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原來如此
“沒問題。”
莫白二話不說運起輕功將衛瑩琅送出了衛府，但二人並未從李府正門進去，反而自院牆外翻了進去。
“瑩琅？你怎麽在這裏！”
剛往前走出沒多久，便看到了大舅母張氏的身影，來不及說旁的，衛瑩琅俯身一個行禮，便開口直接問道。
“昨日白梅可曾來過？”
看著大舅母麵上露出些許尷尬，便也知道了答案，“外祖父在何處？”
“瑩琅，你先別激動，此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大舅母，帶我去見外祖父。”
眼下隻想盡快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看著大舅母麵上的神情，才緩緩鬆了口氣，“抱歉大舅母，是瑩琅有些太過著急，還望大舅母見諒。”
“無妨。”
並未對瑩琅生氣，張氏不過不願將此事開口說出，一路帶著衛瑩琅來到李老太爺書房門外，抬手敲了敲門。
“父親，瑩琅來了，說想見您。”
“進來吧。”
或許早就猜到此事一出瑩琅必會回來，李老太爺也並未覺得驚訝。
推門進去看到李老太爺的瞬間，瑩琅卻不知該從何開口，隻能低下頭去，“瑩琅見過外祖父。”
“今日怎麽來的如此匆忙，都未聽到下人通報。”
“瑩琅今日是從衛府偷跑出來的，隻想要來外祖父這裏問清楚一件事。”
“可是昨日白梅所求之事？”
“外祖父答應了？”
衛瑩琅麵上滿是驚訝，她沒有想到昨日她竟一語成緘，李府究竟為何要答應白梅如此無理的要求。
看出了瑩琅眼中的疑惑，李老太爺起身來到門口，兩人一並在桌子旁坐了下來，“其實此事我也可以不應，但衛明珠不管怎麽說，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若是李府置之不理，定會被有人之人拿來說事。”
“那也可以進宮做做樣子，外祖父又何必將她的命保住？”
“這其中緣由本不願讓你知道，可你還是這麽快就趕來了。”
“衛明珠與皇子私通被人當場撞破，如此大的罪名您又是如何才能將這事壓下？”
想想衛瑩琅都隻覺得心頭沉甸甸，隻聽外祖父微微一聲歎息，“那白梅是何人，一來就以你的婚事相要挾，張氏與劉氏一開始還應付的過來，可大抵是發現從你身上無從下手，便再次拿懷清的前途來說事……”
看著外祖父皺起的眉頭，衛瑩琅已經想到當時究竟是何種情形，白梅的嘴皮子她也是見識過的，李府大家說不過她也實屬正常。
微微一聲歎息，“那外祖父您又是如何讓皇上應下此事？”
“我進宮替她做出擔保，保下她的命，那毒酒便可以不讓她喝，幸好此事還算隱秘，並沒有幾人知曉，皇上也賣了個我薄麵，應下了此事。”
“不會如此簡單吧？”
聽著這話，衛瑩琅隻覺得還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
果然，李老太爺隨後又緩緩說了一句，“不過事情既已發生，明珠的名聲自然也不能被白白玷汙，索性讓大皇子將明珠娶為妾，如此便也算是給了她個善終。”
聽著這個結果，衛瑩琅心中那股火蹭蹭往上漲，不怪外祖父應下此事，實在是替白梅的不要臉有些佩服。
“瑩琅今日是偷溜出來的，現在要先回去了，外祖父，瑩琅先行告退。”
看著衛瑩琅麵上的神情，李老太爺也清楚，瑩琅定會將此事記在心上，可安慰的話語也來不及多說，她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臨走前還留下一句，“今日我來之事，還請外祖父不要告知與懷清。”
隨著衛瑩琅背影的離開，李老太爺隨後便是一聲歎息，這件事實屬不是他們本意，但作為旁人，的確也不會如此冷眼相看。
不過是事情本就不必有個如此糟糕的結局，再加上李老太爺的擔保，自然不能講此事處理的太過。
這些道理衛瑩琅心中都明白，可她不能原諒白梅的做法，為何非要來到李府，又偏偏讓李老太爺親自動身去了一趟宮中。
一路上都滿臉怒氣衝衝，可剛回到衛府，看到的便是鴛鴦急匆匆的腳步，“大姑娘，快，聖旨……”
話音未落，便已推著衛瑩琅往院門外走去，兩人一起來到院門外，剛到便遭到白梅的一記白眼，“如此慢慢騰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身子太過金貴，請都請不來。”
看到白梅的瞬間，衛瑩琅心中的火氣更加難以壓下，不過這裏人太多，她也隻能先跪下等著衛明珠領旨。
抬眸往前看去，衛明珠顯然也不知道聖旨的內容究竟為何，隻是繼續麵無表情的跪在那裏。
“今有衛府二姑娘衛明珠，天資聰穎，知書達禮……”
聖旨還未宣讀完畢，就看到衛明珠驚訝的抬起頭來。
“令其為大皇子趙奕側室，欽此。”
直至話音落下，跪在原地的衛明珠都還認為自己在做夢一般，白梅一遍又一遍提醒讓她領旨，她才抬起手來將聖旨拿在手中。
白梅這才眉開眼笑的起身，將懷中早就備好的銀子塞進公公懷中，“多謝公公。”
相隔不久的兩次聖旨，衛明珠的心情就如同坐上了過山車一般。
眼前這副母女情深的戲碼衛瑩琅沒有任何興趣，隻能轉身先回到荷香園去。
“大姑娘，發生了何事？”
鴛鴦迎上去，就看到衛瑩琅的滿臉怒氣。
吩咐鴛鴦斟茶上來，一口牛飲之下，自己才稍稍平息下幾分怒氣，“沒什麽，不過是有些人撿回條命罷了。”
不過隨後也便算是想明白了此事，就算衛明珠當了趙奕側妃又如何？趙奕的心壓根不在這裏，衛明珠也不過是撿回了條命罷了。
趙奕迎娶衛明珠，也就在聖旨宣讀的後一天，如此急匆匆多少成了笑料，白梅和衛明珠才不管，成了笑料又如何，能夠嫁給大皇子府，那可是衛明珠畢生的夙願。
衛瑩琅依舊還在被禁足，沒有衛平的命令，她連荷香園都出不去。
一個人坐在屋裏生悶氣，不準任何人前來打擾。
咯吱一聲，房門突然被推開，衛瑩琅頭也沒回，直接說了句，“說了不讓你們打擾，通通給我出去。”
“本王也不能嗎？”
“趙景淵。”
沒想到來的是趙景淵，霎時愣了下，趕緊起身行禮，“王爺怎麽來了，臣女不是這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