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姐支持你哦
好在沈安安對秘密什麽的,並沒有太大的好奇心。
還是那句話,上輩子活的太累了,車貸房貸,無休止的設計圖,趕工熬夜。
結果呢?小小年紀,就掛球了。
老天開眼,重新活了一回,不愁吃喝,爹娘年輕寵愛,享受人生,順道隨便發個小財什麽的。
比如說,先定一個小目標,賺他一個億?
沈安安覺得這個目標實現起來有些難。
如今洛朝一年歲收,也不過就是四百萬兩。
所以這個目標隻能打消。
地主家的傻兒子,不,傻閨女,似乎也不錯,嗯,混吃等死就好。
沈安安卻是沒想到,混吃等死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想要實現也是千難萬難。
如今沈家攬下了軍需的活,想要閑著卻也是不太容易。
跟大蟲說笑了一陣子,沈安安又弄出一個搖椅的圖紙交給大蟲。
“叔,這東西回頭讓人打造出來,之前那木匠手藝就挺不錯的。
嗯,呀,我糊塗了,怎麽沒想到這些。”
然後大蟲就看到自己家的小姐拍了拍腦袋,一溜煙的跑掉了。
大蟲無奈的笑了笑,誰說大小姐變了?還是這般冒失的性子。
不過倒真有變化了,比如變得平易近人,更加懂事了。
以前大小姐雖然對他也客氣,但骨子裏還是疏離的。
現在看來是知道誰是真心對她好的了,嗯,這變化挺好。
大蟲看著沈安安畫出來的奇怪的椅子,撓了撓頭,想象了一下,頓時知道了這東西的用途。
“嘿嘿,我就說小姐長了七竅玲瓏心,嗯,回頭放在門口曬太陽,很舒服啊。”
果然,在享樂這方麵上,很多人都是無師自通的。
不一會的功夫,沈安安又拿著一摞紙跑了回來。
這年頭紙不便宜,但沈安安卻用起來大手大腳的,也不覺得心疼。
主要是她畫出來的東西能賺錢啊,那還心疼什麽。
“小姐,這些是?”
“哦,你看,這個是針線筐,我看娘繡花,用的繃子太費事情了,你看這個,兩個一合,就把布匹咬的死死的,想跑都跑不掉。
而且邊緣也不用再用絲線紮住,保證了布匹的完整性以及平整性。
嗯,還有這個小東西,你別看這東西不起眼,這東西叫頂針,用針的時候,用這東西一頂,又省力還不會紮手。
這個叫雞毛撣子,這個是柳條筐,現在估計不能做。
還有這個……”
大蟲的嘴一刻都沒有合攏過,這些東西或許做工沒那麽精細,而且都是小玩意。
但是不得不承認,如果這些東西做出來,將會給生活帶來巨大的變化。
就說頂針這個小玩意,大家都用手指頂,時間久了就磨出繭子來,可剛開始那是真疼啊。
但是這個帶坑坑的小鐵環,就能完全解決這個問題。
什麽是七竅玲瓏心?這就是了。
能發現別人不能發現的細節,恐怕也隻有小姐會去想這些。
至於後麵的這些基本上都是家常日用品,更是能給生活提供很多便利。
“這個就厲害了,這個是爐子,嗯,這兒是煙囪。
如果燒炭的話,很容易中碳毒,這個路子上麵有個蓋子,平日裏能用來燒水,還能在屋子裏取暖,邊沿上可以烤紅薯啊,花生啊之類的小東西。
圍爐而坐,才是冬天的正確打開方式。
這個,嗯,叫火鍋。你看啊,這蓋子裏頭可以放炭火,周圍的這個凹槽就是用來煮湯的。到時候把羊肉片啊,鴨血啊,毛肚啊什麽的放在裏麵煮。
啥是鴨血,毛肚?哦,這個不重要,總之,冬天吃老滋潤了。
嗯嗯嗯,得用銅打造。啥?太貴了,哦,那這鍋子先放放,咱家有錢再弄。”
沈安安說到興起,完全沒注意到後麵兩大一小三個少年,正張大了嘴巴,聽她講什麽抽水馬桶,可以自動出水的蓬蓬頭,他們聽起來猶如天方夜譚一般。
“那個能火鍋子,我要了,炭爐子也來兩套。工錢小爺也出了,不知道這些東西,過年之前能不能打好?”
沈安安說的起勁,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興頭,有些不滿的回頭。
眼睛卻是亮了:“哦是你啊冤大……哦不是,小公子。”
洛十八臉都黑了:“你剛剛是不是想叫我冤大頭來著?”
就聽見少女一本正經,皮笑肉不笑的掩麵假笑:“哦嗬嗬嗬嗬……怎麽會。小公子可是我們店的貴客呢。
大蟲叔,愣著幹什麽?給安排上。你看我就說這東西有銷路吧,這不就有客人上門了?
公子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人,公子,哦?”
少女的小機靈,拉長尾音的一個哦字,卻是讓洛十八心肝顫了半天,甚至咕嘟吞了一口口水。
一旁呂崇安聽到了,臉頓時也黑了,瞪了一眼洛十八,威脅的意味十足。
洛十八幹笑了兩聲,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兄弟媳婦不可欺,我懂,我都懂。
隻是這番舉動落在沈安安眼裏,卻變了味道。
呀,兩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這般眉來眼去的,難不成?難道是?好基友?
嗯,這個很有可能啊。
畢竟這個時代,豢養孌童,什麽斷袖分桃,也算是一時風尚。
古代讀書人,為啥還要配書童啥的?
一來是為了給暖床,必要的時候充當那啥的角色。
二來也是能保護書生。
所以這暖床的功能,其實是放在第一位的。
沈安安在腦袋中迅速的構建了一出鈣裏鈣氣的故事,不自主的流了口水。
“阿姐,你是不是想到什麽好吃的了?你都流口水了。”
一旁的沈康覺得沒眼看,走到沈安安跟前,用自己的手帕,墊著腳給她擦口水。
沈安安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然後就看到了那兩個小哥哥正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唔,沈安安下意識的朝著人家下三路瞄了一眼,眼神怪異。
這一眼卻把呂崇安兩個人看的頭皮都炸了,怎麽感覺,哪裏怪怪的?
“咳咳,世姐請了,小弟呂崇安,家父呂諱伯鬆。”
沈安安眉毛一挑:“呂伯伯的兒子?呀,這麽說起來,倒不是旁人。嗯,小夥子有思想,姐支持你,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