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1 夫妻生活的冰山一角
聽到李伊人說起女扮男裝的事,戰羽傾就想起了多年前她也總愛女扮男裝上街閑逛,閑來無事,就用戰羽珩的名字招惹幾個女子,生活也因此而多了幾分樂趣。
可後來娘親卻不再縱容她肆意妄為,像娘親那樣大戶人家出身,隻明白一切不合禮數的東西都不該存在,又怎麽能夠受到了她一個女孩子如此放肆?
所以也就有了後來她被元恩大師帶著四處遊蕩,此時戰羽傾對李伊人當年的事情有些猜測,但又覺得不會那麽湊巧,於是笑嘻嘻地問道:
“原來嫂嫂也愛扮成男子模樣上街啊!
”回憶起當年可以隨意調、戲人的那些開心事,戰羽傾的臉上漸漸浮起了笑意,這一開心,竟險些將自己的“秘密”吐露出來。
“你為何要用‘也’?”聽到戰羽傾口中不經意吐出的那個“也”字,李伊人的心頭自然的升起了疑惑,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她毫不猶豫的問了出來。
聽完李伊人的話,戰羽傾才意識到自己一開心就什麽事也藏不住的老毛病又犯了,她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試圖讓意識清醒一些。
“沒……沒有,不過是一時口誤而已。”一時慌張,又被自己下了狠手,戰羽傾的臉色都綠了起來,可她還要強裝鎮定,支支吾吾的說了幾個字,好不容易覺得解脫了,額頭上的冷汗又不聲不響的滑了下來。
娘親叮囑過她多次,她從前那些不好的習慣,那些本不該女孩子做的事,都要隨著過往一起被封存起來,不但不許再回憶,更是不能對任何人提起。
“呀!羽傾.……你.……”看著戰羽傾的臉上布滿汗珠,李伊人突然慌了神,她搞不懂屋內明明溫度剛好,為何戰羽傾會被熱成這個樣子。
慌慌張張從袖口掏出絲帕,覆在戰羽傾的額頭上輕輕替她擦拭冷汗。
“謝謝嫂嫂.……”尷尬的笑著,戰羽傾接過李伊人的手帕,自己擦了起來。
“你覺得我哥是個怎樣的人?”戰羽傾帶著滿臉的好奇對李伊人詢問道。
她本以為李伊人的回答會像先前一樣無趣,可她這一次所說的話,卻讓戰羽傾不自覺的佩服起來。
“在我眼中,他可是一個英雄一般的存在!”雙手捧著臉,李伊人回憶起與“戰羽珩”初見時的模樣,一襲白衣,從窗邊緩緩落至自己眼前,引得周圍女子連連驚聲尖叫。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滿臉笑意的與李伊人搭起了話。
雖然是見李伊人美若天仙,想要調、戲她,但語氣卻是那般的和緩客氣,相貌也英俊不凡,生得一副書生模樣,若不是他有些輕浮的行為,李伊人是斷不會相信他是個如此不正經的人。
自那天起,李伊人就再沒見過戰羽珩,而戰羽珩也從未在京中尋過她,二人就這麽近在咫尺,相隔天涯了。
雖然他們二人自那天便再無交集,李伊人卻是放不下這個每當想起,就讓她心中悸動不已的男子了。
“為何是英雄?”戰羽傾雖然明白李伊人對戰羽珩是全心全意的,真心中不曾摻著任何雜質,可她卻不能明白根據李伊人所說的那場“偶遇”,不過是被他調、戲罷了,戰羽珩究竟哪裏表現出了英勇的一麵。
“因為他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在我心裏,他總是那麽的與眾不同,一舉一動都讓我記憶猶新。”李伊人笑著輕輕搖了搖頭,或許這種感覺戰羽傾永遠也無法體會,因為它是神奇的,就連李伊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確實,戰羽珩當時隻是調、戲了她,任何英勇之事都不曾做過,可李伊人卻正是在那一刻將那張麵孔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裏,以至於苦等數十年也不曾模糊褪色。
看著李伊人滿臉暖意,憶起往事時就像是正身在回憶裏,戰羽傾也不自覺的露出了溫馨的笑意。
“隻是.……”李伊人突然緩過神來,斂起淡淡笑意,變得有些嚴肅。
“隻是什麽?”見李伊人突然這副神情,戰羽傾不覺有些擔憂,她湊近些,像是早就做好了迎接某場噩耗的準備。
“隻是他當時的聲音似乎與如今不太相似……”李伊人盡力回憶著,腦海裏一遍遍回蕩著“戰羽珩”曾調、戲她時的聲音,溫柔中帶著暖意,不羈中夾雜幾分瀟灑,與現在確實沒有幾分相似之處。
李伊人的話像是給了戰羽傾當頭一棒,真相也想就這麽直接說出口,但是又多了幾分心虛。
隨便找了個借口,然後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隻是在聽到下人說世子爺回來時,便直接將戰羽珩給堵在了門口。
“看你慌慌張張的,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性子是否該稍稍沉穩些了?”看到戰羽傾這副模樣,戰羽珩根本不問她究竟有何用意,而是仍將她當做心情像是陰雨天的小孩子,一會兒笑,一會兒惱。
“哥,聽說你年少時總愛調、戲貌美的女子?”戰羽傾也不回答戰羽珩,她覺得那些全都不重要,反而是笑嘻嘻地問道。
聽到戰羽傾這麽說,戰羽珩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驚異的表情,其中還摻雜了幾分疑惑,看起來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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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時調、戲貌美女子了?”戰羽珩咳了一聲,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反問戰羽傾,此刻他也想弄清楚一件事,一向獨來獨往,性子沉穩的自己,何時有了愛調、戲女子的癖好?
“那便是調、戲相貌平凡的女子?”戰羽珩的話剛說完,戰羽傾就接上自己的話,可顯然她將重點放錯了地方。
看起來,戰羽傾是有些著急的,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當年之事是否是造成今日這樣局麵的主要原因,雖然她並沒有對李伊人這個嫂嫂失望,可若是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隻一場鬧劇,到時李伊人知道了,是否還會像如今一樣對待戰羽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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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我從未調、戲過任何女子!你看我像是那樣行為輕浮的人嗎?”見怎樣都與戰羽傾解釋不通,戰羽珩翻了個白眼。
他不知道戰羽傾究竟從哪裏聽來自己愛調、戲女子這件事,他唯一知道的是,戰羽傾一定是誤會了什麽。
見自家大哥這麽說,戰羽傾更加地確認,這件事情是她當年造下的孽。
這麽一想著,戰羽傾便想著要彌補。
“嫂嫂,你坐在這裏。”
“哥,你坐下!”
帶著笑意將戰羽珩與李伊人拉到同一間屋子裏,卻讓他們相隔了數米遠的距離,說是要玩個遊戲。
因為戰羽珩知道她向來愛玩,兄妹以後也難得相見,便由著她來了。
“哥,嫂嫂說她等了你整整十年。”趴在戰羽珩的耳邊,戰羽傾淡淡一笑。
其實這並不是李伊人要說的話,而是戰羽傾覺得可惜,替她說給戰羽珩聽的。
“辛苦夫人了。”聽到戰羽傾傳過來的話這麽說,戰羽珩也笑了起來,笑容很淡很淡,淡到不仔細看都看不出嘴角是上揚的,眼角是微彎的。
戰羽珩雖然至今都不知道十年前戰羽傾假扮自己調、戲李伊人一事,卻覺得“李伊人”口中的十年並不奇怪,畢竟戰家在京城中聲名遠揚,哪家的女子不夢想嫁給他?
即使是等了十年,等了二十年,或是為了他而終身不嫁也沒什麽值得驚訝的。
“嫂嫂,我哥說,你等了他整整十年,實在辛苦你了。”戰羽傾又湊到李伊人耳邊,輕聲將戰羽珩的話與自己的想法混在一起轉述給李伊人聽。
果然,聽到戰羽傾這麽說,李伊人很自然的以為戰羽珩還記得當年發生的事,還記得自己等了他整整十年,不管往後會怎樣,隻要戰羽珩沒有忘了這些,李伊人覺得一切都值得。
看著遠處的戰羽珩,李伊人的雙眼開始濕潤起來,淚水滲透眼眶,就這樣不聽話的滑了下來。
看到李伊人如此傷感,戰羽珩再也坐不住了,他立刻衝上前去抱緊李伊人,將什麽遊戲什麽規則全都拋到了腦後,站在一旁的戰羽傾看到這一幕,心裏也暖了起來,她多希望他們能一世都如此恩愛。
“夫人,若是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出來吧。”戰羽珩將李伊人的臉縮在自己的懷裏,柔軟又舒適,即使她想要放聲大哭一場,也不會被旁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而他所認為的那個“旁人”,自然就是戰羽傾了,像戰羽珩,就是典型的有了夫人忘了妹妹,如今不僅僅是忘了的問題,甚至還是直接將她當做了外人。
先前戰羽珩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不願與人接觸,可自從有了李伊人做他的夫人,他也終於明白了相思的滋味,不過與李伊人半日未見,心就開始慌了起來,而李伊人卻整整陷在這樣的煎熬之中近十年,十年來她究竟多麽難受,戰羽珩也深有體會。
看到他們的感情更深了幾分,戰羽傾雖然有了些欣慰,但更多的還是對他們的愧疚,若不是她在十年之前招惹了李伊人,也不會有今日這些事,李伊人更不會煎熬了整整十年。
況且禍都是自己惹的,這債卻要戰大哥來還,往後各種無法預料的後果也都要戰羽珩來承擔,等過些日子,自己就會回到銀鯢國,到時又隻剩下戰羽珩一個人來處理這些事了,一想到這裏,戰羽傾的心中就漸漸悲涼起來。
罷了罷了,早在十年之前發生的事,即使再計較,也是無用,倒不如再盡力些去補救,歸還自己曾欠他們的。
戰羽傾用力的搖著頭,試圖不再糾結於那些往事,她是這麽想的,可做起來是否也有如此簡單,就不得而知了。
李伊人在戰羽珩的懷裏輕聲哭泣了許久,等她抬起頭來時,眼角已經掛滿了滑過淚珠的痕跡,而這些淚痕僅是留在了雙眼周圍,還未來得及滑落,就被吸進了戰羽珩的衣服裏。
戰羽珩拿起桌上的絲帕,輕柔的捧起李伊人的臉,細心的替她擦拭淚痕。
“相公.……”李伊人的聲音低沉著,像是一直在壓抑著情緒,隨時都會再次爆發一樣。
“我在。”抬手撫摸著李伊人蓬鬆柔軟的長發,戰羽珩異常溫柔的應著她,像是在等她吩咐什麽。
“我現在想起來還會覺得隻是一場夢!”伸手撫摸著戰羽珩的臉頰,感受著他臉上的溫度,李伊人生怕她一鬆開手,戰羽珩就不見了。
注視著戰羽珩,李伊人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的情緒很少會像今日一樣失控,可如今也不知究竟怎麽了,她隻想待在戰羽珩的懷裏,沒日沒夜哭上幾天。
或許對她來說,能成為戰羽珩的妻子是一件值得驚喜的事,可正因為它來的如此輕易,李伊人才更怕它離去時也像得到時一樣輕易。
“不,這不是夢!”見李伊人變得如此脆弱,戰羽珩就明白她究竟有多麽害怕了,他將李伊人的手按住,緊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用堅定的語氣告訴她,這就是現實,不是夢境。
擦幹了李伊人臉上的眼淚,戰羽傾上前扶著他們起來,看起來緊張的心情終於舒緩了不少。
“哥,這下你知道嫂嫂有多在乎你了吧?”看到李伊人這副模樣,戰羽傾的心裏也有些難受,但自己明白李伊人的心意沒有用,重要的是戰羽珩要明白李伊人的苦心,畢竟人生沒有幾個十年,即使李伊人原意繼續等,她也等不起了。
點了點頭,戰羽珩皺著的眉頭一直不曾舒展開來,麵色凝重,看起來戰羽珩的心裏也不怎麽舒服。
戰羽珩很愛與戰羽傾開玩笑,更愛以哥哥的身份教訓戰羽傾,雖然他們年齡上的差距並不大,也總要有個長幼之分的,以往戰羽珩總是一副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子,今日卻難得的被戰羽傾說教了一番。
大哭過後,李伊人的身子漸漸沒了力氣,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抱著沉睡著的李伊人,看著她眼角還殘留著些許的淚痕,戰羽珩忍不住心疼起來,他知道李伊人早就對他有意,卻沒想過竟是情深至此。
想要替李伊人擦拭淚痕,卻無法將熟睡的她放下,隻好快步趕到房間裏。
剛推開房門,李伊人就突然喊了起來。
“戰公子,戰公子!”雙手在戰羽珩的衣領上抓來抓去,李伊人像是想要握住戰羽珩的手一樣,害怕自己一個轉身,再回首時就什麽也沒有了。
“戰公子,你為何不肯見我!”睡夢中,李伊人的記憶回到了剛與戰羽珩相識不久時,雖然早就不是幾日之前發生的事了,但這十年來,李伊人從來都是默默打聽有關戰羽珩的消息,連一麵都未與他見過,心中自然壓抑了許多情緒。
聽李伊人的語氣,“戰公子”這三個字並非喊了一日兩日了,或許從很久之前開始,李伊人就會在每晚夢裏見到戰羽珩,並且全都是噩夢。
長歎一口氣,戰羽珩的心裏如同有千萬根針瞬間刺了進去一樣,隱隱作痛。
黃昏時,李伊人終於醒了過來,看起來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你可還記得昏睡過去之前發生了什麽嗎?”看著李伊人緩緩坐起身來,戰羽珩微笑著,詢問她是否還記得午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記不清了,隻隱約記得羽傾拉我們去房間裏,像是在玩一個遊戲.……”李伊人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起來仍是有些昏沉,似乎真的記不得什麽了。
那時李伊人的情緒很不穩定,又哭泣了那麽久,在昏睡前記不住那些難過的事,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既然不記得了,那我就告訴你吧,夫人是吃了太多東西,傷到腸胃了。”戰羽珩笑嘻嘻的看著李伊人,李伊人明知道他說的不是實話,卻沒有理由反駁他,哭笑不得的她隻能按著腦袋,盡力回想真正發生的事。
“怎麽會?”或許戰羽珩還不了解她,但李伊人卻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性子,在飲食上,不論她的心情是喜,是悲,亦或是憂愁,都不會因此而不規律。
若說是因為吃了太多,有些不太舒服也就罷了,竟然還因此昏了過去,李伊人是怎樣也不肯相信的。
想了許久都記不得任何昏睡前的片段,李伊人像是失了記憶一樣,她無奈的輕拍著腦袋,可看到這一幕的戰羽珩卻很是高興。
“既然記不起,就不要空費力氣了。”戰羽珩輕輕拉過李伊人的胳膊,不讓她再隨意敲打腦袋,即使不會受傷,她一直這個樣子也隻可能有害而無利。
戰羽珩不知道李伊人是真的什麽都記不起來了,還是從此以後都不願再憶起那些讓她痛苦的往事了,他隻知道,李伊人想不起,那他就陪她一起遺忘。
如今的有了能夠重新開始的機會,他們之間的感情又何須再整日靠著回憶往事來維係?
“嗯。”點了點頭,李伊人實在想不起來,隻好放棄了,往往越想要想起一件事時,這件事就像是在腦子裏與她捉迷藏一樣,任她怎麽找也找不到。
“相公,我覺得你和羽傾,你們的性格似乎不太一樣呢。”李伊人托著臉頰,有些疑惑的說道。
她覺得戰羽珩屬於沉穩類型的,而戰羽傾卻算得上是開心果,她的性子不像一般女子那樣溫婉,但也因此而變得與眾不同,沒了她們的那種無趣。
“她自小便愛折騰,而我卻喜歡沉靜。”戰羽珩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說道。
想起當年在街上調、戲她的那個“戰羽珩”就是不斷的對她笑著,嘴巴也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麽,沒有一刻安靜下來,雖然已經過了十年,李伊人記不得當初他究竟說了什麽,卻記得這性子有了太大的變化。
若說相似,倒不如說是當年那個“戰羽珩”的性子與如今的戰羽傾很是相似.……
想到這裏,李伊人的心中突然驚了一下,這是個可怕的想法,可她偏就控製不住自己不去想。
“相……相公。”李伊人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戰羽珩,卻在話說完之前突然停住了。
雖然有些好奇,但李伊人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太小,看戰羽傾是個直爽的性子,卻不一定會扮成戰羽珩的樣子上街,還主動與自己搭話。
“怎麽了?”戰羽珩低下頭看向李伊人,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麽,心中頓時疑惑萬分,想要弄清楚李伊人究竟在想什麽。
“沒……沒事了。”李伊人搖了搖頭,尷尬的對他笑了笑。
戰羽珩就是戰羽珩,戰羽傾就是戰羽傾,他們兩個怎麽能搞混了呢?
李伊人在心裏提醒著自己,即使對這件事心存疑惑,也不該懷疑當年那個“戰羽珩”是旁人,他如今已經成為了自己的相公,難道還有假?
不過是樣貌變了,性格變了,聲音變了,經過了十年時間,誰都會有改變,這並不奇怪,況且隻有他才有的那種眼神並沒有改變,依舊與十年前一般無二。
強迫自己相信眼前的這個戰羽珩就是十年前的那個“戰羽珩”,李伊人看起來有些辛苦,但她一看到他的眼睛,心中所有的疑惑就立刻煙消雲散了。
戰羽珩的雙眼如同璀璨星光,天邊彎月般明亮透徹,仿佛能夠滲透一池清泉,又似寒冬初雪,春風細雨般冰冷中透著微微暖意,讓人頓時神清氣爽。
“夫人,你究竟有什麽事不能與我訴說?”戰羽珩看著李伊人那副有些憂愁的模樣,實在放心不下,他不想李伊人嫁給了他,還將所有煩心事都藏在心裏,長此以往,總會悶出病來。
“真的沒什麽大事,我隻是初次見到羽傾時被嚇到了,雖然聽聞你有個妹妹,卻不知道她與你相貌如此相似。”為了打消戰羽珩心中的疑慮,李伊人隻好對他實話實話,但這真正的實話自然也被藏起了幾句。
李伊人並不打算將她懷疑的事告訴戰羽珩,她覺得若是讓戰羽珩聽到她關注了他十年,卻連他和戰羽傾都分不清楚,還不知道要笑話她多久呢。
“她自出生起就長了這副模樣,你若是不說,我都記不得我們的長相幾乎一樣了。”聽到李伊人這麽說,戰羽珩也露出了笑容,開口逗她。
回應著戰羽珩,李伊人也笑了起來,但她的笑容並不是偽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
對啊,她自出生起就是這副模樣了,往後也會一直是這副模樣,自己一定要將他們兄妹分清楚,免得會再有這樣奇怪的想法冒出來。
用力搖了搖頭,李伊人終於將這種疑慮打消了了。
她覺得自己想了十年的人就是眼前的男人,以後她也會這麽想下去。
有了這麽個念頭,再次見到戰羽傾的時候,李伊人便明顯態度有了轉變。見李伊人終於不再提那個事,戰羽傾也就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