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血的教訓
林翰飛在神農家族的程雲身上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就讓安墨軒去調查這件事情。
但是現在安德烈家族裏麵,因為糧食的問題而鬧得人心惶惶,所以他不想要那個糧倉裏的糧食全被老鼠給搬走。
所以在第二天的時候,他就又次登門拜訪了沐家。
“我這次來是想要讓你們開倉放糧,這個放糧並不是讓你們免費放的,你們可以按糧食的原價將這些糧食賣出去,我絕對不幹涉。”
林翰飛坐在椅子上對著程雲說到,然後端起了自己手中的茶杯,看了安墨軒一眼,才緩緩的喝了一口。
程雲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可能對糧倉裏的糧食起了疑心,所以就點了點頭,對這件事情並沒有反對。
“我本來想著這件事情,我畢竟隻是神農家族的上門女婿這件事情不太好辦,但是既然現在族長大人已經發話了,那我立馬就讓手下人去辦。”
程雲這句話說得非常的圓滑,也沒有得罪任何人,林翰飛點了點頭,隨後就看著他讓自己的那些仆人將糧倉裏的糧食一袋袋的搬了上來。
林翰飛在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慢慢地走進了糧倉裏麵,然後四處看了看,發現又增加了很多新添的痕跡,就知道這個莫雲又搬出去不少糧食,就是不知道搬到哪裏去了。
安德烈家族中的人聽到族長大人要放糧的時候,就全部都圍到了東城那裏,然後在神農家族的門口聚集。
安墨軒帶來了自己靈蛇家族的侍衛,將整個門口維持的秩序非常的安定。
其實隻要林翰飛在的話,那些族人也並不敢放肆,他們紛紛拿著自己手中的錢財,然後購買的那些糧食,以求得自己安心。
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畢竟神農家族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以後這些糧食還能不能夠用的上,還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程雲知道現在他已經引起了林翰飛的懷疑,所以在遇到貧苦的百姓買不起糧食的時候,他就會把那些糧食送給他們,也博得林翰飛的好感。
林翰飛就靜靜地站在神農家族的門口,看著排著長長的隊伍在買糧食的安德烈家族中的族人,心中不禁閃過了一絲的感歎。
這樣的情景應該是永遠都不會在外麵的世界出現的吧,現在外麵的世界中有了超級水稻,哪裏還會有這種饑荒問題的出現。
如果安德烈家族打開自己的城門,然後跟外界進行交往的話,也許生活不會過的這樣的擔驚受怕。
畢竟在外麵一個隨便的商店裏麵,都可以買到永遠供應不斷的糧食。
林翰飛看向了身邊的安墨軒,隨後又問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問題。
“安族長,難道你們從來就沒有想過打開自己的城門,然後與外界進行溝通嗎?你們難道不想知道外麵的世界變成了什麽樣子嗎?”
安墨軒看著自己腳下的那些侍衛和族人,隨後就搖了搖頭。
“我們安德烈家族在曆史上並不是沒有與外界進行過溝通的,那應該是幾百年前了吧,我們安德烈家族在這個沙漠中已經生活了很長時間,所以就想要看看外麵的世界變成了什麽樣子。但是那就給我們家族帶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回憶,所以以後打開城門的這件事情也就開始做罷了。”
林翰飛就在那裏靜靜地聽著,也了解了那段沒有在曆史書上記載的往事。
原來,安德烈家族在某一個朝代的時候,曾經打開自己的城門與外界第一次進行了溝通。但是他們安德烈家族極少的人口,在加上那龐大的財富,立刻就引起了有些敵人的注意。
所以他們安德烈家族因為這個原因,而引得了許多有所圖謀的人來到安德烈家族,想要追求他們家族能夠在這裏生存下去的秘密。
而作為立身之本,他們五大家族的秘術自然是不可能輕易告訴別人的,但是他們卻對外麵的世界非常地好奇,所以對於外麵的人總會熱情的招待他們,然後再送一些物品,將他們送走,但是人的貪心會越來越大,他們得到了好處之後就想要更大的好處。
這樣循環往複,於是一場巨大的陰謀也將慢慢的展開了,林翰飛從安墨軒的口中知道的並不多,但是卻知道那一次的打開城門,給安德烈家族帶來了血的教訓。
在那個時候犧牲了很多的族人,所以從那之後,安德烈家族也就放棄了與外界人交往的心思。
林翰飛知道古代的那些人為了達到自己的圖謀,自然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整個社會都是法製的社會,是和平平等的社會,是不會出現那樣的事情的。
但是安墨軒隻說了一句話,就讓他打消了勸解他的心思:“族長大人,不管時代如何的變遷,人的貪心是永遠不會變的。”
林翰飛怔怔的站在那裏,然後看到在安德烈家族之中瘋狂搶購糧食的人們,隨後也歎了口氣,什麽話也沒有說。
畢竟他隻是一個半路來到這個家族裏麵的人,而這個家族裏麵的人已經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千百年,他們想要怎樣生活,也是他們的權利。
程雲看到自己的身邊在那裏一直說話的兩個人,嘴角帶上了一絲陰冷的笑容,什麽話也沒有說,但是麵子上還是非常熱情地給那些族人分發那些糧食。
而此刻在監獄裏麵的沐無雙則是問出了自己一直非常疑惑的事情:“父親大人,你做事從來都是深思熟慮的,為什麽那日卻瘋狂的帶著一群人就到了聖樹那裏,然後當著眾人的麵將聖樹砍得七零八落,你往常不會做這樣事情的。”
沐然靜靜的靠在牆邊,其實那天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覺得心情煩躁得很,家族幾百年來的大業就這樣因為他竟然毀於一旦,而他卻不準允許這樣的失敗,所以衝動之下就帶著一群人馬衝到了禁地裏麵,砍了那棵他認為迷惑族人的聖樹。
但是這件事情卻像一根刺一樣,狠狠的紮在了他的心裏,讓他在監獄裏麵開始好好的想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