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尊者挨個來
半托迦尊者留在高老莊之中,等候豬八戒的孩兒降世。
可是這一等,一月時日悄然而逝,半托迦尊者臉色都不由陰沉得嚇人,豬八戒隻好笑嘻嘻跟其解釋,定然是不久就要降世了。
而平日裏半托迦尊者亦是高高在上,堂堂佛門尊者,自該讓生靈保持敬畏之心,萬萬是不可像陳禕那般隨意。
在他眼中,陳禕如此無疑是極為卑微。
陳禕亦是相勸於半托迦尊者隨他一同為百姓講經說法,然而半托迦尊者如何會答應此事,以閉關為由冷聲推卻。
他哪怕講經說法,亦是為皇朝萬民,或是那有緣之人,為高老莊這些民眾講經?
簡直是笑話!
陳禕心中既無奈又苦澀,西方佛門養了一眾這等人,他欲傳播真正佛法,何其之難?
陳禕歎息一聲,西方不除,佛門難興,此番西行,他要讓那萬萬生靈清醒,讓那高高在上佛陀,知曉何為佛法!
而半托迦尊者這一等,就是數月時間,等得半托迦尊者幾乎快要出手,好在終於是這一切都已結束。
高翠蘭順利產子,乃是一個七斤重的大胖小子,一家人大為歡喜。
豬八戒請陳褘親自為這孩兒祈福,並讓陳褘為之取名。
陳褘想了一想,雙眼一亮,開口道:“便名朱友善如何?”
眾人翻了一個白眼,陳褘臉上也是有些尷尬,他倒是覺得此名極為不錯,可是奈何大家都不願意。
豬八戒摸了摸下巴,開口道:“我覺得我兒名富強合適,朱富強,又富又強!嘖嘖!”
眾人再次翻了一個白眼。
孫悟空眯了眯眼,便是道:“便名朱天,如何?”
豬八戒聞言,雙眼大亮,“朱天,夠霸氣!就叫朱天了!”
孫悟空也是一拍手,得意道:“俺老孫便是說了,你這孩兒有俺老孫一份功勞。”
豬八戒臉頰發綠,就差沒有將孫悟空趕將出去!
高太公得了外孫,大擺宴席,陳褘這些時日在高老莊講經說法,也是有不少好人緣,眾人來此也是喜氣洋洋,都會帶上一段紅布,包些物件。
不管價值幾何,總歸是一份心意,沾沾這份喜氣。
孫悟空再次送了這小孩一對後天靈寶手鐲,戴上這手鐲,這小胖孩兒也和瓷娃娃一般。
不像他老爹這般是個黑皮豬,也頗為討人喜。
陳褘亦是送上自己以紅繩編織的平安結。
這一刻,半托迦尊者頓時隻覺不妙了!
他就說,這豬八戒怎會好心好意將他留下,原來在這裏等著他!
可是,此刻發現已經晚了。
高家上下,就連高太公都是眼瞅著他,半托迦尊者想逃都沒得逃。
半托迦尊者內心一陣抓狂,咬牙遞出一道平安符,交由了豬八戒。
豬八戒方才極為滿意,送了兩包喜糖給他。
半托迦尊者看著兩包凡俗喜糖,心中默默流淚,那可是他以金粉所繪平安福,莫說佛法心血幾何,這金粉也不知可換多少斤喜糖。
自己買的教訓,說什麽也得吃下去!
連一桌豐盛齋菜都沒興趣看一眼,就那麽含著喜糖,讓它慢慢化去,嘴中多甜,心中就有多苦。
高翠蘭生下了朱天,豬八戒隻是耽擱了一日,卻也沒再生變故,在高翠蘭戀戀不舍目光之下,隨著唐三藏一路西行而去。
半托迦尊者返回靈山之中,直接閉關。
更是吩咐身旁護法童子一聲,此番他閉死關!
輕易出關,重則命隕!
他若再聽信觀世音鬼話出了靈山,那他真就是這佛門最愚蠢之人。
觀世音聽聞此事不由冷哼:“不堪大用!”
不過,不費任何一物便是讓那豬八戒西行而去,這不由讓她心中亦是喜歡上這個感覺,半托迦尊者不願,自是有其餘尊者願意如此。
觀世音於靈山之中推演一二,一路之上,妖孽除盡,本於那黃風領有一她西方機緣,隻可惜盡數被天庭鏟除了去。
唯有在那流沙河中,有那天庭下凡神將卷簾。
自從有了半托迦這般尊者,觀世音再也不用擔心有何為難。
觀世音眉頭揚了一揚,當即開口道:“蘇頻陀尊者你且前來本尊身前一趟。”
蘇頻陀尊者聞言,頓時一喜。
他們十八尊者皆是聽聞半托迦尊者被觀世音親召賜下福緣,而且是接連兩次,第一次賜下機緣後,半托迦尊者回靈山之中,便是閉關而去。
第二次更是閉了死關。
這無疑讓其餘尊者皆是心中著急,半托迦尊者得如此大機緣,日後佛法豈非是要遠超於他們其餘尊者?
他們有心詢問半托迦尊者,可是半托迦尊者卻是閉關避而不見,讓他們氣憤不已。
如今,這等機緣終於落到了自己頭上,如何叫蘇頻陀尊者不興奮!
“蘇頻陀拜見菩薩!”蘇頻陀尊者躬身行禮,全身上下激動之情難掩。
觀世音聞言一笑,看著蘇頻陀尊者頗為滿意。
“此番有一機緣賜下於你。”觀世音淡然開口。
蘇頻陀尊者已然拜倒:“多謝菩薩!”
“在那流沙河中,有一河妖,名為沙僧,乃是天庭貶下界來,合該與我西行佛子有一份師徒之緣,你且告知於他,讓他好生護送佛子西行。”
“待他取經有成,定會記得你今日點化之恩。”觀世音開口道。
蘇頻陀尊者聞言,雙眼一亮,拜謝道:“多謝菩薩指點,我此番便前往流沙河。”
說著,蘇頻陀尊者沒有二話,立刻朝著流沙河而行。
觀世音看著蘇頻陀尊者離去的身形,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當下修行而去,隻為求將淨玉瓶中佛法甘露凝練如初。
至於這些個尊者,皆是如半托迦尊者一般,吃了苦頭絕對不會外傳,足足十八個尊者,足以讓她抵禦這西遊之難!
好好西遊氣運,結果到她頭上,卻是變成了西遊大劫,若非是有這些尊者,她怕是舍了一身修為,也是度不過去的。
蘇頻陀尊者一路來到這流沙河處,口中道:“河底河妖沙僧,本尊乃西方蘇頻陀尊者,快快出來相見。”
河底沙僧此刻正在修行,他奉命在此處等候唐僧師徒,那便在此處等候唐僧師徒,即是不曾出現,便是修行度日。
聽聞蘇頻陀尊者呼喚,眉頭一挑,根本不予理會,天帝命他於此等候西行之人,可非是這西方靈山和尚。
蘇頻陀尊者見沒有半分動靜的流沙河,也是皺了皺眉,當即直接避水而行,來到了流沙河底,見得一洞府。
當即拍手打門,開口道:“沙僧何在?”
沙僧耐不住煩,當即將洞府門打開,橫眉冷目:“何事?”
蘇頻陀尊者見此,亦是神色一冷,不由道:“此番你需護衛那唐僧西行取經而去。”
沙僧微微點頭,道:“哦。”
話落,洞門便是怦然關閉。
蘇頻陀尊者也一時愣住,牙關緊咬,眼中滿是怒色,這沙僧好生狂妄!
蘇頻陀尊者沉默良久,方才一搖頭,既然是來此結下善緣,切莫不可如此。
當即道:“沙僧,此番西行不易,我且贈你一顆慧珠,助你西行。”
伴隨著洞府門打開,沙僧接過此珠,口中再道:“哦。”
隨後又是閉門而去。
蘇頻陀尊者額頭青筋都已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