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李家也要開布莊
看著自己兒子拔腿就跑,跟背後有狗攆一樣,鄭小雲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倒黴孩子,什麽毛病這是?”
然後這笑容就很快又恢複了。
因為她的女兒來了,笑容滿麵的,看著就讓人開心。
然後這個女兒就表現出了對娘親的極大依賴性,跟個掛件似的,抱住了不撒手。
“娘,您昨晚沒休息好吧?
中午吃了沒?
累不累?女兒給你捏捏肩膀。”
果然還是自己的女兒貼心,沒白疼。
比那個小沒良心的好太多了。
小豆芽看著家裏兩個最有勢力的女人,手拉著手說說笑笑的離開,下意識的拍了拍胸口。
果然瘋子跟瘋子有共同語言,太嚇人了。
“娘,李嬸找您什麽事情啊?而且去了這麽久。”
提到這個,鄭小雲的笑容就淡了很多,隱隱有幾分不滿。
娘倆在灶房火盆前坐了下來,沈安安弄了兩個紅薯埋了進去,靜靜的等著。
她清楚,母親是個藏不住話的,要說的話,肯定會跟自己說明白。
“你李嬸準備在布莊賣成衣,年前那些繡娘,也想找個活計,想問問咱們家還弄不弄。
安安,跟娘說說,你是怎麽想的?”
沈安安愣了一下。
她之前猜測過,這些人應該是想找活幹,但是沒有想到李嬸竟然也想弄成衣鋪子。
她們家是看布莊的,要弄成衣,也算是理所應當。
但沈安安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舒服。
因為在過年之前,李嬸就已經知道他們家要跟於家合夥弄成衣。
明知道是這種情況,就有些要搶生意的感覺了。
“李嬸做的有些不厚道啊!”
沈安安下意識的念叨了一句。
不料鄭小雲卻直接一拍大腿,把沈安安嚇了一跳。
“可不就是嗎!我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這種事情,竟然還想拉著我一起幹。
你說說,她是不是缺心眼?”
似乎是找到了共鳴,鄭小雲頓時發泄了出來。
沈安安笑道:“估計是李嬸看咱們家賺了錢,畢竟年前那一筆訂單就賺了一百多兩,誰看了不眼紅?
不過耳罩,手套這些,也並非是快消品,過完年再做這些,雖說定然還能有些生意,但絕對不能賺大錢。
李嬸是知道的,所以才把目光放在了成衣上。
都是生意人,這無可厚非。
您也用不著跟她們生氣。
她們要做,就讓她們做好了。”
鄭小雲倒是有些奇怪起來。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向來眼裏揉不下沙子,這一次竟然這麽好說話。
“乖女兒,你不生氣?”
“生氣有啥用?娘,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李嬸現在已經認定了做成衣能賺錢,你能攔著嗎?
再說,人家叫上你,也有通知的意思。
咱們要是跟他們合作,那最好不過。
就算不合作,人家麵子上已經做到了,你再去攔著那咱們就是無理取鬧的那個了。
所以這事兒,讓她們弄,咱們不管,也犯不上著急上火的。
你女兒別的能耐可能沒有,但是這賺錢的本事,你就放心吧,絕對不缺。”
鄭小雲細細想來,似乎也真是這個道理。
“唉,看來你李嬸還是會做麵子的。不過今天我沒一口回絕,說是要考慮考慮。
既然你這麽說,那咱們家就不摻和了。
左右以前隻是開皮貨鋪子,也沒把咱們家給餓死。
現在比以前可強多了。
咱們家至少還有上百畝地呢。”
“對啊,所以說,你能這麽想就最好了。娘你回頭就跟李嬸把話說死了。
麵子上的情分,還是需要的,終究是鄰居,鬧的太僵不好看。”
“行了,這事兒你一個小姑娘就別操心了。
對了,你又欺負你弟弟了?”
沈安安挑了挑眉毛:“娘,看您這話說的,我能欺負他嗎?
我都這麽大了,疼他還來不及呢。
我估計是他是看呂崇安睡了他的床,生氣呢。”
果然鄭小雲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呂家那小子,又來了?”
“嗯,聽說咱們家鬧賊了,過來瞅瞅。
我看最近他也是累著了,算算年紀比我還小一些呢。
跟著那些大人四處辦案子,也是難為他了。”
鄭小雲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的是呢。唉,這孩子,也真是個好孩子。
回頭咱們去看看你梁姨娘吧,她懷著孕,男人跟兒子都在外頭忙活,總要有人能說說話才是。”
“嗯,這事兒聽娘的。
正好把我之前做的東西送過去。”
“還是我女兒心細,不像你弟弟,一個男子漢,怎麽這麽小氣,不就是睡了一下他的床嗎?至於還生上氣了。”
於是小豆芽又被鄭小雲抓著打了一頓。
小豆芽心情更加鬱悶了。
這都叫什麽事情,這一天天的,真是夠鬧心的。
你要說做錯了事,挨打也就挨了,這什麽事情都沒幹呢,白挨了兩頓。
呂崇安一覺醒來,卻是覺得精神好了很多。
他過這個年,還真沒踏踏實實睡一個覺。
他雖然聰明,但是這身體,畢竟隻是個小正太的身體,大人都未必熬得住,更何況是他。
“醒了?”
小豆芽一臉幽怨的趴在床前看著呂崇安。
呂崇安被他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
“我……你這是?”
“阿姐說要話跟你說,讓你醒了去找她。”
呂崇安默了默點了點頭,突然感覺自己似乎不受這小家夥喜歡了。
是因為沈安安對待自己的態度感染了他嗎?
他不知道的是小豆芽因為“小氣”被胖揍了一頓,而小氣的原因就是因為不想讓他睡這床。
“你姐在哪裏,我去尋她。”
“在書房呢。不過你小心點。”
小豆芽給了他一個多保重的眼神,這才揉了揉屁股,去找自己親娘講理去了。
當然,這理八成是講完,因為呂崇安似乎聽到了小豆芽挨打的聲音。
搖了搖頭,這個家裏的氣氛,著實有些怪異。
書房內,沈安安沒有正行的癱在椅子上。
春蘭坐在一旁給她念文章,文章是小豆芽寫的。當然說是給她念,但基本上是沈安安在教春蘭識字,夏荷對這沒興趣,所以在灶房忙活。
這在沈安安看來,就屬於那種沒救了的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