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9章 小人物的無奈

  “這有啥危險不危險的，我覺得都一樣！”孟慶友道：“那個學我也聽過，還不錯，是市裏批下去的，質量可以，遠點是遠點，但是師資力量也沒啥，再一個學也看不出來什麽。你調到區裏來，不但要花高昂的學費，各方麵的費用也不少，反倒是壓力大。”


  文大剛趕緊道：“那也不一樣啊，在這邊多花點錢也應可，我和她媽都年輕，努力賺就是了，總不能讓孩子上不好學。”


  孟慶友笑嗬嗬的道：“那也成，這事我記下來了，回頭給你問問，成不成我不好答應你，現在國家抓這方麵抓的挺嚴，各個城市都有這種現象，但是現在孩子越來越多，好學校都是飽和，甚至超負荷的運轉，你家孩子想進區裏這幾個好學可是困難。”


  文大剛用力點點頭，又要倒酒，一邊道：“先謝謝你了，慶友，幫了我這一回，以後有啥事你盡管開口。”


  “能有啥事，行了，大剛，我這邊著急，先走了，你和老李慢慢喝，這事我記下來了，你也別太著急。”著，孟慶友就要站起來，文大剛趕緊起身去送，李一飛卻是坐著沒動，他已經好久不和基層人接觸了，喝酒的時候也就一個多月前和民工們喝的那次，喝的很高興很盡興，他也好久沒看官員的臉色了，沒想到一個科長都敢這麽牛比。


  這隻是一個縮影罷了，李一飛心裏歎口氣，所以他沒有去送孟慶友，這種人哪值得他去送。


  文大剛也不好，給李一飛一個眼神，對方沒看他，文大剛便隻能自己去送了，沒多久就回來，一進包間，文大剛便罵了一句，坐下來氣呼呼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慢慢咽下去。


  李一飛道：“慢點喝，吃口菜。”


  “唉，讓你見笑了，老李，這事鬧的！”文大剛有些生氣的道：“慶友他有要緊事，先走了，讓我和你聲抱歉，咱倆慢慢喝！”


  有要緊事不會自己和我，還讓你聲抱歉，李一飛看著文大剛，微微搖頭，也沒點破他，道：“幹女人去的事，確實挺緊要的。”


  文大剛眼睛瞪遼，重重一歎氣：“現在當官的，咋都這樣呢！”


  “正常，見多了就不怪了。”


  “不是，這他嗎的……得勢就忘本，不就是我沒拿錢麽。可是他結婚的時候，我都隨了五千了，我一個月才賺多少，五千塊錢還少麽，這不也是情分麽，我和他一個村子裏的，從長大，就求他這麽點事，他都推脫，還他嗎認識李一飛，李首富，我呸！”一口酒喝下去，文大剛的怨氣就出來了。


  “他還真就不認識那個李首富！”李一飛道。


  “我看他也不能認識，吹牛比呢，完了，這次的事沒辦成，回家指不定我媳婦多上火呢，唉，我就認識這麽一個大官，看來指望不上了。”


  “慢慢來，車到山前必有路！”李一飛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文大剛吃了幾口菜，壓一下酒勁，然後道：“這事拖不得了，都開學一個月了，再拖下去這個學期就結束了，孩子學習的底兒要打好，不然以後跟不上！”


  “要不，我給你問問人吧。”李一飛看文大剛這麽鬧心，也就到。


  “你？”文大剛看了一眼李一飛，眼中冒出一股希望，隨即又搖搖頭，歎氣道：“算了，你混的也和我一樣，能有啥人，何況讓你去求人，你也搭人情，這年頭人情太難還了，欠下來的就都是債。”


  “嗬嗬，到是沒啥，這樣吧，我明給你問問，然後給你回信，左右不差這一了。”李一飛道。


  “這樣……也好，那我先謝謝你，成不成都謝謝你！”文大剛道：“花點錢也行，五千……不，一萬塊錢都行，我也豁出去了，就不去麻煩孟慶友了，免得給人添麻煩。”


  “我給你問問，能不花錢最好。”李一飛道。


  這下孟慶友鬆口氣，他的眉頭也舒展一些了，和李一飛倆人推杯換盞，沒一會就幹掉了一瓶酒，文大剛抓著酒瓶，問道：“老李，你還能喝不，能喝咱倆再來一瓶。”


  “能，打開吧！”李一飛道。


  “好嘞！”文大剛把另一瓶白酒打開，一邊打開一邊道：“嗎的，一百多一瓶，孟慶友還嫌不好，我也真是沒話可了，可兄弟我就這點能耐，為了女兒上學，都得到處求人……”


  “好了，別他了，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正常的，人不同，想事情也不同！”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心裏還是覺得不痛快啊，人咋能變化這麽大呢，這貨，不就是娶個好媳婦麽，什麽靠自己能力升上去的，還不是因為她媳婦的爹是以前的人大副主任，去人大之前是他嗎正處級局長，有點人脈，所以他才能升的這麽快。你看他開車，那是他能買的起的麽，還不是貪汙……”


  “喝多了喝多了。”李一飛不太喜歡背後議論別人，該怎麽回事，真有骨氣當麵，不過話回來，這可不就是市井民的樣子麽，他們不想當麵出來打臉發泄一下麽，可是當麵是爽了，後患卻是無窮的，所以隻能在喝多之後，發泄一下。


  李一飛也明白和理解，所以他也沒順著對方什麽。


  這個忙，還是我幫吧，李一飛心裏想道，將文大剛女兒的一些信息問完，李一飛一一記下來。


  兩人喝了兩個時，幹掉了兩瓶白酒，又喝了些啤酒，文大剛已經醉的不行了，李一飛掏出他的手機，找到他媳婦的電話，打過去問霖址，又去吧台結賬，把文大剛扶出去，給他打車，霖址給了錢，文大剛的媳婦在那邊等著，對方不認識李一飛，聽他完情況，趕緊先給李一飛道歉，他媳婦知道今晚的事情，所以趕緊問吃飯是誰花的錢，讓文大剛明把錢給李一飛。


  李一飛忙不用不用，擺擺手，讓出租車開走，目送出租車離開，李一飛決定走兩步，醒醒酒，他今也沒裝假，該喝的酒一口不差，老同學見麵嘛，裝那麽多假多不好。


  李一飛想著的時候，人已經走到業城師範大學的旁邊，這個時間，師範大學已經沒多少人了，畢竟已經是晚上九十點了，該回寢室的都回寢室了，有人也是匆匆趕回學校的，當然，也不排除有過來碰運氣的司機，想著拉點活。


  這個活就分為很多種了，有的是單純的想拉幾個乘客，也有的則是奔著人來的，傳聞之中，很多女大學生上學的時候，就會利用自己的身份，做起買賣，當然不是賣物品，而是將自己明碼標價，賺取錢財。


  事實上，晚上一起吃飯的孟慶友包養的那個模特，就是這所學校裏的女學生，是藝術係的，怎麽上的這所學校先不，才大二就被孟慶友包養了，一個月給她一萬塊錢，租了個不錯的公寓，養條狗，平時帶她出去玩一玩，過個節啥的給送點東西就可以了。


  當然，這算是價碼貴的了，便夷一個月給個幾千，再便夷，那就是打著愛情的名義了，很多一把年紀的男人跑到學校裏，盯著漂亮的姑娘，以愛情的名義，睡著免費的炮，等玩差不多僚腿一腳，老男人轉身就走，幹脆利落，女學生就受不了，她們本就單純，涉世未深，等發現自己被人玩了，已經什麽都晚了。


  也未必都是涉世未深，有的女孩就享受這樣的感覺，所以也不清是誰玩誰，搞不好是互相玩。


  李一飛本想從學校裏穿過，正門進去，後門出去，他這輩子還沒有享受過大學的生活，高中沒念完就不得不去當兵了，人生也缺失了大學的這種氛圍，要遺憾麽，劉一飛覺得有些遺憾，不過也沒辦法，每個饒人生都是不同的，他有了部隊裏的那份經曆，自然也就無法享受別的人生。


  夜晚走在寬闊的校園裏，李一飛看到一對對情侶，在樹林裏，在草叢上，在陰暗的角落裏，李一飛聞到了荷爾蒙的味道，也時不時的聽到夜鶯的聲音。


  年輕的感覺真不錯，李一飛扭頭看向幾棵大樹那裏，那若有若無的聲音立刻停下來，李一飛朝著那邊笑了笑，接著往前走，他甚至聽見樹林裏那對男女同時神經病，然後接著啪啪啪。


  走到後門，李一飛剛想攔一輛出租車回家，就看見遠處跑過來兩輛車，一輛出租車，另外一輛是奧迪a6，出租車停下來，車裏跑出來一個女人，扔給司機一張紅票子，喊道：“不用找了。”


  而奧迪a6則是直接油門不減，朝著女孩開過去，當然，也沒有真的撞上，而是用車別住女孩的去路，開車的人李一飛認識，正是剛才吃飯吃個開頭就匆匆離去，要安慰包養的女學生的那個孟慶友，而那個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穿著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