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誤會

  “對不起,對不起。”周青鳶嘴裏不停的道歉,抬頭一看,卻愣了下來。


  眼前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人,不似賀瀝寒那般陽剛,卻有些陰柔之美。嗯,長得有些像韓流明星。對方笑容溫和,並沒有因為被周青鳶撞到而口出惡言,看起來教養十分的好。將摔在地上的手機撿起遞給她,“你沒事吧?”


  “額……沒事。”周青鳶過來一會兒才從男色的衝擊中回過神來。心中啐了一句,這世道怎麽這麽多妖孽的男人。


  既然雙方都沒事,對方也沒在停留,大步離去。


  電話裏持續傳來蔣震的聲音,“青鳶,你怎麽突然間不說話了?”


  周青鳶趕緊的拿起電話回道:“舅舅,你說的事情我問問青欒,到時候再給你回電話。就這樣了,拜拜。”


  “喂…喂…”聽著電話裏麵傳來的嘟嘟聲,蔣震氣的將電話摔在沙發上。他老婆鄭紅菊正在旁邊修剪指甲,看著他這氣哼哼的樣子,白了他一眼,“你想做好人,人家還不一定領情呢。我是不懂,你為什麽一定要接他們姐弟倆過來過年。他倆身上一堆麻煩事,平白的讓人覺得晦氣。”


  蔣震瞪了她一樣,沒好氣的說道:“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我看這話說的相當有道理。如今周青鳶傍上了賀家,隻要我們跟周青鳶搞好關係,到時候不愁賀家那小子不拉拔我們一把。你是不知道啊,賀家可是頂級世家。隨便漏點東西給我們,都夠我們吃好幾年的。”


  鄭紅菊滿臉不信,“那男的要真這麽厲害,上次周正德還能鬧成那個樣子?”


  “所以才說他傻嘛。”提起周正德,蔣震滿臉的不屑。“你看看他,他要真是個有腦子的,這麽多年,何至於現在還是個窮光蛋。所以你以後要對他們姐弟倆好一點。”


  “哦。”鄭紅菊嘴上答應,心裏卻不屑。她就不信這對倒黴了十幾年的姐弟還能時來運轉。對方要真的是大富豪,什麽女人沒見過,會看得上她?


  話說賀瀝寒和周青欒在前台登記,過了一會兒發現周青鳶卻沒跟在後麵,賀瀝寒一回頭,剛開看到周青鳶看一個男人看的發愣。心裏怒氣上湧,抬腿大步走了過去。


  周青鳶掛掉電話,正好看到賀瀝寒走了過來,趕緊上前兩步笑著說道:“手續都辦好了?”


  賀瀝寒黑著一張臉,沒回答她的話,看著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問周青鳶:“剛剛那人是什麽人?”


  某人並沒察覺到賀瀝寒的不高興,現在心裏滿心都會對溫泉的期待,興奮說道:“我也不知道那人誰?隻不過確實長的挺帥。咱們的房間到底登記好了沒有?什麽時候才能去跑溫泉?”


  見周青鳶沒將那男人放在心上,賀瀝寒的冷臉也緩和了一些。魔術般變出兩張房卡,賀瀝寒挑眉說道:“走吧。”


  將東西的搬進了房間,周青鳶就迫不及待的跳進溫泉池裏。被溫暖的泉水包裹,周青鳶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還是有錢人會享受。”吃了一塊西瓜,心裏舒服的想要冒泡。


  賀瀝寒和周青欒就在隔壁湯池,也就一個假山相隔。三人完了一會兒隔空喊話,周青鳶回答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弱,賀瀝寒泡了一會兒,感覺越來越不對勁,心裏不放心,跑到周青鳶的湯池一看,發現她已經暈倒在旁邊。


  “青鳶”,賀瀝寒瑕疵欲裂。一個箭步上去抱起她,立刻給她做急救措施。一邊大聲呼喊,“周青欒,快通知酒店的服務員,青鳶暈倒了。”


  周青欒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著了。隨手拿起一條毛巾裹了就去找人。好在賀瀝寒急救得當,過了一會兒,周青鳶終於轉醒。


  腦子還有些缺氧,看著頭頂上賀瀝寒那焦急的眼神,周青鳶傻傻的問道:“這是怎麽了?你表情怎麽這麽難看?”


  賀瀝寒剛剛的愧疚,瞬間變成了怒火,剛剛因為擔心周青鳶而有些蒼白的臉,瞬間漲紅。“你是豬嗎?不舒服難道不知道說嗎?”


  周青鳶不懂,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麽醒來後賀瀝寒那個大冰塊就變成了噴火龍。“我也沒覺得怎麽樣啊,隻不過剛剛覺得有些頭暈,然後就眯了一忽兒,再醒來就是這樣啦。”


  賀瀝寒真是快被這個粗神經的女人給氣死了。


  “快,快,人在那裏。”周青欒帶著一群人進來,結果卻發現周青鳶醒了,而且屋裏的氣氛不太好。


  周青欒不知道該怎麽辦。不過好在後麵的跟著的醫療團隊對這種事情非常有經驗。過去對周青鳶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然後宣布她一切正常,隻是有些貧血。多多調理就好了。


  後來周青鳶一直在找機會像賀瀝寒道歉,但是賀瀝寒卻似乎躲著她。


  好好的一場度假,就這樣不歡而散。


  “哼,冷戰就冷戰,誰還稀罕你不成。”賀瀝寒將周青鳶送到樓下掉頭離開。周青鳶罵罵咧咧的開門,順便跟周青欒搓了一頓火鍋。


  一頓火鍋兩人吃的興致高昂,周青欒見火候差不多,忍不住開口詢問:“姐,你跟哥是怎麽了?我怎麽覺得他好多天都沒到咱們這兒來了?”


  你哥在鬧脾氣呢。周青鳶心裏將名叫賀瀝寒的小人左右捶了兩拳,麵上雲淡風輕的說道:“他作為一個公司的老板,年底是最忙的時候,你這個時候能見到他才不正常呢。”


  “切,你又誆我。”周青欒不滿。“你們倆該不會上次從溫泉山莊回來後,就一直沒和好吧?”


  周青欒一箭直中靶心,周青鳶死活不承認:“你姐我是那麽挫的人嗎?哄個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是心裏卻哀歎,這個男人真不好哄。


  晚上,躺在床上,周青鳶蒙在被子裏,隻留了個腦袋尖在外麵。呼出水氣留在顯示屏上,結成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周青鳶使勁的搓了兩下,屏幕終於重新幹淨。最後終於把屏幕上的三個字發送了出去。


  “睡了嗎?”


  “沒有。”


  周青鳶心裏抓狂,這人簡直就是聊天終結者。但是眼看就要過年了,這事不能再拖下去,又回了幾個字。


  “今年過年你是怎麽打算的?”


  過來好一會兒才賀瀝寒的信息才回過來。


  “我們這些年都是在紐約過的年,我過幾天得去紐約。”


  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周青鳶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的火焰頓時熄滅。


  這下,不僅僅是賀瀝寒在跟周青鳶冷戰,周青鳶也在同賀瀝寒冷戰。兩人連續幾天沒信息來往,周青鳶尋思著,雖然新任男友不靠譜,但是年還是要過的。周青鳶想起蔣震的邀請,但一直沒時間跟周青欒說,便找了個機會將這事兒告訴了他。


  “什麽?去舅舅家過年?”周青欒驚的連遊戲都不打了,屏幕上的汽車失去了控製,瞬間報銷,電視上發出遊戲失敗的提示音。


  “操,又GameOver了。”


  周青鳶簡直懷疑這家夥有多動症,才跟他說了兩句話,他又幹其他的事情去了。搶過他的遊戲手柄,眼神威脅的看著他,“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到底去不去舅舅家?”


  “不去。”周青欒很幹脆的答道。


  “為什麽?”周青鳶不解。雖然她也不是很想去,那是因為在經曆了這麽事情後,周青欒天天在學校讀書,怎麽對舅舅也這麽反感了。


  周青欒氣邦邦看著她,“我說了你就能給我?好吧,我說。我第一次見哥的時候,不是對他印象很不好嘛,那是因為當天舅舅打了個點話,哥看上你,隻是為了玩玩一番。”


  “他真的這麽說?”周青鳶眼神晦暗的看著周青欒,周青欒莫名覺得自家姐姐,現在很生氣。也不敢繼續要遊戲手柄,默默的看著她。


  周青鳶確實火大。這個蔣震先是在周青欒麵前挑撥,後又在她麵前裝好人。居然還出現挑撥周青欒和賀瀝寒的關係。但是如今事情過了這麽久,就算她想找舅舅說理,對方說不得還會反過來倒打一耙。但是讓她如此忍氣吞聲她又有些不甘心。


  “以後少跟你舅舅家來往。他們是隻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人。”


  雖然周青欒並不明白姐姐是為什麽這樣說,但周青鳶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也是最信賴的人。周青欒任何時候都會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她。


  看來去舅舅家過年的事情泡湯,要他們倆回那個筒子樓過年更是不可能。周青鳶琢磨著兩人過年。


  “今年過年我們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過年,如何?”


  周青欒眼睛瞬間放光,“太好了,我覺得給跟誰過年都沒有咱倆過年自在。要是哥能加入我們就更好了。”


  周青鳶立馬打破了他的幻想。“你想多了,這次就我們兩個。趕緊的,把你想吃的東西列一個單子出來,後天我們就去買。”


  周青欒畢竟還是個高中生,聽了周青鳶的話,立刻跑回了屋子裏寫清單去了。


  已經是晚上9點,長榮集團的頂層依舊是燈火通明。


  賀宵將最後一疊報表送放在賀瀝寒的桌子上,“老板,這是最後的報表,您看是現在審還是明天審?”


  “先放在這裏吧。你可以下班了。”賀瀝寒聲音冷淡,不停的翻閱著手下的報告,一切工作有條不紊,會給人一種錯覺,他是一台不會生鏽的機器。


  賀宵有些看不過去,“老板,往年不是都要還要等三四天才回紐約嗎?怎麽今年要提前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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