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醒來、攀咬
皇後讓身邊大宮女守著,若是有消息便來告知,她被這一出弄的心力交瘁,不過就是簡單的賞花,居然也能出這樣的事,她走的時候還帶走了衛瑩琅。
“王妃方才可曾看見到底怎麽回事?”
剛才她是背對著一幹人等的,隻聽得一聲落水的聲音,便聽見了周圍夫人小姐的尖叫聲,按照當時的角度來看,衛瑩琅應當是能看見喬晗月落水的全過程的。
衛瑩琅搖搖頭:“雖然方才我是正對著那地方,可隻顧著和娘娘說話了,並未注意其他。”
皇後搖搖頭,若是有人將喬晗月推下去的,那麽膽子實在是太大了,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動手。現如今隻希望等喬晗月醒來之後說自己不小心,可這些世家女的心機壓根不遜色後宮中的女人,都是經由家中長輩調教出來的,便不會差到哪裏去。
不行!她決不能坐以待斃。
如今皇上龍體抱恙,倘若喬晗月在宮中出點什麽差錯,右相怕是能將前朝的天給捅穿了,她可從未懷疑過右相對喬晗月的寵愛呢!
“來人,將方才柳夫人身邊的宮女是婢女全部帶過來,本宮倒是要好好問問,她們是怎麽照顧柳夫人的,竟能讓人掉入水中!”
守在殿外的宮女太監聞聲而動,不過多時,便將當時在喬晗月身邊的宮女和丫鬟帶了過來。
皇後坐在正殿之上,麵色冷凝,目光晦澀,威嚴道:“你們可知罪?柳夫人到底是如何落水的,本宮要你們一五一十說出來。”
宮女們聽皇後這麽說,爭相求饒,生怕此事和她們沾上半點關係,要知道她們雖是宮中的宮女,可卻也是隨意讓人打殺的命,她們想活。
喬晗月的婢女倒是對視一眼,隨後才向宮女們一般求饒。皇後看著下麵雜亂的一幕,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隨後將目光投向旁邊正在看著眼前這場鬧劇的衛瑩琅。
“王妃可有什麽好法子能讓這些人說實話的?”
衛瑩琅搖搖頭:“娘娘,如今柳夫人因何落水還未曾知曉,一切當等柳夫人醒來之後方能有結論,再者如今這丫鬟宮女哪裏有膽子在娘娘麵前弄虛作假?柳夫人之時嗆了些水,想必很快便能轉醒。”
聞言,皇後揮揮衣袖,便有太監宮女上前將一行人趕出去,隨後才故作苦惱道:“王妃有所不知,倘若是皇上龍體康健之時,本宮自當不用如此,可如今前朝的形勢也是越發的緊張了,本宮雖說是身處後宮,可也有一顆為皇上擔憂的心。”
“這喬晗月乃是右相最疼愛的女兒,倘若是有人下了黑手,如今即便是燕王攝政,怕是也會遭到右相的刁難。”
皇後的一番話,乍一聽上去仿佛是在為趙景淵能夠順利攝政前朝之事擔憂,實則皇後是怕牽連到自己,畢竟如今皇上已經成了那副樣子。喬晗月更是因為她要弄一出賞梅,這才落了水,不論如何,她都得將事情解決。
衛瑩琅笑了笑:“娘娘何必擔憂,倘若真是有人下了黑手,那人定然還在這裏,屆時隻要柳夫人指證便可。至於王爺攝政之事,還是等王爺知道之後再做打算,如今即便是臣婦在這裏答應了,王爺不同意也是枉然。”
對衛瑩琅的話,皇後不疑有他,在大蕭便是男子主外,女子主內,即便是當家主母提了外麵的事,隻要家主不願意,此事即便是主母答應下來,便也是枉然。
就在皇後這邊還和衛瑩琅說這話的時候,先前被皇後留在喬晗月那邊的大宮女急匆匆跑了回來,似乎是沒想到衛瑩琅也在,當即恢複了往日的沉穩,“奴婢見過皇後娘娘,見過王妃娘娘,柳夫人已經醒過來了,不過情況不大好,柳夫人說是有人將她推到池子裏的,奴婢不敢耽擱,便趕緊來報了。”
皇後臉色突變,果然如她先前所料的那般,必須有人見她這個皇後做的太過清閑,給她找事兒做,一旦她抓到那幕後黑手,定然絕不輕饒。
隨後看著大宮女神色間略顯慌張的模樣,頓時氣又不打一處來,“即便如此,你行事如此慌張,該好好學學規矩了,處事不驚是本宮對你們的要求,你帶本宮去看看柳夫人之後再做打算。”
說完,皇後先行一步衛瑩琅緊隨其後,大宮女跟在兩人後頭,神色不岔。三人緊鑼密鼓地行至偏殿,彼時喬晗月雙手圍著自己的肩,靠在床裏麵的一角,看著可憐兮兮的一副樣子。
眾多世家夫人和小姐圍在殿門外,不肯離去,她們倒是也想見識一下,究竟是何人竟敢在皇後舉辦的賞花宴前生事,必是不想要命了。
此時見皇後從主殿走過來,眾人紛紛躬身行禮,“臣婦們(臣女們)見過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免了,在本宮的殿裏出現這樣的事情,讓本宮如何能心安?聽聞柳夫人是被人推下池子的,倘若那人主動站出來,本宮倒是可以從輕發落,一旦被本宮查出來……哼!”
皇後那重重的哼聲仿佛哼到了在場每個人的心底,莫名覺得皇後若是查出來可能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倒是衛瑩琅斂去嘴角那抹莫名的弧度,就連神色也忽明忽暗,整個人似乎已經完全放空了思緒。
衛瑩琅麵無表情,站著時間長了,此時腿上倒是有些不適,目光在偏殿中搜羅了一圈,方才看見不遠處桌子旁邊的小凳子上,登時不管其他,走過去便坐下。倒是有人看見,礙於之前衛瑩琅與皇後娘娘相談甚歡的模樣,自是不敢言說。
“如何了?柳夫人身體可有大礙?”皇後麵上做出擔憂的神情,不動聲色看過去,這喬晗月倒是一副大受打擊 的模樣,可究竟是不是真的,卻無從查證。
聽不見皇後的聲音響起,喬晗月倒是一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模樣,起身一把撲到皇後腰間,淒厲哭訴:“娘娘,定然是有人將臣婦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