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讓給你
確實,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辦。要我和連成離婚吧,畢竟我和他怎麽說也是三年的夫妻。他現在又是這麽消沉,如果我和他離婚的話,真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麽樣子。
而且,現在夏娃又剛剛流產,正在風口浪尖。要是我和連成離婚,夏娃當然怎麽說不至於不高興,但連成會對夏娃怎麽樣那就難說了。現在連成也像個半瘋子,到時我和他離婚了,他對夏娃做出什麽,夏娃一定會恨死我的,就像我昨天做的那個惡夢一樣。可以說現在夏娃比連成更瘋,到時她會怎麽報複我,我真的有點害怕。
所以我就說道:“這事以後再說吧。”
頓了一下,我又問道:“夏娃現在怎麽樣?”
“她已經出院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媽顯得有些頭疼地說道。
“什麽?她已經出院了??”我大吃一驚。這夏娃的性格怎麽這麽歇斯底裏啊?她昨天剛剛流的產,怎麽能現在就出院?
“是啊,她現在已經根本就不聽我們的了。”
“都怪我們,從小太寵她了,真的是害了她。”爸爸也在一旁說道。
“不行,我要去找她。她這樣剛流產就在外麵跑,會搞壞身體的。以後要是生不了小孩了,她不是會更著急?”我著急地說道。
說著,我就站起身,離開了病房。我一邊拿出手機打夏娃的電話,卻被她一下子就掛斷了。
我又打連成的電話。
“瑤瑤。”連成很是親熱又驚喜地叫著。
“你有沒有和夏娃在一起?”
“夏娃?沒有啊。”
“她今天出院,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她沒跟我說啊。”
我無奈地別了一下腦袋,又問道:“你沒在病房裏陪著她?”
“沒有啊!”連成像個愣頭青一樣地說道。
我簡直無語了。“夏娃懷了你的孩子,剛剛流產,你沒在醫院陪著她,你想幹嘛?!”
連成沉默了一下,嘟噥道:“我說過讓她打掉的嘛,她自己不聽我的嘛。”
天啊,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男人?我該說他是單純還是幼稚?
“我當初怎麽會瞎了眼嫁給你這樣的男人?”我沒好氣地說道,“你現在在哪?”
連成支吾著道:“我在酒吧。”
“我酒你妹啊!你還以為自己很憂鬱,很苦惱是吧?!你就是個垃圾!”我氣呼呼地掛掉了電話。
站在門口,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我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找夏娃。我想了一下,連成和夏娃有關係那麽久,應該知道她可能會在哪。於是,我又打了一個電話給連成。
“喂。”被我訓了一頓之後,連成的心情好像也不是太好,聲音有些低落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夏娃可能去哪裏了?”
“我不知道啊,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這個可愛的男人還來脾氣了,我簡直是沒什麽好說的了。
“你跟她在一起那麽久,她有可能去哪,你不知道嗎?”
連成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去藍光酒吧找一下吧。”
我掛掉電話,直接就開著車來到了藍光酒吧。
由於時間還是下午,酒吧裏的人並不多,我一眼就看見了夏娃正坐吧台喝酒,半趴在吧台上,看來已經有點醉了。
我又是心疼又是生氣,衝上去就奪下她手裏的酒杯,朝她吼道:“夏娃,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夏娃的眼睛裏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她伸出手想奪回我手裏的酒杯,說道:“你給我!我不用你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一閃,“不給!你別想!你趕快跟我回去!”
夏娃站起身來,來搶我手裏的酒杯:“你給我!你這個賤人!你搶了我的男人,害得我流掉了孩子,現在又在這裏裝好人……”
“啪!”我一巴掌就扇了上去,氣得不行地望著夏娃。
夏娃愣住了,半晌,她才說道:“你也打我?連你也打我?媽打我,你也打我,連成也不要我了,我還活著幹什麽,我去死算了!”她大哭了起來,坐了下去,伏在吧台上痛哭。
“你要連成,我現在就去跟他離婚,把他讓給你!”我氣憤又激動地說道。
夏娃停止了哭泣,抬起頭望著我,好像有些不相信。
“我給你,我什麽都給你,隻要你別再這樣作踐自己了!”
夏娃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無聲地哭著。
我拉著夏娃就往外麵走。
剛出酒吧,就迎麵撞上了準備進酒吧的連成。
我把夏娃塞給連成,“夏娃我就交給你了,明天你把手續準備好,我們去離婚!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夏娃不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說著,就連忙向旁邊的路衝去。因為我怕我的眼淚會在他們的麵前掉下來。轉過身的我,眼淚像是泄洪的水一樣,流了滿麵,無聲地痛哭著。
我上了我的車,漫無目的地開著,痛苦失聲。
現在的我,特別想找一個人來依靠,來安慰安慰我。
我撥通了顧江南的電話。
沒想到的是,顧江南竟然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又傷心又失望,開著車上了一條鄉間小路。
沒走多遠,我就看到一個很好的地方。
那裏是一座小橋,不過很高,小橋的下麵是一條小河。
而且,那裏還沒有人,很適合我現在的心情。
我把車停了,就上了那座小橋,手臂倚著欄杆,望著下麵的河水發呆。
這裏鳥語蟲鳴,空氣清新,安靜幽雅,讓我狂亂的心情也慢慢地平息了下來。
過了一會,我動了一下身子,把腳踩在橋下麵的一條橫欄上,突然,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男人的手臂從我後麵抱住了我的腰肢。
在這沒人的地方,我嚇了一跳,尖叫起來,反手就朝著我後麵的男人就是一巴掌。
這時,我才看清,那個男人原來是賀明。
我這才想起來賀明受顧江南之托,一直在暗中保護我。
隻見賀明捂著臉蛋,說道:“你幹嘛打我啊?”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誰叫你鬼鬼祟祟的啊!我還以為是哪個鄉下色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