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無與倫比的自信
“莫不是實在找不到元凶，便隨隨便便找人頂替上了？”
皇上龍顏震怒，這短短的時日如何能找到真正的幕後元凶，依他看這大理寺卿定是誆騙於他。
“皇上有所不知，燕王妃處理此等凶案，那是聲名在外，先前臣也同皇上一樣想著，莫不是隨便抓來一個人便充作了那真正的幕後元凶，可看了那折子方才發現事情並非是臣想的那般，那條條框框一點一滴無不在指著那真正的元凶，究竟是何人？”
大理寺卿看了眼皇上，隨後起身將折子撿起，打開之後放置於皇上麵前，便開始一點一滴的為皇上解釋。
衛瑩琅進入大殿之後，看見的便是此等光景，令妃一直派宮女暗中關注著皇上及大理寺卿這邊的動靜，他們剛進宮，令妃便得到了消息，說是找到了真正的元凶，緊趕慢趕一頓梳妝打扮，竟是比衛瑩琅到得晚了些。
“臣妾參見令妃娘娘，令妃娘娘萬安。”
“免了。”
令妃火急火燎地跑到皇上跟前，便開始一番哭訴：“皇上，聽臣妾的弟弟所言，是找到了子昂的屍體，如今又聽宮中非議頗多說是已找到了元凶，皇上可否將元凶告知臣妾，臣妾定要與他問個明白，為何要加害子昂，子昂是那等風姿卓越，往後的光陰還有好幾十載，為何草草了卻了他的生命？”
皇上頗有深意地看了令妃一眼未得傳召，便率先知曉了這其中緣由，可見令妃在宮中安排的探子怕是也不少。
“你如此作為成何體統，貴為皇家的妃子便要有妃子的氣度，此事朕定不會讓你及你的侄子莫名含冤。若做事再不顧及半分，朕便要皇後好好請人教導於你了。”
“臣妾參見皇上。”
衛瑩琅插了句嘴，不管怎麽說，這令妃在後宮還是有些地位的，如今當著她與大理寺卿的麵兒這麽貶低，日後怕是少不了要吹枕邊風。
“免禮，王妃，這折子可是你寫的？”
皇上淡淡的看向衛瑩琅，似乎興致消減了許多。
衛瑩琅心裏咯噔了一下，怕是方才大理寺卿有什麽話沒說到地方，“回皇上這折子確實是臣妾書寫的，其中為何判定那人為元凶原因接在上麵。”
皇上將折子輕輕的甩在麵前的案桌上，旁邊的太監連忙端來一杯茶水，淡淡地飲了口之後，才看向衛瑩琅。
“燕王妃，這折子你是憑何而寫？若朕沒有記錯的話，先前便是你同朕說，這案子還有諸多疑點，若要查清，怕是要費些時日，可如今才過了幾日，便已有了確切的元凶？”
他看了這折子上麵寫的非常詳細，幾乎是模擬出了仇子昂從回到房間被砍下手臂，直至死亡這一過程，可若不是凶手本人如何能夠寫出這般詳細的折子來？
“臣妾明白了，皇上是在懷疑，臣妾才是那幕後黑手，是與不是？”
衛瑩琅笑了笑，心中卻沒剛才那般擔憂了。
若僅僅隻是懷疑這折子的問題，那皇上現在想的肯定是她與幕後元凶是何關係？才能知道這詳細的過程。
大理寺卿隻以為皇上要對她不利，便上前一步擋在衛瑩琅前麵。
“皇上莫不是在懷疑王妃才是那幕後凶手？且不說王妃在仇子昂遇害那晚並無時間去仇府，就算是王妃殺害了仇子昂，那對她有何意義，或者說與整個燕王府來說有何作用呢？”
聽到大理寺卿這麽說，皇上驀得一下就笑了，這大理寺卿莫不是腦子不太聰明，如今他懷疑的就是這事兒，卻還直愣愣的將此事點出，難道要他光明正大的說，燕王拉攏戶部侍郎仇千兆未成，結果奮起殺了其嫡子，以解心頭之憤恨嗎？
令妃連忙撲倒在地：“求皇上明鑒，我仇家誓死效忠皇上，絕不會為旁人所拉攏，皇上可否告知臣妾，害我侄兒慘死的元凶究竟是誰？”
“燕王妃呈上來的折子上說，元凶乃是右相之女，喬晗月。”
果真如此？她先前便有懷疑。
雖說表麵上看，除了她侄兒對右相並無任何的幫助，可若是換做到柳塘身上那就大大的不一樣了。
柳塘已經年過四十，可還是一個小小的芝麻官，若不出意外，她準備今年便向皇上提出她那侄兒可上朝堂，如此必定會威脅到柳塘的利益。
她侄兒天資卓越，自是會招人嫉恨。
皇上勾了勾嘴角，可驀地想到左相到現在還未來信，方才好了點的心情便又沉了下去，如今那藥還未研究出來，他的身體可是無法再繼續等下去了，如此耗著，他定然會先死。
若是如此，現在的一切便沒了任何意義。
“皇上，我仇家的心日月可鑒！還望皇上能為臣妾的侄兒討個說法。”
令妃不傻，自是知道，若是普通的官吏，憑借著她榮冠後宮的地位，便可輕而易舉讓其賠命，可如今牽扯右相，可如何是好？
現如今右相手中的權利，可是皇上都要忌憚的。
“朕自會為你侄兒做主，不過這折子上寫的，如何能知曉真假？”
右相可不好動，除非是有鐵證，如此，他便能順勢消減一些右相的勢力，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自他身體痊愈以來，右相與燕王把持朝政的時間過的飛快，如今右相便是已經嚐到了權勢的好處，不忍心放手了。
不過區區幾日的光景，如今右相可是在朝中拉攏了不少官員，可也並無與燕王親近之意，否則他真的要趕緊想個什麽罪名，將燕王給打發了。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讓人悄悄去查，如今不過一日多的光景，想必就算是柳夫人要消滅罪證，怕是也不會那麽迅速。”
衛瑩琅篤定，喬晗月不像是那麽聰明的人，背後怕是還有柳塘在背後躥騰，或是花檸溪，可如今浮於表麵隻有喬晗月一人。
“好，朕便信你一次，若是假的，你當如何？”
“臣妾折子上所寫內容，不可能是假的。”
衛瑩琅自信道。
經過她的手驗屍，從未出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