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看完畫卷聞噩訓
“衛姑娘不必多禮。”趙景淵虛虛扶了衛瑩琅一把。
“表姐!”趙晴雨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鑽出來了,趙雪菲也出來了,兩人一同走過來,神情有些緊張,對趙趙景淵行禮,“不小心衝撞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她們也沒有想到趙景淵會突然來李府,還會被她們衝撞,生怕受到責罰。
倒是衛瑩琅神情坦然,雖然她和趙景淵的接觸不算多,但感覺的出來,趙景淵並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不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責罰她們。
果然,隻見趙景淵搖了搖頭說道:“小事一樁,無需在意。”
頓了下,看向衛瑩琅:“說起來,其實我本王看到衛姑娘在這裏,想來打個招呼,不想卻打斷了你們的遊戲,這是本王的不是。”
“王爺言重了,玩耍而已,不要緊的。”衛瑩琅笑了笑,問道,“王爺是來我外祖父家做客的嗎?”
“外祖父?哦,對,李公的確是衛姑娘的外祖父,本王差點忘了。”趙景淵頷首,道,“本王心得了一幅畫,看著畫技高超,畫麵極美,年代也有些久遠,卻辨不出是誰人所作,所以來請李公看看。”
李老太爺是有名的大儒,很懂詩書畫作,趙景淵請他掌眼很正常。
“原來如此,看來殿下是剛剛路過這裏。”衛瑩琅恍然,看了眼趙景淵身後跟著的趙二,瞧見對方手裏捧著一個長長的匣子,對他笑了笑,問道,“趙二公子手裏拿著的,便是殿下說的那副不知作者的畫嗎?”
“正是。”趙景淵應聲。
趙二亦點了下頭,對衛瑩琅微笑示意。
趙景淵掃了眼衛瑩琅和李晴雨、李雪菲,道:“本王這就要去見李公了,若是衛姑娘和這兩位姑娘有興趣,可以一同來觀賞。”
“多謝殿下!”衛瑩琅眼睛一亮,立馬道謝,把趙景淵給逗笑了。
李雪菲和李晴雨對那副畫也很感興趣,跟著道了謝,心裏卻很詫異,不明白衛瑩琅麵對趙景淵時為什麽這麽鎮定,明明她們都被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要知道,趙景淵雖然看上去溫和儒雅,也輕易不發脾氣,但他表現得再怎麽隨和,身上還是有股沒法遮掩的恐怖威勢,李雪菲和李晴雨根本沒法和他坦然的交流,不由得對衛瑩琅大敢佩服。
“那便走吧。”趙景淵說道。
一行人便往李老太爺那裏走去,走了沒幾步,就見李老太爺得到消息,急匆匆的出來迎接趙景淵了,見了趙景淵後立馬行禮。
“李公不必多禮。”趙景淵扶起他,表現得很客氣。
隨便客套了幾句,李老太爺就把趙景淵帶到了會客廳,因為知道是趙景淵讓衛瑩琅和李雪菲、李晴雨三人一起看那副畫,便沒有趕她們走。
很快到了會客廳,李老太爺讓趙二把畫拿出來一看。
隻見,那畫卷十分長,其上繪製著各種民間建築,以及各種人物,那些人物都在各幹各的事,有放風箏的,有采茶葉的,有讀書的,也有在招攬客人的小小攤販。
這麽長一副畫卷,上麵人物各異,建築也各異,結合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副真實的市井百姓生活圖。
“這畫的確很不錯,倒是有些像前朝楚大師的作品,但又和楚大師的作品有些許不同,老夫也不太敢肯定。”李老太爺摸著胡子,沉吟道。
“清明上河圖……”這時,卻聽衛瑩琅嘴裏發出喃喃。
“清明上河圖?咦,這畫沒有名字,瑩琅說的這個倒是個好名字。”李老太爺道。
趙景淵則道:“衛姑娘說的名字起得很形象,不錯,不錯!”
衛瑩琅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她剛才不過是見這畫和她以前那個世界的《清明上河圖》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由自主就說出了那個字罷了。
“沒想到連李公也不能肯定這畫的作者是誰。”趙景淵又說道。
李老太爺歎息一聲:“殿下,實在是這畫的畫法太過獨特,老夫以前從未見過,因此不太肯定,不過老夫會去查閱惦典籍。努力去確認,到時候必然會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複。”
“好,那本王就等著李公的好消息了。”
“一定,一定。”
李老太爺點頭答應,而後讓下人們上茶點,準備和趙景淵聊聊,卻不想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小廝,神色驚慌不已,趕緊來就喊道;“老太爺,不好了!”
“什麽事這麽慌張?成何體統!”李老太爺喝了一聲。
小廝道:“回老太爺,二夫人被困在朱雀街上了,衙門的人圍在那裏,說二夫人殺了人,要帶二夫人回去審問,小的趕緊跑回報信了!”
“什麽?!”李老太爺和衛瑩琅三人頓時大驚失色,匆匆向趙景淵告罪了一聲,就往外衝。
衛瑩琅和趙景淵跟了上去,李雪菲和李晴雨也想去,但是被衛瑩琅攔下了,怕外麵人多混亂,她們會有危險。
李雪菲和李晴雨沒有來得及問衛瑩琅為什麽不怕危險,衛瑩琅就已經走了。
到了李家大門口的時候,李延年和李延壽、李茂、李恒得到消息也在往外跑,看到衛瑩琅,驚愕一瞬,讓她趕緊回去。
“衛姑娘去了會有用處的。”不待衛瑩琅解釋,趙景淵就幫她說話。
李家眾人雖然還是不明白衛瑩琅去了到底有什麽用,他們不曉得衛瑩琅有通過驗屍判斷人死因的本事,可以用此本事幫劉氏洗脫清白。
不過,一聽趙景淵的話,他們就沒有再說什麽,很給趙景淵麵子,衛瑩琅便對趙景淵擠出了一個感激的笑。
一行人就會這麽急匆匆的趕到朱雀街,發現那裏圍滿了人,很多人都在看熱鬧,有衙門裏的人在努力維持秩序。
而在街道中央,拜訪著一具年輕女屍,有幾個人跪在旁邊大聲痛哭,神色無比悲傷,應當是那死者的家人。
劉氏也在旁邊,有些驚恐的看著那女屍,滿臉無措,努力的在為自己辯解:“我真的沒有殺人,我隻是輕輕推了她一下,她就倒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