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有意疏離
“黃大哥，三級元器也就幾百元石，這黑劍要一千元石，太貴了。不值當！”小飛小聲在黃平安耳邊說道。
黃平安輕哦一聲，他沒想到這小飛好像還挺懂行的樣子。
“客官，考慮得怎麽樣？如果價格不太滿意，我們還有其它的。像這一把，用精鐵鑄造而成的就便宜一些，八百元石就可以了。”小二見黃平安的神色有些猶豫，從掛牆上拿下另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放到黃平安麵前。
黃平安拿起銀色長劍，看了一會，並沒有剛剛黑劍那種心動的感覺。他搖搖頭，也沒說什麽。
“客官，怎麽樣？還是喜歡這把寒鐵黑劍是嗎？”小二也是人精，看黃平安的表情就知道對這把便宜點的銀色長劍不感興趣。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錦衣玉袍的青年男子走進了萬劍閣，他左右看了一圈，忽然視線落在了放在黃平安身前的那把黑劍上。
“小二，這黑劍怎麽賣？”青年徑直走了過去，向小二問起了價格。
“客官，你是說這把寒鐵黑劍嗎？這個售價一千元石。”小二看到青年穿著華麗異常，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
“一千元石？”青年拿起黑劍，在身前挽了個劍花，滿意地點點頭，“好，那我要了。”
黃平安沒想到自己看上的黑劍一會就有人要買了，當下皺了皺眉，沉著氣說：“這位兄弟，這黑劍是我先看上了，買東西是不是也要有個先來後到？”
“哦？你先看上的？小二，這寒鐵黑劍還有第二把嗎？”青年看了一眼黃平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轉頭對著小二問道。
“客官，這寒鐵黑劍暫時隻剩下這一把了。”小二像是有些歉意地說道。
“這樣，那這位客人已經付了元石嗎？如果是的話，那就算了。”
小二一聽青年的話，知道生意就要成了，連忙說道：“這位客官暫時還沒給元石呢。您想要的話，我給您包起來？”
青年點點頭，說：“好。既然還沒給，那我要了。這是一千元石！”他拿出一個儲物袋，直接拋給了小二。
“好咧！客官，這是您的寶劍，要不要包裝起來？”小二收好元石，恭敬地把黑劍遞到青年手上。
青年接過黑劍，再耍了兩下，才說道：“不用了。我直接拿走！”
他收好黑劍，轉身離開了萬劍閣，臨出門時，還特意回頭看了一下黃平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
黃平安沒想到這青年下手這麽快，前後還不過幾十息的時間就把這黑劍給買了。不過現在交易已成，他也沒轍了。
“客官，您這邊還有其他看上的嗎？”小二做成一單生意，很是開心。
“黃大哥，你要真的想買好的元器，或者我可以介紹一個地方。”小飛突然小聲地說道。
黃平安有些愕然地看了看小飛。但從他的神情來看，也不像是在說謊。
“那地方遠嗎？我一會還要去拍賣會！”這萬劍閣裏他已經看過一圈，也沒有再看到有什麽合適的長劍了。
“不遠不遠，就在拍賣會邊上，很近的。”
“嗯，那走吧！”
黃平安也不是猶豫之人，萬劍閣既然沒有合適的，那就去小飛所說的看看也好。
出了萬劍閣，小飛帶著黃平安左轉右轉，來到一家小店前。說店也算是抬舉了，其實就是在兩個房子間強行搭出來的一個小茅房，裏麵頂多能坐兩三人。
“你說的是這裏？”黃平安一臉的不相信。這個鬼地方能有好的元器，他是十二分的不相信。
“嗯，就是這裏。”小飛肯定地說道。
“龍爺爺，你在嗎？”小店的門是關著的，小飛敲了敲門，大聲叫道。
嘎吱！
那殘舊不堪的木門打開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睡眼惺忪地從裏麵走了出來。他抬頭看看了小飛，說道：“小菲？整天女扮男裝的，很好玩嗎？”
小菲臉一紅，她沒想到這龍爺爺開口就把她的秘密給說了出來。她跺了跺腳，像是有些撒嬌地說道：“龍爺爺，你怎麽這樣。人家，人家也隻是……”
“隻是什麽，貪玩就是貪玩，別搞那麽多借口。今天怎麽跑來龍爺爺這來了？這位小哥是誰？”龍爺爺打斷了小菲的話，轉頭看了眼黃平安，不經意地說道。
“那個，那個黃大哥，我，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小菲有些歉意地看著黃平安說道。
黃平安隻是笑了笑，並未說話。他其實早就懷疑這小菲是女扮男裝，在進入東川城的時候就發現她的手一點也不像是男子的手，隻不過沒說破而已。
看見黃平安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小菲長呼一口氣，放心下來。
“龍爺爺，這位是黃大哥，人很好的。進城的時候還借了我一塊元石，不然我都還進不來呢！他想買一把好劍，所以我就帶他來了。”小菲像是和這龍爺爺很是熟悉，她上前挽著龍爺爺的手在房子前坐了下來。
“買劍？不賣！我的劍從來隻給有緣人，而且隻換不賣！”龍爺爺很是傲氣地說道。說完他合上了眼，依靠在牆上曬起太陽來。
“龍爺爺，別這樣嘛。我們剛剛去了萬劍閣……”
“我呸！萬劍閣那些垃圾也能和我的相比？他們煉出來的都是什麽狗屁玩意。”龍爺爺再次打斷小菲，十分不屑地說道。
“不知龍爺爺所說的有緣要怎麽才算有緣呢？”聽到老人這麽一說，黃平安反倒來了興趣。敢把最大的萬劍閣說成一文不值的，要麽是瘋子，要麽是真的有底子。
而這小菲口中的龍爺爺，雖然穿著簡單，但也是幹淨素雅，倒也不像是個瘋子。
“既然說是緣分，那當然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之物了。”龍爺爺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黃平安。
黃平安笑了笑，也沒有再回話，既然老人這樣說，那他也不好再回應什麽。
“龍爺爺，你怎麽這樣？我好難得才帶一個人過來，你就這麽對我的朋友麽？”小菲雙搖著龍爺爺的手臂，像是撒嬌一樣說道。
“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龍爺爺寵溺地摸了摸小菲的頭，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小子，我現在拿三把劍給你看看，你挑一把出來，如果挑出來合我的心意，那就說明我們有緣分，如果不是，那也就這樣了。”
龍爺爺邊說，邊走回那破舊房子，不知從哪裏找出三把長劍，然後遞給黃平安，“挑一把吧！”
這三把長劍分別是，黑、銀、灰三色。其中黑色長劍四尺長，四指寬，中有血槽，雙邊開刃；銀色長劍則要短些，三尺長，兩指寬，刀刃極薄，看樣子就知道鋒利異常；灰色長劍的長度介於兩者之間，三指寬，奇怪的是劍麵像還沒打造好，坑坑窪窪的，表麵還有些鏽跡。
黃平安拿起三把長劍，又仔細觀摩了一翻，黑劍重且穩，使起來勢大力沉，銀劍輕靈，擅於中途變招，唯有灰劍像是沒有什麽特點，中中庸庸的。
不過他倒是有一股說不清的感覺，就是灰劍看起來雖然平平無奇，但像是內含一股特殊的力量，隻不過他還沒能把它激發出來而已。
沉吟了一會，他對著老人說道：“龍爺爺，如果要選擇的話，我會選這把灰劍！”
“哦，這灰劍隻是個半成品而已。你倒是說說為什麽要選它？”龍爺爺抬了抬眼，深深地看了下黃平安。
“嗬嗬，正如龍爺爺所言。或許就是緣分吧。我覺得這把灰劍跟我有緣！”黃平安輕笑一下，拿個緣分為借口，沒再多作說明。
“哈哈。好，緣分！那小子你能拿什麽來換？我這灰劍價值也不止一千元石！”龍爺爺大笑一聲，對黃平安的回答似乎並不意外。
“嗯……”黃平安沉吟了一下，“我身上隻有一些丹藥，如果龍爺爺覺得合適，我可以用丹藥來交換。”
在這幾天瘋狂煉丹中，黃平安煉製出來的丹藥其實遠不止五百顆。他現在放在納戒裏麵的丹藥還有兩百多顆，至於價值有多少，他自己也不是太清楚。
“丹藥？小子，你別想著用些下三爛的丹藥來忽悠老頭我。我雖然不會煉丹，但眼光不一定比那些所謂的煉丹師差。”龍爺爺對黃平安是否有上好的丹藥表示懷疑。一個年紀輕輕的青年，哪裏可能會有什麽上好的丹藥？
“丹藥是好是壞，龍爺爺你看看便知。如果覺得不值，我們不交換便是了，也沒什麽損失！”黃平安聽到老人這樣說話，心裏也有股氣。他自己煉製出來的丹藥絕對是上上之選，雖然丹藥等級不高，但同階丹藥之中也是拔尖的。
他說完，拿出一顆混元丹遞給龍爺爺。
“哦？隻是一顆普通的混元丹？你的口氣未免太大了！”龍爺爺接過丹藥，顯出不屑的表情。
“龍爺爺，你都還沒認真看呢！怎麽就說黃大哥的丹藥是普通貨色呢？”小菲看到兩人似乎有些火氣，連忙說道。
“好，好。我認真看看，行了吧？”龍爺爺像是拿小菲沒有辦法，隻好認真觀察起黃平安拿出來的混元丹。
不看還好，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他緊緊皺起了眉頭，像是發現了什麽奇怪的事情一樣。半晌過後，他神色凝重地看著黃平安說道：“這丹藥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老人的語氣很認真，完全沒有了剛剛那輕視的感覺。黃平安心裏一突，心想難道這丹藥有什麽問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這丹藥是我自己煉製的。”
“胡說！”老人厲聲說道，“以你這樣的年紀，怎麽可能煉製出這樣的丹藥！”
“我這個年紀怎麽就不能煉製出這樣的丹藥來？你要是不信，那我們不交換就是了！”黃平安一次次被老人質疑，心裏也是極度的不爽。
他雖然想要一把趁手的長劍，但也不是非要不可，他用元力凝結而成的冰劍也是夠用有餘的。
“這當真是你煉製的？”龍爺爺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從表情和語氣上來看，他覺得黃平安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可這丹藥如果當真是出自他手，老人又有些不太相信。
“愛信不信！”黃平安性子上來了，他也覺得沒必要看老人臉色，畢竟自己也不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