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劉洪
黃眉道人讓西方扳回一籌,這也警醒了柳烽,西方二人也不會任由他將這西遊捏扁搓圓。
對於西遊一事,柳烽也越發重視幾分,絕不能再讓西方有機可乘。
天庭一番出兵,總體而言亦是天庭占據了不少氣運,掃除了西遊之路上十之八九的劫難。
柳烽便是要看看,這西方又如何在這西遊一路之上設下那重重阻礙。
他此刻是巴不得西方將這九九八十一難皆以西方之人來填,到時候將其盡數打死了去,看看是這西遊一行為西方凝聚的氣運珍貴,還是這些西方佛門弟子的性命更珍貴。
而這些年,天庭出兵掃除人間妖孽,人間王朝亦是由大隋王朝進入了大唐王朝。
通天已然傳來消息,截教之人已然轉世化作江流兒之母殷溫嬌,隻要將這轉世金蟬子也握在手中,西遊五人盡於道門,任由西方如何折騰亦是回天乏術。
這江流兒降世亦是幾遭坎坷,柳烽自不能坐視不理。
柳烽微微推演一二,便已是知曉,如今那殷溫嬌已然有孕在身,胎中腹兒便是日後那江流兒,柳烽卻不會任由唐僧此世入佛門。
江流兒之名,亦是要不複存在。
日後唐僧,隻姓陳名褘。
當下,柳烽便是身行一化,入了人間王朝而去。
柳烽算準了時日,聖識化作一船夫,於清晨裏便是於那前往江州的河畔旁撐起了一帆小船,做那擺渡人。
這一日,日頭還未升起,便見一位位船夫相繼而至,做那擺渡人的買賣。
隻是這一地,平日裏船夫都是同一夥人,為首的正是劉洪。
也是將會殘害陳光蕊夫婦二人的悍匪。
劉洪來到碼頭之地,這一看盡是有一人麵生,而且在他們這地盤上,竟是比他們還要更早,這擺明了是為了搶生意而來。
劉洪招呼一聲,頓時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立刻便朝著柳烽所化船夫圍攏了過來。
柳烽心中冷笑。
隻見牛高馬大的劉洪走來,一隻大手已然搭在了柳烽肩頭,冷冷一笑開口:“老伯,你這做事不厚道啊,誰家不是拖家帶口,這渡口就這麽點小生意,你這一來,俺們幾個兄弟平日裏也是要養家糊口,你這讓我們兄弟幾人很是難辦啊!”
說著,那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是圍近了一份,滿臉凶神惡煞之像,皆是以冷冷的目光注視著柳烽。
“這……我實在沒有聽聞諸位好漢在此,可如今我身上也沒有幾分銀錢,還請諸位好漢讓我撐一日的床,掙口飽飯錢,明日一早我便是離去。”柳烽一臉局促模樣,聲音顫抖對幾人道。
劉洪幾人聞言,更是大怒。本來他們還想敲詐柳烽一筆,聽聞柳烽沒錢,當下直接嗬斥道:“滾滾滾!少在這裏裝可憐!現在就滾,不然俺們兄弟幾個把你這破船都給拆了!”
柳烽心頭一冷,麵上卻是求饒道:“幾位好漢你們看這樣如何,我隻要吃飯的銀錢,其餘那掙來的錢,便交由幾位好漢。”
劉洪聞言,眉頭一挑:“倒是上道。”
一個免費勞力,他自是樂得。
而且,此人這船倒是不錯,若是占據己有,變賣了去,那也是一份不少的銀錢。
當下,劉洪朝著身後幾人使了一個眼色,已然動了殺人奪船的心思,他們平日裏也沒少做這等活計,其餘幾名大漢也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隨後卻還是冷聲道:“隻吃一頓晚飯便足你明日撐船,其餘銀錢全部交給我們兄弟幾個,聽見沒有。”
餓上幾頓,豈不是更好殺些?
柳烽冷笑更甚,劉洪幾人的目光他如何能夠看不見?
這撐船可是門氣力活,精壯小夥子一日隻吃一頓飯,那也是撐不動船的,何況他這化身成的船夫老伯。
恐怕到了夜裏,剩下不了幾分氣力。
尚且沒有一言不合,卻已動了殺心,當真是黑心腸!
果然是一群悍匪,僅僅如此便要傷人性命。
本來,柳烽也不願管這等事,有善必有惡,惡人自有惡人磨。
隻不過,劉洪等人,卻是自尋死路。
當即,柳烽抬手一點,頓時間劉洪幾人便是瞬間被其抹殺了去,所稱渡船也是盡數消失了去,如此歹毒之人,本就該死。
而後,柳烽便是在這河畔靜靜等候陳光蕊夫婦。
隨手一點,也是變化出幾條船來,拖載其餘乘客,天明時分來來往往乘客不少,不過柳烽的船卻是從來不曾動過,也沒有商客主動上來搭乘柳烽的小船。
不出多時,柳烽便是見一富家翁模樣的夫婦二人朝著碼頭而來。
男人眉宇間帶著幾分英氣,身上氣運非凡,自有官運在身,生得也是頗為俊郎,女人亦是花容月貌,長得美麗動人。
二人一出現,便似如鶴立雞群極為的顯眼。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懷有身孕的殷溫嬌和她丈夫陳光蕊。
柳烽所化船家此刻便是開口笑著招呼道:“兩位客官可是要去何處?”
陳光蕊看向船家笑著道:“此番乃是前往江州之地,船家可是願意去?”
柳烽點頭道:“江州水路,我也是熟悉,二位若是願意便是坐我這船吧,價錢保證公道。”
陳光蕊禮貌朝著柳烽道謝:“那便多謝老伯。”
殷溫嬌亦是溫和朝著柳烽道了一句謝。
隨後二人便是一同上了船來。
柳烽撐起小船,便是送這二人於水路而行,小船一路穿行,陳光蕊與殷溫嬌夫婦亦是生性和善之人,一路所過,並未起任何波瀾。
到了江州之地,陳光蕊將船錢交由柳烽,道了聲謝,而後便是和妻子離開了去。
二人自然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的不同,這於他們而言也不過是平日裏再平常不過的一日。
柳烽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隨後身形便是隱沒了去,消失在了這河水之中,朝著混沌返回而去。
陳褘這一劫難便是渡了過去,沒了從小便生的佛緣,日後想讓他那般親近佛法,亦是沒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