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起來,我還能走
直到那梵唱之音盡數於耳邊消失,李世民好似方才從一陣洗禮之中回過神來,整個人對於剛才那種舒適的感覺都是戀戀不舍。
待得李世民緩緩睜開雙眼,而後起身便是朝著觀世音菩薩躬身一拜,“李世民多謝菩薩出手相助,此番大恩,定牢記於心!”
觀世音笑著擺手:“唐王莫要如此,唐王對我佛心之誠,我等亦是看在眼中,唐王乃是盛世君王,於民間亦是有著盛名,我等又如何能讓唐王受此苦難。”
“好在能夠盡綿薄之力,沒讓唐王失望。”
李世民對觀世音可謂極為感激,觀世音如此行事讓他更是欽佩不已。
不過,當下李世民也不由疑惑道:“敢問菩薩,我為何會被這些冤魂纏身,難道我大唐真就有如此冤情?”
觀世音搖頭解釋道:“非是如此。”
“大唐盛世,繁華昌盛,唐王這般,乃是因以往戰場殺戮過多,如今又疲憊不已,方才被這些鬼魂鑽了空檔。”
“不過,如今唐王每日疲憊,盛世之下終究有陰暗之處,如若唐王願意,可讓一佛子前往我西方取得如來真經帶回大唐傳道,如此便可保大唐盛世不衰。”
李世民聞言雙眼以然光華大亮。
不得不說西方對於掌握一個君王的心思極為到位,沒有一個君王不想自己永生不死,同樣也沒有一個君王不想看著自己的王朝流傳千古。
當即李世民便道:“菩薩所言極是!”
“我即刻便挑選我大唐精通佛法弟子,前往西方取得真經!”
觀世音心中不由暢快,她知曉這李世民定然會答應此事。
當即觀世音開口道:“此番前往西方取經,非是兒戲,途中艱難重重,需得一步一個腳印朝著我西方而行,非佛心堅定不移者,不可行。”
說著,觀世音朝著李世民躬身道喜:“觀世音向唐王道一聲喜,如今大唐盛世國運無雙,我西方亦是聽聞大唐有一佛子陳褘乃是佛緣大盛者。
若唐王願意讓其前往西方取經,想必此子定可以承受這等苦難,取得真經而歸。”
李世民聽聞陳褘之名亦是不由點頭。
陳褘乃陳光蕊之子,在大唐之中,也是頗具名望,他也是知曉的,隻是沒有想到就連西方佛祖都已聽聞此子之名,當是大唐大才。
“菩薩放心,我如今便寫一封聖旨,讓陳褘入宮來,前往西方取經。”李世民當下點頭。
觀世音聽聞,不由麵露喜色。
當下,觀世音掌心一轉,錦襴袈裟,九環錫杖便出現於掌心,同時還有一本三藏佛經,三藏佛經乃是大乘教核心佛法。
而這兩件寶物賣相十足,出現刹那,就連李世民這等人間君王一時都已挪不開眼,眼底皆是震撼與讚歎之色。
“這三件寶物乃是我佛門替取經之人所備,還請唐王轉交給我佛門那位佛子。”觀世音笑著把寶物交由李世民手中。
李世民鄭重接過此物,“請菩薩放心。”
隨後,觀世音便是道別一聲,朝著西方而去。
李世民見此,連忙與眾人齊齊跪拜道恩:“謝菩薩大恩,恭送菩薩!”
觀世音朝著西方返回而去,李世民沒有任何猶豫,親書一封,下聖旨讓陳褘即刻準備西遊而行,為大唐取得真經而歸。
而李世民更是要直接與陳褘結為異姓兄弟,陳褘也是一瞬間變成了大唐禦弟。
聖旨降下,連同錦襴袈裟,九環錫杖和三藏佛經盡數送往了江州,讓陳褘接旨後便著上佛裝,入皇宮而來。
而這一日,在江州宣講佛法於家中的陳褘,便是聽聞一陣馬蹄飛奔之聲,陳褘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唐太宗盛旨,快快接旨!”一名甲士便是翻身下馬,臉上也寫滿興奮。
陳光蕊夫婦與陳褘皆是出來相迎,便是要下跪接旨。
“大唐禦弟無需如此,二位長輩更是不用下跪。”甲士攙扶起陳褘一家人。
而後便是宣讀聖旨,將此間事情告知於陳褘,三叫佛門法寶也盡數交到了陳褘的手中。
陳光蕊見此不由大喜,他本就是大唐官員,為國君分憂,合該是臣子的責任,如今陳褘被封為大唐禦弟他自是喜上心頭。
而陳褘心中卻是冷笑連連!
西方把戲他如何能夠看不出來,為了策劃西遊加害唐王李世民,如今反倒是成了唐王救命恩人,當真是令人發指!
陳褘眼珠子一轉,取經,他是不願意去取經的。
隻見陳光蕊此刻滿臉興奮,哈哈大笑:“好好好!我的兒,如今正當是你為大唐效力之際,為父以你為榮!”
陳褘亦是極為應景的連連點頭,滿臉漲紅,已然激動不已。
“父親,我,我真的可以去西方取經?我……”
“噗!”
陳褘卻是突兀直接吐出一口血來,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隨著一口血吐出,霎時便已變得一片蒼白。
喜極而悲,不論是陳光蕊還是那傳旨的甲士都是一愣。
而後盡皆慌了神一般攙扶起陳褘。
“快去請郎中!”陳褘立刻吩咐下人,將陳褘送入房內,滿臉焦急。
而郎中趕來後,為陳褘把脈,仔細檢查一遍,不由眉頭皺起。
此間緣由他盡數知曉,當即歎息搖頭:“陳公子喜極而悲,氣血攻心方會導致如此,是因為對佛教極為崇敬,平日裏陳公子佛法高深,我等也是看在眼中。
也非是何大病症,可是這些時日陳公子身體虛弱,怕是不可出遠門。”
“這……”陳光蕊臉色有些尷尬,朝著那傳旨甲士看去。
那甲士也是一皺眉頭,不過亦是極為機靈,擺手道:“陳皇叔不必擔心,此事我稟明陛下,想必陛下也是要等公子痊愈方才讓其前往西方取得真經。”
“如此,便是多謝。”陳光蕊倒謝一聲。
陳褘當即虛弱開口道:“不……我要去,扶我起來,我還能走。”
房中眾人皆是嘖嘖讚歎,端得是大誠心之輩!
那郎中立刻相勸道:“陳公子你且好生休息,西方路途遙遠,沒有一副好的身子如何能夠架得住。”
“是啊,是啊!”甲士連忙點頭,說著便已經騎上快馬,前往驛站傳信而去。
陳褘也隻得無奈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