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提點盈雀
看著衛懷楚激動的目光，衛明珠不願忍心告訴他真相，索性點了點頭，“這解藥不能一次性全部吃完，需要一點點分開吃。”
“沒關係，隻要能解毒，我吃上一段時間又何妨。”
說完便激動的笑出了聲。
不忍在這裏繼續看下去，衛明珠轉身走到白梅身旁，“你先休息，我與母親就先回去了。”
轉身出了房門，這才忍不住掉下眼淚，眼下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先暫時穩住他，再去找別人看能不能弄到解藥。
對於衛懷楚中毒一事，她們也隻能啞巴吃黃連，在荷香園討不到任何好處，也不能再去，若是真讓衛瑩琅察覺到什麽，便是不值當的。
一時之間凝月閣這邊的動靜倒是小了，衛瑩琅也樂得清閑，如此一來目的達到，也便沒有再像往常那般。
察覺到荷香園的動作，白梅和衛明珠這才明白，原來她們的猜測都是對的，沒想到衛瑩琅當真如此惡毒。
氣歸氣卻也隻能每日裏按時兩毒藥一分為二，分別繼續送到荷香園與懷楚房中，相信就算衛瑩琅察覺到不對勁，也不敢貿然停止服用，否則定不會如此安靜。
這段時間她們便著手開始每日裏請不同的大夫去看看懷楚，美其名曰看看他每日恢複情況如何，倒也沒讓懷楚起疑。
不過每次從他房中出來，大夫麵上神情都很不好看，個個都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即便如此衛明珠也沒有放棄。
再去托人去接觸當初賣給他西域毒藥的人，看看能不能借機買到解藥。
荷香園
“大姑娘，這兩日那凝月閣總算安靜下來，咱們也不必再如此折騰。”
說完這話，張媽媽都看向這邊，“鴛鴦你不會再覺得那懷楚無辜？”
上次一事已經在幾人中間傳開來，大家有事沒事便喜歡拿此事與她說笑，好在鴛鴦也不往心裏去，笑一笑也便過去了。
“怎麽會，她們既然如此對大姑娘，那大姑娘如此做也並無不對，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還……”
這兩日大家高興，衛瑩琅嘴裏也跳出了許多新鮮詞匯，她們有些還沒有記得太過熟練，隻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衛瑩琅，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就是這個意思。”
順著衛瑩琅的話茬，鴛鴦臉上便滿臉驕傲。
聽著眾人嬉戲打鬧，衛瑩琅卻將目光放在一旁盈雀的身上，自從上次以後，盈雀一直都中規中矩的，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隻是覺得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
“盈雀，你來。”
聞言盈雀立刻起身站在衛瑩琅身後，“大姑娘有何事盡管吩咐。”
“按按肩。”
見盈雀臉上神情並無變化，衛瑩琅再次開口，“上次那簪子，怎麽沒見你戴過？”
手上動作一頓，盈雀直接一個俯身，“大姑娘說笑了，那簪子盈雀是要找機會還給老爺的，怎可帶起來四處招搖。”
“怎麽，你就甘心一直跟在我身後當個丫鬟？”
“若是大姑娘需要，奴婢自然毫無怨言。”
“毫無怨言？”
說著便坐起身來，盈雀也隻能收回雙手規規矩矩的站著，隻見衛瑩琅抬手放在她的下巴，微微抬起。
左右看著她這張臉，“不過我可覺得，可惜了你這張臉，生的如此漂亮，卻要始終低著頭，可惜可惜了。”
“奴婢本就出生低賤，否則也不會在那種地方碰到大姑娘，如此說來這張臉給奴婢帶來的，奴婢寧可不要。”
“哦？難得有人會有你這般想法。”
其實盈雀心中也明白，衛瑩琅今日尋你要做什麽，無非還是因為上次她的癡心妄想，想要打醒她罷了，不用衛瑩琅開口她心裏也明白。
她出生青樓，空有一副好皮囊又如何，真想要在這衛府紮根下去，唯一可以依靠之人隻有衛瑩琅，旁的事情應當一概不想。
“大姑娘，盈雀深知出身卑微，先前不切實際的想法日後定不會再有，若是大姑娘覺得如此還不夠的話，盈雀任由大姑娘責罰。”
畢恭畢敬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沒有聽到衛瑩琅的話，周身一絲一毫都未動。
張媽媽和鴛鴦都在小廚房裏忙活，並未留意到這邊的異常，片刻後衛瑩琅才起身，將盈雀從地上扶起。
“都說過了讓你別多想，這主子與下人中，最忌諱的便是這些。”
見盈雀依舊低著頭，衛瑩琅這才從一旁拿起一塊帕子送到盈雀手中，“拿好這塊帕子，記住了，以後不管在哪裏，你都是荷香園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還！”
說完用力握了握盈雀的手，這才讓她下去。
對於盈雀，衛瑩琅不願再投入過多精力，能為她所用自然是好，可若是不能，也便不能繼續留在荷香園中。
就在張媽媽他們將飯菜端上桌時，荷香園外匆匆趕來一抹身影，定睛看去竟是懷清。
“姐姐！”
聽這聲音也是急迫非常，衛瑩琅連忙抬腳往外迎去，“懷清？你怎麽回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怎麽了，可是李府出了何事？”
看到衛瑩琅身影的一瞬間，懷清這才鬆了口氣，一把拉住她的手，“姐姐，聽說你答應了那巡防史柳塘的求親？”
聽到是此事後，衛瑩琅提著的心也放了下去，“原來是為了此事，看給你著急的，來，先坐在再說。”
抬手幫他將額頭上那層薄汗擦了擦，在一旁坐了下來，可懷清怎麽還能坐的住，這兩日他可聽說那柳塘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姐姐，你不要如此蒙混了事，那柳塘是什麽人，我都調查清楚了，你定不可嫁過去，否則定會……”
“定會什麽？你一天天就知道跟著瞎操心，既然我都應下了他的求親，又怎會連他是什麽人都不知道。”
看著衛瑩琅臉上有些嚴肅的神情，衛懷清也愣在原地，“那姐姐你又是為何？”
“自然是有我的打算。”
“不管什麽打算，姐姐也不能搭自己搭進去。”
看得出來衛懷清是真的擔心，可衛瑩琅也隻是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