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器神山巔
夏陽嫵媚嬌笑:“是是是,這一點我們姐妹兩個絕對相信,公子你是我們見過的最英俊最有風采的男人。”
“真的嗎?”北冥雷霆指尖挑著她光華白皙的下巴,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夏陽從不撒謊的。”
“嘴巴真甜。”北冥雷霆抬頭品嚐著芽葉幽香,坐到了沙發上,說道:“過來,我們繼續喝。”
夏陽和冬雪扭著纖細的腰肢走了過去,一左一右的靠在了前者的懷中。
“兩位姑娘也來吧,一起。”北冥雷霆看著沒有動身的春雨和秋霜,問道。
兩女對視一眼,笑意盈盈的坐了下來,五個酒杯碰撞,撒出大片的酒水。
荊星一直跟著白胡子老頭來到了最高的五樓。
他心潮澎湃,起伏不定,仿佛要去見得並不是一個青樓的頭牌花魁,而是相親對象,始終難以保持平靜。
不過激動的同時他也沒有放下天生那敏銳的嗅覺,他剛向春雨和秋霜打聽完關於慕子湘的事,現在這位花魁姑娘就來找他了,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這裏麵一定有鬼,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次的見麵肯定非比尋常。
想到這裏,荊星加快了腳步,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見了她一麵的人就得被殺。
雕刻著望天閣三個紫色顯眼大字的火紅牌匾出現在他的眼前。
牌匾古樸,卻並不殘破,向外透露著一種歲月的氣息,尤其是三個紫色大字,豪邁激昂,觀者會不由自主的有淩雲壯誌填充胸膛。
白胡子老頭說道:“公子,花魁姑娘吩咐過了,隻讓你一人進去,因此,老奴隻能在這裏止步了。”
“多謝。”荊星淡淡回應,客氣道謝。
“公子快進去吧,不要讓花魁姑娘等急了。”
白胡子老頭邁著淩亂的步伐離開。
整理了一下衣領,撫平了衣角的褶皺,撩了撩瘦削臉頰兩邊的發絲,荊星一慢二急的敲門三聲。
“花魁姑娘,華南應邀而來,還望一見。”
“公子客氣了,請進。”閣中傳出了女性輕靈悅耳的聲音,荊星心神一蕩,連忙運功震懾,這聲音實在太過空靈且勾魂,如一串串水珠砸落青石板,又如一陣陣微風吹拂嫩綠樹葉,餘音繞梁之感油然而生。
荊星推門的一刹那,一股特有的純樸清香便鑽入了他的鼻子中,險些又讓他沉醉其中,不再他抵抗力比較強,沒有多大的影響。
步入其中,荊星發現這望天閣實在太過普通了,普通的讓人感覺到巨大的詫異。
家具陳舊,布置陳舊,甚至牆壁上都誇張的裂開了彎曲的口子,環顧四周,論奢華,比冬雪的閨房都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這哪裏像是頭牌花魁的專屬住所,反而更像是打雜下人住的地方。
破舊的小床書櫃中擺著一個雖不名貴卻擦拭得很是潔淨的花瓶,裏麵插著兩朵漂亮的粉花,那股淡淡的清香就是從這兩朵粉花上散發出來的。
窗前端坐著一位高挑靚麗的女子,白皙的手掌支撐著尖尖的下巴,姿容雖然看不清,隻看她窈窕的脊背弧度來看,就覺得賞心悅目,宛若一朵迎風向陽的白牡丹。
荊星靜靜的站著,不說話,不出聲,不想打擾了這美好幽靜的氣氛,不想攪亂了這牡丹美人的興致。
“華南公子,請坐。”嘴未動,但音已出,蔥尖般細嫩的右手五指平伸,散發而出的柔柔波動將牆壁一角的殘破木椅推到了後者的身前。
“多謝花魁姑娘,”荊星道謝後坐下,也沒有刻意撣去木椅上的塵土。
“華南公子不必多禮。”慕子湘淡淡的說道,可人還是沒有轉過頭來,一雙眸子望著散射出暖暖金芒的朝陽,仿佛有水波粼粼湧動,讓人一看就能生出一種憐惜之意。
荊星正襟危坐,不敢有任何的動作,連頭都不敢多抬。
“小子,你什麽時候這麽拘謹了?萬年前可沒見你這麽要臉過。”擎老打趣的說道。
“去死吧,你這個老東西。”荊星罵道,可話剛一出口,他的眼睛就瞪住了,俊麵在一瞬間變紅,因為他發現慕子湘已經回過頭來,露出豔壓群芳的姿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盯著他,笑意幽深:“公子,剛才說什麽。”
荊星捂嘴,他才想起來,剛才罵髒話的時候一不小心脫了口,讓這位花魁頭牌聽了個清清楚楚。
“花魁姑娘見諒,華南失禮了。”荊星起身進行誠懇的道歉,並說道:“我降低了姑娘這望天閣清新優雅的格調,請姑娘恕罪,我這就走。”
荊星轉頭向門口走去。
“公子請留步。”荊星剛把門打開,耳朵中就傳進了慕子湘的聲音。
嘴角勾起一道笑意,荊星把門又關上了,他本來也沒有打算走。
“花魁姑娘,還有什麽事嗎?”荊星問道。
慕子湘緩緩起身,雙手交疊於小腹,身材高挑如修竹,相貌迷人美豔,俏臉上不帶任何的脂粉氣息,如朵清純秀麗的百合花。
荊星也見過不少的美女,像是衝動魯莽的王華兒,像是清純可愛的風兒姐,像是嫵媚妖嬈的杜燕鈴,但當他看見慕子湘真容的時候心還是被狠狠地顫了一下。
這位花魁姑娘屬於溫文爾雅的氣質,相貌美麗,皮膚白皙,一身粗布麻衣穿在她身上,也將她的天仙之姿給襯托的淋漓盡致。
美得清新脫俗,靚的驚心動魄。
“華南公子,難道你不知道這麽看著一個女子很失禮嗎?”
慕子湘溫婉輕笑,故意調侃荊星,可卻對他的失禮行為一點都不惱怒,或許她早已經習慣了。
荊星剛剛恢複正常顏色的臉又撲通的紅潤了起來,頭不好意思的低下了,他實在是沒有風度了。
“抱歉,我又失禮了。”
慕子湘柔聲細語:“公子不用客氣,請坐,子湘親自為你奉茶。”
右手五指平伸,柔和的波動再次散發,荊星剛才坐過的木椅像是有人從後麵推動般衝著後者的方向滑了過去。
荊星一把扶住椅背,再次端坐了下來,此時的位置距離窗口有些遠,是在望天閣的正中央。
慕子湘走到一張破舊的木桌旁,倒了一杯香茶遞給荊星,腳步輕靈,幾乎是步步生蓮。
“公子見諒,子湘這裏太過簡陋,沒有好茶,隻有一些糙茶,公子可能喝不習慣。”
慕子湘歉意的說道。
荊星搖頭無所謂的說道:“花魁姑娘不用道歉,華南是個從泥土中生出來的,不會享受,也沒有那麽多富人的規矩。”
“公子過謙了。”慕子湘笑容柔美,韻味十足。
品了品杯子裏的茶水,荊星說道:“姑娘有事不妨直說。”
“公子,請先品茶,不著急的。”慕子湘在荊星的前麵擺了張木椅坐定。
“恭敬不如從命。”荊星拿起茶杯開始品茶,他想,反正人家都不著急,他著急有什麽用,不如入鄉隨俗的來了。
慕子湘似笑非笑的打量這他,仿佛是在尋找什麽東西。
“好了,姑娘可以說正事了。”荊星給她看了看空空的茶杯中心。
慕子湘說道:“一個小時前,有人告訴我,華南公子所在的房間中突然進去了一個壯漢,而且華南公子和這個壯漢的關係似乎很好,不僅在一起說說笑笑,還免費請他吃喝。”
“你說的是憨熊?”荊星到了幾分不安的異樣。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可能是吧。”
“姑娘認識他?”
“不認識,不過我有個習慣,雖然身為風塵女子,卻總向往著修武者的生活,因此,我經常關注一些江湖上的人或事。”
“那姑娘可否講講,你關注的人或事呢?”荊星目光灼灼,語氣漂浮不定,有些像是試探,有些像是詢問。
慕子湘笑意愈濃:“例如憨熊?”
荊星點點頭:“我對他很有興趣。”
“我聽說剛才你們兩個還切磋了一下,雖然隻是碰了一拳,可房子都差點震塌了。”
荊星眼簾裏映出麵前女子甜膩的笑臉:“姑娘的內探倒是好高的本領,連這些都知道。”
“公子也不必小看了自己,子湘覺得,你也是一個危險人物。”聲音虛幻,交疊在小腹右手驟然僵扣成爪,呼嘯著向前者眼睛抓去,速度飛快,力度刁鑽,猶如凶辣的毒蛇。
“姑娘也不是泛泛之輩啊!隱藏的也很深。”
荊星沒有太過驚奇後者對的突然出手偷襲,麵色正常,不慌不忙,左手旋起,啪的聲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此時,對方尖利的指甲離他眼珠子隻有大約三毫米的距離,如果再慢上一點,指甲刺入眼珠,一雙眼睛就會變成兩個圓圓的血窟窿。
危險,千鈞一發,荊星這根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公子好定力。”慕子湘笑意溫潤,左手複抓,一把扣在了荊星的頭頂,指甲上帶著冰凍般的寒意,就像是致命的蛇吻。
“怕嗎?”
“怕什麽?”荊星不答反問。
慕子湘的聲音幹淨流暢,像是蕭聲一般輕柔順滑:“隻要我稍稍用一力,你的頭皮就會被我輕而易舉的撕下來,你難道不怕嗎?”
荊星發笑:“怕,長這麽大,我還真不知道怕字怎麽寫?”
“是嗎?那我就教教你。”
“抱歉,花魁姑娘,你這個導師,我請不起。”
荊星右手一鬆,左手一波,右腳一跺,左腳一滑,木椅倒滑出一條彎曲的長長的痕跡,像是一個巨大的圓圈。
“花魁姑娘,我感覺我們兩個得拉開一些距離。”
慕子湘看看地麵被劃出來的長痕,又看看荊星,無奈的笑道:“公子你就這麽怕我?”
“不是怕,是小心,美女蛇一般殺人手法都很殘酷。”
“好吧,公子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不管了。”慕子湘說道,可這話一說出口,她的嘴就閉不上了,俏臉上竟然平白無故的添上稍許的羞澀,這話似乎有些別扭。
荊星一怔,幹笑兩聲,趕緊轉移話題:“花魁姑娘,能給我講講關於憨熊的事情嗎?”
慕子湘整理了一下語言,清了清喉嚨,說道:“他是兩個月前來到天心古鎮的,誰也不知道他從哪來的,但這人的性格十分張揚,實力強大,手段也毒辣,古鎮東麵有個雄鷹武館,那裏麵的學員大多數都是淬靈境一二重天的強者,館長更是位淬靈四重天的強者,在天心古鎮論排名穩居前十,就算在天心城都可以進入前三十,憨熊來到這直接去踢館,打廢了學員二十五位,雖然敗於館長手下,但也重創了他,現在,他在天心古鎮算得上是一個名人了,我就在從那會開始注意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