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蓬
孫悟空與那天庭木德星官興高采烈朝著天庭馬廄而行。
入馬廄,便見一匹匹天馬端得是俊彩非凡,能入天庭天馬,品階自是不用多言,無不是上上之選。
紅如火,彩如雲,金似寶,白如雪。
每一匹馬兒皆是踏於雲端,神俊的姿態,彰顯著它們身為天馬的高傲。
孫悟空也是第一次見此番景象,一眼便也是看出了這些天馬非凡之處,從內心中也是頗為歡喜。
與那木德星官欽點馬匹之數,知曉養馬事宜,孫悟空也是日夜精心照料。
這些個馬兒,平日裏可謂“錦衣玉食”。
以往亦是有弼馬溫馴養這些馬兒,可是那些個弼馬溫對於這些馬兒,哪裏敢有半點不順心,按時給它們喂糧,給它們梳毛,生怕自己出了岔子,被天帝責罰。
平日裏可是沒少被這些天馬吐糧草噴個一臉,或是被丟入馬廄水槽之中,成了落湯雞,可偏偏這些天馬精貴著,他們必須當作寶貝供著。
端得是一份苦差事。
此刻見得孫悟空同樣如此姿態。
孫悟空心中好笑,“俺老孫若是被你們這些馬兒鄙視了去,那豈非是讓昊天師叔笑話。”
一匹匹神俊天馬眼中皆是嗤之以鼻,絲毫沒將孫悟空放在眼中。
孫悟空目光一掃便是尋得那一頭四蹄踏著火雲的馬王,不由分說,一展身直接騎在了馬王身上。
突兀變故,那馬王便發覺自己被人騎了,當下暴怒不已,四蹄亂蹬,狂暴得不像話,周身都因此燃燒起熊熊烈火,好似要將孫悟空直接燒死不可。
可是,孫悟空卻不動如山。
任由它使盡渾身解數,卻是都拿這猴頭沒有半點兒辦法,根本甩不下孫悟空,反而自己是疲憊不已。
眾馬大驚,紛紛朝著孫悟空撕咬而至。
孫悟空卻是吹出一口氣去,頓時這馬群卻是變成猴孫,這一下,不止馬王被騎了,所有天馬都被騎了,可謂是一陣馬飛猴跳。
足足半晌過後。
所有的馬兒都已是累得口吐白沫。
終於,馬王驊騮也承受不住孫悟空折騰,直把它給折騰得沒了絲毫氣力,驊騮再支撐不住,嘭得一聲倒在地上。
長長的舌頭吐出,全身汗水如雨般不停往外冒,兩隻眼珠子都不由得往上翻,四蹄都已全部發軟。
孫悟空看著這一馬廄的馬都已累翻了,方才哈哈拍手:“嘿嘿!如何?”
眾馬見之孫悟空,都已心生畏懼之感,哪裏還敢造次。
孫悟空收服眾馬群後,倒是也真花了心思,平日裏以往弼馬溫要幹得活那是絲毫沒有偷奸耍滑,反而還更加賣力。
這群天馬讓他養出了個名堂來。
而這一日,在馬廄中待悶了的孫悟空便是直接領著眾天馬於天庭之中馳騁放養,畢竟他匆匆入天庭,也未曾好好遊覽一番。
孫悟空騎上最是威武霸氣的馬王,如同一片火雲一般領著浩浩蕩蕩天馬,便是於這天庭之間飛馳。
孫悟空高坐神馬之上,放眼天庭,仙氣剔透,好似無邊無際白色的紗帳,給人虛無縹緲之感。
在這虛無之中,卻是有著一座座雄偉大殿坐立,寶光耀眼,直攝人心魄,讓人心生憧憬之感。
策馬奔騰於這宏大天庭,感受著仙氣拂麵,孫悟空都要沉浸於其中。
處處仙鶴悠鳴,口銜花瓣而飛。
孫悟空一路奔馳,卻是見一天河奔騰流淌一望無際。
“這便是弱水?”孫悟空聽聞天庭有一天庭,名弱水。
弱水自有神通,哪怕就算是太乙金仙沉入其中,都將法力被禁,溺死於這弱水天河之中,威勢是可怕。
隻不過,孫悟空卻是不懼,九轉玄功乃是自家道門至高功法,是由柳烽師伯親自所創,他熟通九轉玄功,實則亦是可以於這弱水天河中自由穿梭。
隻不過,他可以,他身下的馬兒可是不行。
見得這弱水,紛紛繞行,絲毫不敢觸及。
而就在此時,卻是見前方一人朝著他們卻是行來,孫悟空眉頭挑了一挑,對方顯然是朝著他來的。
孫悟空打量了對方一眼,隻見對麵那人,生得一副孔武模樣,端得是不凡,甚至可以與他蓬萊楊戩小師侄一較高下,倒也是頗有一番風範。
“來者可是弼馬溫!”那人率先笑著開口。
說話之間,那人竟是朝著孫悟空眨了眨眼。
孫悟空:“???”
孫悟空有些懵,因為這一幕威勢是極為熟悉。
可是,在他入泰山前,師尊與其交代,卻是無這天庭大將名諱,他可確定這人他當真是不識。
正當孫悟空以為是碰巧之際,對麵那人再道:“我乃天庭天蓬元帥,此番相遇倒也是有緣。”
說話間,對麵天蓬元帥雙眼又是眨了一眨,那模樣和東海龍王以及閻王,是同樣的親切。
孫悟空不由心頭一笑,一回是湊巧,兩回可就不是湊巧這麽簡單。
兩人目光相視,各自眨了眨眼,孫悟空心中有了底,朝著天蓬而行:“弼馬溫見過天蓬元帥。”
天蓬當即一擺手,“同為天庭效力,道友不必多禮。”
說著,天蓬已然來到孫悟空近前,如此天蓬方才開口傳音道:“天蓬見過師兄。”
孫悟空又是一愣:“師弟?”
見得孫悟空模樣,天蓬倒是早已知曉一般,當下解釋道:“師兄你不識我天蓬亦是正常,我拜入太上師尊門下,乃是近些年方才被收作記名弟子。”
“而我則是日後要與師兄一同西遊之人,日後還望師兄多多照料一二。”
孫悟空聞言,眼睛一亮。
原來如此,難怪他不知眼前天蓬乃是自家道門兄弟,原來是自家太上師伯後來新收的徒兒,那時他已然入了泰山,自然是不知曉太上師伯的安排。
二人相見,隻覺是分外親切。
畢竟天蓬這樣一個大元帥,去主動見一個弼馬溫,未免有些太過唐突,不過如今有緣正巧孫悟空放馬,天蓬自是要與這位師兄相識一二。
何況,今日相見隻是初識,日後那西行路上,他們也是需得一同行走,所以二人可謂是一見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