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不酸很甜
呂崇安心頭一熱,難得的心裏沒有任何的雜念。
手指已經不輕不重的在腳上的穴位上揉捏了起來。
一陣陣酥麻的感覺,順著腳背傳到了腿上,讓沈安安差點呻吟出聲。
女人的腳,是非常私密的部位。
沈安安能把腳放在呂崇安的腿上,就已經說明了,她心裏已經接納了他。
至少呂崇安是這麽理解的。
所以現在感覺有些微醺,當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春風不燥,空氣中夾雜著些許的濕意。
沈安安雙手撐在背後,抬頭看著天,享受著呂崇安的服務。
“今天天上沒星星呢,明兒說不定會下雨。”
呂崇安隨口應了一聲,也抬起頭來看了看。
隻見天邊有薄雲籠罩,有月光從邊緣透出了,給雲彩染了一層光邊,煞是分明。
“應該是要下雨了。嶺南的雨向來要比家裏多一些的。
明天十裏長風,要是下一場雨,倒也是應景。”
沈安安對著探頭探腦的小豆芽招了招手,讓他去給自己拿個蘋果什麽的。
突然想吃,小豆芽撒開腳丫子就去拿。
沈安安才笑道:“你竟然也在關注這個。怎麽?你不去參加一下,然後拿個名頭什麽的?
四大公子,這可是出名的好時機。”
聞言,呂崇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卻是下意識的把沈安安的腳丫子握在了掌心裏。
掌心的溫度,烘烤著沈安安的腳心,讓她渾身上下似乎都湧動著一股熱流一般。
“你希望我去嗎?”
沈安安一呆,隻覺得呂崇安的眼睛認真的同時,像是深邃的星空,似是能把她吸進去一樣。
無端的,沈安安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把腳收了回來,俏臉通紅。
她別過頭去,偷偷深吸了兩口氣,壓下心底的躁動。
幹笑了兩聲,卻又發現喉頭有些發幹。
“咳咳,那個,你問個幹嘛?
參加不參加的不是你的事情嗎?”
伊人玉足已經離去,呂崇安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
聞言笑了笑:“你若讓我去,我便去。”
似是玩笑,但是其中的決心,聽著驚心。
沈安安輕啐了一口,活動了一下腳脖子,嬌嗔道:“這跟我有啥關係?愛去不去。
不過這種東西,一看就是有黑幕。
人選多半是內定的,沒什麽意思。
不去也罷。”
呂崇安也笑,倒是充滿了寵溺的味道:“那便不去。”
頓了頓,“其實倒也不是我關注這事情,實在是這個事情鬧的很大,整個嶺南府的人,幾乎都知道了,湊熱鬧的更是不知道多少。
畢竟是嶺南府的盛事。
地方官員怕生什麽亂子,跟我們光明司借調了一些人。
這種忙,能幫就幫了。
如果真的出岔子,恐怕嶺南府官員,從上到下都得清理一遍。”
沈安安不會認為他在危言聳聽。
雖說整個洛朝,承平已久。
但是盛世之下,總有一些不死心的人躲在暗處,想要幹一些事情來。
所以不得不防。
光明司的諜報探子,每年花費大量的時間,就是要把這些害群之馬找出來,順帶著監視各地動靜。
沈安安不是傻白甜。
她很明白,哪有什麽歲月靜好,隻是有人在暗地裏負重前行的道理。
所以她伸手握了握呂崇安的手:“小心一些。
等事情完了,我給你做好吃的。”
呂崇安低頭,看了看她的手,卻是反手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內。
鄭重的應道:“我會的。”
“呂崇安,你別得寸進尺啊!”
少女薄怒,呂崇安心情大暢,任由她把手縮了回去。
沈安安撇嘴,這個壞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會撩人了。
“阿姐,沒有蘋果啦,隻有青梨子你吃不吃?
小冬梅試過了,很酸,倒牙。
她已經一下午沒吃東西了。”
沈安安大驚失色,這得酸成什麽樣子,能讓一個小吃貨一下午都沒吃半點東西。
“這東西哪來的?
這麽酸,娘怎麽會買?”
“哦,這個是一個老婆婆上門來賣的,阿娘看她可憐,就都買了下來。
左右沒花幾個銀錢。
阿姐,你要不要嚐嚐?”
沈安安瞪了他一眼:“你替我嚐嚐,就在這兒嚐。”
小豆芽自然不幹,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說:“早知道我就不提醒你了,我想吃來著,但又怕……”
後麵的咕噥,因為離得遠了,有些聽不清了。
沈安安大怒:“好你個臭小子,原來是想讓我給你試毒啊!
好好的人兒,現在也是學壞了。”
呂崇安在一旁樂得哈哈大笑,卻是從她手裏接過了巴掌大的梨子,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來。
剛要削皮,卻被沈安安攔住了。
“等下,你這匕首,沒沾過血吧?”
呂崇安的神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沈安安一怔,瞪大了眼睛:“該不會真的沾過血吧?”
“咳咳,怎麽會,你看,這個匕首是新的。
而且隻有一寸長短。
這就是專門為你打造的水果刀,當然,你想用來割肉也行。
我自己用的,可比這長多了。”
呂崇安見沈安安誤會,趕忙把小匕首遞了過去。
沈安安這才注意到,把手上刻著一個安字。
一時之間,她到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心下慌慌。
“你,之前準備的?”
“嗯……一直帶著,想著或許有這麽一個機會。
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麽快。”
少年笑的很明媚,誠摯不帶任何功利色彩。
我想對你好,我時刻準備著對你好。
但凡能用得上的,我都會準備。
就是這種純粹的念頭,才最是動人。
沈安安鼻子一酸,仔細想想,這臭小子,在細節上做的真的非常好。
“傻子!”
她笑罵了一聲,呂崇安倒真的笑成了傻子。
梨子確實很酸,酸的沈安安眼淚都掉下來了。
“這梨子怕是沒法吃了,倒是可以用來釀造梨子酒。”
呂崇安接過沈安安啃過一口的梨子,幾口給吃的幹幹淨淨,卻麵不改色。
這讓沈安安甚至有一種錯覺,這梨子難道非常可口?
“你不酸嗎?”
呂崇安用力搖了搖頭:“不酸,很甜,甜到了心裏。”
等到吃飯的時候,鄭小雲跟沈林還有鄭青苗就驚奇的發現,一向跳脫的沈安安,今天話格外少。還有為什麽臉這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