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他們算是情侶嗎?
莫羨捏著電影票的票根,耳根有些微紅的咳了一聲道:“我沒想到,那個工作人員給我們開的票是情侶廳的,我……我當時就應該看看的。”
因為情人節就要到來,影院為了吸引人流,特地開設了一個情侶廳,在這個廳裏看電影的,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
樓月自然知道肯定是工作人員弄錯了,莫羨這麽正經的人,不會閑得和她開這個玩笑,看著少年窘迫的樣子,樓月大方的笑笑,“沒事。”
她拿起旁邊的可樂,抬頭專注的看著屏幕上已經開始播放的電影來。
因為宣傳,這個電影樓月其實已經看過無數遍,哪怕是自己演的,也禁不住這樣一遍又一遍的看,而且男主人公還是謝白,所以樓月雖然目光放在屏幕上,但心思已經飄得很遠。
其實樓月沒有來情侶廳看過電影,以前和謝白戀愛的時候,她知道他的經濟略微拮據,從來就不會主動提出這個要求,而和司蘅,就更不用說,他怕黑,不喜歡站在黑暗的地方,所以樓月從來不會跟他一起來。
更何況,她和司蘅,他們……算是情侶嗎?
每每想到這個問題,樓月就有點逃避,她其實覺得就像這樣也挺好的,可是司蘅在她心中,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位,她總得,給他一個交代。
可能是因為想得恍惚,她手肘微抬,本來想去拿放在旁邊的可樂,結果一不小心就把側邊的薯條給掀到地上,她趕緊彎腰去撿。
不彎還不知道,這一彎,幾乎就嚇了一跳。
他們前麵正坐了一位年輕的情侶,但現在,隻有一個男孩坐在座位上,那個穿白色裙子的女孩,現在正俯身在座位下麵,羞澀而又緊張的,輕輕的拉開男孩褲子的拉鏈。
樓月心一噔,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的,立馬就把撿了薯條起來。
這些情侶廳的觀眾,可能大多都不是真正想看電影的,而隻是為了尋求刺激,在這種私密的公共場合和自己的愛人做一些甜蜜而又親熱的事情,所以哪怕《囚》已經算是正劇,可電影裏的一點點的露骨場麵,還是輕易就能讓他們熱血上湧起來。
比如,影片現在就已經放映到樓月在泳池勾引謝白的那一段。
現場的很多情侶都接起了吻,旁邊的那對,男人的手更是已經公然的從女人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而女人的一條腿,已經攀上了男人的腰,曖昧的摩擦著,兩個人緊緊的纏繞,那姿勢,恨不得是想立刻就將彼此融為一體。
樓月趕緊慌亂的收回視線,可屏幕上,也已然放映到讓人臉紅心跳的場麵,一男一女在泳池,女人的身子已經貼了上去,靜謐的四周,滿滿充斥著急促而又沉重的呼吸聲。
樓月忽然覺得自己帶莫羨來看這個電影實在是個錯誤,在電影和情侶的雙重衝擊下,她下意識的就看向身邊的那個少年,結果卻猛然撞進一雙深邃不見底的黑眸。
莫羨居然也在看著她。
“呃……小孩子別看這些。”
樓月心猛然一跳,極其尷尬的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睫毛竟然有極熱的溫度,灼得她的手心都有些發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到電影裏泳池的場麵徹底轉換過去,樓月才略帶訕訕的把捂著莫羨眼睛的手給放開。
可周圍情侶的熱吻還在繼續,樓月覺得再待在這兒實在不行,於是匆匆和身邊的莫羨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壓低帽簷臉燒得通紅的走了出去。
出了放映廳,外麵的溫度顯然比較低,清涼的夜風吹來,樓月見四下無人,才摘下臉上的口罩,想要平複一下臉上因為尷尬而顯露出來的熱潮。
然而,還沒來得及將口罩收起來,身子已經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拉扯著往後,那個人將她整個人都一攬,推進了旁邊的隔間。
“嘭”的一聲,房門被用力關上,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被那人壓在了門板上。
“誰……”
樓月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兩片冰冷的唇就已經壓了下來。
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狹小的隔間,工作人員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昏暗的燈光暗一下,閃一下,暖黃的燈光下,她終於看清了來人。
司……
司蘅?
他怎麽會在這兒?!
“誒,別……”
樓月的心雖然安穩下來,但也還是奮力掙紮著,這兒畢竟是電影院,隨時隨地都會有工作人員進來,他怎麽會選擇在這種地方吻她,如果被人看到,她真的是連臉都不要了。
想起那個場麵,她趕緊別開頭掙紮著,沒曾想他卻用雙手緊緊的箍住她的手腕,扣在她的身體兩側,高大頎長的身軀欺了上來,俯下身,不容反抗的攫住了她的唇瓣。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讓她整個人都微微有些戰栗。
灼熱滾燙的薄唇沿著她的臉頰不斷往下,手也在她腰間不斷摸索著,將她身子都欺負得軟了起來。
“寶貝,我想要你。”司蘅突然惡意的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聲音性感而又迷人。
樓月被這話嚇得一驚,趕緊止住他流連在自己腰間的手,像是為了防止它繼續作惡一樣,她用手將它扣住,緊緊的十指相扣。
她的眼睛裏水蒙蒙的,聲音亦軟,“阿蘅,你說過不碰我的。”
氣氛突然沉靜下來。
“怕了?”司蘅挑眉,輕聲笑了一下,“既然怕,你還敢和別的男人坐情侶廳?誰給你的膽子,嗯?”
樓月這才知道這個男人突如其來鬧這一番是為了什麽,難不成他還跟蹤了她?
司蘅顯然立馬就看出她在想什麽,“這兒有個活動,作為老板,我正好在這裏而已,難不成跟我同床共枕這麽久,你還不知道你男人底下有哪些企業?”
樓月想真是失算,她軟聲軟氣的哄道:“哎,莫羨隻是個孩子,買錯了票而已。”
司蘅眯了眯眼睛,顯然沒這麽容易放過她,“再是個孩子,也是個男人?而且據我調查,他很快就要滿十八歲了。”