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熟悉的街道
或許別人沒有看到,但她清楚的看到,荊星在她的拳頭不及胸口三寸時,跟自己對了一拳,那速度用肉眼已經很難看到,全憑拳頭上的感覺。
三寸是什麽概念,這根本就不用再繼續下去了,三寸根本沒有揮拳充足的空間,即便是用了全力,也最多隻能發揮
三成。
但即便就是這樣,自己也沒有奈何對方分毫,繼續下去嗎?現在得木嚴有種騎虎難下的心情。
“多謝木嚴長老,手下留情,剛才的拳,要不是長老隻用了一分力,恐怕晚輩已經跌落下去。”
“我就說了嘛,長老肯定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那小子肯定早就去見閻王了。”
荊星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她對這木嚴長老,映像並不差勁,尤其是出手時,還有意提醒自己,更因為有仇迪的這層關係,荊星並不想跟木家鬧的更僵。
木嚴見荊星給自己留了臉麵,心中雖然感激,但也不露聲色,隻是拱了拱手,並沒有說話。
但木嚴知道,自己更荊星的差距十分巨大,除非神木顯威,但是這神木自從成為了太陽的載具後,神力日漸枯蔞,玩以不複當年。
荊星看著木嚴有些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頭頂,這才發覺頭頂的職業有些發黃枯蔞,想起了昨日仇迪所說的話,心下便以了然。
荊星當下一抱拳道:“晚輩並無惡意,隻是在窺仙鎮跟木桐有些交集,昨日又被露珠姑娘好生照顧,這才有些心急,晚輩不懂木家規矩,還望前輩恕罪。”
荊星將事由講的清楚透徹,既然自己沒有丟了臉麵,木嚴也不會再為難他,便臉上有了些和氣。“原來是一場誤會,既然你跟木桐有些交集,露珠又一直是她的丫髮,那就請荊先生一同査驗吧!”
木嚴說完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荊星也不矯情,當即邁步向房間走去。木嚴也跟了上去。
等二人都進去房間,這次木家弟子是徹底的炸了鍋。
“我沒有聽錯吧,木嚴長老,對這小子這麽客氣!”
“是啊!我活這麽大,還沒見過木嚴長老對二個人這麽客氣過呢。”
仇迪聽到木家弟子的猜測議論,微微一笑,他是最清楚荊星的本事,雖然自己也沒有看清楚,但一定是木嚴吃了暗虧,這時仇迪心內可是開心至極的。
四個端木堂的弟子站立在露珠的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入,當見到荊星同木嚴長老,前後腳的過來,內心是及為吃驚的,剛想抬手阻擋荊星進屋,便看到木嚴鐵青著的臉,紛紛讓開了道路。
荊星來到露珠屍體旁,看了眼木嚴,見她並沒有阻止自己,便掀去了改在胸口的白布。
一個黑色的洞,就出現在了露珠的胸口,荊星緊皺著眉頭,知道露珠這是被人挖去了心髒,是誰這麽殘忍?
“這是十天的第七起殺人事件了,每個人都被挖去了心髒。”
說話的正是木嚴。
荊星知道這是木嚴對自己在解釋,感激的看著木嚴點了點頭。
“死去的人還有什麽相同的地方嗎?”
木嚴歎了口氣道:“今天這起算是個特例,前麵的六起,全是窺仙鎮僥幸活著回來的弟子。”
“這跟木桐被稱為叛徒一事有關係嗎?”
木嚴臉色一寒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露珠昨天跟我說的,她有過懷疑,但她從我口中得知了那是謠言,起初還挺高興,不知為何又很害怕。”
木嚴一聽荊星是聽露珠說起,便放下了戒心道:“木桐成為叛徒一事,我們端木堂調査過,也知道是謠言,便不讓木家弟子聲張,以防被奸人利用。”
荊星點了點頭,四大家族弟子眾多,各大家族中均有奸細混去,探聽消息,這都是擺在台麵上的事情,隻不過都沒有人來戳穿而已。
要是自家的醜事被別的家族得知,恐怕會有開戰的可能,這也是木嚴看到荊星第一眼時,就要動手的原因。
“昨晚誰來過這裏,。”荊星又將白布蓋在了胸口窟窿上。隨即指了指那兩個翻過來的茶杯。
木嚴看了眼道:“不用査了,我來過。”
荊星看著木嚴道:“想必露珠也是你安排她服侍我的吧。”
“對!畢竟你是這場謠言的當事人之一。我是端木堂的堂主,這是我的份內事。”
“也就是說你想從我口中證實木桐的清白。”
“是的,除了木婉芝外,其她從窺仙鎮回來的弟子全死了。”
荊星看了眼仇迪道:“仇迪兄妹,你們難道就不能信任嗎?”
木嚴把玩著一個茶杯看了眼荊星道:“我也不怕把醜話說到前麵,畢竟仇迪兄妹並不是木家的人。”
“嗬嗬!”
荊星笑了,但他知道木嚴說的是實話,而且是第一個將內心的話,說出來的人,這種人雖然威嚴,但卻很真實,講難聽點對認為是朋友的人,沒什麽心眼,這也是端木堂堂主應該有的個性,至少荊星是這麽認為的。
“這麽說木家弟子從窺仙鎮回來,除了木婉芝之外全都死了。”
“是的,但是木婉芝從昨天下午也消失了,端木堂的人最後看到木婉芝時,是跟仇先生一起出去了。”
木嚴說到這裏,突然一道犀利的眼神看向了仇迪。
仇迪神色一下緊張了起來,木嚴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荊星接過了話荏道:“木婉芝死了,昨天死在神木附近,但我以告訴你,她不是我們殺的,你相信嗎?”
木嚴也笑了,雖然她的職責原因,沒人見過她笑,但並不代表她不會笑。
“即便你說的是假的,以閣下的本事,木家目前無人可以留住你,我當然希望你沒有騙我,但還是希望你能編個讓人信服的故事出來。”
荊星便將帝凡和木婉芝如何商量引仇迪出去的經過說了一遍。
木嚴聽得隻皺眉頭,時不時的看向仇迪,隨著仇迪不時地點頭肯定著荊星所言非虛,木嚴的表情越發嚴肅。
“你竟然會馭空術,還將馭空術傳給了帝家之人?”
木嚴看荊星的表情十分複雜,有震驚更有怨恨。
荊星知道木嚴為何會有這種眼神,隻不過他的目地就是將馭空術教給大家,入侵者怕的是團結的人類。
當木嚴看著荊星掏出一張記滿文字的紙,並且塞給了自己時,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
“別客氣,這就是馭空術的法訣,很簡單的,你可以傳授給木家弟子。”
木嚴的手都在顫抖,這可是馭空術,並不是什麽阿貓阿狗。荊星怎麽這麽容易就送給了木家,莫非有什麽陰謀不成?
荊星看出了木嚴的疑慮,便道:“當然了,我想知道一些事情,做為交換。”
木嚴忙將馭空術放入袖中,命令端木堂四人,抬走屍體,緊閉房門,並守在門外十丈開外,不讓任何人經過。
將事情一切安排妥當後,荊星先是大致說了下入侵者的陰謀,木嚴聽得異變認真,時不時插上幾句詢問。
當荊星問起木家是否要聯合其他家族攻擊沙家時,木嚴再一次震驚了,前幾日其他家族確實來人協商過此事,但眼前這小子是怎麽知道的?要知道那是在絕對安全的地方進行的,而且木家隻有幾位長老知曉,可謂是絕對保密。
當荊星問起,為何要進攻沙家時,木嚴顯得支支吾吾,有些言不由衷。
“這.……。怎麽可能。”
“哎!仇迪我們走!”
荊星歎了一口氣,拉起仇迪就往外走。
“你們去哪裏?”
木嚴急了慌忙站起問道。
荊星一隻腳以跨出門外,回頭道:“我對長老您推心罝腹,長老卻言語多有閃爍,實在是沒什麽意思,還不如離開木家,或許其他家族會告訴我的。”
“荊先生可以離開,但仇迪是我們木家的貴客,必須留下來。”
“原來是這樣,我今天就帶他走了,你們可以試一試能不能攔下我。”
“荊先生,有話好說。不是不能說,但這事關家族機密,實在是我一人不能做主,要不然這樣吧,我去知會下其他長老,容我三天,三天後必須給你一個答複。”
荊星拉著仇迪又走了回來看著木嚴道:“我相信你一次,還有那禦空法術切勿藏私,希望你傳授給所有木家弟
子。”
定,―釔”
木嚴臉色不太好的離開了房間,荊星看著仇迪說,你和你妹妹有可能有危險,不如我們一起住吧。“荊星,我也正有此意,我這比較忙,沒空照顧妹妹,妹妹的安危靠你了。”
荊星一笑道:“我們是兄弟,何必這麽客氣。”
荊星跟著仇迪一路向下,來到地麵,這有一個木門,門口站著兩個黑衣女子,一看就是端木堂在把守。
或許是木嚴交待過了,並沒有阻擋荊星進入。
踩在螺旋狀的木梯上一路向下,很快來到一個空曠的平台。
仇迪掏出一個物件,擺放在平台旁的凹槽處用力一擰,平台緩緩下沉。
“呼隆。”
荊星知道到了,便跟著仇迪走下了平台。荊星回頭看著平台又緩緩上升,跟沙家的巨石是異曲同工,不由感慨科學的力量。
這是神木的根部,根須錯綜複雜,占據了絕大部分空間,七個房間,分布在其中,並沒有規律。
仇迪來到一間房前,推門而入,在內將門把住,荊星點了點頭,側身進了門內。
一間很大的房子,但堆滿了各式稀奇古怪的物件,落腳都有些困難,這讓荊星想起了公輸般的那間密室。
在這間大房子的角落有張很簡陋的木床,被子隨意堆在那裏,還有些難聞的氣味。很顯然仇迪累了就睡在這裏。
木床旁邊有扇小門,掛著塊門簾,仇迪比了個輕聲的手勢,撩起門簾,荊星看到了郝漂亮就平躺在一張木床上,那木床就是一根巨大的根須,有漸漸合攏的態勢,郝漂亮就那樣靜靜的躺著,要不是起伏的胸部,跟死屍無異。
仇迪招呼著荊星出來,從一堆雜物中掏出了兩個茶杯,又從另一側的雜物中翻出一個水壺,給荊星倒了一杯涼
茶。
“哎!”
隨著一聲歎息聲,仇迪招呼荊星坐下道:“我跟妹妹來到木家,第二天一早就是這樣了,試了很多辦法,我也不知道為何如此!”
荊星一口喝幹杯中的涼茶道:“你沒有詢問木家長老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