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師弟真的什麽都知道
說完,張桓令賭氣的向前飛去。
荊星看著他的背影,無奈搖搖頭,跟了上去,他不想再勸張桓令,想讓他自己醒過來。
假如,神龜要故意躲著他,憑他能找到嗎?那簡直是做夢。
但是這些,現在說了,張桓令也聽不進去,所以荊星就閉口不言了。
八大侍衛,也都沉默不語的跟著。
“我就不信找不到,哼!我就不信找不到!”
張桓令賭氣的說道,越說聲音越大。
他不停向前飛,雙眼向下看著,感覺著那些山川湖海的氣息,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收獲。
他們用了兩個時辰,把玄天宗大概轉了一個遍,當然沒有找到神龜的蹤跡。
“玄天宗這麽大,一定還有沒有走過的地方,我們再找一遍!”張桓令不服輸,賭氣的說道,然後又向前飛起來。
張桓令的元氣,已經難以為繼,飛行速度也是快時慢。
但是張桓令絕不認輸,仍然努力堅持著。
荊星看著張桓令,心中不再那麽調侃,已經有了一些欽佩,欽佩這種不服輸的勁頭。
華明在後麵跟著,眼中很是不忍,想勸少主停下來,但是又說不出來。
而且華明也知道,就算他說出來,張桓令也不會聽的。
“我就不信找不到,我就不信找不到!”
張桓令仿佛中了魔,口中不停的喊著,聲音時高時低。
“神龜,你在哪裏,你知道我在找你嗎?你還不趕快出來!你把事情說清楚,我就不會纏著你了!你給我出來!”
張桓令衝著下麵大喊著。
可是群山空曠,江河有聲卻無言,沒有人回答他,也沒有誰出來。
“神龜,你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你當年離開我,知道我有多傷心嗎?現在還在騙我,你忍心嗎?我就想要一個答案,有了答案,我就不會再糾纏你了,你出來吧!”
張桓令已經淚流滿麵,他的速度也慢到了極點,眼看已經搖搖欲墜了。
張桓令元氣已枯竭,隨時可能掉下去,華明已經到了他身邊,準備出手援救。
張桓令胖胖的臉上,滿是淚水,眼神之中也很是絕望,可是他仍然想努力最後一下。
“神龜,我早就發覺,我的體質和別人不同,並不適合修行,隻要修行,隨時可能崩潰,但是為什麽能維持到現在,這是我心中最大的謎團,現在我懷疑此事跟你有關,如果你在這裏,是為了維持我的身體,那我告訴你,不用了,你現在要是不出來,我就自毀丹田,讓你們再也沒有機會對我做這些!”
張桓令瘋狂的叫道,聲音裏悲痛,也有決絕。
說完,張桓令停了下來,向四處看著。
天地間一片寂靜,沒有人來回應他。
張桓令一聲慘笑,緩緩舉起了手,到:“神龜,你出不出來?不出來,我就自毀丹田了!”
荊星和八大侍衛,都沒有發出聲音,靜靜等待會出現什麽事情。
過了十多個呼吸,天地間的氣息,沒有絲毫變化。
張桓令高高舉起的手,顫抖了起來。
隨即,他的眼裏顯出了一抹狠辣,再沒猶豫,一掌向自己的丹田拍了下來!
“嘭!”
一聲大響,張桓令的手掌,拍在了丹田之上,而他的眼中,現出了一抹絕望。
但是緊接著,張桓令又狂喜起來,隻見他用力按了按肚皮,又揉搓了兩下,驚叫道:“神龜弟弟,是你嗎?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
說完,張桓令流下了眼淚,嚎啕大哭起來。
華明一直認為,張桓令怎麽做,都是在逼迫神龜出現,沒想到少主,真的要毀了丹田。
這讓華明有些始料未及,就算在身邊,還是晚了一步。
原來,張桓令的丹田,並沒有受傷,在他拍下的一瞬間,肚子上忽然有了一層能量保護,這讓他的丹田毫發無傷。
這當然是有人出手了。
張桓令哭著,向四周看著,並沒有發現,神龜的出現,他不禁有些失望,大聲喊道:“神龜弟弟,你既然沒有走,還出來保護我,但是為什麽不來見我?”
微風吹過,張桓令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你不出來見我?好,那你也別救我了!”
張桓令又一次舉起了手掌,拍在了丹田之上!
而這一次,同樣也是,被一股奇異能量,保護住了。
“你!……”
張桓令看著四周,怒不可遏。
“你既然保護我,為什麽不出來見我?”
迎接他的,仍然隻有天地間的寂靜。
張桓令又一次高高舉起了手掌,這一次手掌上,閃著幽藍色的光。
“我倒要看看,你能救我多少次!你這次再攔住我,我就離開這裏,去別處自毀丹田!”
說完,張桓令的手,就要落下來。
此時,隻見一個灰黑色的身影,猛的衝了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張桓令一陣狂喜,可定睛一看,卻是荊星,不由得大失所望。
“荊兄,你為何要攔我?我一定要讓我神龜弟弟出來,搞清楚來龍去脈!”
張桓令用力掙脫著手,對著荊星大叫道。
他的手腕粗大,荊星一手隻能抓半個,但是張桓令照樣掙脫不出去。
“張兄,現在看來,神龜必定是有難言之隱,不然怎麽會不出來見你?你就不要強它所難了!”
荊星對著張桓令,沉聲說道。
“強它所難?”張桓令苦笑了起來,這苦笑,慢慢變成了哭泣,“我難以接受,荊兄,我真的隻想見它而已,我真的隻想知道真相而已,難道真的這麽難嗎?”
“我也想知道真相,這事牽扯到了玄天宗,但此事不是我們能知道的,現在知道了,恐怕也沒什麽好處,既然這樣,我們就慢慢尋找真相吧!”
張桓令淚眼朦朧,慢慢點點頭,道:“好,荊兄,我聽你的,咱們先回去!”
見張桓令不再堅持,荊星笑了起來。
荊星拉著張桓令,慢慢的向前飛去。
張桓令很是頹廢,有些抽泣,仿佛遭受到了很大挫敗。
荊星鬆開了他,慢慢的加快了速度。
待他們走後,那片空間中,有一片奇異能量,嗖然遠去。
荊星的目的地,當然是青亭鎮。
回到住處,看著心情低落的張桓令,荊星讓他休息,他要去問問妹妹的意見。
“多謝荊兄!那就全靠荊兄了!”
聽著荊星的話,張桓令瞬間興奮起來,好像完全忘記了神龜,和那些煩惱。
“前一刻還愁眉苦臉,哭泣不已,下一刻就變了模樣,這讓我懷疑,你剛才的哭泣,是不是真心的。”
荊星翻了個白眼,不滿的道。
這張桓令態度轉化之快,讓荊星很難苟同。
“當然是真心的,不過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荊兄你快去吧,小弟在此靜候佳音!”
張桓令哈哈大笑著。
荊星很無奈,搖了搖頭,身形驀然消失。
荊星也沒有欺騙張桓令,真的去問了荊婉。
荊星回到家時,全家人正在吃飯。
見到荊星回來,全家人都很高興,隻有荊婉在生著悶氣。
荊星笑著坐了下來,跟家人熱情寒暄著。
其實荊星跟家裏人雖然親,但他很內斂,這種熱情還真的很少。
所以荊星的熱情,另有目的,家人當然看出來了,包括王華兒,他們都樂嗬嗬笑著。
“張公子住在咱家後麵那個房子裏了。”荊星笑著道。
“哦哦,那邊挺好吧?張公子想吃什麽,你就跟娘說,娘給他做!”荊氏高興的道。
“好啊,多謝娘!”荊星謝過娘親,看向了荊婉,“妹妹,你怎麽了,不高興?”
“還不是那個張公子?他真讓我生氣,哼!”荊婉撅著嘴,生氣道。
“他也沒怎麽樣啊?這麽久了,還在生氣?”荊星很是不解,他的妹妹,好像也沒這樣過。
“我也不知道,想起他就生氣!”荊婉有些刁蠻的道。
“是不是他長得太難看,像頭豬?”荊星笑了起來,這句話他自己都忍不住。
“不是啊,哥哥別這麽說,我養的豬多可愛啊,他怎麽能比?”荊婉聽了,很是不滿的道。
“那他像頭熊?”荊星在逗著荊婉。
“嫂子剛送我一頭熊,比他可愛多了!”荊婉還是不滿意。
“嗨,不管他像什麽,他很喜歡你,哥哥跟他關係不錯,就問問你的意思。”荊星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喜歡我?他就是個癩蛤蟆,讓他做夢去,讓他做夢去!”荊婉如一頭暴怒的小獸,潑辣得高叫起來。
荊氏夫婦,王華兒,看著這一切,都無可奈何。
荊星也沒辦法,隻好舉手投降,道:“好好好,妹妹,你不要生氣,哥哥跟他關係好,沒辦法才來問一問,並不是向著他。”
荊婉喊過之後,頭發淩亂,小臉潮紅,大口喘著粗氣,忽然,她的眼睛一紅,趴在桌子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大聲的叫著:“哥哥,嗚嗚,哥哥,嗚嗚……”
荊婉哭得非常傷心,肝腸寸斷,撕心裂肺,小肩膀不停的抖動著。
荊星有些手足無措,他沒想到,妹妹會如此失控,不禁著急喊道:
“婉兒,你怎麽了?不要這樣,你不願意,哥哥拒絕他就是了,為什麽要如此傷心?”
而王華兒,看著荊婉,也有些傻眼,她也沒想到,事情會成這個樣子。
隻有荊氏夫婦,滿臉的悲哀,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星兒,別勸婉兒了,讓她哭一哭吧!”
荊平無奈的道,搖著頭,滿臉滄桑,兩鬢忽然好像花白了很多。
荊星看父母這個樣子,知道其中必有緣由,於是,他向父母問道:“爹,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荊星看著荊婉的樣子,既無奈,又心疼。
荊平站起身,拉著荊星,走了出去。
荊星很順從,知道這老人,要對自己說些什麽。
他們走進了田間,在滿是小草的阡陌上慢慢走著。
荊星沒有說話,他在等待著,荊平開口。
“這事說起來,還跟你有些關係。”
他們走了半炷香的時間,荊平終於慢慢的開口了。
“跟我有些關係?什麽事啊,爹?”荊星大惑不解,他搜遍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也沒找出半點蛛絲馬跡。
就算荊星是神帝,麵對這些家事時,也沒有半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