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花月,丘采
瞧著婉貴妃的麵色瞬間就變了,衛瑩琅笑了笑,麵色如常:“娘娘,您怎麽就知道一點進展都沒有呢?臣婦查出來被曹夫人身邊的林嬤嬤買回府裏的兩個丫鬟有問題,正準備審問呢,如今入獄了也是好事,至少臣婦審問起來方便了許多,您覺得呢?”
聽到衛瑩琅提到那兩個丫鬟,婉貴妃眼神閃爍,目光中劃過一抹陰鷙的神色,看來那兩個丫鬟的命是不能留了。
想到這,她攥緊了雙手,便是嬌嫩的雙手承受不住破了皮,她都沒有感覺到。
那兩個丫鬟是她用著比較順手的,這事兒隻能讓紫翠去辦,紫翠辦事她最放心了。
“娘娘?娘娘?”
婉貴妃驀地回過神,尷尬地笑了笑,遮遮掩掩道:“是……是,王妃說的在理……本宮忽然想起來還有些事,就不送王妃出去了。”
“那……臣婦就先告退了。”衛瑩琅起身行禮退了出去。
外麵等著的三個丫鬟都著急了,偏生的裏麵一點動靜都沒傳出來。
眼看著衛瑩琅從內殿裏麵走了出來,秋香和瑜欣便趕緊上前跟著,經過紫翠的時候,衛瑩琅的腳步停了一瞬,留下了一句話“貴妃娘娘大概需要個人伺候,紫翠你趕緊進去吧。”
“是,王妃。”
得了衛瑩琅的話,紫翠趕緊繞開她們朝裏麵走去。
秋香二人安靜跟在衛瑩琅身後,衛瑩琅像是想到了什麽,思索著開口:“你二人可知這大牢在何處?”
“奴婢們不知,這事兒怕是要問問趙二或者王爺了。”秋香連忙回道:“王妃是有什麽事兒要去一趟嗎?”
“沒,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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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紫翠站在麵色陰沉的婉貴妃身邊,心頭七上八下地跳著,不安穩,她上次見到婉貴妃這個模樣的時候,還是婉貴妃要除掉曹夫人的時候,雖說這等事情做的多了,可每每回想起來,還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娘娘,您怎麽了?可是王妃惹您不快了?若是的話,咱們去找皇上說說,便是燕王妃也不能直接越過皇上去吧?”
“花月和丘采那兩個小丫頭現在如何了?”婉貴妃摸著腕上的翡翠鐲子,下意識轉動著,思忖著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將花月和丘采解決掉,必須要滴水不漏。
聽聞婉貴妃的話,紫翠嚇得背後直接被冷汗浸濕了,花月和丘采她並不陌生,在宮中,花月和丘采在婉貴妃殿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存在,可沒想到現在開口就是問她倆現在的情況。
何況,婉貴妃不是知道的麽?
花月和丘采已經隨著曹大人被抓進了大牢,就等著回京的時候一起帶回去問斬呢。
雖然心中這麽想著,紫翠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婉貴妃的話。
“花月和丘采如今在大牢裏麵,待咱們回京的時候,會跟著一起押送進京,等著秋後問斬。”
“這秋後的時間是不是有點長了?”
“不……不長吧……”
“長了。”婉貴妃斬釘截鐵,陰鷙的目光落在紫翠的身上,讓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趕緊順著婉貴妃的話重複了兩句。
得到順應的婉貴妃深深呼吸一口,便閉上了雙眼,紫翠見狀,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殿內的氣氛隨著婉貴妃閉上雙眼開始冷凝。
良久,婉貴妃睜開雙眼,不甚在意地瞧了眼紫翠,緩緩道:“既然時間有點長,那邊想辦法把她們處理掉吧,最遲明晚,本宮要聽到她們已經死在了牢裏的消息,紫翠,你能做到的,對吧?”
見狀,紫翠忙不失迭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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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瑩琅回了宜華殿,趙景淵正準備出門去辦事,還沒等他出去,便聽見她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你現在是要出去?”
“嗯。”趙景淵低沉地應了聲,轉過身,目光落在衛瑩琅若有所思的麵容上,捏起她的下巴:“你這愁眉不展的樣子,怎麽了?可是婉貴妃為難你了?”
衛瑩琅泄了口氣,一把揮開他的手:“那倒是沒有,今兒我同婉貴妃說已經有了點線索,估摸著婉貴妃這兩日要對花月和丘采下手。”
她頓了頓,看了眼趙景淵,繼續說道:“你可有辦法讓我去大牢裏看看花月和丘采,說不準能像上次對付那個將軍一般,讓花月和丘采主動開口呢?”
之前那個東瀛主將不就是這般?使了一點計策,便倒戈相向。
這不過是兩個丫鬟,總不能比一個東瀛主將還難搞吧?
趙景淵目光飄忽,神神在在地用手點了點自己的唇,見狀,衛瑩琅直接伸手拉住他的大掌,猛地一下親了上去,又猛地一下撤離。
迎著他不滿的目光,衛瑩琅昂著下巴,仿佛在說: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我要的你還沒給我呢!
趙景淵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如同鋼管一般的臂膀摟住她的細腰,將人帶進懷裏,“既然娘子的謝禮給到了,相公自然不會讓娘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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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牢房。
還未進去,便聞見一股鐵鏽一般的腥味,很重,隱隱約約還傳來一陣人聲的慘叫。
趙景淵瞧了衛瑩琅一眼,掏出一塊令牌給旁邊的官兵查驗了一下,官兵趕緊雙手將令牌奉還,然後將大牢的門給打開了。
兩個官兵從兩麵走出來,其中一個問了句:“不知王爺和王妃要見哪個囚犯?”
“曹府的兩個丫鬟花月和丘采。”
“請王爺王妃隨小的們來。”
兩個官兵在前麵帶路,又過了三道門,才看見裏麵一個個的牢房。
每個牢房裏麵都關了好幾個犯人,有的已經被用過刑,滿身的傷痕和血痕。
衛瑩琅深呼了口氣,雖然這樣的場麵也見了不少,可每次見了還是會覺得有些滲人。
犯人們的目光多半是呆滯的,知道自己出不去,也就沒了希望,還有些在垂死掙紮。
趙景淵和衛瑩琅隨著兩個官兵的帶領下,來到了關著花月和丘采的牢房,兩人身上的衣裳都已經被血漬汙染了,怕是第一天入獄就已經受過刑了。
“花月,丘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