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坐立難安
捌號公館門口，慕容浩禮貌地跟外婆告別後，冷冷地看了薑莉一眼，轉身走向一旁的勞斯萊斯。
許浩軒將外婆小心翼翼地抱到白色賓利後座，薑莉上了車坐在外婆身邊，車子很快啟動往醫院駛去。
“浩軒，你先回家，我還有話要跟小莉說。”病房裏，外婆躺靠在病床上，拍了拍許浩軒的手。
“那好，外婆您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您。”許浩軒溫柔地笑了笑，轉身走出了病房。
“你實話告訴我，你跟慕容浩到底是什麽關係？”外婆一臉認真地看著薑莉。
“朋友。”薑莉一臉乖巧的笑，給外婆倒了杯熱水。
“你還敢騙我？你一個晚上坐立難安，偷偷看他的那些小動作，當我沒有看見嗎？外婆是老了，但是沒瞎！青兒，我從小是怎麽教育你的，我們可以什麽都沒有，但是一定要做一個正直的人，”外婆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不安的神情，“你要知道，他既然已經結婚了，你就不能跟他有任何感情上的糾葛。”
“外婆，您怎麽可以這麽想青兒？”薑莉滿臉委屈地看著她，“在外婆心裏，青兒是那種破壞別人婚姻的人嗎？”
“外婆當然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可是青兒，感情的事情不是你自己可以控製的，”外婆心疼地撫摸著她的小臉，“從你今天晚上對慕容浩的態度，外婆就知道你在乎他，你越掩飾，就越暴露了自己的內心，你懂不懂？”
“外婆，我沒有……”薑莉緊緊盯著外婆，“我跟您保證，我從來沒有破壞別人的感情。”
“那你能保證你沒有愛上慕容浩嗎？”外婆不安地看著她。
薑莉驀地怔住，傻傻地呆坐在那裏。
“青兒，你從來就是一個善於逃避的人，你明明很想你的媽媽，這麽多年卻隻字未提，隻當她從來沒有存在過，”外婆一邊回憶一邊說著，布滿皺紋的臉上流下兩行眼淚，“後來浩軒出國了，你明明很想他，卻拿工作來麻痹自己，逼迫自己忘掉他，也許你做到了，你忘記了媽媽，忘記了浩軒，可是你一點都不快樂。”
“外婆隻想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愛上慕容浩，外婆不怪你，你能找到自己愛的人，外婆比誰都高興，”外婆緊緊握著薑莉的手，哽咽地說道，“如果你能跟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那就去抓住你的幸福，如果不能，早點放手，別讓自己越陷越深，懂嗎？”
“外婆……”薑莉再也止不住，委屈地哭出了聲，輕聲抽泣著，“我知道了，您放心，我會的……”
“好孩子，委屈你了……至於浩軒，外婆一直以為你心裏是有他的，所以一直想撮合你們重新在一起，”外婆心疼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但是現在，我的青兒長大了，外婆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幫她做決定了，以後要青兒自己做主了，外婆隻希望你跟著自己的心走，不要難為了自己，好嗎？”
“嗯。”薑莉重重地點了點頭。
安慰好外婆，等她安穩地入睡後，薑莉輕輕起身走出了病房。
外婆說的話還縈繞耳旁，內心的思緒有如一團亂麻無法解開。
自己真的像外婆說的一樣，愛上慕容浩了嗎？怎麽可能？他們隻是契約婚姻，他們很快就會分開，不是嗎？
薑莉靠在牆邊，沉沉地閉上了眼，想把一切思緒都拋開。
長廊的另一端，許浩軒優雅的身姿倚靠在牆壁上，雙手環胸，視線落向地麵，若有所思。
薑莉睜開眼轉身準備離去，赫然看見不遠處的身影。
他還是如多年前一樣，僅僅是站在那裏不動，都帶著高貴迷人的氣息。
“許總還沒走？”薑莉在經過他身邊時停下腳步，沒有轉過身，隻是淡淡開口，“有什麽想說的，說吧。”
“你知道他已經結婚了嗎？”優雅如小提琴般的嗓音，此刻卻帶著冰冷的質問，“薑莉，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跟許總好像沒有任何關係，”薑莉冷冷說道，聲音裏透著一絲難掩的憤怒，“我沒有問許總今天唱的是哪一出，你反倒來質問我？你把外婆帶出去到底想幹嘛？是想讓我難堪？還是想讓外婆出事？啊？如果是想讓我難堪，那恭喜許總，你成功了……”
“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卑鄙！我不知道你們會去那裏吃飯！”許浩軒抬頭望著她，深邃如海的眼眸裏透著難掩的失望，“你一下午去哪了？為什麽不接電話？你接了電話不就沒有這麽多事情發生了嗎？”
“我去哪了不需要向你交代！”薑莉轉過身，惡狠狠地盯著他，“今天是外婆安然無恙回來了，如果她有什麽閃失，許浩軒，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希望你以後離外婆、離我遠一點，我感激不盡！”
“你這麽想知道我去哪了是嗎？好，我就告訴你，”薑莉緊緊盯著他，咬牙切齒地說著，“我去了慕容浩的辦公室，我在他的床上跟他纏棉了一下午你滿意了嗎？”
“啪”的一聲落下！
空氣驟然安靜了下來。
許浩軒顫抖的手停留在空中，掌心傳來的痛感拉回了他的理智。
薑莉側著的臉僵硬在那裏，左邊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她扯了扯嘴角，無聲地笑著，帶著自嘲，帶著委屈地笑著。
“小莉……對不起……”許浩軒驚慌失措地扶著她，想去看看她的臉。
“別碰我！”薑莉後退了兩步推開他的手，抬起頭望向他，臉上是止不住的冷漠，“打我，許總不覺得髒了自己的手嗎？”
薑莉呆呆地站了一會，理了理頭發擋住左邊臉龐，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座。
蘭博基尼飛馳在通往慕容宅的梧桐道路上。
從上車後誰都沒有說話，薑莉轉頭望向慕容浩，他的側臉在窗外路燈的照耀下忽隱忽現，冷峻如雕的臉上透著陣陣寒意，緊繃著的下巴似在隱忍著什麽。
“吱”的一聲長響，蘭博基尼一個急刹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薑莉在慣性作用下前傾後重重地撞回到椅背上。
慕容浩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俯身壓向了薑莉，幫她解開安全帶的同時放下了她的座椅。
薑莉看著他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的動作，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躺了下來，他俯身一把擒住她粉嫩的唇開始撕咬起來。
“唔……”薑莉瞪大了眼睛，手腳並用地反抗著，很快被他鉗製住。
慕容浩如失控的猛獸般，瘋狂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
“唔……阿浩……不要……”薑莉無力地反抗著。
身上的衣物很快被他盡數褪去。
沒有任何前奏的進入，直接貫穿著她的身體。
“疼……”薑莉忍不住哭出了聲。
慕容浩沒有停下，一次比一次霸道和深入地進攻，仿佛要將她徹底吞沒！
“還知道疼是嗎？”
“戒指都敢摘了？啊？”
“認錯人了是嗎？”
“我就這麽見不得光？”
“慕容太太的身份就這麽讓你見不得人？”
慕容浩咬牙切齒地說著，低沉的嗓音布滿憤怒，不顧她的感受，如報複般地要了她一次一次又一次。
薑莉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任憑他一次次瘋狂地占有，最後終於在他猛烈的攻勢下暈了過去。
……
慕容宅二樓昏暗的房間內。
昏迷中的薑莉躺在床上，嘴裏一直在不安地囈語著什麽，慕容浩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眉頭不由一蹙。
“帶個女醫生來我家。”他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不給電話那頭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一輛白色瑪莎拉蒂在慕容宅門前停下。
“怎麽了？幾小時前打電話放我鴿子，這會又一個電話把我叫來，我都快成你的家庭醫生了。”黎澤陽走進書房，看見慕容浩一臉陰霾地坐在沙發上。
“怎麽樣了？”慕容浩繃緊著下巴，語氣中滿是不悅。
“有點低燒，還在檢查。”黎澤陽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又是因為許浩軒？”
慕容浩喝了一口手中的紅酒，沒有說話，隻是如雕刻般的臉上越發陰沉。
門上響起敲門聲，緊接著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黎少？”
黎澤陽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轉身走了出去，門外的女醫生跟他說了些什麽，他交代了幾句，再次回到了書房。
“老婆是拿來疼的，有你這麽對小莉的嗎？”黎澤陽在沙發上坐下，蹙眉望向慕容浩，“要是被睿奇知道你這麽對他女神，還不跟你急？”
“那要看她有沒有把自己當成慕容太太了，”慕容浩冷冷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些許慍怒，“我就這麽拿不出手嗎？她竟然不願意承認我！”
“今天晚上的事情子遇可都告訴我了，小莉當著外婆和許浩軒的麵否認了自己的身份，其實阿浩，你介意的不是她沒有承認你，你是在介意許浩軒，對嗎？”黎澤陽認真地看著他，“或者說你是在介意那個真相，阿浩，聽我的，告訴小莉，不然對她太不公平。而且就算你不說，隻要她繼續跟許浩軒有接觸，早晚都會知道的。”
“那就讓他徹底消失！”慕容浩抬眸望向他，眼底閃過一絲刺骨的寒意，“有些事情，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黎澤陽無奈地看著他，沒有再說話，隻是看著慕容浩的態度，心裏不免隱隱擔憂。
“小莉臉上那一巴掌是許浩軒打的吧？”黎澤陽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對薑莉動手。
“你說什麽？”慕容浩蹙眉望向他。
“臉上那麽大一個巴掌印你沒看見？”黎澤陽喝了口紅酒，“看樣子是時候要讓他消失一陣子了，不然他可能不知道G市到底誰說了算……”
慕容浩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仰頭靠在了沙發上。
他竟然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注意到她臉上被打過的痕跡，而是不顧她的哭泣和疼痛瘋狂地索取著，她心裏當時該有多委屈多難過。
慕容浩緊緊閉上了眼睛，拳頭漸漸緊握，冷峻如雕的臉上一抹難掩的自責在龜裂開來。
……
薑莉在第二天早晨蘇醒的時候，枕邊早已空無一人。
她感覺自己睡了好久，身上傳來的隱隱的刺痛感讓她回憶起昨夜發生的事情。
她扯了扯嘴角，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起身去了浴室。
“少夫人起來啦！我給您去拿早餐。”站在餐桌邊的李嫂見薑莉下樓，匆忙上前招呼。
“不用了，我約了心姐。”薑莉一眼看見餐桌前背對著她看報紙的慕容浩，轉身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