


  她看看廚房裏的江珩,挪過去問:“薛景景喊我們一起去放煙花,去不去?”


  江珩揭開鍋蓋,在霧氣氤氳裏捏了捏她的臉頰:“你想去我就陪你去。不過晚上冷,記得多穿點。”


  許枝鶴點點頭,在微信裏回複:好啊,去哪?

  薛景景:就南山吧,還能看夜景。


  裴然發了個OK的表情,許枝鶴也沒問題。


  終於可以開飯了,江珩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還特地去開了瓶紅酒。


  許枝鶴拿遙控器把電視打開,調到春節聯歡晚會,雖然誰也不看,但好像聽著主持人的聲音,就有了過年的氛圍。


  江珩拔了瓶口的軟木塞,用高腳杯給許枝鶴淺淺倒了小半杯:“今天過節,少喝一點。”


  許枝鶴眯著眼,滿足的喟歎:“奢侈,真奢侈。”


  兩個人吃六菜一湯,實在是奢侈。


  江珩套用她的話:“要有點過年的氛圍。”


  許枝鶴先夾起筷子,叼了一塊油燜筍到嘴裏,邊吃邊感歎:“你這手藝,越來越好了,快能開館子了。”


  “嗯,以後等我不幹投行了,就在樓下開家小飯館,先大魚大肉喂飽你這個小尼姑。”


  兩人邊喝邊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像尋常每一個夜晚,又有那麽一絲不同。


  最後吃了很多菜,許枝鶴還吃了小半碗米飯,撐的扶著肚子靠在椅背上,望著這一桌菜搖頭:“可惜你做了這麽久,就我一個人給你捧場。”


  江珩臉上的微笑仿佛在昏黃的燈光下搖曳,她明明隻喝了小半杯紅酒,怎麽就有點上頭了。


  眼前,是美食,美酒,美色。


  那個醉人不自知的男人深情凝視著她說:“有你捧場就夠了。”


  “……”


  許枝鶴撐著桌沿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像個女流mang似的,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他的下巴:“真好看。”


  江珩:“……”


  屋子裏開著暖和的空調,許枝鶴的雙頰,不知是被酒意熏染的,還是被熱的,烘出誘人的粉。


  被紅酒浸潤過的唇,仿佛一顆飽滿欲滴的車厘子,一張一合的,還在說著那些勾他心撓他肺的話,江珩什麽都聽不清了,隻想把這妖精摁到懷裏,拆吞入腹。


  他吻上來的時候,許枝鶴還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力氣那樣大,她幾乎以為,自己要被他嵌到肋骨裏去。她手腳撲棱著,像一條離水的魚,艱難的吐著泡泡,直到“鏗”的一聲——


  她的手不知碰到了什麽,產生了連鎖反應,筷子勺子還有離得最近的碗,鏗鏗鏘鏘掉了一地。


  江珩總算放開她。


  那一瞬間,許枝鶴按著胸口換氣,差點以為自己會窒息。


  江珩把地上的碗盤都收拾幹淨,倒了洗潔精泡進水池裏,回頭對她說:“去換身衣服,一會兒不還要跟你姐妹去放煙花?”


  “……”許枝鶴怔怔的,看著他眼睛裏那團濃的化不開的黑。


  他說話時嗓音還有一點啞,凸起的喉結滾動著,很是性感。


  “你……”


  “嗯?”


  許枝鶴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完整:“你要是不想去的話,咱倆可以商量。你不用什麽事情都遷就我。”


  他剛才那副樣子,就像解開了枷鎖的猛獸似的,許枝鶴不信他能忍得住。


  江珩頓了一會兒才聽出她話裏的意思,忍不住笑了下。


  “我是挺想的,不過又不是非急這一會兒。”江珩走過去摸了摸她頭發,“以前過年都是你小姐妹陪你,今年你當然也要陪陪她們。何況我們還有一輩子,我想要,什麽時候都行。”


  “……”許枝鶴皺眉,嘟囔,“說的好像我什麽時候都願意給似的。”


  江珩笑了:“不給就不給吧。我就你這麽一個老婆,不遷就你,還能遷就誰啊?”
-

  江珩把碗筷都洗完,許枝鶴也換好衣服了。


  江珩去拿了外套,順便又給她拿了帽子圍巾手套一整套的行頭。


  南城這邊冬天最冷的時候也就零下兩三度,而且大部分時間都坐在車裏和空調房裏,所以這些東西許枝鶴雖然買了,但是很少戴。


  站在玄關門口,看著江珩一樣樣給她仔細的戴好,將她裹得隻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麵,許枝鶴忍不住發笑:“我都快被你裹成熊了。”


  “那也是小浣熊,一隻手就能拎走的那種。”


  兩人剛到電梯口,江珩的手機又響了。是M國的江家二老打來的視頻電話。


  江珩看一眼,直接把手機丟給許枝鶴:“你來接。”


  “啊?”許枝鶴愣了愣,“你爸媽打的,怎麽讓我接。”


  他晃了晃手裏車鑰匙:“我開車。”


  晚那麽一會兒又沒關係。


  但是看江珩的態度,鐵了心讓她接,許枝鶴隻好硬著頭皮按下接聽鍵,撥了撥額前劉海,把前置攝像頭對準自己,扯出個自認為得體的笑容:“叔叔阿姨新年好。”


  電話那頭的孟芝和江逢年也愣了下。他們這個點打來,也是尋思著小兩口該吃完年夜飯了,正好跟兒子兒媳婦嘮嘮嗑。跟兒子嘮嗑是次要,主要還是讓江逢年也看看兒媳婦。


  江珩就是猜中了這點,索性直接讓許枝鶴接。


  視頻框裏,二老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許枝鶴麵色稍窘,忙問:“你們要找江珩嗎?我這就把電話給他……”


  江珩在旁斜她一眼,打趣道:“怕了?”


  許枝鶴瞪他一眼。


  那邊孟芝已經連忙道:“不用不用,誰要跟他聊,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還是咱娘倆有話聊。”


  許枝鶴尷尬的笑了下。


  其實上次聖誕節她飛往M國,除了要給江珩一個驚喜外,主要還是拜訪江家二老。江珩都上過許家了,兩人也領了證,醜媳婦總得見公婆。


  誰知道發生那種事……


  許枝鶴當時走的急,沒能見成人,但帶去的禮物都在酒店當晚就給了江珩,事後江珩轉交給了江逢年和孟芝,兩人都很喜歡,孟芝還專門圍著她送的巴寶莉圍巾發了張朋友圈。


  江家二老都是很隨和的人,親切的問她晚上年夜飯吃了什麽,有沒有看春晚,過年打算去哪玩……許枝鶴一一回答了,然後就看見坐在旁邊的江逢年一直皺眉毛,還時不時發出刻意的幹咳聲。


  孟芝被他咳得煩了,就拿手肘拐他:“你喉嚨不舒服就去喝水,在這老瞪我幹嘛?”


  江逢年也是繃不住了,壓低聲音道:“光會扯家常,我不提醒你,你就忘了正事兒。”


  孟芝恍然大悟似的:“噢……我不是怕一上來嚇這兒媳婦嘛。要不給你,你來說。”


  鏡頭一晃,手機被塞到了江逢年手裏。


  江逢年五十多歲,精神矍鑠,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人心。


  當年在商場也是個狠角色。


  他清了清喉嚨,聲線是和江珩一樣的沉穩磁性:“枝枝啊,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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