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偏愛
玩笑歸玩笑,當衛瑩琅將事情原委一並告訴趙景淵時,她可以明顯感受到,他生氣了。盡管如此,她還是要說一下,畢竟趙黔隻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工具人啊。
“趙黔許是無辜的,你莫要遷怒於他,就是個被利用的孩子。”
趙景淵坐在床沿,將她的外衣褪下,換上新衣裳,背上的淤青和她的言語讓他停住了手,稍稍用了些力摁在那淤青上。
“啊!”
“知道疼了還不安分些,還要替他人說話。”
衛瑩琅知他這是在吃醋了,趕緊閉上嘴,扒拉著他的胳膊示好,一隻手整理著裏衣,小心翼翼地將外衣穿上。
“王爺,你行行好,別生氣別生氣,我馬上就去把那兩個人給懲治了,並且往後離趙黔越遠越好,絕對不與他多說一句話。”
趙景淵繃著臉,不回答,將一晚解酒湯端到她麵前,喂著她喝下,再將飯菜端到床邊的桌子上,示意她趕緊吃飯。
緊接著就抬腳離開了,也不曾留下一言半語,衛瑩琅開始慌了,不會是真生氣了吧?
實際上並沒有,趙景淵安排好衛瑩琅後,又抽調了三四個人守在帳周圍,避免讓人有可趁之機。他是在生氣,但也隻是在生氣自己為什麽沒有陪在她身邊,還將醉酒的她一個人放在帳中,才讓她承受這些。
從前她說她可以自己處理,那他就放手讓她去做,可現在,她們竟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她的底線,該死。
趙景淵握著劍來到趙黔帳內,一盆冷水將他潑醒,太醫已經在一旁候著了,趙二看見提著劍的趙景淵著實嚇了一跳,殺害皇子,是殺頭的大罪吧。
“王爺,您冷靜,別衝動。七殿下沒準兒是有苦衷的呢。”
“讓開。”
趙黔悠悠地醒過來,魅藥的藥效已經過去了,但渾身上下都快散架了,頭疼欲裂。一睜眼就看見趙景淵舉著劍指著他,有些混亂。
但失去意識前他還是有記憶了,就不該沒有防備喝下那婢女送來的銀耳湯,中了魅藥,許是真的對燕王妃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燕王才會如此氣憤吧。
“趙黔知錯,還請皇叔責罰。”
“還記得呢?那挨這一下不冤。”話畢,趙景淵手起刀落,在趙黔胳膊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這一下,是罰你不長眼不長記性,明日一早,前去同王妃請罪。”
說完,趙景淵就扔給趙黔一瓶金創藥,讓趙二跟上就離開了,前往下一個地方。
此時的喬晗月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從未見過趙景淵有過如此厭惡憎恨的表情,尤其是這表情是對著她的時候,她的感覺這目光將她剝下了一層皮一般。
衛明珠倒好,非但沒有悔過之意,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衛瑩琅這一次會被休了從此被世人唾棄,完全沒有注意到趙景淵站在她身後。
“景淵哥哥,佷··佷先把劍放下,有話好好說。”
喬晗月上前試圖抱住他的胳膊,卻被狠狠的甩倒在地,依舊是那副厭惡的神情:“喬小姐,本王說過,不要再喊本王的名字,再有下次,你便這輩子都別想開口說話了。”
“說,誰的主意?”
趙景淵將劍橫在兩人中間,目光冰冷巡視著二人的神情,似是在觀察誰在說謊。衛明珠耐不住了,挺起腰身,直視趙景淵。
“燕王妃耐不住寂寞與外人偷情,怎的王爺不去問那浪蕩的王妃,卻跑來指紋我們這些無辜之人呢?”
“哦?本王說過王妃偷情了嗎?連王妃帳內都沒入過,便算出帳中發生何事,實在是高明。”
趙景淵劍冰冷的劍貼在衛明珠的臉上,又玩味地拍了拍,一邊嘴角勾了起來,是危險的信號,衛明珠還要開口說些什麽,趙二感覺將她攔住,再說下去,恐怕得出人命。
衛明珠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越說越起勁兒:“王爺許是不知,我這姐姐,天生就是浪蕩坯子,小時候裝可憐招男人,長大了騷氣招男人,也就王爺好心收了她,不然······啊!”
說著說著,衛明珠忽感右臉頰一疼,用手摸了摸,定睛一看,是紅通通的血,大叫出聲。趙景淵下手是,沒有留力氣,看來這張臉算是毀了。
一旁的喬晗月看得膽戰心驚,趙景淵再一次將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是,匆忙用手護住臉,哭道:
“王爺饒命,這件事情全是衛明珠的主意,要怪就怪她,別,別毀我容!”
“什麽?你將話說清楚,這藥是不是你給的,通風報信的是不是你的人,在這裏裝什麽無辜。”
喬晗月剛一說完,衛明珠帶血的手就伸到她麵前,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兩個人扭打起來。這下好了,兩人又開始狗咬狗了。趙景淵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場鬧劇,命趙二將蛇放進來,就收回劍離開了。
“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聽得守在門口的趙二心底發慌,隻感歎燕王這報複方式實在是夠狠,女人的臉就是命,他說毀就毀。
而此時的衛瑩琅正趴在床上,等候著趙景淵回來,已經想了好幾個哄他的方法了,就是不知道見不見效。
“景淵你回來啦!”
聽見門外的動靜,衛瑩琅迫不及待地奔過去迎接,鞋子也未來得及穿上,看得趙景淵眉頭一皺,將她攔腰抱起。
“也不穿鞋子,萬一受寒了怎麽辦?”
“你不生氣啦?”
趙景淵將她放回床上,就被衛瑩琅從背後摟著脖子抱得緊緊的,她說話時呼的氣都盡數撒在了他脖頸上。
“本王從未生你的氣,剛剛隻是去為你教訓教訓她們罷了,莫要多想。”
聽此,衛瑩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擔心這王爺不好哄,擔心了一晚上,但抱她的動作又緊了幾分,會如此相信她偏愛她為她著想的,無論是在21世紀還是在這,都隻有他一人了吧。
“景淵,謝謝你。”
“夫妻之間本不應言謝,該用實際行動證明。”說著,趙景淵就堵住了她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