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趙景淵呆住
趙奕默不作聲,他才知道鬆石和張汶是想將他帶到東洋人的地盤,之前他與東瀛人合作的那些底細已經被趙景淵捏在手裏了,現在算是騎虎難下,若是父皇知道了,怕也會雷霆震怒。
“還有多久到?”
“快了。”
三人稍作休息,便開始動身趕路,一路上為了躲避那些官兵,倒是費了不少時間。
在三人到達東瀛人地盤的時候,趙景淵也得到了消息。
“想辦法將趙奕給救出來,那張汶不是什麽好人,趙奕在他那邊,隻能用來威脅我們。”
趙景淵吩咐著趙二,隨後便聽見外麵的士兵通傳喬晗月和王妃都來了。
趙景淵撫了撫自己的腦袋,覺得真的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這個喬晗月也有些太過迫不及待了!
“傳。”
衛瑩琅和喬晗月一起走進來,兩人臉上端的都是溫柔大方的笑容,可衛瑩琅眼中藏著的刀子讓趙景淵莫名有些心虛,雖然他並沒有做什麽。
“瑩兒,過來坐,柳夫人也坐吧!”
趙景淵直接表明態度,走過去拉著衛瑩琅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也是整個營帳中的主位。
“景淵哥哥,這……於理不合啊!”
衛瑩琅不過是一個王妃,怎麽能坐在景淵哥哥的位置上,看景淵哥哥的樣子,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見趙景淵無動於衷,她便開始數落衛瑩琅。
“王妃還是和未出閣的時候一模一樣,這主位向來都是主將才能坐的,王妃如何能坐的?這豈不是主次顛倒了?”
“這就不牢柳夫人掛懷了,本王妃與燕王乃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既是夫妻,那他的位置自然也就是本王妃的位置,本王妃怎麽就不能坐了?莫不是柳夫人想坐這裏?”
衛瑩琅也不是個軟柿子,人家都欺負到自己的家門口了,她當然是要分歧反抗的。
聞言,趙景淵犀利的鷹眸直接射向喬晗月,其中隱含的警告的意味濃鬱的幾乎要漏出來。
而趙景淵心中所想便是,瑩兒好不容易才願意出來,就因為喬晗月,現如今正是給瑩兒表忠心的好機會,不過是一個位置而已,問題何至於上升到這種程度?
他知道喬晗月即便是已經婚配,仍舊是對自己賊心不死,他也一直都是能避著就避著。
“聽聞柳夫人在柳府過得不好,怎的不會右相府,反而是來找王爺呢?這放在世人麵前,是要被非議的,就算柳夫人自己不在乎,可是本王妃很在乎王爺,不希望王爺因為你的牽連而被世人非議。”
衛瑩琅將話說的很重,仿佛現在就已經有人在背後議論這個事情了,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柳塘在京中散布的消息全然都是喬晗月心悅趙景淵,對他百般挑剔,最後還是擠不上趙景淵,便直接逃走了。
喬晗月當然知道柳塘那個禽獸會在她逃走之後做什麽,一路上她聽見的傳聞並不算是少的,對景淵哥哥的名譽是有些影響,可是她也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右相府雖說是她的家,可現在畢竟已出嫁,那再回到右相府就沒有理由長待,自然是不行的,所以她就求到了花檸溪的頭上,這才換了一次逃走的機會。
更何況她也不甘心,憑什麽最後嫁給景淵哥哥的是衛瑩琅?憑什麽?
她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和美女,憑什麽最後被衛瑩琅給截胡了?
不過她現在是語虧,沒的說。
見喬晗月被她擠兌的說不出話,衛瑩琅的心情總算是好了很多,順手指使著趙景淵給她剝橘子。
見狀,喬晗月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麵色也有些蒼白,一副弱柳扶風之色。
“王妃怎能讓景淵哥哥做這檔子事兒?那麽多的侍女,難道是用來看著的嗎?你們還不趕緊將景淵哥哥手中的橘子拿下來!”
“夠了,喬晗月,你現在已經是柳塘的夫人,望你自重!此次本王願意收留你,也是為了給三皇子和你父親一個顏麵罷了,瑩兒是本王的王妃,為她做事,本王心甘情願,不用你在此多言半句!”
趙景淵說話毫不留情麵,他的瑩兒不用受別人的氣。
衛瑩琅開懷的笑著,在喬晗月看來,這就是諷刺的笑,她氣得快瘋了。
“景淵哥哥,你是燕王,更是這裏的主將,若是你都沒有了威嚴。如何統禦下屬?王妃姐姐是一點都不考慮景淵哥哥的處境。縱然是景淵哥哥嗬斥我,我也是要說的,若是換做我,我定然不會讓景淵哥哥做這些。”
“我甘願!”
再多的言語,也比不上這三個字給喬晗月帶來的傷害。
喬晗月眸中含淚,沒想到趙景淵竟然能夠這麽不顧他們之間的情誼給她難堪,手緊緊攥著拳頭,就算指甲狠狠掐進肉裏,也渾然不覺。
“好,算我多管閑事。”
喬晗月被氣得聲線顫抖,見趙景淵絲毫沒有要給她顏麵的意思,氣得起身直接離開。
衛瑩琅揮手將趙景淵手中的橘子拿了下來,“夠了,人家都走了,還裝什麽 ?有意思麽?”
“我沒有在裝,給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甘願做的。喬晗月來的事情,我事先也不知道,他們都已經走到半路上了,我這邊才收到的消息,之後右相飛鴿傳書讓我暫時照顧一下喬晗月,讓她跟著一起班師回朝。”
“真的?”
衛瑩琅看向趙景淵,她心裏已經相信了趙景淵說的話,再加上剛才趙景淵是站在她這邊給喬晗月難看的,她心情自然是更加好了。
“自然是真的,我不會騙你。”趙景淵點頭,看著衛瑩琅臉上絲毫沒有生氣的表情,心裏也算是鬆了口氣,起碼現在算是哄好了?
可他沒想到,衛瑩琅接下來的話,讓他很是無措。
“那你之前打暈我的事情,難道不是騙我嗎?”
此話一出,趙景淵呆住了,衛瑩琅見狀,心裏快要笑開了花,但麵上還是維持著沉穩的神色,不叫趙景淵看出任何的破綻。
趙景淵心裏:……
女人都是這麽容易翻舊賬的嗎?
之前不是已經升過氣了?
怎麽又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