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有利所圖
這一次,池禦傾並沒有主動推開黛雅。
刻意的壓住自己的身體,兩個人看似緊緊相靠,而他的身體和她還是留有一絲縫隙。
豆漿在背後暗自著急,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急切,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喬喬……”
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沙啞,仔細聽聽,像是在撒嬌一樣,帶著些許委屈。
麵對如此的老大,這是誰能抵得住啊?
安盞喬快步的走上前,主動的將池禦傾拉了回來,池禦傾嘴角微微勾起,順勢歪倒在她的身上,伸出長臂的把她給摟住了。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歉意的笑容,看向了黛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糾結了片刻,這才緩緩的說道
“他喊的是我的名字,他不會認錯人,黛雅,這件事情不勞你費心了,他是我的,我把人帶走了。”
說著,安盞喬深表歉意的微微鞠了一躬,對此她還是有絲愧疚,畢竟黛雅救過她的命。
今日之事讓她如此下不來台,肯定會記恨她吧。
可是,這是她的丈夫,是她一輩子要在一起的人,也是她一生想要相守的人,不會給任何人留有一絲機會。
“禦傾,我們回家。”
安盞喬扶著他,輕輕地撫了一下他的臉頰,拉著他一起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冷風一吹,頓時讓她打了一個冷顫,快要入冬了,天氣也逐漸的寒冷起來。
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自始至終她都不敢看黛雅的眼神,怕是心虛。
“池禦傾,我是不是做錯了……”
她低聲呢喃了一句,微微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鞋子。
池禦傾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她自責的模樣,心裏又心疼又無奈,隻好將溫熱的大掌放在她的腦袋上。
“你沒有做錯,喬喬,我們回家吧。”
前一秒聲音還極其低沉,當喊出她的名字時,逐漸地軟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他這一笑,頓時掃空了安盞喬心裏的不適。
拉著他回家,把他放在床上看著他,看著他醉意朦朧的樣子,慢慢的將他的鞋子退下。
“池禦傾,躺好睡覺。”
池禦傾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伸出手來一把把她扯進了懷裏,緊緊的抱著她,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貪婪著她身上的溫度。
“一起睡。”
安盞喬推搡了半天,也沒有掙脫他的懷抱,累了整整一天,半推半就的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一醒來,便看到懷中的人兒正在熟睡,眉頭微微皺起,睡得極其不安穩,小巧精致的臉上多了幾分不安,他心情也跟著變得複雜起來。
微微攏了攏手,緊緊地抱著她,仿佛又將她融進骨子裏。
“喬喬……”
湊過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她的眉頭慢慢的舒展了,耳邊像是有一個人在呼喚著她。
她主動的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口處,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
白天她去了一趟學校,等到下午去工作室的時候,發現大家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帶著打量,猜忌,懷疑的目光,看著她更多的是疏離,不會像以前一樣。
豆漿捧著臉,有一些鬱悶的看著她。
她停下來手中的工作,目光掃視到他的身上。
“發生什麽事了嗎?”
豆漿把手上的iPad送到她的麵前,她眉頭緊皺,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悅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將iPad重新推了回去。
上麵是關於她和黛雅以及池禦傾的事情,而且是公司內部網站。
暫時隻在工作室裏麵流傳,具體內容為安盞喬是第三者插足了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破壞了青梅竹馬,一對好姻緣。
“大嫂,這些謠言怎麽壓下去,如果要是在總部流傳開來,對你的影響不太好。”
豆漿心裏更是憂心忡忡,他剛才查了半天,也沒有查到究竟是誰做的。
“要不然你查查吧,實在不行把這一條新聞給壓下去,老大從來不看這些東西,恐怕一時會兒他也不會知道,現在就拿給他,讓他好好看看。”
見豆漿如此關心的模樣,她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主動地摁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是小事,現在開發遊戲軟件關鍵時期,而且有好幾家公司,也同時上映新的遊戲,在這個特殊時期,這點小事就不要麻煩他了,我自己會處理好。”
安盞喬一臉認真的說道,豆漿但是愣了一下,隨即不可思議的笑了。
她一個還沒有大學畢業的學生,哪有那麽大的力量,在公司裏麵也就是一個原畫師。
“大嫂,有些事情要量力而行,實在不行我們去找老大,總之老大擺平這些事情很容易的。”
安盞喬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用力的往外扯,他頓時疼得嗷嗷直叫,嘴裏連連求饒。
“大嫂,大嫂,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小豆漿,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但是不要告訴你們老大哦,否則的話你這隻耳朵我就不能保證了。”
她的軟軟糯糯透出濃濃的威脅,得到了指令後,豆漿不甘心的回到位置上,繼續忙工作。
這些糙老爺們倒是也不在意,他們看重的是工作認真態度,而不是私底下的八卦。
這樣的緋聞自然是不攻自破。
本以為可以平息了,可是她沒想到竟然有人找了過來。
這人是牟清寒。
她心裏自然有個數,見到他臉上帶著一抹微笑。
“牟先生,池禦傾在樓上。”
“我不找他,找你。”
安盞喬深吸一口氣和他一起出去了,站在外麵坐在長椅上,仰著頭看著天空。
“有事直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昨天的事情我聽說了,安盞喬,我對你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你為什麽會留在他的身邊?你的目的不單純。”
安盞喬心裏又酸又澀,忍不住發笑,低低的笑了兩聲,輕輕的撫了一下頭發。
她沒想到留在一個人的身邊,竟變成了一種懷疑,隻想單純的待在他身邊,好像變成了一種奢求。
“你覺得我有什麽目的呢?是不是你們每一個人都是這麽認為的,我待在他的身邊是有利可圖,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利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