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軍權爭奪
大雪連續下了幾天,新雪覆地,銀裝素裹,帝京迎來了新年。
京中權貴們你來我往,相互拜年。
武侯府的門檻幾乎被踏破了,訪客們絡繹不絕,宴廳裏飯宴不斷,雲翦一直陪他們喝酒,整日醺醉,渾渾噩噩。
入夜,府上燈火通明,熱鬧不斷。
雲翦和大家舉杯共飲。
禮部侍郎張景時湊到他耳邊,“雲將軍,我們已經兩個多月沒見到皇上了,我可聽說,皇上已經神誌不清了,鳳後獨攬大權,雲將軍,您德高望眾,能否帶我們,進宮去麵聖?”
歡鬧聲下,他的話清晰傳到雲翦的耳中,他猛地灌了一口烈酒,辣得眼眶發紅,他扯著嗓子喊道:“張大人,你說什麽?還要再喝一杯?好好好,來來來……”他又逼著張景時喝了兩杯。
張景時搖頭,一臉苦楚,朝中有點實力的大臣,也就隻有他了,看他的樣子,根本沒把皇上的事放在心上,看來他是指望不上了,他心中無限苦悶,又自斟自酌喝了兩杯。
有人喝醉了,直接趴在桌上就睡著了,有人的睡醒了,又找雲翦喝,他喝不了,就讓自己的將士代喝。
他身邊的將士袁飛喝醉了,站起來,拎著燈籠,就出了宴會廳,往軍機庫房的院子裏去,歪歪斜斜的腳印踩了一地了,
看守軍機房的士衛見到有人來換班,立刻迎上來,“袁大人,您總算來了,該輪到我去喝兩杯了。”這大冷的天,誰也不願意在這冰冷的大院呆著,更何況,宴廳裏有好酒好肉。
“你先去吧,大爺我先撒泡尿。”他將燈籠掛在樹上,開始拉褲子。
士衛將鑰匙塞到他手中,“袁大人,我喝兩壹酒暖暖身子回來。”
整個軍機大院空蕩蕩的,十分冷清,除了看守間的正堂裏亮著燈,到處一片漆黑。
袁飛提好褲子,打了個哆嗦,就往看守間的正堂跑去,燈籠都沒提,看守間裏有火盆,有熱炕,屋子外麵,真是太冷了。
他正要進門,就聽見貓叫的聲音,轉過頭來,貓已經不見了,就看到雲可卿走進來,她穿著玫紅色的繡花衣裙,披著雪白的狐裘,蓮步款款,美豔動人。
“袁大人。”她一開口,叫得人骨頭都酥了。
“哦,是二小姐啊。”
雖然雲可卿曾經以雲家嫡長女的身份嫁給的太子,但在這些將士的心中,雲錦繡是無法替代的雲家大小姐。
“袁大人,你有看到我的貓嗎?”
“貓啊,”袁飛四處看看,“好像往裏麵去了。”
雲可卿美目流轉,“大人可否幫我找找?”
“好啊。”
袁飛走下台階,腳步踉蹌,他醉得有點厲害。
“大人,小心!”雲可卿伸手扶住了他。
袁飛大大咧咧地笑笑,就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他看了她一眼,她肌膚如雪,映著華麗的服飾,美豔嫵媚。
她扶著他走兩步,感覺他的身子跌跌撞撞,濃烈的酒氣熏得她有些難受,但她可以確定,他真的喝醉了。
她的腰身在他的腰上撞了下,就聽到鑰匙的聲音。
兩人在大院裏繞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貓。
雲可卿說道:“袁大人,你的手凍僵了,我先扶你回屋,等天亮了再找吧。”
袁飛應和著,由他扶進了大堂,將他扶坐在炕上,雲可卿脫下自己的狐裘放在一旁,伸手往火盆上暖了暖,然後雙手握著袁飛的人,“大人,快暖暖手。”她的動作曖昧,眼神勾魂。
“大人,你的衣服上有些酒水,我先幫你脫了。”說著,她傾身上前,就為袁飛脫掉外套,目光盯著他腰間的鑰匙。
“二小姐……”袁飛醉眼看美人,心頭一動,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溫暖柔滑,他不由捏得重了些。
“大人……”雲可卿推著他,欲拒還迎。
他突然將她壓倒在炕上,往她的脖子裏親去。
雲可卿一咬牙,嘴巴裏囈語著“不要……”將頭偏到一邊,將自己呈現給他,她的手往他的腰間摸去,一伸腳,踢倒了炕頭的燭燈,房間裏一片漆黑。
堂外夜色沉沉,火盆的光芒透過窗棱,照在窗外。
“嘩嘩”堂內傳出衣服撕碎的聲音,以及男女粗重的聲音。
雲可卿感覺自己的裙子已經被撕下,她緊緊咬著牙齒,任由喝醉的軍官擺布著自己的身體,她也乘機解下他的衣服,把鑰匙從他的腰上摸了下來,連帶著衣服,一起扔到了窗下。
漆黑之中,一道黑影入窗來,拿走了地上的鑰匙。
丁葵拿了鑰匙,打開大門,迅速潛入機軍房。
武侯府的軍機房防守一直都不怎麽嚴密,可能是因為在自己的府上,不用設防,所以晚上隻有一個中將帶著兩個小兵看守,今晚是大年夜,中將喝醉了,兩個小兵也喝了些酒,被她打暈,現在她又拿到了鑰匙,簡直如入無人之地。
眼看鑰匙到手,雲可卿用力推著身上的袁飛,“大人,你喝醉了,快放開我……”
她這才發現,袁飛的身子像山一樣壓在自己的身上,他的雙手卻很靈活,一隻大手將她的雙手抑禁錮在頭頂,另一隻手抬了她的一條大腿。
她大腦一轟,想走已經太遲了!
她想要喊,但一想到自己是來偷兵符的,更何況發生了這種事,如果傳出去,自己在府中就呆不下去了,她隻好死死咬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但一想起身上的男人,就一陣惡心。
她之所以會挑中袁飛,是因為她調查過,美人計對他一定有用。
袁飛是雲家軍中的老將,已經四十多歲了,沒有妻室,最大的嗜好就是女人,所以隔三差五,他都會出去喝酒找女人,而通過這幾天,她發現,這些武將都會陪父親喝酒,他一定會喝,而今晚,是大年夜,又是他看守軍機房,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袁飛是浴血沙場的武將,淬煉了一身殺伐之氣,回京之後,一身血氣無處釋放,全發泄在女人的身上。
而雲可卿,身嬌肉貴,貌美如花,和他在外麵找的那些女人不一樣,而且不用花錢,想到這裏,他興奮不已,力大無窮。
雲可卿幾乎暈了過去,她將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來,眼淚奪眶而出。
過了良久,袁飛完事之後,倒在炕上,很快就發出呼嚕聲,他睡著了。
她這才爬起來,穿著自己的衣服,站起來,雙手直打顫,下體已經撕裂了。
她忍著疼,出了門,來到院門前,就看到丁葵已經等在院門口,袁飛足足折騰了她小半個時辰。
她的臉色神色變得有些麻木,聲音冷硬,“拿到了嗎?”
“拿到了。”
她眸光一亮,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給我。”
丁葵一怔,眼中閃過鋒利的光芒,黑暗中,雲可卿沒有看到。
猶豫了片刻,她將青銅虎形兵符遞給她。
她一把搶過,神色興奮而獰猙,領著丁葵,匆匆往自己的院子裏去。
她進了自己的房間,就命丫環準備好洗澡水,自己泡在浴桶裏,打量著到手的兵符。
房間裏隻有丁葵一個侍女,她遠遠地站著,還是能夠清楚看到她脖子裏,胸上,後背上那些可怕的青紫痕跡。
“嗬嗬嗬……”她的笑聲令人心頭發寒,“這可是三十萬雲家軍啊。”
丁葵看著她妖異的麵容,試探地問道:“主子,您打算什麽時候把這兵符送給三殿下?”
雲可卿的臉色瞬間嚴肅起來,她思慮片刻,開口道:“水有點涼了。”
她上前來,往浴桶裏添加了些熱水。
雲可卿靠著浴桶,目光凜凜地看著她,“你說,三殿下拿這兵符,要做什麽?”
丁葵皺了下眉頭,想了想說道:“應該是為了兵權吧,兵權那麽重要。”
“她拿了兵權,要做什麽?”
丁葵低下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她頓了頓,又說道:“這次,您為他拿到這麽重要的東西,他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雲可卿的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
她心裏很清楚,她對軒轅策來說,不過是枚棋子,當初在東宮,她是他的眼線,現在回雲家,更是為他偷兵符。
“不會虧待我?”她的聲音,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三殿下曾說過,您在他身邊,有一席之位。”
雲錦繡突然想起他在馬車上要了自己的那一次,在他的眼裏,自己隻是一個替身,雲錦繡的替身。
她一番深思熟慮,說道:“暫時不要告訴他兵符已經到手了。”她想了想,又說道:“如果兵符被盜一事被發現了,會有一番風波,等一切穩定後再說。”
丁葵淡淡地審視著她,“是。”
武侯府正院,已經三更天了,賓客還未散,雲翦已經喝得不醒人事,幾個士衛將他扶出了宴廳,一群年輕的士兵頂替了他,繼續找那些大人們喝,雲翦一走,大家心意闌珊,也就紛紛離開了。
到了花園,雲翦向扶著他的士衛,“你們都下去吧,我在這裏吹吹風。”他雖然一身酒氣,雙眼卻變得格外清亮,仍帶著幾分醉意,夾霜帶雪的風打在他的臉上,他十分清醒。
劉文基快步上前來,“大將軍,明王爺來了。”
他虎軀一震,瞬間驚醒,一絲醉意都沒了。
“他在哪?”
“我將他請到書房了。”
雲翦大步往書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