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門的東王公
“如此,道友也可見我們盟主的誠意吧?”散修笑著開口。
對於敖北此刻情形,他內心之中已是假想過數遍,事實也正如他所料一般。
敖北亦是點頭,而後道:“還有呢?”
“還……還有?”散修聞言,笑容戛然而止。
敖北聞言,亦是一愣,“沒了?!”
這就沒了?
敖北隻覺是怒從中來,自己竟然就隻值一件先天靈寶?而且還僅僅不過是下品先天靈寶!
過分了!這東王公太過分了!
散修亦是一愣,看向敖北,眼神陰沉下來。
這可是先天靈寶,哪怕是下品先天靈寶,可亦是屬於先天靈寶之列,你一個太乙金仙,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可是,拉攏三位龍王,乃是他的任務,盟主可是許諾會獎勵一件靈寶於他。
當下,散修又笑著道:“道友,這可是先天靈寶,如今先天靈寶於洪荒可不曾多見。”
敖北心中怒極,這根本不是拉攏,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哼。”敖北當即冷哼一聲,立刻道:“道友且回吧。”
“道友莫急,隻要你願意加入我眾仙聯盟,日後盟主定是還有靈寶賞賜。”散修立刻補充道。
“嗬嗬!”敖北一甩袖子。
日後?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現在就要告訴老祖這東王公的惡行,這是赤裸裸的貶低他敖北!
人家柳烽老祖賞賜的是什麽?
那是人參果和黃中李,他若不是可惜一身潛力,當日爭奪黃中李想來不在話下,這意味著他隨時可以步入大羅金仙後期境界!
隻是他舍不得。
又看看人家敖東,跟著老祖,那是花開六品的大羅金仙,又看看墨麒麟,人家更是花開七品,日後修行一途,必是可以順風順水。
而且,柳烽老祖抬手便是功德賞賜一事,他可是清楚知曉。
而一件先天靈寶,還是下品先天靈寶,東王公竟然能夠拿得出手?
當真是扣門到家了!
敖北連戲弄這散修的心思都沒有,簡直是一幫窮鬼!
散修臉色亦是難堪至極,冷哼道:“道友,胃口怕是太大了吧?”
“我胃口大??”敖北簡直是氣得不行。
深呼吸過後,方才壓住怒意,冷冷一笑:“道友,大羅境界不凡,隻是不知,道友花開幾品?”
散修一愣,不知敖北此問是何意,可還是傲然道:“我乃元神花開三品,證得大羅果位!”
“三品?”敖北撇撇嘴,“墨麒麟知不知道?花開七品!敖東知不知曉?花開六品!”
“跟著你們,我也就花開三品?這樣的大羅果位,我怕被敖東嫌棄,你還是走吧。”敖北歎息擺手。
散修卻是愣在當場,臉色都已憋得通紅,方才怒道:“不可能!”
他元神花開三品,在一眾大羅之中,那亦是不弱的存在,甚至於,有些大羅不過方才元神花開一品而成就大羅果位!
至於元神花開六品、七品,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存在!
就連他們盟主東王公,不過也僅僅是元神花開七品而已,至於西王母盟主亦是元神花開七品。
東王公盟主與西王母盟主那是何等存在,這洪荒之中,又有幾人能夠與他們機緣相媲美。
一個小小東海龍王,又怎可能元神花開六品?他如何能有如此機緣?
至於墨麒麟元神花開七品,亦是玩笑一般。
墨麒麟不過是柳烽坐騎而已,麒麟族氣運早已不再,麒麟族能出大羅金仙已是不易,又談何證得元神花開七品果位。
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哎,你走吧。”敖北看著散修,目光之中滿是憐憫,歎息一聲後,擺手搖頭。
果然,柳烽老祖之神奇,那是這些人根本無法領悟的存在,每每看到這些修士如此神情,他便已知曉,他們根本不知曉,柳烽老祖是何等存在。
沒有辦法,畢竟,敖北亦是見識過柳烽老祖抬手便賞賜三顆黃中李,方才能夠領略老祖一二風采。
而這散修當真是懵了,這……這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這敖北不應該是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地感謝他有這等榮幸的機會嗎?
如今他眾仙聯盟之大勢,難道這敖北真的看不到嗎?
怎得,反而自己變成了被可憐的對象?
可是,他確確實實感受到,敖北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他一個大羅金仙,被一個太乙金仙可憐了一番?
散修一時間腦子都有點亂。
直到他離開了北海龍宮,亦是沒有想清楚這其中緣由。
“這不可能!墨麒麟與敖東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福緣!”
“好你個敖北,竟是敢誆騙本尊!”散修當即想通其中緣由,怒道。
方才,隻是那敖北裝得太像,就連他都不由信以為真。
可是,如今待他思緒冷靜,卻是立刻發現敖北所言太過虛假,墨麒麟與敖東不過是龍族與麒麟族中當代首領人物,他們二族就算氣運融合於一處,也造不出一位大羅金元神三花六品的存在。
他眾仙聯盟是何等強悍?
哪怕兩個麒麟族與兩個龍族亦是敵不過他們,可如今,兩位統帥人物,卻也不過是元神花開七品而已。
“好你個敖北,反正是罪大惡極之輩,竟是將謊話說得如此逼真,定是貪心我眾仙聯盟先天靈寶,小小太乙金仙便是如此賊心!”散修冷哼一聲。
如今,他卻也無法拿敖北如何,畢竟敖北身為北海龍王,如若他打殺亦或是鎮壓了敖北,其中牽連太大。
“待我眾仙聯盟兩位盟主突破準聖之境,我定是要向兩位盟主請命,一定要親自鎮壓北海,日後我定是要你讓你哭著喊著求我!”散修心中冷笑。
如此大好時機,敖北既然不要,那他眾仙聯盟便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
“待我拉攏西海與南海龍王,到時候,敖北便知自己是做了一個何等愚蠢的舉動。”散修目光落於北海海麵,目光帶著譏諷。
當即,他便是不再逗留,直接朝著西海海域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