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呂崇安受傷
杜若若清楚沈安安這個人做事情一向都是很靠譜的,所以也不再詢問這些事情。
最後的結果,總歸會是好的。
“這兩日你可曾聽到李家鎮那邊的消息?”
沈安安有些意外,她在得知李家鎮是上次那個銀礦案的後續之後,就沒再主動關注過。
她看了看杜若若搖了搖頭。
“怎麽?有新進展?”
杜若若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就不關心你的小情郎出什麽事情?”
其實這也算是旁觀者清。
沈安安嘴上說著不把呂崇安當回事,但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她對他跟別人都不一樣。
隻不過沈安安不願意承認罷了。
“他能出什麽事情?那麽多人護著他。再說了,這種案子,他也不是第一次處理。”沈安安沒有去糾正她話裏小情郎的說法。
似乎是默認了。
隻是嘴上這麽說,神情依舊有刹那的恍惚。
杜若若知道她嘴硬,撇了撇嘴:“你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不過聽說那邊的事情,大致上已經解決了。
李家鎮下麵,竟然有一個巨大的古墓。
裏麵藏了好多銀兩。
光是嶺南府的車馬隊,都去了幾十個,上百車的銀子。
隻不過並沒有進府城,而是直接被官兵接管,押解進京了。”
“這麽快?”沈安安沒有想到,這事情解決的這麽快。
而且那麽多銀子,押解進京……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那,他呢?他也跟著進京城了?”
以呂崇安的個性,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著也得親自跟著才會放心。
如果他進京了,那不是要很久之後才會回來?
沈安安心裏莫名的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他?他是誰啊?”杜若若故意逗她。
可惜,沈安安是個臉皮厚的,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當然是我的小情郎咯!”
“呸呸呸,沈安安,你不知羞!
哼,有小情郎了不起啊?”
沈安安刮了刮臉皮,衝她做了個鬼臉。
杜若若被逗笑了,才說道:“你的小情郎倒沒聽說,你要是想知道,回頭我找人打聽打聽。
我還聽說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原先兵馬司的人,根本沒指望你那小情郎能破案,本來是過去走個過場的來著。
等那古墓被發現之後,他們立刻增派了人手,把李家鎮圍的水泄不通。
我估計,是想爭功。
唉,要說起來,官場也不是那麽容易混的。”
杜若若莫名感慨了一下官場的艱辛,沈安安翻了個嬌俏的白眼。
“爭功什麽的倒是無所謂,今上還算是英明,該是他的功勞,跑不掉的。
好了,我的事情已經講完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了。”
杜若若已經了解了她的習性,聞言揮了揮手:“去吧去吧,等明兒把你那勞什子玩偶帶過來給我瞧瞧。”
畢竟她心裏對沈安安那胸有成竹的玩偶還是挺好奇的。
“行,明兒再過來。”
沈安安出了酒樓,卻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大榆樹酒坊。
有些事情,倒是需要了解一下。
老羅對於她的到來,並不覺得意外。
上了茶,也不兜圈子,直奔主題。
“李家鎮那邊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所謂的連環殺人案,是亭長做的。
他以前收過崔家的恩典,幫著崔金炎做事情。
後來崔金炎被抓,陳瑜找上了他,又幫著陳瑜做事情。
隻不過陳瑜後來也死了。
亭長雖然忠心,但耐不住手下的人忍不住貪念。
畢竟那麽大一筆銀子放在那裏,沒人取用,簡直浪費。
因為都是私鑄的銀兩,沒有任何印記,花銷起來,倒也方便。
這事情開始亭長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沒想到,這些人胃口越來越大,隱隱聯合了起來,與亭長抗衡。
而且想要用這筆錢,買個一官半職,過一過官老爺的生活。
那打更人倒是無妄之災,估計是看到了什麽,才被滅口。
為了防止事情敗露,亭長便帶著自己的兒子,製造了這一場所謂的鬼怪殺人案件。
事情並不複雜,隻是消息查探不便,才導致發酵至今。”
沈安安聽完,心下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果然,世上的事情,往往並沒有那麽複雜。
隻要找到一個緣由,想要解決就很簡單了。
那些鎮上的百姓呢?都被亭長關起來了?”
“倒也不是被關起來了,亭長給每家每戶發放了糧食,讓他們出去躲幾天。
他隻是把鬼怪殺人的事情,宣揚了一下,加上有好處拿,那些百姓離開,也樂嗬。”
原來是這麽簡單的手段。
“好吧,那……呂崇安沒事吧?”
老羅好笑的看了沈安安一眼,這小丫頭倒真的挺能忍的,看來她並非是對李家鎮的事情感興趣,而是關心人家呂崇安呢。
難為她能忍到現在,聽了自己的長篇大論才開口。
“他……受了點傷,不過問題不大!”
沈安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受了傷?他怎麽會受傷?”
“因為凶手是亭長,而他一開始並沒有懷疑亭長。
如此近距離……”
老羅比劃了一下匕首的長短……
一個相對信任的人,在你旁邊,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捅你一下。
沈安安想象一下,隻覺得頭皮發麻。
一下子抓住了老羅的手腕:“他,他怎麽樣?他沒事吧?”
“小姐,你冷靜點,我剛剛說了,他沒事,隻是一些皮外傷。
這小子的功夫還是不錯的,至少能趕得上我一隻手。
對付亭長那種人,根本不是問題。”
沈安安聞言,略微鬆了一口氣,手緩緩放開了老羅的手腕。
至於他自誇的話,沈安安根本沒聽進心裏去。
“不行!”
沈安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蹭的站了起來,老羅嚇的一哆嗦。
“怎麽了小姐?”
“我要去看看他。”
說著也不理會老羅,扭頭就走。
老羅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阻止,但想了想,終究還是沒這麽做。
隻是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風風火火的嗎?
都說了沒事情,怎麽就不聽呢……年輕啊,愛情啊……”
老羅哼唧著不明的曲調,搖頭晃腦的喝了一口地瓜燒,啊,這酒很真是香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