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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庶長子元耀祖

  原來真的老爺背著她拿走了她的嫁妝,還用贗品來糊弄她,鍾氏心裏很失望。


  下一瞬,她神情也隨之變得輕鬆起來,不是爹娘的問題就好,爹娘還是疼她的。


  元鍾靈卻不給她“天真”的機會,悄悄地想要點醒她:“娘,難道你就不好奇,父親把真品送到哪裏去了嗎?”


  “這還用問,不是去打點上司,就是換了錢在官場上迎來送往的用了。”想到此,鍾氏一副一定是這樣的樣子。


  習以為常的,她不覺得元昭拿她的嫁妝鋪路做的不對。


  甚至安慰自己,元昭是做正經事用了,所以她也不用這麽生他的氣。


  看鍾氏這樣,元鍾靈無言以對。


  她轉過頭去,鍾氏幾十年如一日的對元昭掏心掏肺的信任和付出,這一點的小事果然不能讓她對元昭失望。


  她說:“娘,等會鄭媽媽會來問你,我們娘兩個說了什麽,你會告訴她嗎?”


  鍾氏不耐煩:“主子的事情,也是她能亂打聽的。”


  要是傳出去元昭動用妻子嫁妝的事情,這名聲可不好聽,對元昭官聲有礙。


  她肯定不會說。


  元鍾靈點點頭,起了身,便出去了。


  元鍾靈離了正院,鄭媽媽迫不及待的進門了,一邊親手收拾鍾氏身邊的茶碗,一邊笑:“姑娘剛才是怎麽了,進了屋就急著把我們都趕出去,這姑娘家大了,是不是心裏有了人了?也不知道是跟太太您說什麽樣的悄悄話呢。”


  “不是,她剛才。”鍾氏皺了眉,大姑娘家的說什麽心裏有了人,也不嫌難聽,正要下意識解釋上一句,她驀然止住了話頭。


  她探究的眼神,將鄭媽媽仔細地看了又看。


  鄭媽媽惴惴不安的:“太太,您怎麽這麽看我。”


  鍾氏冷冷看看她:“以後這樣的話,不要亂說。”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鄭媽媽急忙自己打嘴。


  “出去吧,我累了。”鍾氏不想看鄭媽媽這幅醜態。


  等鄭媽媽走了,鍾氏眼裏露出茫然來,鄭媽媽可是爹娘派來她身邊的人,對她忠心耿耿,為什麽女兒會知道,她走了以後,鄭媽媽會來找她打聽,她們母女說什麽私密話?


  是因為她知道鄭媽媽不可信,那一定是鄭媽媽瞞著她做了什麽事。


  她不知道,但是女兒知道了,所以才叫她注意到鄭媽媽的異樣。


  嫁妝被元昭偷換,貼身心腹鄭媽媽對自己有二心,鍾氏覺得脊梁骨竄起一陣寒意。


  當年隨著嫁妝,一起從娘家到陽州的下人,除了鄭媽媽,還有兩家子人,一共十幾個,最後,死的死,散的散,賣的賣,她身邊貼心伺候的,就隻剩下一個鄭媽媽。


  大丫頭彩雲和彩霞,也是餘州府這裏,由鄭媽媽一手提拔來的。


  鍾氏覺得心煩意亂,她突然發現,很多的事情她怎麽都不知道。


  元鍾靈離了正院,心裏煩悶,就看到前邊迎麵走過來三四個學子打扮的年輕人。


  她皺了眉,轉過身,正要離開。


  一個穿著白衫,自愈風流瀟灑的學子看到了元鍾靈,立刻眼前一亮:“元二姑娘留步。”


  餘州府設立有一家書院,叫江陽書院。


  戚姨娘生的兒子元耀祖,就在江陽書院讀書,身為餘州府最大的官,知府大人家的大少爺,元耀祖在書院學問一般,人卻備受推崇。


  所到之處,皆有高高捧著他,與奉承他的人。


  加之餘州府地界偏僻,正經能出頭的讀書人,都經過科舉考試,鯉魚躍龍門,往京城等各種更繁華,機會更多的州府去了。


  江陽書院的先生們,學問也隻是平平。


  因此,學院的風氣很不好,好些學生上課,都能在夫子眼皮底下爬在桌上睡大覺。


  其中最能睡的人,就是眼前見了她,就一雙眼睛倏地一亮,一臉垂涎的張應奎,他乃是餘州府同知張友昌的嫡子。


  元鍾靈厭惡這樣的眼神。


  前世,她性子怯懦,就算遇到了,也會老老實實的行禮打招呼,任由這人眼睛不老實的亂看,還安慰自己,又不會少塊肉。


  後來,發展到他偷著在元府就敢堵她,拉拉扯扯的占她便宜。


  元鍾靈對張應奎的話充耳不聞。


  張應奎還沒如何,元耀祖先生氣了,一張與戚姨娘神似的臉,生得膚白俊秀,卻滿臉一股子眼高於頂的傲氣。


  “二妹妹,家裏來了客人,你不說上前問安,怎麽甩臉就走,母親難道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嗎?”


  從前元耀祖對元鍾靈不屑,看都不屑得看她一眼。


  戚姨娘母女倒黴,日日在祠堂裏灑掃做粗活,娘和妹妹柔兒一雙手都腫了,可憐的天天都在偷偷地哭,腰酸腿疼,疼的妹妹說她一整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親娘和妹妹如今這麽可憐,都是因為鍾氏和元鍾靈兩個算計了她們,怎的如此無恥。


  元耀祖生了氣,覺得鍾氏也就罷了,雖說是嫡母,卻常年病歪歪的,幾乎不出院門,他不常見麵,便不以為然。


  可元鍾靈也這般不識抬舉。


  元鍾靈止住腳步,回過頭來,眼神也在他們幾個人臉上掃過,才看向元耀祖。


  “大哥這是在教我規矩?”


  “怎麽,我當大哥的還說不得你了。”鍾氏沒生兒子,方姨娘也隻得元水茵一個女兒,元家大房就元耀祖一個男丁,庶出的也跟嫡出的沒兩樣。


  元耀祖時時都在元鍾靈麵前擺長兄的架子,隻要教訓的元鍾靈沒臉,好像就能說明嫡出的也沒什麽了不起。


  元鍾靈就笑了,看著元耀祖:“大哥你是在教訓我嗎?我聽著怎麽像是對我母親一肚子怨恨,來借機找我撒氣呢。”


  元耀祖目光一閃,下意識就看旁邊友人們的臉色:“你不要胡說,我隻是在說你。”


  “說我嗎?那你大可不必了,我的規矩都是我娘教的,一言一行,謹守本分,恪守規矩,見著外人,知道男女有別,需要回避。而你,你身為庶子,當著外人的麵冠冕堂皇地教訓自己的嫡出妹妹,不跟外男打招呼,你是何居心?”


  元鍾靈說話的語氣,從委婉溫吞到刹那間冰冷強勢,說的元耀祖一張臉因羞恥而漲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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