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逃跑被逮
衛瑩琅心情很好,一路慢悠悠回到衛府,誰知道剛準備想法子翻牆從後門進去,就看見後門緩緩打開了。
然後她就看見白梅那張姣好卻惡毒的後母臉。
“瑩琅,你父親讓你好好閉門思過,你就是這麽做的?看來這次母親我也護不住你了,來人,把小姐帶回前廳,對了瑩琅,母親勸你不要還手,否則你就不止是挨板子跪祠堂那麽容易了。”
白梅猜中了衛瑩琅不是束手就擒的人,見她警惕之下,手已經往腰間摸去了,冷笑一聲,睨她。
衛瑩琅手停在了腰間,方才那一瞬間想要摸針紮人的想法,下一刻被機智駁斥的蕩然無存了。
她身處衛府,今日本就逃了責罰,如果她再出手麻倒一群人,就算她不怕跪祠堂和挨罰,也要為仍然被衛府拘束的弟弟懷清著想。
“不知何事,讓夫人你如此興師動眾要押我去見父親?”衛瑩琅垂下手,目光不悅地掃過擼袖子準備過來捆綁自己的下人們,最後看向了對麵麵色古怪的白梅。
白梅斜眼橫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譏諷,“何事?你讓下人放火燒院,然後趁機逃跑,你真當我蠢,不曉得你怎麽跑出去的?”
衛瑩琅心裏叫了聲不好,難道錦雀手下沒準頭,把荷香園給燒了?她偷偷看了眼白梅幸災樂禍的神色。
衛瑩琅隻覺得頭皮一麻,昨晚才同她大幹一場,今日還要同她唇槍舌戰,就算她精神奕奕,也容不得天天算計應付,日日勾心鬥角。
“知道不吭聲了吧?你以為你那個丫鬟嘴硬,我就撬不開了?打她和十幾鞭子就什麽都問出口了,”白梅頭一次見衛瑩琅沒有還嘴,頓時氣焰囂張,冷哼一聲,似有些炫耀地譏諷。
衛瑩琅聞言皺起了眉頭,她是說她對錦雀用了私刑?
“你憑什麽對錦雀用刑?她是我丫鬟,你憑什麽指手畫腳!”衛瑩琅一下子熱血從腳底板往頭頂百匯穴上衝,她手中翻飛刹那,已經摸出一根淬了麻藥的銀針藏在指縫間,聲色俱厲地嗬斥道。
“衛瑩琅你莫要在這裏叫嚷,你做錯了事情,我作為衛府主母還不能說你兩句?況且不過是個草芥一般的奴婢,就算我打死她,你又能拿我如何!”
白梅仍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貴婦人架勢,似乎一點也不忌憚她會衝上來給自己紮一針,反而慢條斯理地撣撣衣裙上的灰塵,仰著脖子,橫她一眼。
“我勸你莫要動我,你莫忘了你弟弟的前程還在我手裏捏著呢!”
白梅很得意的看著衛瑩琅滿臉怒色,卻像是被人定在了原地似的,緊握成拳頭的手背上青筋爆出,卻遲遲沒有動手。
這是衛瑩琅的軟肋,從前沒有,現在卻有了,白梅這一句話,將她定定地定在了原地,她卻是有些忌憚她。
她那個父親又是個愛聽枕邊風的,雖然之前想要離間他們二人,隻是現在看來似乎效用不大,看來給那個便宜老爹找個漂亮小娘子的事情,要提上議程了。
衛瑩琅心中思緒萬千,臉上不經意顯露出忌憚之色,恰巧這神色全落進白梅的眼中,這讓她氣焰更加囂張,暗中給幾個大膽的婆子使了個眼色。
隻見那幾個婆子躡手躡腳蹭到衛瑩琅身邊,一人一邊趁著衛瑩琅沒反應過來時,反手扣住了衛瑩琅的手,然後反剪在背後,因為用力過大,扭動時骨頭碰撞發出哢嚓的聲響。
衛瑩琅吃痛地“哎喲”一聲,回神時,她已經被兩個婆子按在了地上,她掙紮著想要起身,怒氣上湧經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白梅,你這個賤人,我好歹是衛府大小姐,即便要押我去受罰,也用不到如此手段,你真當我衛瑩琅好欺負嗎?”
白梅聽她的叫罵聲,不惱不怒,反而笑的更加妖冶惡毒,她俯下身,伸手捏著衛瑩琅的下顎,歪著頭看著她笑的更加放肆。
“衛瑩琅你真當你能逃出老娘的掌心,別說你了,就算你那個沒用的親生母親,最後不也死在了我手裏?
所以你乖乖的聽話,等過幾年嫁人了,母親我一定給你好好尋覓一家人,不如就嫁給我那個小弟的傻兒子吧!我瞧著你同他倒是配的很呢!”
衛瑩琅瞪圓了眼睛,聽著耳邊蚊蠅嗡鳴般的身音,大約是白梅這一番話勾起了這具身體裏的恨意,衛瑩琅隻覺得心口有一團怒火,把整個身體灼燒成一個大火球,如果她不報複回去,心中烈焰隻會將她燒成粉末。
“你到底要怎麽樣?”衛瑩琅麵皮抽了抽,忽然沒了任何情緒,就連眼中的恨意也像是熄滅的煙火,噗嗤一下隻剩下濃濃的白煙漂浮著。
“我想要你和你那個該死的弟弟,永遠滾出我的視線,”白梅輕輕地笑了兩聲,聲音冷冰冰的,像是毒蛇的信子。
衛瑩琅不說話,她的半張臉被人按在了地上,這個角度隻能看見白梅垂落下的長發,和一截白皙纖細的脖子,她冷冰冰的看著,心裏卻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我可以同懷清遠走高飛,隻要你願意讓我們另立門戶,我同他一定走的遠遠的,永遠不再出現在你的眼前,”衛瑩琅麵上虛以委蛇,心裏卻快速算計著往後如何報複她。
白梅聞言笑聲更大了,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然後低頭附在她耳邊,“我可不是傻子,公驗到了你們手裏,還不是放了韁繩的馬兒,你們想往哪裏去,就往哪裏去?”
衛瑩琅被她戳破了心思,緊咬著唇角,垂眸不再接話。
白梅見她不再反抗,像是被人放下砧板上的魚兒,任她隨意坎切,她抬手打了個響指,抬腳閑庭信步般的往前走,聲音幽幽地傳來。
“把人送到前廳,對了,裏的給她擦幹淨臉。”
衛瑩琅像是蔫茄子一般垂頭喪氣,被兩個婆子大力扯了起來,春日裏穿的少,不知道婆子是不是故意,她隻感覺手臂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她隻是皺了皺眉,什麽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