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她的醋意
安盞喬也明顯發現了他態度的變化,不由得多瞧上他一眼,看著他冰冷的神情。
輕輕的拽了一下他的衣角,柔聲說道。
“怎麽了?在自家的別墅裏還這麽警惕,你上輩子不會是個特務吧?”
她調侃了一句,環顧四周,沒有任何風吹草動,一切一如平常。
“我是不是特務,喬喬不是清楚的很,喬喬,以後你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你說了算。”
安盞喬不想和他在這裏油嘴滑舌,貧嘴,冷冷地哼了一聲,徑直朝前走去。
一走進去,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在正廳裏坐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端著咖啡,動作儀態優雅自如,從內而外透出女人的典雅高貴。
看起來年紀不大,眼神中卻又透出幾分敵意,安盞喬一眼看出了不對勁。
難怪剛才不想讓她進來,原來秘密就在這裏!
池禦傾進來時,隻是輕輕一瞥,隨即牽起安盞喬的手,她本能的縮了一下。卻又被對方緊緊的握住了。
剛才在院子裏,池禦傾便已經看到旁邊停車位的車輛,已經猜到了大概。
黛雅也留意到這個動作,笑容跟著僵了一下,雖然是輕微的表情,安盞喬輕易的捕捉到眼底。
臉上浮現出一抹坦然的笑容,和他一起並肩走到這個女人的麵前。
“禦傾,她是誰?”
說著,便將腦袋歪在了他的肩頭,慵懶的像是一隻小貓一樣,一臉愜意的詢問道。
池禦傾扶著她坐下,看著她虛假的笑容也沒拆穿,隻是配合著她演出。
“牟清寒的表妹,黛雅!”
安盞喬露出了然的神情,親切地拉起了她的手,垂下眼眸,輕笑一聲
“黛雅妹妹,我這樣叫你不會介意吧!”
黛雅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會介意,你開心就好,我今天是來找禦傾哥哥!”
說著,直接把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一雙溫柔的眼眸,死死盯著他,那眼中泛著複雜的情緒。
把他們兩個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安盞喬就坐觀其變,以靜製動,靜靜的等待著。
“有事嗎?”
這話問的相當冷淡,近乎於是陌生人的口吻,見黛雅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往常的淡然。
“禦傾哥哥,我把公司裏的音頻拿給你,白天有事,沒騰出空來,晚上我在這裏等你三個小時,原來……禦傾哥哥是約會了。”
安盞喬現在真想給她拍手叫好,這招真是高明,聽起來倒是挺委屈。
從包裏麵把錄音放到了桌子上,池禦傾也隻是隨意的掃視一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還有其他事情嗎?”
自始至終都沒有給一個好臉色,冰冷無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黛雅壓抑著心裏的難過,垂下頭來,站起身掉頭就準備走了。
“禦傾,哪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剛才你也說了以後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人家都在這裏等著你三個小時,不如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
安盞喬主動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親切地拉住了她的手。
這話裏麵處處透著玄機,黛雅自然是能夠聽得出來,臉上浮現出一抹難看,猛地就抽回了手。
“不必了,我不吃晚飯。”
“禦傾哥哥,有什麽事情再聯係我,我先走了。”
語畢,她便匆忙的離開了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看到他們兩個甜蜜,還自認為是這裏的女主人,心裏就疼的難受。
她一走,安盞喬架子也端不起來了,渾身一鬆癱軟在沙發上,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池禦傾滿臉笑意的湊到她麵前,看著她軟綿綿的樣子,伸出手來輕輕的撫了一下她的臉頰,將她額頭上的碎發撇到耳後去。
“我和她沒關係,我也不知道她會突然找來。”
安盞喬微微撅起嘴巴,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心裏麵卻偷偷的竊喜,這是在向她解釋嗎?
“你不用和我解釋,是和不是這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也隻是在這裏暫住一晚。”
池禦傾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她忍不住驚呼一聲,本能的摟住了他的脖頸,
腦袋埋在他的懷裏,四處看過去,這周圍全部都是下人,讓她以後怎麽出來見人。
“你放我下來!”
安盞喬悶聲說道,氣憤地錘了一下他的胸口,對方像是沒察覺一樣,直接將她放在了床上。
當身體放在柔軟的床麵上時,她整個人都跟著警惕起來,不斷的往後退去,縮成了一團。
目光冷冷地看著他,“你幹什麽!”
池禦傾扯了一把領帶,像是故意似的放慢了動作,輕輕地解下了紐扣。
這一個動作徹底的嚇壞了安盞喬,整個人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裏,摁住了他手上的動作。
“池禦傾,你冷靜點!”
動不動就脫衣服,這是什麽鬼操作?
“熱!”
他低啞嗓音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聲音中還帶著細微的喘氣聲,聽起來讓人渾身酥麻。
“你該不會……嗑藥了?”
池禦傾整個身體跟著一僵,瞅了她一眼之後,麵對著她懵懂無知的大眼睛,突然間就沉默了。
“不鬧了!喬喬,我能看出來你剛剛是吃醋了!”
池禦傾摁著她坐下,深邃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她視線轉移到一邊去,故意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沒有吃醋,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吃醋了!黛雅妹妹也不錯,大家閨秀,看起來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姑娘!你要是喜歡,那不是信手拈來我有什麽可吃醋的?”
說到這話,語氣中滿滿的都是酸溜溜的味道,還是死鴨子嘴硬不敢承認自己吃醋了,從心底裏麵都不敢承認。
“喬喬,我和她沒關係,我不喜歡,我喜歡的就在我眼前。”
安盞喬兩個人驚在原地,猛地轉過頭來,四目相對,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是繼續裝傻還是拒絕?
她和池禦傾根本不可能,兩個人隻是一場意外的相遇,走到這一步,她都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