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牽扯左相
皇後笑了笑，即便為側妃，也得看是誰的側妃。若是兩位皇子，自是不太合適，可若是全是滔天的燕王，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張太師不是傻子，不過若是皇子正妃，張夢雨的身份有點不太夠，可如今這局勢，隻要鬧不起來便可。
另一邊的趙黔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要被安排一個正妃了，跟著趙景淵一起帶著禦林侍衛將張夢雨請了出去，還是好好請的那種，畢竟如同先前皇後說的那般，還是要給皇上留著顏麵，雖是年幼時的夫子，可在旁人看來，那就是皇上那邊黨派的人。
不過一起跟著走的還有張夢雨的娘，並且第一時間就讓自己的貼身侍婢去找張太師了。
私牢中，趙景淵看著麵前的母女倆人：“本王得知柳夫人落水之時，張小姐在旁邊，可有此事？”
張夢雨神色猛的一變，看向趙景淵，她沒想到趙景淵竟然這麽快就查到了，她記得當時附近並沒有任何宮女太監，難不成趙景淵是為了詐她？
“夢雨從未在柳夫人身邊呆過，夢雨與柳夫人之間的交情也很平凡，燕王如此針對夢雨是為何？先前不是說是三皇子妃所為？”
張夢雨不慌不忙，隻除了剛開始神色有些不對勁之外，可作為張夢雨母親的張夫人從女兒剛開口的時候就覺察到了女兒的不對勁。
張太師先前可是有過交代的，倘若進了宮便不可再如之前在府中般恣意妄為，皇宮中多的是貴人，若是不小心衝撞了哪一個，便要仔細著自己的小命了。
趙景淵自然也看出張夢雨似乎就是想抵死不認，可即便抵死不認又能如何？
“本王既是這樣問，且帶著禦林軍去將你請回來，自是掌握了些許的證據，先前有宮女看見你站在柳夫人落水之處，且是你在那裏之後，柳夫人才落的水。你有何辯駁的？”
聽著趙景淵的話，張夢雨才知道自己失算了，她先前並未見著有宮女太監才敢動。
不，她可不能沾上這樣的事兒，本就沒有證據 ，如今便是知曉了，又能奈她如何呢？
就在張夢雨絞盡腦汁想要將自己從這件事情當中摘出來之時，外麵守衛的侍衛走進來，抱拳道：“啟稟王爺，張太師求見。”
趙景淵深邃的目光落在張夫人身上，後者瑟縮了下，他淡淡道：“請進來。”
侍衛出去後不久，便進來一個年過半旬的男人大步走過來，率先看了眼張夢雨，見其身上並沒有行刑之後的痕跡，一直提著的心便鬆了些許，可那惱怒再次襲上心頭，初時在府內，他便叮囑過，在宮中自是要低調做人，皇上不比之前了，倘若是之前的時候，便是張夢雨推了喬晗月落水，左右也不過是幾句話道個歉的事兒，可如今皇上哪裏有心力管這些？
倘若真的有心力管這些，怕是朝堂很快便要肅清了。
“張太師來的正好，如今本王已掌握確鑿的證據，令愛就算不是親手將柳夫人推下水的 有，也必然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幹係。皇上先前拖著病體可是吩咐了本王，定讓那惹事之人好看。”
趙景淵不動聲色威脅著，雖說張太師是皇上年幼時的夫子，這恩師之情現如今也不是那麽好使的了。皇上如今便是清醒都很難做到，張太師在朝中更是半點勢力都沒有，若不是皇上先前護著他，隻怕如今這張太師早就被前朝那些人給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不知微臣這獨女犯了什麽錯，竟惹得王爺將她帶到此處審問？”
張太師知道趙景淵能夠有多強硬，所以他說話語氣很客氣，至少明麵上張夢雨到現在還好好的，他瞪了眼張夫人，倘若不是她這個做娘親的失職，如今豈會在這個地方呆著。
“張太師，想必先前宮裏發生的事情你已經有所耳聞，如今前朝中的女眷都還未回，如今查出柳夫人先前落水的事情與令嬡有關係，如今便是叫了來問個清楚。皇上如今龍體抱恙，卻還如此關心此事，本王深感責任重大，還希望張太師能夠理解。”
趙景淵看了一眼張太師，而後瞥見張夢雨仿佛有了靠山的模樣，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如今證據確鑿，即便是張太師來了又能怎麽樣？如今他提起皇上，就是為了告訴張太師，這是皇上授意的，除非他能找到皇上鬆口，否則……
“微臣的獨女是個連螞蟻都不忍心殺死的人，如何能夠害了一條人命》還請燕王明察。”張太師嘴上這麽說著，但心裏知曉此事怕是沒了轉圜的餘地，否則燕王不會直接將人帶到這裏來的。
張太師給張夫人使了個眼色，讓張夫人將張夢雨帶出去，福氣多年，張太師一個眼神，張夫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便帶著張夢雨要離開此處，可是卻被趙黔給攔住了，趙黔正巧從後麵走過來。
“燕王，微臣有話要單獨與燕王詳談，不如讓他們先行離開？左右都是在宮中，應該是不妨事的？”
趙景淵默默點點頭，橫了趙黔一眼，“你和她們先出去。”
張太師的目光落在衛瑩琅的身上，正當衛瑩琅也想說自己出去的時候，趙景淵先她一 步開了口：“無妨，瑩兒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沒什麽好瞞著她的事情，倘若張太師心有疑慮，不妨好好想想清楚再說，本王現在就讓人審問張夢雨。”
見趙景淵說著，真的要帶著衛瑩琅出去的時候，張太師連忙道：“且慢。”
聞言，趙景淵帶著衛瑩琅離開的步子才停了下來，隨後極其懶散的走了回來，張太師抹了抹額頭不存在的虛汗，隨後才沉聲道：“微臣知道燕王最近在查的那件事。”
聞言，趙景淵的神色瞬間變了，連帶著衛瑩琅的也是，兩人對視一眼，難不成這事還和張太師有關？
沒錯，他們暗地裏在搜查之前莊子上的那個奇怪之事。
張太師看了兩人一眼，隨後丟下一個重磅的深水炸彈。
“你們要查的人是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