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皇後威逼
衛瑩琅隻一眼便看出了趙黔想要說什麽,他笑了笑:“行了,這裏沒有外人,小三小七,你們該明白這事兒皇後已然插手,並不會那麽善罷甘休。這可是皇後邀請各家夫人貴女賞梅的時候,在此時出了事兒,不論是誰都難逃罪責,更遑論那必女鐵證如山。”
趙斌看了眼一聲不吭得趙景淵,然後又看了眼衛瑩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還請皇叔皇嬸做主放檸溪一條生路,此事定不會是檸溪所為,她乃西域公主,那公主之尊、公主的驕傲,並不會允許她做出此等下作之事,還望皇叔皇嬸明察。”
衛瑩琅上前,將趙斌扶起,可他不願意起來:“還請皇叔皇嬸能夠明察此事,莫要冤枉了檸溪。”
見狀趙景淵冷哼一聲:“如今鐵證如山,想必皇後那邊此時定然也得到了消息,除非你能找到那被你所說,這並非是真正的花檸溪,否則莫說是花檸溪,便是你這個三皇子都會受到牽連。”
聽到趙景淵這麽說,趙斌的心猛然一沉。想必此事難度巨大,可花檸溪是他的三皇子妃,占了他正妃之位,倘若無法給皇後一個交代,必然會牽連到他這個三皇子,他隻想好好的活下去,為何總是這麽困難?
“皇叔……這……”趙黔看了眼趙斌,三皇兄著實無辜,明明沒有做這樣的事兒,可偏偏要被牽連,倘若以後他的皇子妃是這樣,他怕是真的哭都沒地兒哭去,眼下隻覺得這個三皇兄是真的可憐。
趙景淵橫了他一眼:“此時除非能拿出證據,否則證人在那裏,鐵證如山,皇後必定會重罰!”
先前皇後因著皇上龍體抱恙,後宮頃刻間亂作一團,如今她舉辦賞梅宴,其一便是向後宮透露一個消息,即便皇上龍體抱恙,可她們還是妃嬪,其二也是給那些妃嬪一個震懾,慌亂陣腳乃是大忌。
可萬萬沒料到,在賞梅的過程中,喬晗月被人推至落水,可想而知皇後此時該有多憤怒,或許會因著花檸溪是皇子妃而網開一麵,可到底還是落了皇後的麵子,日後必定要三不五時調教一番。
“皇後娘娘駕到。”
隨著太監的聲音落下,禦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趙景淵幾人拱手行禮:“參見皇後娘娘。”
“免禮吧,本宮聽聞那婢女已然供出了母後黑手?不知燕王能否說與本宮聽聽?”
皇後眉宇間帶著一絲壓迫性,她先前就專門安排了人跟在趙景淵他們身邊,自然是真凶查出來沒過多久,她就得到消息了,隻是沒想到竟然是花檸溪,這可是堂堂三皇子妃,沒想到也是拎不清的。先前便有三皇子不願代理朝政,現在又有花檸溪居然公然動手推人下水,看來這三皇子夫婦倆是沒將她放在眼裏了!
“三皇子,你可知罪?”
倘若說這事兒沒趙斌的授意,她根本就不信。她堂堂的皇後,竟被一個小小的皇子妃擺弄至此,老臉都丟光了。
“回稟母後,兒臣認為,未必是檸溪做的,畢竟她們都已經嫁作人婦,尤其是檸溪近來可是安分不少,母後您不是也知道嗎?”
趙斌表現出一副謙遜的樣子,他知道,一旦他表現出來一點不庸俗的樣子,不用說,皇後定然會找他的麻煩,這不是第一次了,隻是都是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動的手罷了,時間長了,自然也是有了心理陰影了。
“本宮是知道,可也要不是裝出來的,既然幕後推手已然抓到,燕王還不快快讓侍衛們去拿人?”皇後看了眼趙斌,眉眼間帶著些許不屑的神色,隨後看向趙景淵,對於趙景淵還沒有將人給抓起來,有些惱怒。
趙景淵看了眼表現的有些痛苦的趙斌,再看看皇後:“皇嫂何必如此急著了結此事?說不準根本和花檸溪無關?畢竟是小三的皇子妃。”
皇後目光轉了轉,如今朝政還要靠著這禦書房的幾個人共同打理,尤其是皇子,必不可少,可即便如此,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何況隻是一個皇子妃。
見皇後還想開口說什麽,趙景淵搶在皇後的前麵,道:“花檸溪可不僅僅隻是三皇子妃,還是西域的公主,皇嫂若是想懲罰花檸溪,需要鐵證如山,可這麽個丫鬟說的話,估摸著也隻能信五成,畢竟先前還想著汙蔑瑩兒。”
聞言,皇後沉吟半晌,竟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衛瑩琅拉了拉趙景淵的衣袖,暗暗搖搖頭,示意趙景淵不要這麽和皇後說話,雖說是個深宮婦人,可心眼就如同那蜂巢一般,多的數不清。
“燕王說的是,倒是本宮心急了,不知燕王可掌握何等證據?”
皇後略微思忖一番,便想通了。
如今的大蕭尚且無人能夠統領,皇上如今龍體抱恙,倘若這個時候懲罰了西域公主,屆時花檸溪一番哭訴,難保她王兄和父王不會就此踏入大蕭的國土。如今大蕭剛剛擊退了來犯的東瀛人,這個緊要關頭,必然不適合再次招惹第二個敵人。
雖說他們原本是不把西域放在眼中,可這形勢是一時一個變化。
“既然如此,本宮的賞梅宴是否能繼續舉行?”
眼看著時候也不早了,皇後有些著急,現如今正是拉攏這些大臣們後院的好時機,倘若不是出了這檔子事,說不準現在都已順利的吃著賞梅宴上的東西了。
這麽想著,皇後便連那落水的喬晗月也一同埋怨了起來。
“燕王還是要趕緊抓住真凶,本宮也好早日安心。”
皇後說完,轉身便直接離開,她本就是為了推喬晗月下水之人來的,既然如今證據還不充足,那便是要先回去。
皇後偏殿,喬晗月坐在床榻上,滿麵無辜,見皇後回來,連忙從床榻上連滾帶爬到皇後身邊,“娘娘,傷月兒的凶手可曾抓到?”
還未等皇後說話,敏妃倒是先開了口,隻是那語氣極盡諷刺:“姐姐怕是已經知曉了,否則為何那般激動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