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重傷遁走
劍鋒與爪尖摩擦產生大量的火花,透骨的寒氣向外散出,鐵爪上積了一層薄薄的冰雪。
荊星適時的回身斬出一刀,月兒暗叫不妙,抽爪回退,可速度還是慢了一些,斷刀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條口子,雖沒有劃破皮膚,但撕裂了衣服,雪白的春光一覽無餘。
月兒驚叫一聲,用手遮掩皮膚,仇恨的眼神死死盯著荊星,像是一條尋仇的母狼。
王華兒白了荊星,你是故意的吧。
荊星用手遮住眼睛發出苦笑,他隻是隨意的一刀,並沒有在意力度,誰知道就砍破她衣服了呢!
“荊星,你個混蛋,姑奶奶要殺了你。”
月兒尖叫著,嘶喊著,快要徹底崩潰了。
荊星從百寶錦囊中扔給她一件衣服。
月兒將衣服披在香肩處,手臂微微的顫抖,無情鐵爪鋒芒畢露。
她想上去和荊星這個登徒子打一場,又怕劇烈的打鬥會撕破衣服,一時進退兩難。
荊星收回斷刀,說道:“今天我很累了,不想和你動手,都各退一步吧,我將風兒姐帶走,你不要阻攔,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反思一下,等到你真的想通風兒姐到底是你的妹妹還是仆人時說一聲,好自為之吧。”
王華兒也將冰雪長劍插回鞘中,但眼神還是不善,警惕著月兒突然偷襲,跟在荊星的身後,一步一步走出了天元堂。
“風兒姐,和我走。”荊星拉住風兒的手腕提步就走。
風兒沒有拒絕,任由荊星將她帶走,月兒的所作所為讓她很難過失望,需要有一段平靜的生活來讓傷口痊愈。
荊星、王華兒和風兒三人共同走在夜深人靜的王家莊園裏。
微風靜靜的吹來,樹上的柳枝開始狂亂的飛舞起來,宛如女子散亂的頭發,夜空的繁星閃著一點點的熒光,螢火蟲在寂靜的黑夜裏自由的盤旋飛舞,兩隻透明的小翅膀不住的拍打。
這樣的夜裏有些冷,荊星將一絲元力傳入風兒的體內,幫她抵禦涼氣。
三人沉默不言,一直走著,漫無目的走著,就算是到了各自的住處也沒有回去,好似月光下三個精靈。
王華兒背著手,風兒十指交叉,荊星則大步挺胸,三人走在一起,是個另類的組合。
“風兒姐,從今天開始你來和我住,在她沒有徹底想通之前,就一直在我這裏住著,不要回去。”
荊星走著走著,突然轉頭對風兒說道。
“住在你那裏?”風兒的臉刹那間紅了。
王華兒抬起眼簾望了眼荊星,他想幹什麽?
荊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漏洞,補充道:“風兒姐,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住的地方有兩個房間,空間寬敞,還有庭院和花園,你可以散心什麽的,不會委屈了你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風兒笑著挑起手指將臉頰上一綹長發弄到耳後,笑容有些尷尬,臉龐如兩個粉紅的蜜桃,看人看著就恨不得咬一口。
“不如讓風兒姐去我那裏住吧,我們兩個都是女孩子,我會好好照顧她的。”王華兒找準機會說道。
荊星搖搖頭說道:“不用了,還是我親自保護風兒姐吧,我怕月兒那個瘋女子找你們的麻煩。”
“我還怕她嗎?我們兩個都是煉體七段,元力渾厚程度不相上下。”王華兒雙手抱胸,不服氣的說道。
荊星笑了,“我當然知道你的實力強了,可這次不同,如果她沒有手裏的那雙怪異的爪子你與她拚到底都是平手,可是她那雙爪子總能給我一種不安感,似乎是沾染了很多的鮮血,恐怕我現在也不是她的對手了。”
王華兒氣塞咬牙,荊星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就是我都打不過,更不要說你了。
風兒說道:“姐姐的一雙爪子我見過一次,它叫無情,是赤炎火虎的虎爪,姐姐在獵殺它之後將虎皮剝下做成褥子,將虎骨做成長劍,將爪子做成無情,它一直都藏在修煉室的牆壁中,我有一次無意中發現的。”
荊星點頭說道:“這樣說來,她還有一把長劍,哪去了?”
風兒說道:“姐姐當初把虎骨劍送給了一個她喜歡的男子,可是那個男子得到虎骨劍後就銷聲匿跡了,從哪以後,姐姐仇視上了男子,她覺得男子都是騙子和流氓,不但自己動不動就發火,還不許我與男子說話。”
“原來是這樣,這瘋丫頭還發生過這種事情。”荊星覺得自己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王華兒說道:“不要管月兒的事了,還是先討論一下風兒姐跟誰住吧!”
荊星說道:“不如讓風兒姐自己決定吧。”
王華兒無語,跟沒說一樣。
風兒想了想,看了看荊星,又看了看王華兒,說道:“我還是去華兒小姐那裏住吧,我們兩個都是女孩子,溝通起來方便。”
既然風兒自己做出了選擇,荊星也不便再說什麽,隻是低頭歎氣玩笑般的說道:“唉,我還想讓風兒姐去給我當兩天侍女,做飯洗衣服呢!”
風兒抿嘴輕笑:“好啊!我去給你送飯。”
王華兒拉著風兒的衣袖,白了荊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風兒姐,你不要聽他瞎掰扯,爺爺早就跟他說過要給他派侍女,他直接以影響修煉為名拒絕了,弄得爺爺很沒麵子呢!”
風兒笑看荊星,說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習慣就好了。”
荊星活動了一下手腳,說道:“時間不早了,各自回去休息吧,風兒姐,你放心,隻要我一有時間就去看你的。”
“好啊!等著你來。”風兒心裏甜滋滋的。
“荊少爺,用不用我和爺爺說,再給你派兩個丫頭過去。”王華兒挑逗性的說道。
“還是不用了,我沒有這個福分。”荊星苦笑一聲,轉頭離開了。
樹葉嘩啦啦的響動,螢火蟲咕咕的鳴叫,仿佛是在為這夏夜唱一首舒心的搖籃曲。
荊星的背影緩緩消失在黑暗中,風兒和王華兒也共同離開。
誰也不知道,此時在天元堂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誰?”月兒充滿敵意的瞄著麵前的黑衣人,無情鐵爪流光閃爍,警惕著他。
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得到對方的身上彌漫著很強烈的威壓,幾乎讓人窒息的空氣死死的包圍著她。
來人全身都包裹在一身黑衣中,看不清長相,隻露出一雙閃著狠芒的眼睛,黑砂在五指縫中湧動著,散發著徹骨的冰冷。
黑衣人不見笑容,卻聽得見沙啞的仿若砂石摩擦般的笑聲,“不要緊張嗎?我是你的朋友。”
月兒嘴角勾起冷笑,可眼神卻深沉淩厲,說道:“抱歉,我想不起來什麽時候有你這麽一位朋友,你敢把臉上的黑布撤掉讓我看一眼嗎?”
黑衣人右手揚起,伸出一根粗大的食指,在麵前晃了晃,說道:“不不不,那可不行,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隻需要我是對你有幫助的人就可以了。”
“可笑,連你是誰我都不知道,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
“憑我知道你心裏的秘密,憑我可以幫你實現你一直以來的願望,憑我可以幫你把所有的絆腳石都清理掉。”黑衣人陰森森的笑道。
天元堂內五彩斑斕,本是個奢華富麗的地方,可此時竟然溫度卻驟降下來,死寂的氛圍悄無聲息的開始彌漫,宛如一座冰冷的牢獄。
月兒下意識的抖了抖肩膀,實在是太冷了。
“你隻要答應加入我們的組織,獲得的東西絕對不止這一樣。”黑衣人從百寶錦囊中扔出一道修長的黑光,墜落在月兒的腳下。
“這是?”黑光褪去,神秘的東西露出了原樣,是一把慘白的虎骨劍。
月兒雙手顫抖的將虎骨劍端在手心中,臉色劇變,大聲尖叫:“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在哪?你告訴我他到底在哪?”
情緒失控的月兒元力也如脫籠的野兔般胡亂躥騰,一波波的擊打著厚實的牆壁,牆壁和地麵裂開一道道的縫隙,天元堂再次迎來被毀的征兆。
黑衣人揮手形成一張防護罩隔絕了外放的元力,以免被其他人聽到。
天元堂與王闊海的房間是相通的,如果天元堂被毀,王闊海會在第一時間出現的。
“他在哪?他到底在哪?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月兒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抱著頭跪在地上瘋狂的尖叫著,嬌美的容顏扭曲,一條條黑色血管在臉上浮現了出來,猙獰可怖。
“黑暗之血,情報果然沒錯,這女人竟然真的修煉了禁術,還是極度危險的類型。”黑衣人驚訝的同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來他今天真的是來對了。
“他在哪?你告訴我。”月兒獰聲狂叫,騰身一爪揮落,狠辣兼備。
黑衣人毫不在意,向後退了兩步之後一腳踢出,正中月兒胸前,她破口噴血,雙腳離地狠狠的摔在牆壁上,麵色登時變得慘白。
胸口的痛幾乎令月兒窒息,她瞪著血紅的眼睛,怒視著黑衣人。
黑衣人蹲下身子,漆黑的手指撫過月兒的俏臉,冷冷笑道:“說實話,我真的有些羨慕那小子,是哪裏來的好福氣才能得到你這麽個美人的芳心呢?”
“混蛋,你給我閉嘴。”月兒吐著血罵道,樣貌甚至接近畸形。
“哈哈。”黑衣人開口大笑,昂揚的笑聲如同炸雷般回蕩在天元堂內。
“混蛋,有這麽好笑嗎?”月兒雙眼充血的望著黑衣人,目光裏充滿了恨意。
不止是對眼前的黑衣人,也是對那個不辭而別的人。
兩顆血珠從月兒緊瞪的眼中掉落了下來,砸碎在地麵,如同盛開的玫瑰花。
黑衣人大笑不止,這女子的愛戀是病態的。
手中的虎骨劍像是一把鑰匙般,打開了月兒封閉以久的心門,曾經的一幕幕像是放電影般從腦海裏劃過。
“你是誰?”月兒望著麵前突然出現的男子,表現出警惕之色來,直覺告訴她,這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你猜呢?”男子冷漠的一笑,揮手斬斷了赤炎火虎最後一絲生機,銀亮的劍鋒上流淌著鮮血。
月兒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這血腥的一幕把她嚇著了。
“你的膽子這麽小,還敢出來獵殺赤炎火虎,不想活了嗎?”男子收起劍,蹲下身子開始剝起虎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