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洗脫冤屈
“陸堂主,你是不是有點心虛啊?我看玄天宗可是對這個祁烈很有興趣,你橫加打斷,意欲何為啊?”祁烈施施然地笑笑。
“讓她說,是非黑白,老夫自有判斷。”龍應海威嚴的聲音傳遍整座大殿。
“祁烈與我相識多年,他雖不能修行,卻本性純良。平日裏我對他頗有幾分關切,他也時常送些自己種的靈草助我修行。祁烈被逐出山門那天晌午。。。”
“沐晚晴,你莫要受人蠱惑,枉送了性命!”陸堂主終究是憋不住了,急忙走來,惡狠狠的盯著沐晚晴,看起來格外恐怖。
“你給我閉嘴!”祁烈一聲怒喝,同時神識一動,呼喚天虹劍。
“老大,讓他閉嘴!”
陸堂主呆了一呆,一股陌生可怕的能量自腳底洶湧而來,瞬間控製了自己的所有經脈,絲毫動彈不得!這股能量隱蔽至極,連龍應海和門主陸如鬆都沒有察覺。
“繼續說,不要怕!”祁烈看了看沐晚晴,點了點頭。
沐晚晴驚訝地看了看陸堂主仿佛被時間定格的表情,定了定神,快速說道:“那天晌午,祁烈帶著靈藥來洞府找我。那時我和陸堂主正在院裏偷情,激情燃燒之際,沒有注意到祁烈,被他撞見奸情。”
眾人再度嘩然,青雲峰門主陸如鬆的臉色更是難看之極,自己的乘龍快婿,竟背著寶貝女兒與門下弟子偷情!
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當場揭穿,他這老臉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擱。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沐晚晴繼續補充,“陸堂主眼見奸情敗露,提起褲子就追殺過去。祁烈體魄強橫,腳程極快,陸堂主一時竟然沒有追上。”
“後麵的事情我就沒見到了,聽說祁烈逃到演武場,被陸堂主追上。雙手被廢,聲帶被毀,成了一個說不了話,寫不得字的殘廢之人。再後來,陸堂主讓我在執法堂指控祁烈非禮我,我別無選擇,隻能從他。”沐晚晴說完,長舒一口氣,似乎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祁烈緩緩沿著大殿邊走邊說,似乎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陸堂主重手打殘祁烈後,向執法堂說自己發現祁烈企圖非禮沐晚晴,盛怒之下,痛下殺手。還讓沐晚晴在執法堂說了假話,執法堂要將祁烈殺之而後快,青雲峰門主為了周長老的麵子留了他一條賤命,最終大家決定廢去祁烈丹田,逐出山門。”
“可故事還沒完!”
祁烈環顧一周,最後眼神落到呆若木雞的陸堂主身上,“那祁烈萬念俱焚,不知不覺走到飛仙崖。陸堂主從林中殺出,一掌將他打落懸崖,自此絕了後患!”
“多麽完美的結局,青雲峰門主得到了寬厚的名聲,執法堂為可憐的沐晚晴伸張了正義,陸堂主秉公執法概不徇私。”
“可笑啊,為何偏偏那麽巧。祁烈雙手被廢,聲帶被毀,連辯駁對質的機會都沒有!”
“當日執法堂之上,數十人在場。沒有一個人提出質疑,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公義!”
“我告訴你們為什麽,因為祁烈是個不能修行的廢物,青雲峰不養廢物。陸堂主什麽人啊,門主的乘龍快婿。即便陸堂主有些可疑,但那又如何呢,與其得罪門主女婿,不如順手推舟。反正祁烈也是個廢物,死了就死了吧,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青雲峰眾人被祁烈點出痛處,頓感臉麵無光,卻又無力反駁。
“讓他開口吧。”祁烈默默地呼喚天虹。
禁製解除,陸堂主愣了一下,勃然大怒,“胡說八道,你有何證據,分明是你們兩串通好了來陷害我!”
“證據?你要證據!我就是證據!”祁烈仰天長嘯,隻覺心中無比暢快,運功震落臉上偽裝,釋放出體內天道殘魂的氣息,聲若雷霆!
“老子就是祁烈,你們這些害我的人,每一個,都跑不掉!”
大殿之中如死一般的安靜,龍應海率先反應過來,玄功爆發,一股強大的神識在祁烈身上來回掃視,很快就感應到了那一絲屬於天道殘魂的恐怖氣息。
“真的是古神殘魂的氣息!”龍應海一張老臉驚喜交加,“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祁烈,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這家夥瘋了嗎?還未到達凝氣境界的小子,要收拾我們?”
“可他也不是祁烈啊,容貌頗有不同啊,莫不是搞錯了!”
“管他是不是,玄天宗說是,那就是,抓起來交差。”
“小子,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給我拿下!”執法堂堂主一聲令下,三名青雲峰弟子急速殺來,人未至,勁風已到。
“給我滾!”祁烈一聲斷喝,隨手一揮,一連串無形的劍氣隨手而出,將那三人生生擊飛,滾回執法堂人群之中。
“倒有幾分真功夫!”一聲輕喝,玄天宗方向殺來一人,出手如電,十丈距離轉瞬既至。祁烈絲毫不在意,隨手一揮,“你也一樣,滾!”再次將對手打回陣中。
此刻,在天虹劍籠罩之下,祁烈仿佛劍神一般,不可戰勝!
“早知道你們不會束手就擒了,我若沒有必勝把握,怎麽會自投羅網。”
祁烈猛然爆喝:“天虹劍陣,開!”
仿佛天地初開,一股浩然無匹的驚天劍氣自天空轟然落下,眾人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空氣顫抖起來,無數道劍氣出現在大殿之中,仿佛有人操縱一般,緩緩調轉劍尖,圍繞在每一個人身邊。
頭頂,眼前,胸前,後背,腳下,全都是劍氣!
整個大殿,數千道劍氣牢牢地控製了所有人,每一道劍氣都散發著令人恐懼的殺機!強如龍應海都不敢移動一絲一毫!
安靜,絕對的安靜。
“現在,你們知道與我為敵的感受了嗎?”祁烈淡淡地看了眼沐晚晴。
“這是。。。天!虹!劍!”玄天宗龍應海顫抖的聲音在安靜的大殿裏分外清晰。
龍應海本是在場最強之人,遠遠超出其他人一個大境界,如今卻坐倒在地,茫然地指著祁烈,仿佛墜入幽深恐懼的噩夢之中。
“我想起來了,你身上是姬楊的氣息,你是姬楊的後人!所以天虹劍才會擅自離開梵天宗,前來助你!”
“姬楊是誰?”祁烈用神識詢問天虹劍。
“姬楊,是個有趣的家夥,可惜走得太早,就像天邊的煙火一般,以後再跟你講他的故事吧。”天虹劍似乎有些傷感。
“嘿嘿,堂堂天下第一宗門,數十名長老、老祖,被姬楊如菜雞土狗一般斬於劍下,這還是他劍下留情,才得以保全性命。如此凶神,世間難尋,你能得天虹劍傳承,未來隻怕會像那姬楊一般,殺戮驚天!”龍應海幽幽一歎,半晌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驚駭之餘,不免心中困惑。
“梵天宗鎮山神劍怎麽會被祁烈得到?難道梵天宗葉天也來了?”龍應海忍不住小聲嘀咕,額頭不禁冒出冷汗,姬楊與葉天,這兩個名字,就像是懸在玄天宗頭頂上的利劍一般讓他驚懼。
這幾十年來,梵天宗能夠麵對七大宗門的聯手壓迫而屹立不倒,最大的依仗便是葉天與天虹劍,一人一劍,殺伐天下,無人可擋!
如今天虹劍既然出現,想必葉天也不會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