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逃出去
安盞喬滿臉憤怒地瞪著他,眉頭緊緊皺起。
憑什麽替她做決定,他有什麽資格?
“安建國,你憑什麽替我做決定,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對我也沒有辦法管束!”
安建國直接走到她的麵前,抬起手來挑起了她的下顎,看著她倔強的神情,臉上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她雙手被人控製住無法動彈,將臉甩到一邊去,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整個安家現在是烏煙瘴氣,這十幾年裏,安家已經變了個樣子。
“你說我憑什麽,我養了你這麽多年,莫非就是養了一個白眼狼,我警告你,安盞喬,你不要逼我,別拿你的小招手來戲弄我們!”
“我呸!”
安盞喬冷冷的哼了一聲,不想再看到他們幾個人,他們會讓她感受到惡心。
就因為這一個動作卻衝撞了他,安建國龐然大怒揚起手來,翻手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臉有一陣的麻木,嘴角流出了血跡。
這一巴掌她記下了,總有一天她安盞喬一樣一樣的還回來。
站在一旁的安蜜,從未見過安建國會發如此大的火氣,整個人嚇得渾身一抖,縮在了一邊去,不敢吱聲了。
“把她給我帶下去!”
安盞喬被人壓著送進了一個屋裏,這就是傳說中的小黑屋,沒有燈,沒有燭火,周圍黑壓壓的一片,唯獨頂上有一個小窗戶。
周圍漆黑冰涼,借著月光,她坐在了椅子上平靜的坐著。
她的包在外麵,手機也在外麵,她的包肯定會被別人翻了一個遍。
仰著頭,閉上眼睛,靜靜的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做。
她要逃出,無論如何都要逃出去,真等到訂婚那天,那就是她的死期,再也沒有翻身之地。
天一亮,她便反反複複地找著出口,在很小的時候,她被在這裏關了幾天,長大之後,也就很少來這種地方。
她發現這周圍空蕩蕩的,沒有家具,沒有床鋪,諾大的房間裏,四麵八方都是牆,隻有一個小天窗。
她用力的拍打著門,試圖想要讓別人聽到。
似乎安建國下了死命令,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放她出去。
“我該怎麽逃出去呢……”
整整一天,她都毫無頭緒,天一黑,她發現了一抹亮光,有人朝她這邊走來,能夠清晰地聽到腳步聲。
她趴在門縫間,看著外麵,察覺到一個人影閃過。
“誰!誰在外麵!”
警惕地喊了一聲,對方頓時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前,蹲下身來。
“二小姐,是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安盞喬整顆心也跟著放鬆下來,原來是王媽,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邊,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王媽,原來這裏邊幹什麽?”
“二小姐,你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肯定餓壞了吧,我該怎麽把東西給你呢。”
王媽也發現了,這連像樣的窗戶都沒有,安建國還真是夠狠心的,把特一個人拋在這裏,不管不問。
“二小姐,我知道我多事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和你說一下,你在這裏挨餓,安蜜馬上就要訂婚了,現在他們正在舉杯歡喝。”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的聲音微微哽咽,很心疼安盞喬,深吸一口氣穩住的情緒。
安盞喬眼神一暗,雙手驟然握緊,眼中閃過一抹冷意,等她出去,堅決不會放過這群人!
“王媽,謝謝你,麻煩你趁他們睡覺的時候,找一把梯子過來,記住,千萬不要讓他們察覺到你的動靜。”
王媽接受的指令,便已經離開了。
池禦傾把安盞喬的電話都打爆了,都是無人接聽,而且整整一天都沒有見到她的人影。
安盞喬……你去哪了!
這一天裏,隻要他工作時,一抬頭便能看到眼前的空位置,心情極其的不爽。
連聲招呼都不打,便已經私自離開,這是工作,並不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現在,他就要去安家逮捕她。
沒有興趣和她繼續等下去,等見到她人,一定要好好的質問一番。
一到了安家,來到了客廳裏,周圍人一看到他,臉色一僵,慌亂的跑到了他的麵前。
“禦爺,你怎麽大駕光臨了?有什麽事情找我們嗎?”
池禦傾環顧四周,都沒有見到安盞喬,眉頭不悅的皺起,冷冷的掃視上安建國。
“安盞喬,人呢?”
蘇虹心下一驚,心裏麵忽然間有了不好的念頭,安盞喬,該不會是得罪他了吧?
看著他盛怒的神情,便已經猜出了一二,安盞喬,這個臭丫頭真是闖了大禍了,惹上這樣的大人物,誰都幫她兜不住底兒。
“說話!”
池禦傾沒有興趣和他們繼續耗下去,看到他們心裏沒由來的厭煩。
“喬喬去朋友家了,沒有在家,禦爺,你找她有事嗎?”
說這話的正是安建國,他萬萬沒想到池禦傾會親自過來!
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但是他也不敢妄自猜測。
“你最好別騙我,要是讓我知道你在騙我,你們整個安家都得因為你陪葬!”
說著,池禦傾冷漠地轉過身去,就準備離開。
見不到安盞喬,他的心情便會非常非常的不好,心煩意亂的安家的院子裏。
視線一轉,看到了扔進垃圾桶裏的包,還未走上前,便被人給攔住了。
“禦爺,那邊是扔垃圾的地方,您還是不要去了,小心髒了您的是衣服。”
池禦傾平靜的注視著她,安蜜膽怯的看了他一眼,眼底裏閃過一絲絲的羞澀,這男人長得真好看,極其的俊美,就是冷了點。
而這邊的安盞喬,就專門等著王媽的救助。
王媽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悄悄的搬出了梯子,椅在了牆麵上。
而安盞喬也在屋子裏麵看著那陳舊的凳子,一點一點的挪上去。
隻要她踩著凳子,爬到天窗,她就能夠出去了。
“二小姐,梯子給你準備好了。”
王媽趴在門縫間,輕聲地說道,她應了一聲,便繼續搬著椅子,往上麵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