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流言
杜若若聽沈安安說都是為了尹如玉著想,那感覺比自己攤上好事都開心。
看著沈安安委屈巴巴的樣子,嘻嘻笑著抱著她的臉,用力吸了一口,一口一個印子便出來了。
“哎呀,我就知道安安你最好了,姐姐最疼你了。
痛不痛啊,姐姐給你呼呼。”
沈安安翻了個白眼,嫌棄的把自己臉上的口水給擦幹淨。
“滾滾滾……你說你沒事不去陪著你表哥,老往我這兒跑幹什麽?
打擾我休息。”
杜若若沒好奇的又戳了她一下:“你休息個屁。現在桃花粉要上市,鋪貨。
你倒好,自己多清閑,這幾天可把我忙壞了。
表哥最近也忙的很,不過好歹朝廷頒了嘉獎令下來,倒也不算是白忙活。
話說回來,我聽說朝廷正在準備封你當縣主呢。
說是你屢次為國立功,該當賞賜。”
杜若若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羨慕。
公主,郡主,縣主,縣君。
這是洛朝女子權貴的封號。
公主那是皇帝的女兒,郡主是王爺的兒子。
縣主則一般用來封賞有功之臣的女兒,說白了就是個封號,沒什麽實際用處。
畢竟女子不能入朝為官,相當於是個榮譽稱號的存在。
如果是男子,封個縣侯,那妥妥的就是個侯爺。
女子就隻能當縣主,被皇帝看重的,就會封一些食邑。
什麽意思呢?比如說你食邑千戶,那就是有一千戶的人家,收入的大部分都是用來供養你的。
你可以什麽都不幹,天天混吃等死就成。
這玩意還是合法的。
這就是貴族。
沈安安有些意外,除了洛朝開國功臣,封侯封公的,後來這些爵位基本上就已經絕跡了。
皇帝也是怕貴族太多,不好管理,容易出亂子。
所以便不再以爵位作為封賞。
這都二十來年沒出現過新貴了。
這話從杜若若口中說出來,多少有些可信度。
畢竟她男人跟皇帝關係不一般,得到些內幕消息,實屬正常。
“我最近沒幹什麽吧?皇帝老兒東西吃多了,犯糊塗了?”
杜若若眼角不自主的跳了跳,不輕不重的抽了她一巴掌。
“死丫頭,這種話你也敢說,這話要是傳出去,可是要殺頭的。”
沈安安不以為意:“這不就在你跟前說嗎?
好你個杜若若,我把你當姐妹,你卻要害我。
這話要是傳出去,就是你傳的。”
杜若若啐了她一臉:“我呸!懶得理你這個瘋丫頭。我走了,看你就來氣。”
沈安安揮了揮手:“趕緊走,看你我也來氣。”
六扇門內。
呂崇安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現在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房門前,擺了一張躺椅,他正躺在上麵看著天空發呆。
天氣已經回暖了,但是一早一晚,依舊有春寒料峭的感覺。
“大人在看什麽呢?”
不遠處,馬良跟王全兩個人正在玩抽烏龜。
紙牌的一種簡單遊戲。
王全回頭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誰知道呢。
前幾天我聽尹大人說,他要跟尹大人演一出戲,裝作重傷不治。
不知道什麽原因,又放棄了那個計劃。”
馬良從他手裏抽了一張牌,重重摔在眼前的小桌子上。
冷笑道:“最好便是放棄了。安安是什麽人?那是人精一個。
要是裝病,被人家看出來,再當麵拆穿,那以後估摸著連朋友都沒得做。
他們兩個是咋想的?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咱們家大人,也是夠孩子氣的。
這抗打擊的能力,也太弱了。
這方麵應該跟你學學,你瞅瞅你,都是個廢人了,天天還樂嗬嗬的。”
如果是在以前,馬良是不敢說這種話的。
但是現在,王全已經完全看開了,對這種話,根本不在意。
他瞪了馬良一眼:“你說他就說他,扯我幹什麽?
要真說起來,我也有些瞧不上他。
多大點事?又沒少胳膊沒少腿的,不就是個姑娘嗎?
人家說分開,你就這麽聽話?不會主動點?
還是男人嗎?”
“嘿,還真不是,他現在隻能算是個孩子。”
馬良跟王全兩個人,並沒有壓抑自己的聲音。
所以這些話,被呂崇安聽的一清二楚。
他視線回轉,看了兩個人一眼,然後翻了個白眼,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們兩個懂個錘子。
這個時候,杜若若走了進來。
王全馬良趕忙把牌放下,站了起來。
“杜小姐!”
杜若若隨意點了點頭:“你們玩你們的,我找呂崇安說兩句話。”
“杜小姐請便!”
杜若若走到呂崇安跟前,看著他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沒來由的一陣氣惱。
上去一腳踢在了呂崇安的腿上。
呂崇安渾身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皺著眉頭,滿臉不悅。
“你做什麽?”
“我做什麽?我想問問你你在做什麽?
安安幾天沒露麵了,你就不知道關心一下?
她身體不舒服,在家裏躺了六七天,你連問都不問一句。
就你這種人,也配喜歡安安?”
呂崇安愣住了,隨即心裏一急。
“安安生病了?她還好嗎?”
“現在知道著急了?呂崇安我告訴你,你再這麽作下去,隻會把她越推越遠。
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杜若若把呂崇安罵了一通,氣鼓鼓的走掉了。
現在整個衙門都在傳沈安安有多麽狠心,搞的呂崇安多麽憔悴。
一回來就聽到幾個人在議論這個事情。
亂七八糟的話,沈安安在家裏聽不到,她卻聽到了不少。
這事情本來不想管,但一想到呂崇安一個男人,竟然天天要死不活的,任由這些事情發展,就覺得沈安安心思都喂了狗。
呂崇安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焦躁的站了起來。
看著在一旁竊竊私語的兩個家夥,怒道:“有什麽話,過來當著我的麵說。
嘰嘰咕咕什麽呢?
我來問你們,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安安她怎麽了?”
馬良跟王全見躲不過去,歎了口氣。
“安安姑娘最近身體不舒服,具體什麽情況,我們不知道。
但已經好幾天沒出門了,這事情大家夥都知道。
另外,衙門裏都在傳,安安姑娘水性楊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你才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