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砸了辦公室
樓月心有些惴,“發生什麽事了?”
思琪皺皺眉頭,好一會才說:“你還不知道吧,今天一大早,司總把自己的總裁辦公室給砸了。”
樓月仿佛被嚇到,“砸……砸了?!”
“是啊,真的太恐怖了,也不知道什麽事惹了他,這麽一會兒,進去送咖啡的,遞文件的,匯報工作的,全都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翻天覆地的,感覺整個大廈都要被他掀了,連方特助都已經招架不住了。”
樓月腦子有些懵,心想過了這麽久,她和他大大小小的接觸也不算少,這個男人脾氣雖然暴躁,但天大的怒火仿佛都能被他穩當壓住,沒有什麽能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今天這是發生什麽了?
思琪突然有些不開心的低聲嘟囔道:“這麽大的針仗,不會是被什麽別的女人傷了心吧。”
樓月沒說話,她還震驚在那個男人居然會砸掉自己總裁辦公室的驚詫中,腦子尚還有些混沌的時候,教室的門突然被人輕輕推開,眾人紛紛望去,是方特助。
方特助的麵色鐵青,但他在看到樓月的那一瞬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什麽可以拯救世界的救星一樣,不過這抹亮光一閃而過,很快的就被他掩飾好。
他快步走到樓月身邊,輕聲又有些急促的道:“樓小姐,你出來,我有事和你談一下。”
樓月不疑有它,衝思琪打了聲招呼,點點頭就跟他走了出去。
但出去的時候,樓月才發現說要出去談話的方特助一個字也不說,一直麵無表情的帶著自己在走廊走,甚至還上了電梯,等樓月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帶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前。
僅僅站在外麵,樓月幾乎都可以感受到裏麵散發的陣陣壓抑氣息,方特助微微鞠躬,輕聲說:“樓小姐,總裁今天心情不太好,您去跟他解釋一下。”
樓月完全摸不準頭腦,“解釋……我……”
話還沒說完,門就已經被人推開,方特助想著這人的暴怒隻能靠她,一時也顧不上冒犯不冒犯,單手微微放在她後背,將她整個人都給推了進去。
樓月被推得一個猝不及防,還沒開始站穩,前方就有一個咖啡杯猛然朝她砸了過來,飽含著極大的衝天怒氣,“沒敲門就敢進來,誰給你的膽子!!!”
樓月被那咖啡杯砸個正著,隻覺得眉角一痛,眼前一片血色,視線頓時模糊不堪。
“嗯……”
她悶哼一聲,微微躬下身子,神色痛苦的有些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不過一聲,司蘅就猛然抬起頭來,猛烈投射過去的眼神既憤怒又驚詫,“怎麽是你?”
樓月現在沒法回答他,她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些難堪,鮮血好像流進她的眼睛,讓她連路都有些看不清。
這個男人簡直是瘋了,完全不把手底下的這群人當做人看,要是進來的不是她,是個步履蹣跚的老人家,難不成他也看也不看,就舉起個咖啡杯砸?
方特助,樓月咬牙,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和他結了仇,才讓他要把她送進這個魔窟來害她。
司蘅全身都是陰雨欲來的壓抑氣息,樓月卻沒怎麽感受得到,她隻摸索著往前走了幾下,還沒走幾步,身子突然就被一股強大的男性力量打橫抱起,樓月趕緊摟住他的脖子,眼睜睜的看著他將自己放置到一個舒軟寬適的座椅上。
樓月旁邊就是一盒衛生紙,她扯了一張就要去擦,司蘅卻一把將它搶了過來,冷冷道:“把眼睛睜開,血流進去了!”
樓月難受得睜不開,睫毛一直抖個不停,司蘅好像吸了一口很沉的氣,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拔開她的眼皮,拿紙巾輕輕將血水從眼睛裏吸了出來。
樓月這才感覺右眼恢複了視覺。
但隨意掃了周遭這情形一眼,樓月忽然覺得還不如不恢複,眼前的辦公室一片狼藉,花瓶古董,茶幾桌椅,該砸的全被砸了個遍,整間偌大的辦公室就剩下個巨大的落地窗,還有她現在坐著的這個總裁座椅。
司蘅就像個地獄撒旦站在她麵前,渾身的氣勢都散發著,我,想,殺,人,這四個大字!
樓月突然想逃,這麽恐怖的地方,簡直是個人看了都怕。
結果剛剛站起來的身子又被人狠狠摁下,司蘅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麵前,低聲問:“還疼不疼?”
樓月疼也要說不疼,她搖了搖頭,“不怎麽疼了!”
司蘅突然冷笑一聲,將桌邊夾著的一遝照片狠狠的甩在她身上,“不疼了,那你就給我解釋解釋這個!”
你不疼,那你看看,我疼不疼!!!
樓月被那遝照片甩得腦子一懵,拿起來一看,發現正是昨天晚上謝白突然衝出來,親吻著她的額頭,把她抱在懷裏的那張照片,而她當時因為怔愣沒有回神,放在相機裏,竟然有了一種溫和順從,欲拒還迎的滋味。
這種情景居然會被人藏在暗處拍下來,並且張張清晰。
樓月當即怒了,想到點什麽,火氣也跟著蹭的一下上來,紅著眼睛怒喝道:“你跟蹤我?!”
司蘅冷笑一聲,眼裏噴射出來的怒氣幾乎可以殺人,“跟蹤?樓月,你未免也太自視甚高,我司蘅每天日理萬機,跟蹤你這麽一個沒什麽作用的女人,我還沒那個閑心。”
他的確沒去跟蹤她,事實上,這些照片是今天一大早顧清妍寄給她的,昨天,那個女人在他辦公室信誓旦旦,“司總,您不是要證據嗎?好,明天一早,我立馬就給您證據。”
結果今天,他看到這些的時候眼睛通紅,氣得都想殺人。
嗬,樓月,他簡直小看她了,就這麽一天,一天,她都等不及!好好對她的時候還不行,她居然就這麽饑、渴,連謝白這種貨色的男人都要!
樓月也氣到發暈,她緊緊攥住那些顛倒黑白的照片,“是,我是沒什麽作用,這些事情都是我的私事,與你何幹,你值得這麽生氣?”
司蘅俯身下來,雙手撐在座椅扶手,用一種沉重到不容忽視的氣息,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中,他的眸子冰冷,沒有一絲血色。
“樓月,你犯賤勾引的是我司娛樂的藝人,你說,我該不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