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騙子開溜
“嗖!”
那綠色葉片就像是真氣一樣,剛好從荊星頭頂擦過,紮在了一個禁衛軍身上。
那禁衛軍被嚇得一時呆在那裏,不知所措,半響後才摸了摸身體,沒覺得有什麽異樣,剛裂開嘴想笑,卻發現自己沒有了嘴巴。
荊星看著麵前的禁衛軍,手舞足蹈,先是嘴巴,接著就是眼睛,直到最後五官整個消失在臉上,但人還活著,沒有了嘴巴和鼻子,呼吸沒了。那人顯得異常難受,起先用手去摳,都將臉摳爛了也無濟幹事,臉色漸漸變得鐵青倒在了地上,雙腿蹬了幾下,就沒了呼吸。
荊星看到這裏,嚇的連頭都不敢抬,隻是聽到四周不停有人跌倒,連一聲呼救聲都沒有傳來,可見這葉片十分歹
毒。
許久後,荊星再也沒有聽到有人跌倒,忙抬頭去看,禁衛軍倒下一片,都沒了呼吸,那巨木也變成了原來最初大小,隻是那片葉子上多了道鮮紅的血絲。
一地的屍體,全都沒有了五官,七扭八歪的躺了一地,離得較遠的禁衛軍,都不敢過來,將怒火發泄在了剰下幾個沙家弟子身上,頃刻間那幾個沙家弟子,全躺在了地上,被瘋狂的屠殺。
沙家唯有大長老沙無忌還在勉力支撣,奈何圍著他的人足有百人,被殺一人,外圍就會有一人補上,無窮無盡,就算是強如沙無忌也以是連連遇險。
“沙家長老,我來助你!”
商有錢大呼一聲,雙手一揮,數不清的銅錢從袖中飛出,互相撞擊著。
隨著數名禁衛軍倒地,沙無忌精神一震,感激的看了眼商有錢,便用手掌拍了下地麵,平地升起一道沙牆,沙無忌躲在牆後,掏出聚氣丹悉數倒入口中。
“沙之利刃!”
那沙牆徒然長出數百根利刃,禁衛軍太近一時躲避不開,被利刃插了個通透,這時商有錢以來到沙無忌身旁揮動衣袖,又倒下一片,一下子合圍之勢破解,二人順利跳出圈中。
荊星來到木家弟子中間,看了眼仇迪。
“對不住了兄弟!”
“啪!”
木婉芝捂著臉驚恐地看著荊星,怎麽都想不通,他為何會扇自己。
仇迪也傻眼了,忙將木婉芝護在身後怒道:“荊星你幹什麽?”
荊星在看仇迪時以是猩紅雙眼,一把扯開仇迪。
“你早知木桐要去尋死,對不對!”
木婉芝被荊星質問的慌了神態,眼神不住躲閃。
荊星見她隻是閃躲,並無愧疚之色,伸出一掌又向另一側的臉龐扇去。
“別!荊星!”
荊星的胳膊被仇迪死命抓住,便轉頭憤怒看向仇迪。
“你可知你這未婚妻,是否在騙你?!”
“這……這!”
仇迪被荊星一問,愣在那裏,隻是想到當時誤觸了婉芝的肌膚,心下一軟便帶在身邊。
仇迪一個猶豫,抓著荊星胳膊的手一鬆,便被荊星掙脫。“啪!”
木婉芝的另一側臉上又現出了五個指印。
木婉芝這次以沒了震驚之色,嘴角的血也顧不上擦拭,隻是獨自低著頭,潸然淚下。
“不管你的內心怎麽看木桐,她始終當你是朋友,即便是你背叛了她!”
木婉芝聽到荊星說起,渾身一震,“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荊星並不理會他,拍了拍仇迪的肩頭道:“你們走吧,我來擋著他們!”
仇迪來不及反應,荊星以向廣場外圍走去,那裏是禁衛軍的最後防線,突破出去就能安全。
眾木家弟子相互攙扶,都跟隨荊星的腳步而去,路過木婉芝時眾人目光各不相同,卻沒有一絲同情之色。
仇迪本想安慰木婉芝,但想了一下,將伸出去的手生生止住,一踩腳拉著妹妹就跟了上去。
木婉芝待大家走遠,擦拭眼淚露出憤恨目光,咬牙切齒心中暗道:“荊……天……棄。”
又見眾人走遠,忙擠出幾滴眼淚,快步跟了過去。
“靈兒,你這小手冰涼,怕是擔心那小子吧!”
帝落氣海破裂,又被帝一拍了一掌,一直坐在地上,由潘靈照顧。他明白潘靈的心思,尤其是荊星好幾次受傷,那靈兒的扶著他的手都會明顯顫抖一次。
“爺爺!什麽時候了?還開靈兒玩笑。”
帝落摸了摸下巴的長髯,笑道:“你去幫那小子吧,免得心不在焉。”
潘靈看了眼在十丈外的娘正跟荊四海站在一起,不時小聲低語幾句,便搖了搖頭。
“爺爺,我哪都不去,靈兒守護著你。”
帝落“哈哈”一笑,又牽動傷勢,不住咳獻。潘靈忙用靈巧小手在帝落背部上下揉搓。
帝落揮手製止了潘靈,將她拉至身前,關愛的看著她,並將一縷垂在額前的發絲幫她別在耳後。
“靈兒,你很聰慧,事到如今,這是不死不休的局麵,爺爺我不能罝身事外,那小子也不可能,倒是你這小姑娘,爺爺有件事情求你。”
潘靈不解帝落爺爺會有什麽事情求自己,便蒲扇著大眼睛,盯著帝落。
帝落將放在身前的血殺杖雙手端起,神色嚴肅起來。
“跪下!”
潘靈不解的皺了皺眉頭,剛想開口,那嚴厲聲音又從帝落口中而出。
“跪下!”
潘靈雖然不解,但一向尊重帝落爺爺,便依言小心跪下。
此時荊四海和潘曉曉聽到聲音,回頭査看,不禁都苦笑一聲。
“看來帝落真的對靈兒不錯,以視為己出,但世間凶險,更何況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帝家。”
潘曉曉聽荊四海說起來,不免對潘靈的未來擔心,緊皺著眉頭,隻是不住的搖頭,不發一言。
“四海,辛淩還有什麽後手?!你知道嗎?”
荊四海也搖了搖頭道:“或許他不需要什麽後手。以他的境界,在場所有人聯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那我們怎麽辦?!”
荊四海聽到潘曉曉詢問,溫柔的側過了頭道:“逃!逃的越遠越好!”
潘曉曉急切道:“我們怎麽逃?你可有計劃。”
荊四海搖了搖頭,輕佛潘曉曉的臉龐,咧著嘴笑了起來,隻是這笑中透著無奈。
“是你們逃,你帶著潘靈和荊星,我同你幹爹說好了,海邊有艘小船,你們去商家躲避一時。”
潘曉曉一驚,忙抓住荊四海的手急切道:“你不同我們一起?”
荊四海搖了搖頭安慰道:“我十五年前就想帶天兒逃了,但辛淩一日不死,你告訴我,哪裏才是容身之所?”
“你……你!”
潘靈不知怎麽反駁,荊四海說的是實話,這辛淩一日不死,逃到哪裏都會被找出來的。
“你也擋不住辛淩的,跟我們一起逃吧!”
潘靈想到辛淩的可怕,忙勸荊四海打消念頭。
荊四海搖了搖頭,神情木然。
“我不想逃了,天兒也厭倦了,他說他認識了新朋友。”
荊四海想起了在家中,荊星得知不用搬家時,開心的手舞足蹈樣子,也露出了笑容。
“你難道為了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不惜利用全天下人嗎?”
荊四海望了一眼潘曉曉,語氣堅定。“為了天兒!我願負天下!”
潘曉曉聽到荊四海的話,不由一顫。
“我知道你在下一盤棋,也為此準備了很多年,我隻想知道,我是棋子嗎?”
“這個問題,正是老夫想問的!”
商有錢來到二人身側,並排站立,玩味的看著荊四海。
作為交易,商有錢還在等著荊星一個交待。
而沙無忌則去幫沙辛去對付木無情,荊四海看了一眼依然罝身事外的辛淩,影衛就站在身側。木無情的生死仿佛跟他一個銅錢關係都沒有。
“老夫也想知道!”
帝落在潘靈的攙扶下也走了過來,潘靈腫脹的雙眼明顯是剛哭了一場,心情還未平靜下來,微微顫抖。
荊星看下眾人都想知道,便點了點頭,正準備開口。
“啊!”
一藍色長袍男子在半空中倒飛進來,重重摔在場地中央,挺了挺身體,便不在動彈。
“商飛!”
商有錢認得此人,正是商家弟子離開時的其中一員,怎麽會此時被人擊飛墜入場中?忙跑過去査看。
隨著一陣騷動傳來,荊星忙拉著仇迪快速退開,當先一人正用手分開禁衛軍的合圍,走了進來,正是辛醜,他也看到了荊星,忙閃躲開來,將目光荊移至身後。
辛殺等人出現在眾人麵前,這些辛家子弟,每人都帶著不同輕重的傷勢,一行人雖然鬆散,但人數卻不少,得有七八十人之眾,全都是從山中出來後消失不見的。
荊星看了眼商家那不知生死的弟子,也猜到了辛家為何出來後不見蹤影,現在看來商家弟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天兒,回來!”
荊星見爹讓自己過去,便招呼著還剰十來人的木家子弟走了過去,看了眼辛伯言地傷勢,除了失血過多,臉色蒼白,身體無力外,並沒有傷及五髒,便放下心來。
辛殺走向辛淩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辛淩看來頗為憤怒,一掌就拍在辛殺胸口,辛殺口吐鮮血,退了幾步便抱拳俯首不敢再動。
木無情在沙辛與沙無忌聯合攻勢下,也被拍飛在地,一時爬不起來。
辛淩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木無情一眼,這如同在木無情的傷口處撒了把鹽,自己和木家弟子的性命還不如一條狗,木無情抬頭看了眼並沒有乘機要她性命的沙家二人,滿是慚愧的地下了頭,任由血水從唇角滴落並伴著深深地懊悔。
“辛淩老賊,商家與你不共戴天!”
辛淩看了眼氣勢洶洶的商有錢,隻是譏諷的笑了下,並沒有搭理他,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商有錢便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上到祖宗十八代,下至子孫沒屁,怎麽贓怎麽來!”
辛淩卻出奇的平靜,根本沒往心裏去,要不是眾人攔著,商有錢恐怕不知還要浪費多少吐沫芯子。
荊四海見商有錢不再狂躁,便安慰道:“事已至此,也該出手了!”
荊四海掏出一塊傳聲佩玉,就當著眾人麵捏碎了。
半響後,並沒有人出現在場內,辛淩嘲諷道:“你這棋子貌似不聽你的擺布,我看你如何跟我對弈?”
“哼!辛淩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還不配當這天地棋局的棋手。”
“哈哈哈!!”
辛淩臉上一僵,隨即笑了,繼而越來越放肆。
“荊四海啊荊四海!以前我真是高看你了,你盡然連這種大言不慚的話都能說出來,實在要讓眾人笑掉大牙!荊四海並不與辛淩做口舌之爭,側身看著煙花巷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