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哪隻手打的
敢在警察局公然雇保鏢肆無忌憚的打警察,整個市,怕也隻有這一人!
偏偏這個警察還嚇得要命,接連不斷的拳腳要命的落在他身上,他痛得連大氣都不敢出,整個會客廳都飄蕩著皮肉被敲打重擊的聲音。
“你他媽快給我說!!!”
“問你呢,哪隻手打的!”
“說!”
值班警察連連唔唔著喊疼求饒,得了喘氣兒,才一邊擦掉嘴角的血跡一邊顫抖著聲音大聲哀求,聲嘶力竭的道:“司總!司總!別打了,你讓他們別打了,饒了我!”
“不敢,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饒了我,就饒了我這回。”
司蘅氣息暗沉得就像個暴君一樣,他不過淡淡瞥了那個電話機一眼,立馬就有一個保鏢會過意來,暴戾的操起那個電話機,狠狠的就砸在那個值班警察的後背上。
這個男人居高臨下,雖然目光陰鷙,但字裏行間竟然有些哄騙的味道,他勾起一點唇角,“你不說用了那隻手,我怎麽饒呢,嗯?”
值班警察被砸得後背一痛,但他一聲都不敢哼,聽司蘅這麽說,還以為自己有救,立刻迫不及待的舉起自己的右手,趴著身子匍匐到司蘅麵前,“好,我說,我說,這隻手,司總,我用的是這隻手!”
司蘅目光微頓,手一揮,讓那些保鏢先停手。
司蘅用腳輕輕踢了踢他的右手,錚亮的皮鞋在那上麵留下一個淺淡的鞋印,他挑眉,確認道:“這隻?”
值班警察忙不迭的點頭,眼淚鼻涕都混到了一處,“嗯嗯,這隻,就是這隻。”
饒了我,司總,你饒了我啊!!!
司蘅這才淡淡的看向警察局長,語氣極輕的道:“王局長,你手下的這個人沒管好啊,居然敢動我的人。”
他話音一頓,用腳踢了踢那個值班警察,“我替你管教管教,你沒什麽意見吧?”
警察局長哪還敢有什麽意見,事實上,哪怕這個人要把自己的警察局拆了,他也一句廢話都不敢多說。
於是他立馬擦著額頭上的虛汗點頭,“那是自然,司總,您看著辦!”
今天是刮了什麽邪風啊,居然讓自己攤上這種破事!
惹上司家的人,自己的局長位子坐不坐得穩還是兩說。
司蘅淺淺點頭,這才看那些保鏢一眼,淡淡下令道:“就這隻手,廢了吧!”
警察局長哪曾想司蘅一出口就是這個,登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廢……廢手?他還以為……以為最多不過拖出去打一頓。
值班警察聽完也如遭雷擊,撲通一下就將頭拚命的磕在了地上,恐懼要命的席卷他的全身,讓他整個聲音都淒厲得嚇人,“司總,司總,饒了我,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你打我,狠狠的打我,我一句話也不吭……”
千萬,千萬不要廢手!
手廢了……
右手廢了,我他媽就什麽都完了啊!
司蘅撣撣手上的煙灰,一根煙正好在他指尖燃完。
“動手吧。”司蘅的眉目冰冷。
“不用多,就廢到他再也拿不動警棍為止。”
保鏢紛紛冷冷一笑,示意,明白!
方特助很清楚接下來的場麵不宜觀看,見此情形,趕緊走上前,輕聲提醒著那個男人道:“司總,您該回去吃藥了。”
私人醫生說,哪怕迫不得已,他也不適合看這麽血腥的場麵。
作為他的私人特助,自己自然該上前阻止。
司蘅倏而冷冷一笑,偏頭看向方特助,若有所思的道:“怎麽?你怕我在這撐不住死掉?”
方特助心一沉,“司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死,這個詞,他暫時還不能夠想象。
這樣一個男人,什麽都有了,怎麽能死呢?
司蘅勾勾唇角,“電話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
方特助低著頭,聲音很沉,“我知道。”
司蘅沒再說什麽,默默接受了方特助這個提議,“走吧。”
他的眸色瞬間灰蒙蒙一片,最近身體,好像的確是越來越差了。
還能撐到幾時呢?
他微微摩挲著指尖上的煙火溫度,護著那個女人,又能到幾時呢?
上車的時候,警察局裏傳來的聲音已經越來越模糊,隻能隱隱聽出是拳腳落在肉身上,又悶又重,每打一下,就傳來一陣痛苦的哼哼聲。
方特助剛剛把手搭在方向盤,幾乎是同時,裏麵就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
“手……我的手!”
司蘅幾乎麵無表情,停頓了幾秒才淡淡道:“已經廢了,開車吧!”
早晨七點的時候,樓月尚在夢中,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鈴聲吵嚷得讓她頭暈,她一把就按下通話鍵,聲音帶著點睡意軟糯的道:“喂?”
“你還沒起?”
樓月睡意稍微清醒點,“你是……”
“給我滾過來上班!”一句廢話也沒多說,那邊當即冷冰冰的道。
樓月腦海中的睡意當即衝散,幾乎是立馬就清醒過來。
她看了一眼打過來的號碼,然後才將電話貼在耳邊,聲音頗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司蘅?!”
打電話給她的這個人是司蘅?!
“難為你還記得我的聲音。”那邊好像冷哼了一聲。
樓月蹙起眉,聲音接近冰冷的道:“有事嗎?”
她可沒忘記,就在昨天晚上,拖了這個男人的福,自己白白欠了謝白七十萬!
還有之前在公司裏的種種刁難,樓緒身上的傷……
樓月越想越怒,緊緊的在被窩裏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那邊顯然也聽到她越來越重的呼吸,聲音有些冷,又帶著點近乎絕望的情緒道:“你在謝白的床上?”
樓月眼睛驟然瞪大,恨不得衝過去將這個男人掐死,“你……”
你他媽胡說什麽!
司蘅的聲音很沉,“我不管你在誰的床上,現在在做什麽,現在是七點,我給你三十分鍾,馬上出現在我麵前,遲到一分鍾,我都要你好看。”
樓月深深吐出一口氣,臉色幾乎已經氣到蒼白,她的後背還在隱隱作痛,連動都動不了,本來還想著今天要不要請一天假,但現在聽這個男人的口氣,竟然是連工作之外的時間都不願放過她,遑論請假?!
她緊緊攥住手機,想著這個男人是不是變態到忘記了工作時間,“司總,抱歉,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