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孕育
可是這一日,華胥氏的父親一臉落寞來到華胥氏的麵前,而在其身後不遠處,還站著族內十數位族中長者。
華胥氏麵露苦色,知曉終歸有一日會是如此,隻是這一日來臨之際,依舊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孩子,如今部落因你之事已然引起恐慌,我身為部落首領,理當解決此事。”說著,華胥氏的父親麵露愧疚之色,神色也是有幾分痛苦。
華胥氏點頭,“我明白的,父親。”
華胥氏聞言越發愧疚,可終究還是說出了對於華胥氏的處置,“今日,風兗部落一眾決定,將華胥氏驅逐出風兗部落。”
話音落下,華胥氏的父親便也是瞬間被抽空了氣力,整個人都矮了幾分。
華胥氏默默無言,她亦是知曉,若非是自己的父親,她早已經被驅逐出部落,哪怕是風氣之事,都將被驅逐,更不用說她腹中是否懷有妖族後裔。
當即,華胥氏收拾自己的行裝,實則也就是幾件衣服以及一些山間野果而已。
華胥氏被趕出部落,一時不知去處,便是想起這雷澤,她乃是因為於這雷澤遊玩而懷了這孩子,如今孩子不知父親是何人,她亦是想要知曉緣由。
自部落中出來,華胥氏亦是無助的哭泣,畢竟她原本也不過是妙齡少女,在這段期間遭受非議,如今被驅逐出部落,心中自然感到一絲淒涼。
而暗處卻邪亦是悲從中來,關鍵是此刻華胥氏性命並未出現危機,對於風兗部落的決定她也無可奈何。
華胥氏一路來到這雷澤之畔,尋得一個幹燥的山洞,便是做自己的住所,好在這附近不遠便有山林,可取野果果腹,渴了也能飲山澗清泉。
華胥氏念及至此,又開朗了幾分,等到她的孩子出生,她便可以證明自身清白,隻要不是妖族後裔,她還可以返回部落生活。
然而,華胥氏的父親卻是難以放心。
雷澤之畔,且不說有強大妖獸,哪怕就算是毒蛇毒蟲,又如何是一個孕婦能夠抵抗?
有時夜晚無人之際,他還會偷偷跑出隔著不遠看望自己的女兒。
然而到了華胥氏所住的山洞旁,她的父親也是感受到極為特殊之處。
在這一路行來,毒蛇鼠蟲可謂不在少數,夜晚時分更多,然而到了這山洞之旁,他卻是發覺莫說毒蛇,就是蟲鼠亦是看不到一隻。
華胥氏的父親也是暗暗震驚,顯然自己女兒懷得這個孩子極為不凡。
不過,見到如此情況,他也是放心幾分,否則一個孕婦又如何能夠抵禦這等危機。
他亦是在等,等待自己女兒將那孩子生下,若不是妖族,他這女兒吃了這麽多的苦頭,求一求部落中的族人,想來也是會同意華胥氏從新進入部落之中。
而就在這等艱苦環境之下,日子一天天過去,可是待到十月懷胎,華胥氏肚子已經脹大到難以行動,平日裏野果清水采集也是尤為困難,她為了這些日子,前些時日便已開始準備,如此才夠近些時日的飲食。
可偏偏如今十月已過,就是不見孩子有降生的跡象。
如今,她每日想要尋找果腹的野果極為困難,飲水亦是如此,前些時日她便險些摔倒,如今下床都已困難。
念及至此,華胥氏眼淚又不禁流了出來。
如今,族人不要她,就連自己的孩子都要如此折騰她,一時間萬念俱灰,她甚至有了結自己生命的衝動,可是她卻又是不忍心。
若是如今了結了生命,她這十月苦難豈非是皆白受了?
何況,她亦是想要知曉,自己懷的孩子,生下來,又會是何等的樣貌,同時她也有著一絲擔心,自己懷得,是否真的是那妖族後裔。
可偏偏這食物,便成了如今他最大的難處。
暗處,卻邪亦是暗暗著急如今再這般下去,當真就要危及華胥氏的性命,可是她也不可能做法直接變出食物供華胥氏食用。
思量片刻,卻邪決定不能再拖延,當即便是直接返回蓬萊仙島之中。
返回蓬萊仙島,卻邪便是直接對柳烽稟報此事。
柳烽知曉後,也是點頭,伏羲那般機緣強大,又如何能夠是十月懷胎便能生下。
當即,柳烽念識掃過那雷澤之畔,入眼便是見一頭白牛此刻正於雷澤之畔食草,當即柳烽便是抬手打入一記道法,使得那白牛誕生了靈智。
那白牛一陣迷茫,轉而瞬間大喜,四蹄匍匐跪倒感激。
而柳烽亦是傳音道:“今日將你點化,乃是要賜你一份福緣,在那雷澤之畔住著一位懷孕女子,即日起,你每日送食於那女子,待其誕下嬰兒,你亦是可得一場功德。”
聞言,那白牛又是一喜,連連磕頭:“謝仙人賜下福緣!謝仙人點化之恩!”
隨後那白牛立刻依柳烽所言便是直接前往雷澤之畔尋找那懷孕女子。
而柳烽吩咐了此事後,對卻邪道:“此事我已然點化一白牛前去送食,你繼續守護華胥氏安危便可。”
卻邪點頭,便是再次返回到了雷澤之畔。
果不其然,她便是看到一頭白牛四處尋找,在見到這方山洞之後,神色間明顯一喜。
而後,那白牛便是於山間收集野果,用蓮葉接引清泉,一齊送到了華胥氏居住山洞之中。
華胥氏見此也是怔住,有些不敢相信,隨後便是一陣喜悅,如今她食物緊缺,便是有白牛送食,這分明是上天都讓她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如今,有了白牛送食,她的食物便不再緊缺,原本瘦削下去的身形也慢慢恢複了過來,而每一日清晨,那白牛都會將新鮮的水果與清泉送到她的山洞門口。
如此,時間一日日流逝,卻是依舊不見華胥氏生下孩子。
而自從有了這白牛送食,華胥氏也不用擔心食物,她自己也知道,這孩子定然不同尋常,便也不再關心這孩子什麽時候出生。
而這一晃,便是十年歲月流逝,就連部落之中甚至都已經有很多人漸漸忘了華胥氏。
而就在這一日,華胥氏隻覺腹部傳來疼痛,她即是期待又緊張,這一日她足足等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