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演戲套綠腰
綠腰嘴巴被白布繞著頭緊緊纏著，在腦後打了個死結，雙手雙腳更是被綁得死死地，披頭散發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充滿憎惡的三角眼。
“綠腰，我勸你最好乖乖坦白，你要知道王忠現在就在京畿牢房裏待著，隻要把她提出來，讓他和你對峙，真相就能浮出水麵。”
衛瑩琅挨著趙景淵坐下，咧嘴一笑，嘴角帶著幾分譏諷，眼中更透著鄙夷，微微前傾著上半身，全身氣場大開。
綠腰看見衛瑩琅似乎很激動，不聽她把話說完，便開始渾身掙紮著，想要掙脫開身上的繩子。
綠腰用力之猛，致使她一雙細皮嫩肉的雙手，已經勒出了血痕，一雙眼睛，更是瞪的如同銅鈴，像是馬上要脫眶而出似的。
“別掙紮了，這繩子可是牛皮絞成的，莫說你一個平常小女子，就算是武功高強的江湖老手，也掙不脫來。””
綠腰一聽趙景淵的話，忽然愣了一下，但卻沒有聽他的話，仍然在不停地掙紮，甚至想要蹭著牆壁站起來。
衛瑩琅在旁邊冷眼看著她，抬腳踹在她膝蓋上，隻見她踉踉蹌蹌晃了一下，身影不穩，往前一撲，摔了個狗吃屎。
“本小姐沒時間和你浪費時間，綠腰，你窺見王忠行凶，為何不報官？是你主子衛明珠不許，想要隔岸觀火，順水推舟，把李府拉下水？”
衛瑩琅蹲在她麵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勁往一抬，她聽見一聲清脆的“哢嚓”聲，綠腰痛苦地皺眉呻吟。
綠腰痛苦地使勁搖頭，想要擺脫衛瑩琅的桎梏，卻被衛瑩琅一巴掌扇檬了。
“我勸你最好乖乖聽話，”說著，衛瑩琅抬手伸到她腦後，解開了嘴上綁著的白布。
綠腰腦袋嗡嗡直響，茫然地瞪著衛瑩琅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目光清明時，看向她的目光裏透出害怕。
從前的衛瑩琅是膽怯懦弱，遇事隻會逃避，如今眼前這個衛瑩琅卻像是充滿了殺氣的夜羅刹。
綠腰膽怯地望著，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嘴上卻稍微鬆了口，“我是看見王忠殺人，一時害怕，回府躲著，我一個女子，遇見這種事，自然害怕，你不要什麽髒水都往我主子身上潑！”
衛瑩琅嘴角冷冷一勾，見綠腰鬆口，手下的動作也輕了一些，卻不肯放手，仍然扣著她的下顎，逼迫她仰頭，與自己對視。
“王忠提起你逃跑時還知道扶著頭上的絹花，跑的不疾不徐，你好意思說你害怕？”衛瑩琅怪笑，手下又用了一點力氣。
綠腰感覺自己下巴都快被她捏碎了，疼得淚眼朦朧，隻可惜她長得不太好看，不然也能搏一搏衛瑩琅的同情。
“小丫鬟吃硬不吃軟，那就讓趙二來動手，他最擅長刑訊逼供，比如用燒紅的烙鐵往麵門上烙，用手指長的鐵針，往指甲裏紮，用不了多久，我想她就會乖乖的坦白吧！”
一旁的趙景淵微笑著看著衛瑩琅逼供綠腰，輕笑一聲，用最溫和的聲音，提出一個殘忍的建議。
衛瑩琅頓了頓，嘴角的冷笑更深，因為她看見綠腰眼中漸漸蒙上了一層恐懼之色。
“好，這活兒還是適合沾過血的老手來，我看趙統領武功高強，逼供的手段也必定高超。”
衛瑩琅笑著應聲，忽然鬆手，滿臉嫌棄的掏出錦帕，拿在眼前看了一眼，又放回懷裏，隻在衣裳上蹭了蹭。
趙景淵掃了一眼趴在地上渾身顫抖，吃力地翻了個身，貼著牆壁費力地坐了起來，滿臉驚恐的往角落裏挪。
“你們要是敢用私信，我主子是不會放過你的！”衛明珠明明嚇得麵色蒼白，還忍不住虛張聲勢一番。
“趙統領，煩請你進屋來，””衛瑩琅背對著綠腰，麵對著房門口，朝外揚聲呼喚。
趙景淵也跟著喚他進來。
趙二這才在屋外高聲呼是。
片刻後，屋外沒有動靜，衛瑩琅剛想推門出去喚趙二進來，就聽見“嘎吱”一聲，房門被人推開，斜斜投進來一片的燦爛霞光。
衛瑩琅退了幾步，看見是趙二推門進來，別有深意的往屋內瞥了一眼。
趙二有些疑惑，順著她的目光往裏麵看，正好看見渾身戰栗，麵色慘白，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的綠腰。
“趙二，把你在軍營中抓住細作時用的手段，給這位綠腰姑娘露兩手。”
趙景淵的聲音打斷了趙二的疑惑，心下也算是明白過來，轉頭對著衛瑩琅身後的趙景淵拱拱手，抬腳往擠在角落裏，嚇得花容失色的綠腰走去。
綠腰使勁往牆角蹭，滿臉恐懼地瞪著眼睛看著趙二從身後掏出一把匕首，她整個人因為害怕，縮成了一團，恨不得擠進後門的牆裏。
“小丫頭，你知道我們行伍之人，抓住細作時，會怎麽做嗎？
我們先用匕首在他手臂上劃拉一個傷口，然後往傷口上抹上鹽巴，再牽來一頭山羊。
山羊喜歡吃閑的，它會主動去舔犯人的傷口，山羊舌頭有倒刺。
如此一來，傷口會越舔越大，犯人就會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條手臂被山羊啃掉。”
綠腰嚇得臉都快綠了，眼眶裏充滿了淚水，卻又像是被趙二這些話嚇傻了，愣是沒有哭出來。
“對了，我們府裏好像剛剛有一頭下了崽的山羊，我這就讓人給牽來，”趙二一臉邪惡地勾起笑容，手裏的匕首閃著銀光，緩緩揚起手中的匕首。
衛瑩琅在旁邊看著綠腰嚇傻的表情，故意火燒澆油，繼續施壓恐嚇。
“麻煩趙統領你動手的時候利索一點，什麽法子殘忍，就往她身上用什麽法子，早點審完，我還要回家吃晚飯呢！”
說完，衛瑩琅還不忘和趙景淵交換一個眼神，兩人很有默契的不再說話，隻是看著趙二用刑。
“你們竟然敢用私刑！”綠腰帶著哭腔顫巍巍地說。
趙二點點頭，仍然笑得殘忍，手裏的匕首落下來，對著她被捆綁的雙臂比比劃劃，似乎在考慮先劃破那隻胳膊。
綠腰終於忍不住心裏的恐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大哭，一邊哀求：“別，別殺我，我招，我都招。”
衛瑩琅一聽綠腰終於鬆口了，於是趕緊趁人打鐵，繼續追問：“王忠行凶時，你為何這麽巧就在現場？你見人行凶，卻不報官，看著無辜的劉氏被誣陷，這一切又是不是你身後的主子，衛明珠一手策劃？”
綠腰此刻已經被嚇得快要魂不附體，聞言想也不想，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