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梳頭
第319章 梳頭
(挺不住了,張嘴都張不開,更別說眼睛了,大家別訂閱,後面都沒整理出來,明早我整理,再見。)陸巡看看蕭雲龍,再看看蕭夫人,眼裡滿是求證的最後看向蕭逸塵。
明明大叔給他的感覺十分疼愛老婆,怎麼答案是這樣呢?
打出來的?
可他不打女人啊!
別人家的女人都不打,怎麼能對自家的媳婦下手呢?
蕭夫人站起來,扭著蕭雲龍的耳朵道:「當著孩子的面什麼都說,我都成了母夜叉了,滾回去睡覺。」
蕭雲龍點頭哈腰稱是,臉上都是甘之如飴。
原來是這麼個打法啊。
難怪了。
陸巡:「……」
蕭雲龍和蕭夫人走後,陸巡一本正經叫著蕭逸塵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蕭逸塵簡直要崩潰了,周扒皮還要等到後半夜才爬雞窩呢,陸經歷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都沒睡過完整的覺。
他們家大人真的是,要麼把他們召集起來問一些關於婚姻奇奇怪怪的問題。
見了鬼,他還沒成親。
要麼就抓他們做苦力。
本來,他們錦衣衛就是皇帝親衛,負責皇帝儀仗,凈是寫英俊帥氣的小夥子,做個婚禮儀仗隊綽綽有餘了,他們也挺高興能給老大蒸燜面的。
可陸巡不知道是物盡其用了,還是暴殄天物,拉著他們做小糕點。
只是想讓新娘子在成親那天能吃一點口味好的小零食。
煩不煩啊?
新娘子成親不就一天嗎?為什麼讓他們實驗十五天?
反正現在除了他去打仗,他只想躺平。
陸巡提了一腳蕭逸塵的椅子,滿心的冷意道:「是於家,他們要破壞我的婚禮,明日有的打了。」
有仗打!
蕭逸塵坐直了,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中全是精光:「大人你說吧,怎麼干?干到什麼程度?」
陸巡冷笑道:「殘!」
本來敢破壞他的婚禮的,他可以讓那些人去死,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她還要為妻子積福,還要蔭庇子孫後代,只能留那些人性命了。
蕭逸塵手痒痒的搓手,恨不得拍著胸脯保證:「包在我身上,就給他們每個人身上都來個桃桃朵朵開吧。」
天還沒亮,錢錦棠就被桃桃等人叫醒了。
她習睡懶覺,此時醒了根本睜不開眼睛,困的眼淚都流出來。
梳頭的全福夫人忍不住感慨道:「小姐是我見過最顧家的一個人了,別人家的小姐也哭,但是要目怕別人不知道故意哭給別人看,不然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害的父母擔心。
唯有小姐,默默的無聲流淚,既捨不得家又怕家人擔心要強顏歡笑,難過的恰到好處。」
錢錦棠:「……」
梳頭過後就是上妝穿喜服,除了桃桃,蘋蘋是梨梨是要陪嫁的。
他們無父無母,跟錢家的感情雖好,可依然沒有歸屬感,因此只要跟著小姐就行,他們都不怎麼傷心。
桃桃躲在屋檐下捂著臉,哭的稀里嘩啦。
錢錦棠把她叫進屋,語重心長的道:「不是我不要你,是你的身份地位,怎麼能給我做陪嫁?祖父本來要認你做干孫女的。」
被王妃搶先一步。
儘管如此,桃桃早就是錢家的一份子,老爺子會養她小,送她出嫁。
桃桃氣的轉過身道:「我算個什麼身份?我就是您的下人,萍萍梨梨都能陪嫁,只我不能,可見小姐就是嫌棄我,我不是什麼好的。」
「真的要陪嫁?」錢錦棠可惜道:「那你就不能找相公了,本來歲數就大,人又不是很靈光,等到二十一二,更不成低不就的,就只能找個鄉村老鰥夫當填房了,說不定還有一大堆繼女繼子要養,自己生的孩子都要靠後,等人家榨乾你最後一點嫁妝,就家暴打死你,然後再娶新的。
你活著的意義好像就是幫別人帶孩子給別人錢一樣。」
這是曾經他們聽過的一個案例,就發生在京郊。
那女孩是因為在她定親的年級把婚事耽誤了,伯父伯母收了彩禮給找的人家。
桃桃翻白眼道:「小姐就知道危言聳聽,世上哪來那麼多壞人?您又為什麼把我嫁到這樣的人家?」
算了算了。
她站起來抿了一口溫茶,道:「我就不給小姐添麻煩了,留在家裡照顧太爺吧,不然小姐初嫁了,太爺心下難受的慌。」
所以許多人家不願意養女兒,金尊玉貴著養大,到頭來又成為別人家的了。
錢錦棠暗暗嘆口氣,還好她公婆不在一起,也不用看婆婆臉色,往後能回家的日子應該不少。
但是說實在的,女人啊,有娘的地方才有家。
如今家裡有了大嫂,二娘,祖父就算在她疼,再回來都像是客人了。
兩個人沉默一段時間,誰也沒打擾說。
忽然院子里有聲響,桃桃擦乾眼淚道:「好像是大爺來了。」
帘子被人掀開,康氏溫柔的聲音道:「你先進去,您肯定有很多話要跟妹妹說。」
大嫂確實是個善解人意的。
錢錦棠在坐床,不能下去,桃桃急忙把錢謙益迎進來。
「妹妹。」錢謙益一臉明媚的坐在錢錦棠旁邊,笑道:「你可算要出嫁了,我真的怕你砸在我手裡,你猜大哥會給你說什麼?」
上輩子,她砸在他手裡一次。
錢錦棠道:「你會說什麼我怎麼知道?不過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錢謙益急忙道:「我先說,我先說。我說……你要掉幾個金豆子,人家都說女孩子出嫁不哭,兄長要受窮的,你不忍心我窮的沒錢,去找你要飯吧?」
如果真的想讓她哭,為什麼會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
分明是捨不得她哭,故意氣她。
錢錦棠攥緊了錢謙益的手,交代道:「大哥,祖父和家人就交給你了,你要多受累……」
她話還沒說完,錢謙益已經想到了她往後不在家,她的院子里空蕩蕩的樣子,眼睛發酸,擺著手道:「你停停停,就是要惹哭我。」
錢錦棠道;「那好吧,說點別的,你呢,沒事多洗涼水澡,免得那天跳河了說頭皮癢,水太涼。」
錢謙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